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微亮,四周還有些朦朧,校園小樹林裏相對站立著兩個年輕的身影,隻聽一個少年說道:“我這裏有好幾種內家拳法,你想學哪種?”。


    “哪個最厲害就學哪個!”另一個少年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兩人正是井浩然和上官晴天,井浩然真後悔當時怎麽那麽快答應教上官晴天練武,結果早上井浩然還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醒來一看,身上蓋的被子已經被掀到一邊,一抬頭就看到上官晴天笑臉嘻嘻的坐在床頭,臉上說不出的諂媚,“嗬嗬,二哥你醒了啊”。


    井浩然連忙抓過被子,蓋住隻穿一件短褲頭的裸體,“老三,你幹什麽?哥可是男人啊,不好那口的”。


    上官晴天愣了一下,接著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二哥你想什麽呢?你忘記昨天晚上答應過我什麽了嗎?”。


    井浩然這才想起來昨晚答應上官晴天教他練武的事,拿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下時間,靠!還不到四點,外麵還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這不是自作自受還是什麽。


    “老三啊,勤奮是件好事,但你能每天堅持嗎?何況師父我還沒睡醒,沒精神怎麽教你啊,你說是不?”,井浩然苦心婆娑的勸說道。


    “這樣啊”,上官晴天向窗外望了望,果然一片漆黑,又重新躺回床上,隻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又起來像個小女孩似的抓著井浩然的被子搖來搖去,“二哥,你睡醒了沒有啊?”。


    井浩然雙手死死抓住被角,耳朵裏也塞上耳機,上官晴天叫了幾次不見井浩然醒來,又回到床上,躺了又不到十分鍾,又過來叫井浩然,就這樣上官晴天幾去幾回,井浩然在其軟磨硬泡下五點天微亮時兩人一同出來,出現在了學校樹林裏,而這一切宿舍裏的其它睡得比死豬還要死的劉彪三人卻絲毫不知。


    井浩然聽到上官晴天的回答不禁搖頭失笑,“最厲害的拳法你是學不了的,除我之外就是整個華夏不知還有沒有人能學的成它!”。


    上官晴天並沒有失望,那種武學需要特殊體質與天賦悟性,不是他這種人想接觸便接觸到的,又問道:“那有沒有比家族八卦掌厲害的拳法?”。


    井浩然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其實,武學強弱並不能決定一個武者什麽,武者修煉主要靠的勤學苦練,還有就是天賦與悟性,即使是普通武學而在悟性高的人手中施展出來也能敵過高等武學,同樣隻有天賦悟性而不刻苦修練也隻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在武學之路也可以說一無所成,若是好高騖遠企圖一蹴而就那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你明白嗎?”。


    上官晴天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些東西父親也曾給他說過,也不難理解,無非有誌者事竟成,而練武一途必須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才能有所成就,達到武學巔峰,井浩然這樣說也是為他好,“那二哥說練什麽就什麽”。


    井浩然在腦海裏將武當藏經閣看過的各種武學搜索一遍,其中大都是內家拳還有三大內家拳種,為自己的兄弟挑選武學當然要是三大拳之首的太極拳,而因為太極經曆無數歲月經過不同的人流傳發揚出現很多不同版本,其中陳揚武吳孫五家太極便是很好的典例,而在眾多太極拳法中覺得有一種拳法很適合上官晴天,那便是鬆溪太極拳!


    鬆溪太極拳其實也出自於武當張三豐,後經張鬆溪發揚,故取名為鬆溪太極拳,是一種以內外兼修拳法,外有臂功、鷹爪功等,內有順氣功、六步法等,講究以靜製動,以逸待勞,後發製人,剛柔相濟,蓄發結合,閃展取巧,乘勢借力,緩急虛實相間,說白了就是一種鬥智不鬥力的拳法,再適合上官晴天不過。(.無彈窗廣告)


    井浩然抬頭看著上官晴天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我教你鬆溪太極拳!”。


    “鬆溪太極拳?是與八卦、形意並稱華夏武林三大內家拳的太極拳?”上官晴天緊張地問道。


    “不錯,正是鬆溪太極!”


    得到井浩然的肯定回答,上官晴天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由於激動變得通紅,他此時真的很想上去親井浩然兩口,這可是與家族八卦掌並排的太極拳啊,即使不知道為什麽叫鬆溪太極,但隻要是太極拳便足以興奮激動一場,要知道這種高等武學一般家族都當成是世間稀有的寶貝般珍藏著,就算爛到肚子裏也不會外傳的,沒想到井浩然說拿就拿出來,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


    而除感動外同樣充滿好奇,二哥究竟是何方神聖?看他的樣子肚子裏的高等武學可不止一兩種,但他卻沒有絲毫窺探之心,兄弟待我如知己他日定會舍身相報!


    而關於井浩然的以前種種,上官晴天絲毫不知隻字片言,即使他姓上官,但沒有絲毫動用家族力量的權力,所以對井浩然的事一無所知,至於三少一神一公主的事,他也是上次聽父親說的,而井浩然才沒來多久。


    井浩然見上官晴天如此激動,趕緊後退兩步,真怕這小白臉撲上來把他按倒在地,不然老婆還沒娶保守十幾年的貞操便沒了,那時候連死的心都會有,假裝咳嗽一聲,神態嚴肅地說道:“一會兒看好聽好了,記住拳法和口訣,我隻做一遍”。


    井浩然說完,深吸運氣,雙手胸前按掌,意守丹田,引氣歸元,一個太極起式,上官晴天急忙凝神觀看,隻見井浩然掌風如雷,腳踩青雲,忽而柔似蒿草,忽而剛似利劍,意隨心動,形隨意動,運勁如抽絲,邁步如臨淵,形如搏兔之鵠,神如捕鼠之貓,動作行雲流水。


    隻聽井浩然一字一句念道:“太極者,無極而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惟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


    最後一句念完,井浩然收氣回入丹田,緩緩收手而立,望著還在細細回味他剛才一舉一動的上官晴天,問道:“記住多少”。


    上官晴天失落地搖頭,“隻記住一半”。


    井浩然微微頷首,上官晴天的記憶力還算不錯,他隻打一遍能記住一半,說明其天賦也算是中上等,有培養的潛力,“嗯,那你就照你所能記住的好好練,我沒說停你就別停,我有些累,去休息會兒”。


    井浩然說完自顧自坐在一棵大樹下,倚著樹幹,看著上官晴天在那兒哼哼哈嘿的打了一遍又一遍,隨後閉上眼假寐,其實對於高深武者來說,三四夜不合眼絲毫沒有問題,依舊神采奕奕生龍活虎,井浩然隻是想懲罰一下上官晴天,不然以後睡覺再也睡不到自然醒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井浩然俊逸的臉上,原本帶著絲蒼白,如今泛著紅潤,變得愈加年輕。


    井浩然睜開眼望著奪目的陽光,掏出手機看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中,時間無息中已過去二個多小時,耳邊的哼哈聲也弱了下來,井浩然看著仍在那裏練拳的上官晴天,此時汗如雨下,身體已經發軟,打出的拳法都有些走樣,暗自點了點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隻要有毅力有恒心不愁練不好功夫,起身拍拍屁股,對著上官晴天說道:“晴天,今天的修煉到此結束”。


    不過上官晴天好像沒有結束的想法,做出白鶴亮翅的一招,“二哥,我不累,你看我練得怎麽樣?”。


    “晴天啊,能吃得下苦是好事,但練武也要鬆弛有度,須知欲速則不達,不然可能真氣逆轉,走火入魔的”。


    “那我不練了”上官晴天趕忙停下來,一屁股坐地大口大口的喘氣,揉揉胳膊又錘錘腿,井浩然心裏好笑,這家夥還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能起來嗎?我可要走了”。


    “當然能”上官晴天慢慢爬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在井浩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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