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會多更一章文,給某位住院的小朋友解悶。


    第二日一早。


    金滿玉親自拎著食盒送來了早飯,在房中沒見到陳小強,與金永生閑聊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金永生草草吃了早飯,複又站去院中修煉去了,直至正午時分,也沒見陳小強從房中走出。金永生心中也不急,因為他知道,那本書別說是翻譯,就是從頭看上一遍也不是一兩日可以完成的。他隻希望那名叫王伯的人是個真正博學之輩,也好能讓那本書有所用。


    中午,負責每日給金永生與陳小強送飯的小廝黃曉羽準時走入陳小強院中。


    “少爺。”黃曉羽走過金永生身邊時,恭敬招呼了一聲。


    專注於修煉的金永生隻微點了下頭,平日裏來送飯的黃曉羽都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從不打擾金永生與陳小強,而且也從不走進門廳,隻是把食盒放與門廳前就行,這是陳小強一早立下來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他的房門,他房間的衛生都是自己打掃,吃過飯的餐具他也是會收回食盒,放在門前給前來再次送飯的黃曉羽收走。


    陳小強的住處自金永生來了之後,這些個規矩也並未改變,金永生有模學樣,幹脆連到房裏吃飯這一節都省去了,每每就坐在廳門口,手捧著食盒,大嚼大咽。


    陳府事務繁多,金滿玉每日光是處理陳府內外各項事務就已經忙得腳不沾地,陳小強行蹤隨性,吃飯向來不定時,所以這母子兩人能夠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很少,金滿玉到陳小強居所,大都如同今晨,匆匆來去,省去了大戶人家裏每日都要去給長輩們請安問好的繁雜禮往,倒是隨了金永生心意,他本就不喜拘束,也不擅長應酬,而且所有心思又都放在了修煉之上,自然樂得清淨,無人打擾,即便這樣,少年心中還是無比想念山中自由的生活呢。


    今日黃曉羽一改往日習慣,並未將食盒放於廳門口,而是徑直走入廳門,走向了內側陳小強緊閉著的房門。


    在黃曉羽將食盒放於陳小強房中桌子上時,金永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說道:“東西放門口就行了,你們家少爺最忌諱有人私自進他房間了。”


    黃曉羽見了金永生,連忙低頭諾諾稱是,然後轉身離去。


    “哎,你忘了這個。”


    黃曉羽出得廳門,金永生拿了那放於廳門側晨時金滿玉送來的食盒說道。


    “謝謝少爺提醒。”黃曉羽接了食盒,匆匆而去。


    目送黃曉羽走後,金永生的視線移去了門角,那裏一道細細的蛛絲已經被拉斷。一會的功夫,臉色蠟黃,眼窩深陷,但眼中卻盡是精芒的陳小強從暗門中無聲閃出,見了金永生冷眼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你以為我願意進你房間,是你那小廝黃曉羽來送午飯,誤入了你的房門。”金永生訕訕說著,他又看了眼那門角上漂浮著的蛛絲,心中更加了然……陳小強房內定然是設計了極其精細的機關,一旦有人闖入,藏身於密室之中的陳小強就會有所察覺。


    金永生能夠窺到那根蛛絲,是因為他對一些機關陷阱之術也算是有些了解,尋常人,抑或是不擅長機關之術的習武高手,對這樣的細微蛛絲都不會放在眼中心中。


    金永生雖然沒太見過世麵,但這些個機關陷阱之類的,他在小村中與金守誌可是學習過不少,而且金家莊本身也設有很多機關陷阱,光是族長金守忠家後院的密室,機關陷阱之術怕是在當今世上也是難見的奇絕高深。若不然,薛澤一夥在襲擊村子時也不會連一炷香時間都沒能熬過。所以陳小強房中設有暗門密室,金永生一點也不奇怪,偌大個陳府要是沒點密室,機關,暗格那才叫奇怪。


    金永生眼光落在蛛絲上麵時,陳小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黃曉羽誤入了自己房門!


    黃曉羽跟隨陳小強多年,最是知道他家少爺的脾氣秉性,也最是知道陳府的規矩與忌諱,怎會誤入他的房門……


    陳小強心中正起疑之際,金永生上前說道:“不過你出來的正好,書研究的怎麽樣了?”


    “再有兩日就能有些眉目了。那本書所載內容太多,而且前後有所關聯,其中一些法決陣法,是王伯也從不曾見過的……”


    陳小強與王伯兩人在密室中折騰了整整一天多的時間,竟然連些眉目都沒有,金永生心中突然有些懷疑起王伯的能力來,所以還不待陳小強話說完,就撇嘴問道:“你說的王伯行不行啊?”


    陳小強怎會不知金永生心中所想,卻也不想解釋什麽,此刻他的心思都被那本書所吸引,分分鍾不想耽擱,索性直接對金永生沒好氣說道:“少費話,沒事兒你別打擾我。”陳小強說完話,轉身又回去了那道暗門之中。


    “哎,哎……”金永生無奈轉身,關上了陳小強房門,走去院中,複又折騰琢磨怎樣能夠凝聚出那把劍意小劍去了。


    近傍晚時分,午間送飯來的黃曉羽身影再次出現在角門口,見院中無人,徑直朝向陳小強門口走去。


    此時的金永生正在大水缸中練習胎息,外麵丁點的響動金永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府的這口大水缸與那山中的深潭可是完全兩樣,水缸於地麵之上極其的攏音,而深潭於地之下卻又是極其的隔音,聽到院內有動靜,金永生忽的一下子躍出身來,那黃曉羽前腳正要邁入廳門口,聽到身後動靜,忙收下腳步,當轉頭看到金永生時,臉上現出驚訝神情道:“永少爺,您這是練的什麽功啊?嚇了奴才一跳。您衣服可都濕了,用不用奴才幫您去拿件衣服換上。”


    金永生看向黃曉羽臉上閃過一道意外神色,心中想著,這小廝怎個突然就話多了起來,是因為感覺和自己熟絡了的緣故?來了陳府幾日,黃曉羽之前可是一句話都未與自己主動說過呢,從來看他的眼神也是怯怯的,怪怪的,今日到是有些不一樣。


    “不用,你去忙吧。”金永生可不習慣讓個與自己年齡相仿,自稱為奴才的人來伺候。


    “是。”黃曉羽應聲過後,拿換了食盒,退身而去。


    回去自己房間的金永生並沒看到,黃曉羽在轉身之後,眼中現出的是陰冷狡詐神情。


    夜半。


    瞿靈再次潛入陳府。


    金永生於往日一樣,仍舊是於院心之中勤奮的修煉著。


    看到金永生的身影,瞿靈立時感覺到了無望到底,心中想著,這該死的家夥難道是妖孽,他怎就不知道累呢?一連幾日了,不眠不休的修煉,真想上前一刀捅死他,也省得自己夜夜白來這陳府為他守夜。若一直如此這樣下去,怕是直到夜風大人回來,自己這任務也難完成。


    瞿靈靜耳細聽了下,確定陳小強居所內外除去金永生再無旁人,他心中突然拿定主意要一招殺死金永生,隻有除去金永生這個守門神,他才能有機會進入陳小強的房間。


    悄無聲息,借著夜色的掩護,瞿靈起身向金永生近身處摸去。那一式近身斬,當然要近身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而且瞿靈既然選擇出手,就絕對不想給金永生活著的機會。


    金永生還在聚精會神的揣摩研究他的劍意化形呢。


    金永生折騰了近兩天的時間,再沒能回到頓悟中的那種狀態,也再沒找到那劍意化形的感覺。金永生練劍的時日已經不短,但他手中無劍,隻能從銀龍劈斬他的劍意劍芒之中領略劍意奧妙。金永生知道,所有一切都來源於力,化於氣,氣行全身,再將力聚於一點,就如同他的彈指,他想控製那道已經湧出體外的力,實不容易,其中關竅連他自己都說不太明白。那劍意化形似乎與他馭氣同宗同理,但無論金永生如何練習,就是凝不出那把劍意小劍來。


    力,氣,意……金永生的力與氣都有,就隻差那意。


    馭氣於指端,沉心靜氣,金永生很想能再回到那無我無物的狀態,忽然一道微弱的空氣波動讓他猛然睜大雙目。


    與此同時,瞿靈手中刀已經斬出。


    金永生隻覺眼中一道白光,如刺破天地的閃電,直刺他的胸口。


    瞿靈這近身一擊,速度之快,力道之強,自信即便是入得地境的高手也休想躲過。


    金永生瞳孔驟然收縮,渾身汗毛猛然炸開,來自於死亡的恐懼讓他身體本能後傾的同時,情急之下,想也不想,雙手如同如來和掌,朝那道白光迎去。


    瞿靈一式近身斬用出之後,腥紅嘴角現出了一抹陰狠微笑,見金永生竟然以掌搏刀,臉上更是現出不肖與可笑神情。


    金永生拚命馭氣於掌心,豁然之間,一道強大氣浪從他雙掌之中擴散而出。


    瞿靈手中刀斬過金永生合實雙掌微微一頓,瞿靈臉色頓變。


    瞿靈知道他這一刀近身斬力量威勢、破壞力有多大,近身斬所攜帶的刀芒,別說一個人赤手空拳,即便是手持寶劍利刃也會是崩碎的下場,而金永生用空掌馭氣阻刀,雖然隻是讓刀身微微凝滯也足以讓瞿靈心下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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