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鑠想了想,便收了起來,向著眾人拱手,眾人拱手還禮。


    "我們去商議一下天盟下發的獎勵吧。"葉驚雷開口道。


    "請!"孫奕肅手道。


    很快,這些人就離開了。古鑠被張瑛姑推了回去,不遠處的於勝泰走進了涼亭,坐在石凳上,端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半年來,於勝泰被北無雙安排,長住在古鑠的隔壁,一方麵是保護古鑠,另一方麵有什麽事情,張瑛姑不能處理的,便由於勝泰處理。


    喝了一口茶,目光向著遠處望去,便見到了花夙的背影正漸行漸遠。微微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這半年他一直在古鑠這邊,如何看不出來,除了張瑛姑喜歡古鑠,那花夙也喜歡古鑠。


    古鑠躺在床上,擰著眉頭。


    現在不用期望中部了,隻有自己想辦法了。


    但是中部都沒有辦法,自己又有什麽辦法?


    張瑛姑坐在床邊,手中翻看著那本青木經。回到房間,古鑠就將青木經送給了張瑛姑,張瑛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沒有半點兒推辭,便接過了青木經,在那裏翻看著。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不知不覺中,外麵下起了細雨。


    窗戶是開著的,潮濕的空氣夾雜著霏霏細雨從窗戶外落了進來。


    張瑛姑抬頭看向窗外,便起身想要去將窗戶關上。她的起身驚動了滿腹心事的古鑠,也看到了窗外的細雨,便道:


    "推我出去走走吧!"


    "哦!"


    張瑛姑輕應了一聲,將輪椅推了過來,古鑠已經從床上下來,坐在了輪椅上,張瑛姑推著他向著門口走去,眼中滿是憂慮和擔心。


    細雨霏霏入愁心啊!


    在門口拿起一把傘,一手擎著扇,一手推著輪椅走了出去。感知到張瑛姑一手推輪椅,一手擎著傘,不是那麽得勁兒,便示意張瑛姑停了下來,然後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我們走走!"


    張瑛姑急忙丟下輪椅,兩步上前,一隻手擎著傘,一隻手攙扶著古鑠,兩個人並肩在油布傘下,沿著山間小路慢慢行走。細雨落在翠綠的樹葉上,讓那樹葉更加的翠綠,四周彌散著草木的清香味道。腳下的泥土被細雨滋潤,便得鬆軟,留下了兩行緊挨著的腳印。


    於勝泰遠遠地跟在了後麵,綿綿細雨落在他的頭上方,便向著兩旁分開,沒有半點兒雨滴落在他的身上。


    看著古鑠蒼老的背影,心中不由一歎,有些難過,便低下了頭。


    沿著兩個緊挨著的腳印向前走,走著走著,於勝泰的眉頭微微皺起,職業的習慣讓他想起來一些事情,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古鑠,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紙。


    那張紙上拓印著兩個腳印,正是當初調查玉飛龍死因的時候,從岩石上拓印下來的。職業的素養,讓他方才看著那古鑠的兩行腳印,感覺到熟悉。細細思量之後,便恍然想起。此時看著地麵上的腳印,再看看紙張上拓印的腳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古鑠,然後蹲了下來,手中拿著那張紙,細細地來回端量,他的臉色變了。


    收起了紙張,再次跟在了古鑠和張瑛姑的身後,心中卻是在急速轉動。


    腳印的形狀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泥土上的腳印要比紙張的腳印略微大上一點。


    他又抬頭看了看古鑠,現在的古鑠大約有一米八五的模樣,想來幾年前應該沒有這麽高,腳小上一點點屬於正常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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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古鑠躍階挑戰的能力,還有善於使用符籙的特點,斬殺玉飛龍的凶手幾乎就呼之欲出了。


    但是,目的何在?


    每一個行為都有他的目的,古鑠為什麽要殺玉飛龍?


    如果沒有調查出來目的性,對於古鑠的懷疑是無法確定的。


    夜。


    花夙一個人站在一棵樹下,孤獨地仰望著夜空中的星辰。


    她的臉上有著悲傷,卻也有著倔強,更有著不甘。


    "怎麽?古鑠為了張瑛姑求功法,你不甘心?"在她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花夙霍然轉首,不由踉蹌倒退了幾步,臉色一片煞白:"範...宗主..."


    範重山含笑看著對麵的花夙,他關注花夙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就是這個性子,魔頭的性格隨心所以,隨意落子。今日更是在古鑠為張瑛姑求功法的時候,關注了花夙,花夙的心思在這種老魔頭的眼前,被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怕,有什麽心事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夠幫得到你。"


    範重山的聲音中充滿了蠱惑,這一刻讓花夙感覺到範重山是那麽的親切,仿佛親人一般,有著一種向範重山傾訴的渴望。


    "我...不甘心,我想變強,如果古師弟為我求功法,我一定比張瑛姑做得更好,未來也一定比她更強。我會帶著青雲宗成為北地最強的宗門。


    隻是...隻是...古師弟的眼中根本沒有我...


    也許...還瞧不起我,但是我想變強,錯了嗎?"


    "你沒錯!"範重山含笑道:"不變強,修仙做什麽?"


    範重山取出了一個獸皮書遞給了花夙道:"我這裏有一本功法,直指大道,拿去吧。"


    花夙望著範重山:"為什麽?我不是天魔宗弟子。"


    範重山擺擺手道:"無所謂,隻是一本功法罷了。不過這是一本魔功,還要看你有沒有膽量去學。"


    範重山將那本功法扔到了花夙的懷裏,花夙手忙腳亂地接住。


    "不要想那麽多,我是魔頭嘛,做事就是隨心所欲,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我不會讓你承諾為我做什麽,你以後還是青雲宗弟子,該幹嘛幹嘛,和我沒有關係,和天魔宗也沒有關係,甚至你殺天魔宗修士,也沒有關係。


    我隻是看到了現在的你,想起來當初的我。


    想當初,我也想要變強,境遇也和你一般困苦。


    好了,不說了,你好之為之!"


    範重山一步邁出,身形消失。


    花夙發了一會兒呆,低頭望向懷中的那本功法。


    姹女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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