不論大家一開始選擇來這裏的原因究竟為何,是否有過顧慮,這一刻都沒的猶豫。言愨鵡琻


    雪瀾的死一直是眾人都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因為它太痛,太讓大家有挫敗感,可是這就如同他們所有人的故事一般一樣也要變成一個故事,而他們並不怎麽想讓雪樂一個人麵對整個哀傷。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靜的似乎像是秋水的湖,波瀾不驚,隨便吐出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千野逐浪不禁挑了挑眉,有些不習慣這個場景,在他看來這種壓抑的感覺隻有在香塵發怒時才會出現啊。


    江言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雪樂的身上,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謹慎地張口問了眾人一句:“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查一下央若絮的情況再告訴雪樂的父母呢?”


    “恐怕是的這樣。”千野逐浪很是同意江言的看法,然後接著說道:“不光是這樣,我想我還得提前研究一下遺體這個問題,沒有一個老人會願意接受一個沒有任何痕跡的死亡,而且對於降城的一切我們恐怕還要保密,最好一句不提。眇”


    早就知道這是個艱難的任務,畢竟雪瀾是兩個老人最引以為傲的,卻不曾想到被千野逐浪這般分析後還有這麽多的顧慮。大家顯然默認了千野逐浪的說法。


    這時謄煞站了出來表示支持,他說:“是的,千野逐浪剛好說出了我想說的事情,如果可以,對於降城的所有事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們不想引起這個世界的恐慌。”


    江言不置可否地看著大家,雪樂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會讓他愛的人自己承受那份痛苦,他伸出右手輕輕揉了揉雪樂的腦袋,告訴了她他的決定,“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去見你的父母,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接受這個事實的。”說完他又衝著千野逐浪還有謄煞開口道:“那個調查央若絮的事可不可以拜托你們?鐐”


    知道江言的身體還未複原,而且對於這位小舅子的請求,千野逐浪自然不會拒絕,他看了看謄煞,右手食指在腦袋的太陽**位置敲了敲,提請自己保持時時刻刻的警惕,然後衝著端木晟說道:“看來我們兩個還的抓緊時間回暗夜一趟。”


    暗夜,對於這個組織,在場的人多數都有了了解,他雖不似降城盟主的勢力那般強大,但是對於一個t市,一個沒有異能的世界而言,暗夜代表的就是權威,連t市的中心瀾降都要客氣三分,而這個組織最厲害的就是調查,所以央若絮的事交給他們是最好不過了,隻要她曾出現過,他們就一定查得到。


    明白事情的緊急性,千野逐浪便不再拖延,“鬼狼,我們現在就抓緊時間回去吧。”


    “好。”鬼狼也就是端木晟點頭表示了讚成。


    說時遲那時快,千野逐浪和端木晟片刻都不再耽擱,直接邁不開走,一直到他們快要走到門口時,千野逐浪才轉身對謄煞囑咐道:“請替我好好照顧香塵,她應該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息。”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就到了香塵房間的那個位置,眼睛裏布滿了溫柔,幾秒之後就再沒猶豫跟著端木晟先行離開了。


    他們走後,客廳裏的氣氛還是一樣的沉悶,謄煞實在不希望看到大家如此悲觀的表情,於是吩咐破浪給酒店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一些早飯,不是說有這麽一句老話嘛。說人在低潮時隻要吃一些甜食,美食,心情也會變得好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起碼可以試一試。


    離開酒店的千野逐浪和端木晟,直接打車去了暗夜。


    在出租車上。


    千野逐浪問端木晟:“韓尚佳進入暗夜是想要報仇對吧,雖然不清楚為什麽是暗夜,但是這個目的是你早就知道的對吧。”


    話已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了出來,端木晟就沒想再瞞著自己的這個兄弟,他點點頭表示千野逐浪猜對了,接著說道:“是,從她找到我說要加入暗夜我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但我知道她不會做有損害暗夜的事情,所以我答應了,因為我想幫她。”


    “如果你想幫她,大可以幫她報仇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我也想啊,可是就像她自己說的,我被她拒絕了,我調查了好久,對於那件事除了一些早就知道的事實什麽都查不到,想來能把事情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人絕不是等閑人,所以我要她留在我身邊,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她。”這些話他並不像韓尚佳知道,她不想帶給她任何的壓力,也隻有在麵對小蛇,隻有在自己兄弟麵前他才會吐露出心中埋藏的一切。


    “我記得那時候你問我如果有一天你犯錯,我可不可以願意你?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想好了為韓尚佳找退路?”


    “你還記得。”端木晟沒想到他會想起這件事,那時候他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他知道小佳進暗夜的目的不純,可是到底要做什麽他並不知情,所以他才會開口希望有朝一日出事時,千野逐浪可以原諒他,給她一個機會。沒想到隔了這麽久,他還沒開口,小蛇倒是主動提了起來,“是啊,那個時候心裏總是不踏實所以才會向你開口,沒想到你倒真的答應了。”


    千野逐浪好看的劍眉略略一挑,笑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是以端木晟而不是鬼狼的身份向我討要的,你覺得我不該答應,不該記得嗎?”


    端木晟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暗暗沉下了頭。卻聽到他接著說:“如果說當時的我是因為你開口而答應,那麽現在,在我知道一切緣由時,我依然會同意我當初的做法,因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相比之暗夜,我更不願放棄的是兄弟。”


    聽到千野逐浪的這番話,端木晟慢慢抬起了頭,抬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麵前他那緊握的拳頭,嘴角一下子上揚了起來,不待任何的猶豫,直接以男人的形勢雙拳相撞,表達了彼此的兄弟情義,一邊還說著:“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擔保,小佳她不會到有害暗夜的事情。”


    “nonono,你的命是我們大家的。”千野逐浪笑著告訴他:“韓尚佳不需要你為她作擔保,相處了這麽久性格我很了解,她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更何況是加入暗夜這麽點小事。”


    聽著這話,端木晟本來還想謝他來著,卻不想他下麵還有一句話沒說。


    “幫了朋友,而且還讓你抱得了美人歸,你說說你該如何謝我?”


    千野逐浪調侃著,害的端木的臉微微冒出了紅光。他趕忙打岔,準備轉移話題,卻突然想到了一句問題,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個你跟香塵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千野逐浪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


    “就是你跟她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哪晚?”千野逐浪還是不太明白端木的問題,眉頭微皺做出一副思考狀,然後說了一句:“你是說那晚?”千野逐浪終於知道為什麽端木的口氣那麽的奇怪,那麽的隱晦,他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問題在降城的時候已經解釋過了,那晚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聽到千野如此平靜的說出那句話,他的心一下子放平了很多,幸好那件事沒有對他造成傷害,隻是,隻是……端木似乎想到了什麽,神情變得有些怪異,半響之後他又開口問道:“那個,也就是說那條規定被你破了,小蛇,那可是你自己設的規定,你難道忘了丫丫了嗎?”


    “別說了。”千野逐浪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自己破壞了自己所設下的規定,可他同樣不想讓香塵受傷,他略略平靜了一下,開口道:“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提起丫丫,我自己犯的錯我自己承擔,我會到執法堂接受處罰,然後廢除那項規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能去執法堂呢?”端木晟一下子急了,他怎麽可以這麽做呢,“你是暗夜蛇王,你不可以進執法堂的。”


    “大家都一樣,犯了錯就要受到處罰。”


    看著千野逐浪那麽認真的表情,端木晟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說這事不就沒這些問題了嗎?可惜這世上沒有叫做後悔的藥,否則端木一定買它一大筐。“你真的要廢掉那條規定嗎?”


    千野逐浪搖了搖頭,並不像對於這個問題再多說什麽。


    隨後便聽到司機師傅說了一句:“暗夜pub到了哦。”


    小夢語:丫丫是誰?有沒有親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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