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井浩然微微錯愕,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叫無名的,摒棄姓不說連真正意義上的名字都沒有,這確實會很容易讓人誤會其真的沒有名字。


    他能感覺到青年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危險氣息,比之前服部正德的氣息都要強大,看起來武功定然不低於一流,如此華夏天才人物他倒是從未聽聞過,之後又想到在華夏幾大世家中並沒有聽說過有人叫無名的天才,隻知道有個陳家洛和曾經曇花一現的天才少年楊風,而且若他真是出自世家,名字前加上姓更能顯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大多世家公子都是以如此方式顯露身份來欺壓人的,還沒見過不要姓的世家少爺再加上沒有名,顯然這個無名不是出自世家,莫非他是出自華夏大派或是百小宗?


    井浩然想想很有這種可能,便問道:“你來自華夏哪個宗派?”。


    青年搖頭道:“無門無派”。


    青年的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井浩然的意料,想想華夏地大物博人傑地靈天才輩出,江湖上甚至民間有隱匿的高人存在也很正常,而高人教出的弟子現身江湖來完成先師交付的重任或完成先師未完成心願亦合情合理,這也是大多武林中時常出現的橋段,井浩然略微一想便得到這樣的推斷。


    自認為已經將青年身份背景摸透一二的井浩然,望著年輕人比同齡人成熟滄桑的臉頰,微笑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日本?難道也是像我一樣比較討厭這個國家的人和物,特意來隨我一起踐踏這個民族始終要保持的所謂天皇子民的寶貴尊嚴?”。


    青年搖搖頭道:“不是,我是為妖刀而來!”。


    又一次沒料中答案的井浩然聞言,不由眉頭一皺,收斂笑容,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冷意,“為什麽?我需要個理由,我的妖刀上已經沾上不少覬覦它的人,也不缺少你一個!”。[]


    青年明顯感覺到井浩然話中的冷意,不過臉上仍是不為所動,淡淡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是個殺手,此次的任務便是為人奪妖刀!”。


    得到想要的答案,井浩然的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雖然第一次見到以前隻在傳說中聽過的殺手,但他也不會蠢到去進一步問他究竟是何人所托,若他會說那他也不會叫職業殺手,同時他想到既然走上這條路,那以後與這個職業的人之間交手的機會必不會少,所以他也要防備這個職業的人隨時隨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或身邊人身邊。


    而對麵三人一聽到無名之名,遠沒有井浩然這般鎮定,陰陽師安倍晴空和服部正德相視一眼,皺著眉頭都是一臉的凝重,而功力比較地下的德川直政索性身體都不由打個冷顫,手指有些顫抖地指著青年,有些不確信地道:“你是國際殺手榜排行第二的萬裏追魂無名?”。


    “不錯!”無名沒有去看他,隻是淡淡道。


    “萬裏追魂無名,這個名字雖然長點兒,不過要比你單一的無名要好聽的多,有氣勢又與你冷冰冰的氣質很相稱”,沒有聽說過這個凶名背後的含義是用多少人的鮮血與所殺之人都逃不出他的魔掌,即使魂飄萬裏也能追回的凶威凝聚而成的井浩然,像個無知小白般隻是對著這個名字表麵所展現出的霸氣而頗感好奇,點頭稱讚幾句後又覺得無味,像變戲法般從袍子的衣袖中取出一盒軟中華,抽出一支自顧自點上,迷戀地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這才眯起眼看著無名,問道:“要不要來一支?”。(.好看的小說)


    無名見井浩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道:“習武之人向來不吸煙”。


    “我也是習武之人,可就是離不開這玩意兒,以我多年對香煙的認知與研究總結出一套理論,世間的男人共分為四種,戀女人者,戀香煙者,二者皆戀者,二者皆不戀者,迷戀女人的男人堪稱為男人,迷戀香煙的男人稱為男士,兩者都迷戀的男人稱為真男人,兩者都不迷戀的男人稱為小男人,而香煙和男人的關係好比情人與男人之間的關係,男人若是總是習慣懷裏抱著一個女人,那他的心理上會漸漸產生厭惡煩躁感,生理上也會漸漸衰退,若出現第三個女人充當情人的身份來實踐男女之事,男人會漸漸喜歡並迷戀上那種與在第一個女人身上得到不同銷魂刺激的感覺,心理與生理得到滿足便會慢慢複蘇,久而久之與第三第四個女人行事也自會上癮,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紅杏出牆男人在外包養,而香煙在男人生活中也正是扮演著情人的角色,男人有香煙的時候可以不必有女人,而有女人的時候卻一定要有香煙,這才是真男人,你不覺得自己身邊現在缺少類似女人一類讓男人愛戀又有所寄托的東西嗎?比如說香煙,亦比如說女人”。


    井浩然又深深吸口手中的香煙,吹出淡淡煙霧,似怕無名一時半會兒不明白這個是男人都懂得的淺顯道理,一本正經很有夫子為弟子排憂解惑的樣子說道。


    一旁的望月若香聽得井浩然在她看來如此露骨直白又道出男人通性的話,柔唇微啟嬌啐一口,俏臉升起一朵紅霞,美眸忍不住偷偷打量著此時侃侃而談依舊輕佻迷人的井浩然,想到之前兩人之間身體敏感部位的彼此接觸,那一刻從身體傳來一陣酥麻之感,卻又有說不出的舒爽快感,微微還有些迷戀心動,便如剛才井浩然所言,親身體驗男女之事後會漸漸喜歡上那種感覺,想到這裏臉蛋愈加通紅,一直延伸到迷人的粉頸玉耳,未經人事的她連忙將自己以前認為的羞恥之事拋出腦海,低著頭借著夜色再次掩飾從未出現過的羞赧。


    對於香煙的認識,第一次聽到井浩然獨特形象逼真又似很有哲理的高論,無名冰冷的臉上也不由啞然失笑,對這個橫空出世的華夏武學天才升起不少好感,而對他的長篇大論卻是不敢苟同,隨後又想到此次來日本的目的,若不是身受重任與彼此的身份,他真的很希望和井浩然除切磋一場後,不論成敗交流一下武道心得,但事與願違,他是個殺手,注定不會有親人也不會有朋友,接到任務便要去完成,不能完成便不能稱為合格的殺手,想到這裏他收起臉上的笑容又恢複之前的冰冷,望著仍舊吸著煙風度翩翩的井浩然,冷漠中又帶著一絲凝重,淡淡道:“我這次來隻為妖刀”。


    井浩然當然聽出無名話中的意思是不想與自己動手,也沒有傷害他之意,而他要的隻是妖刀,此時井浩然對這個殺手無名倒是有著不小興趣,對什麽國際殺手榜以及殺手界有哪些可怕人物等等一竅不通的他倒是想通過無名之口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微笑道:“這隻是你那雇主的意思又不是你的意思,所以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再說在這個肮髒的國度裏能夠遇到故知,當是人生一大喜,應當把酒言歡彼此敞開心扉訴說彼此這些年的經曆,這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你認為呢?”。


    井浩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像個說客般講得頭頭是道,而無名卻遠要比井浩然想象的聰明,自然知道井浩然的目的,雖然對他於情於理的話無言以對,而關於殺手榜之事對他透露一言半語也無不可,可就怕他意不在此,若是這個聰明的少年抽絲剝繭從自己的話中推理出有關雇主身份的信息,那便有違殺手的原則,而今與他過多的話已經有些違背其中原則,所以他打算暫時沉默,畢竟沉默是最好的戒備與防守,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的道理,身為華夏人自然懂得,從無名對井浩然的試探而做出的這番心裏活動,可見其變態的不僅是武力,智商也是高的可怕。


    井浩然見自己的首次試探無果,便要展開下一步計劃,這時被冷落的對麵三人終於忍不住出聲,隻聽陰陽師安倍晴空陰聲怪氣道:“不管你是殺手萬裏追魂無名還是華夏武林通緝榜榜首南宮無名,這個華夏人在天國觸犯到天國忍士尊嚴,應當由我們天國來緝拿示眾,輪不上你們這些殺手插手”。


    無名聽到安倍晴空的話,眉頭一皺,望著安倍晴空冷聲道:“提醒你一次,我不是南宮無名,我沒有姓,我叫無名!我隻管完成任務,不管你是來自陰陽道,靖國神社還是伊賀德川,擋路者,殺!”。


    從南宮無名出現到現在一直擰著眉頭的服部正德擺手製止升起怒氣再次欲開口的安倍晴空,望著無名道:“既然如此,我們的利益也互不衝突,你隻想要奪妖刀,而我三人也隻想擊殺這個挑釁天國忍士的華夏人,而且你也看出這個少年的實力很不低,我們倒還可以合作,共同擊殺這個華夏人,事成後妖刀歸你拿回去複命,我們也同時維護住天國忍士的尊嚴,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何樂而不為呢?”。


    “不行!妖刀必須歸我德川家族!”


    而還沒等無名做出答複,已經冷靜下來的德川直政聽到服部正德做出滅掉井浩然後妖刀歸屬決定,連忙大聲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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