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規劃是一門自古就有的學問,中國古代城市規劃糅合了儒、道、法等各家思想,最講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在大宋朝時期,因經濟的快速繁榮使得大宋朝時期對與城市規劃具有統一性與多樣性的巧妙結合。城市形象集天時、地利、人和。使城市建設趨於對稱、序列,追求整體與完美,秩序與規律。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天人合一之規劃理念,充分考慮自然特色,不拘形式。同時更加強調整體觀念和長遠發展。


    唐朝以前,是王權至上思想。宮城在最北麵,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向南是皇城,是大臣住的地方,在向南是郭城,是百姓住的地方。而到了宋代以後,是王權中心思想。宮城在最中間,也在整個城市的最中間,向外是皇城,最外麵是郭城。充分體現了王權中心的規劃思想。城市規劃正正方方,,因為王權中心的思想,使得每個城市的中心點必然是行政首府之所在。即便是這廬州城的縣衙裏不例外。


    廬州城縣衙坐落在廬州城的中心位置,離寧府到也不遠,祁捕頭和寧奕兩人一路上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一路來到縣衙,引的路旁行人一陣好奇,寧奕是廬州城裏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人盡皆知,就連那深閨中從不出戶的小姐們也知道寧奕的花名。而祁捕頭乃是廬州城衙役裏的班頭,地位僅次於推官、功曹等,由於刁氏大老爺的一句話使的那些個功曹推官們各個退居二線,在家混吃等死白領著薪奉,祁捕頭這樣的班頭便立即一躍而起,掌起了實權,市井百姓早已是無人不認識祁青冬了。


    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的好似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不一會就到了縣衙大門口。祁捕頭拉起寧奕的手溫和地笑道:“兄弟,縣令大人請你在後堂問話呢。(.好看的小說)這便與哥哥我一起去後門吧。”


    寧奕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這祁捕頭果然油滑的很,還沒一會便已與寧奕稱兄道弟起來,寧奕自然不會介意這些,隻要能與廬州城裏的這些地頭蛇般的人物打好關係,些許東西又算的了什麽呢?


    何況寧奕並不是個矯情的人,來自後世的寧奕腦海裏也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門閥觀念,否則就祁捕頭今天這一舉動,在外人眼裏看來還真的算是高攀了!


    來到後門時,剛巧正遇上身著一身藍色儒裝的金師爺從裏麵走了出來,金師爺一見寧奕,臉上立即扶起一片笑容道:“寧少爺別來無恙了,今日來衙門裏應是來接受縣官大人的傳訊吧?”


    寧奕臉上也立即浮起一片笑容道:“多謝師爺操勞了,小可也是正欲前去求見縣官大人的。”


    二人口中的縣官,自然不會是那個廬州百姓人人傳唱的窩囊廢刁然刁長石,而是那刁然的夫人刁氏,女人坐堂審案,千古第一奇聞,且又斷案合理,做事雷厲風行,在外人眼裏看來,刁失自然是這廬州城裏真正的話事人。


    當下金師爺點點頭笑道:“那麽金某人就不在打擾寧少爺了,這就便告辭了。”然後舉起雙手與寧奕、祁捕頭互相抱了抱拳,當金師爺和寧奕兩人的視線觸碰到了一起時,兩人的眼皮子裏忽然同時閃出了一絲不知明的笑意。寧奕衝著金師爺嗬嗬一笑,金師爺也是心知肚明,微笑著也衝著寧奕笑了笑,轉身離開縣衙。


    既然寧奕能買通交好祁捕頭這樣的地頭蛇,又怎能少的了金師爺這樣一位縣官大人跟前的大紅人?早就在前一天晚上,一大箱的金元寶便從寧府名下的一間錢莊中拉了出來,還另外送給了金師爺一處清閑雅致的別院!


    寧府家大業大,這點錢財自然不在話下,金師爺忽然得到寧奕如此大手筆的謝儀,驚訝之下自然也是感激不盡,早將一位與自己交好的清憐贖了身子,八抬大轎地接進了別院裏。[.超多好看小說]


    寧奕此刻正頭頂著烈日,遠遠地站在大門緊閉的書房門口。隻是站在這一會,寧奕便已渾身大汗,口渴難耐了。為了顯示出尊敬與重視,今天的寧奕在出門前特地換上了一套做工精細,卻無比厚重的錦袍,悶熱不透氣,早把寧奕憋的渾身大汗,一身臭汗沾在內衣裏,又濕又悶,別提有多難受。


    寧奕無法,即使頂著烈日也得繼續等著,又過了好一會。那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寧奕頓時精神一振,隻見祁捕頭閃身出來後,向著寧奕遠遠的望了一眼,複又關好門,跑上前來對寧奕低聲道:“兄弟,縣官大人正在處理公務,兄弟還是等一等吧。”


    寧奕輕輕地點了點頭,祁捕頭低聲又道:“剛才見縣官大人麵色不逾,兄弟可要小心點。”寧奕點點頭道:“兄弟你自去吧,我在這等著便是。”


    祁捕頭抱了抱拳,整了整腰間的跨刀,大步的走出了出去。


    那位刁老爺的書房,坐落在縣衙後堂的一處庭院裏,穿過窄窄的石橋,便能看見一處不大不小的後花園。橋亭水榭,池塘裏的魚兒正愜意地悠著,忽地鑽進水中後,不久之後水麵上便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泡泡。


    寧奕站立的地方本有棵老樹,隻是不知被誰剪去了葉子,光禿禿的,這院落裏原本可以納涼乘蔭的一處去處也消失了。寧奕忽然從心裏升起一絲明悟,恐怕這樹上的葉子,就是那刁氏的意思吧。


    底下衙役的差事沒辦好,就讓在門外頂著大太陽等著,院落中又再無一處乘蔭的去處,受罰者隻有老老實實地站在烈日下等著,也隱隱含有著懲罰的意思。若是要乘涼避暑,還得穿過那道亭台水榭,有一處極佳的避暑所在,穿過這道水榭,就是一處四麵環水的亭子,亭子四周載滿了綠瑩瑩的爬山虎,極為清涼,絕對是整個廬州城縣衙裏最為清涼的一處所在。


    寧奕就那麽站在那裏任憑烈日暴曬,汗水直流,也不敢移半步,誰知道那扇門的背後,是否有人正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寧奕咬了咬牙,在進入刑警隊之前,寧奕也曾在警校中接受過類似的這種訓練。教官們通常會往那些嫩伢子們身後背負一塊鋼板,帽簷上插幾隻釘子,腿上負重著一塊重達一公斤左右的沙袋,稍息立正,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太陽底下站軍姿。連眉頭都不能皺一下,若是皺了洲眉頭,帽簷上的釘子就會刮破腦門上的皮膚。身後還背負著一塊大鐵板,背也不能彎一下。等到站暈了過去,整個人直挺挺的往麵前的方向栽了下去,才算是合格,才可以被抬下去休息。


    在警校裏練就的一身文治武功此刻也愈發顯現出了積極的用處。寧奕就那樣咬著牙站在烈日裏頭暴曬,盡管汗水濕透了全身,盡管饑渴和昏熱已經占據了絕大部分的身體反應,但是寧奕依然還堅持站在院子裏等著刁氏召見自己。


    也不知又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寧奕正咬緊牙關,昏沉著腦袋堅持著,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啪’聲。這聲音清脆無比,落在寧奕的耳朵裏就猶如驚雷一般,打破了正昏昏沉沉中的寧奕。


    隻是這一聲,便將寧奕的七竅全引了過去,似乎是棋子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見。寧奕前世在警隊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棋迷,象棋圍棋五子棋四國軍旗各個精通,經常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與幾個同事貓在辦公室裏,支起攤子大殺四方。現在猛然間又聽見了棋子的聲音,哪裏還能忍的住?


    寧奕咬了咬牙拚命守住心思,似乎那棋子的聲音就是從不遠處的亭子裏發出來的,隻聽不斷的棋子聲落在了寧奕的耳朵裏,撓的寧奕心亂如麻。寧奕看了看那扇書房的門,看日頭估計也已經約莫過了幾個時辰了,寧奕大清早的就來到了縣衙,現在晌午早就過去了,寧奕還空著肚子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也不知那刁縣令何時才會打開大門,喊自己進去問話。


    寧奕早就已饑渴難耐,寧奕也是人,寧奕不是神仙,不會那辟穀之術,不用吃飯喝水也能活下去,何況被人大清早的擱在一邊擱到現在,寧奕現在早已是無比火大了。隻是礙於對方權勢,不得已站在這裏頭頂烈日腳踏大地,忍受那毒辣無比的陽光。


    寧奕一念及起,再也收不住了,索性眉毛一挑,大袖一甩,徑直走上了那亭台水榭,一邊走一邊嘰裏咕嚕的嘴裏正不知道說著些什麽,假若現在有人聽見了寧奕的話,一定會驚異於寧奕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怪異表現。


    隻見寧奕滿臉的怪笑,一邊走著一邊低頭,口裏罵罵咧咧不住地說著:“死女人,畫個圈圈詛咒你……死女人,畫個圈圈詛咒你……”寧奕嘴上一邊不停的詛咒著,右手的手指上還一邊不自覺地淩空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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