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一臉蒼白,那張淨白的臉上幾乎已看不見一絲的血色,在那駕車的小廝攙扶下,虛弱無力地踏上了馬車,微微定了定神,問道:“我們出來,大約已有多久了?”


    “回少爺話。”那年輕的小廝回過頭來一臉的笑容,“大約已有一個時辰左右了。”


    “一個時辰。。”寧奕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心中猛然一驚:“那不就是兩個小時了麽?”


    三個小時過去了,雲兒還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呼吸早已漸漸虛弱起來,若是在遲一些,雲兒還能不能等到自己拿回藥的那一刻?


    寧奕沉下臉,低聲道:“立即再回縣衙,一定要快!”


    “是!少爺!”那駕車的小廝奴馬技術無比純熟,猛地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那匹拴著韁繩的馬兒一聲長嘶,邁開雙蹄,腳下生風飛馳起來,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那淝水河堤便遠遠地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寧奕一臉堅毅地看著前方,馬匹因為經過長途奔跑的關係此刻顯得有些吃力,寧奕那蒼白的臉色下卻是一臉的堅毅。


    “等著我。。雲兒。。”寧奕在心中默念道。


    馬車飛快地跑在這條荒無人煙的小道上,卷起陣陣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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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處陰暗的房間裏,一位錦衣白袍的翩翩公子此刻正坐在正首的紅木椅上,那俊朗的臉上正掛著一絲微笑,手中的紙扇正漫不經心地微微搖著,扇出幾縷微風。而此刻堂下一名正坐在輪椅上的肥胖男人此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清楚知道,眼前這個錦衣公子每當想殺人時,嘴角就會浮起那片絲絲的笑意。


    兩人年紀看起來大約相差二十歲左右,可奇怪的是,堂下的這個肥胖的男人竟然連一絲敢於觸犯的膽量也沒有,卑顏屈膝地低著頭,身體還不時微微有些發抖。


    那件事,辦砸了啊。


    寧守仁有些惶恐不住地想著,本以為一切都布置的天衣無縫,一定可以將寧奕一擊必殺,橫屍於洞仙樓內,失去了寧奕這座大山,寧府裏的一切自然會立即做鳥獸散,人心惶惶,那時在出手並購寧府名下的所有商鋪酒樓,必能大獲成功,再而逐步對廬州城各處商鋪產業進行一一吞食並購,從而一舉扼製並壟斷廬州城的一切商業貿易和經濟發展。


    這個算盤,寧守仁打的好,也在心裏默默地推算過無數種失敗的可能性,隻是寧守仁萬萬沒料到的是,寧奕竟然身負一身武藝,而且竟然還是名高手!自己從堂會裏暗自抽掉出的那個死士,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殺的了寧奕,這實在出乎寧守仁的意料之外。


    寧奕,是寧守仁從小看著長大的,就連寧奕的脾氣也被寧守仁摸的一清二楚,說起來,當初的寧奕流連於青樓煙塵之地,那也是在寧守仁的精心策劃和不斷慫恿下,才一步步地陷進去的。


    隻是,寧守仁做夢也沒有想到,寧奕竟然身負一身武藝!那麽多年以來,寧奕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何曾拜師學藝過?就連讀書也沒認全過幾個字,何來的這一身的好武藝?


    想到這裏,寧守仁心中無比懊悔,悔自己當初不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以致於天章號商行意圖收購寧府名下所有產業的事徹底崩掉,這下,不僅僅是寧守仁一人有罪,連整個天章號商行都徹底惹上了大麻煩,猶如過了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現在,整個廬州城牆上已到處貼滿了寧守仁的描影,同時下令抓捕一切於天章號商行有關的人員,並禁止天章號商行在廬州城裏做生意。天章號商行遍布天下,一個小小的廬州城自然不會對整個商行的生意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隻是這樣一來,那個精心布置、已執行整整三年了的計劃,到了廬州城這一步,這下可就全毀在了自己的手裏了。


    堂會布置的計劃,是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閃失的,從建立起直到今天也絕無一例,隻因為,從無一人敢違背堂會的命令,對於違令者,下場隻會比死還要難熬!


    那些種種後果,寧守仁隻要一想,就會不住地渾身發抖,他已是堂會裏的老成員了,對於這些,自然是無比清楚的了。


    堂會埋伏的網絡遍布天下,街邊上一個不起眼的賣包子老頭,都有可能是堂會裏的人。


    堂會,是一個隱藏在人世下的一個無比神秘的組織,隻有寥寥數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即便是堂會裏的一些老人,也完全不知堂會的組織架構,更不清楚,那位背後操縱這一切的神秘人又究竟是誰。


    同時,它也有一個神秘的名字,叫做――羌笛怨。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玉門關!


    堂會的成員遍布天下,上至王侯公爵,下至販夫走卒,都有羌笛怨的成員,即便是在寧府裏生活將近三十年的寧守仁,外人也從不知道,這個肥胖的老男人,竟是堂會裏的成員。


    羌笛怨,隱藏在世人之下,同時又淩駕於世人之上,從建立起至今,竟然從未為外人所知過。


    寧守仁也不知道,堂會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從加入堂會三十多年以來的經曆來看,堂會,似乎並不是一個頗具野心的組織,寧守仁隻隱約的知道,羌笛怨,有十二位長老,他們分別是十二生肖的分稱。在這十二位長老之上,還有一位真正淩駕於這一切,真正操作這一切的神秘人,它的代號叫做。。。“笛主”!


    從沒有人真正見過‘笛主’的樣子,據傳說,即使是那十二位長老,也沒有真正看見過笛主的真麵目。


    這一切,無疑給這個堂會披上了一層無比神秘的外衣。


    而眼下的這個錦衣白袍的公子,就是這十二位長老中的一員,它的代號叫做。。“龍”!


    ‘龍’,不是龍頭。‘龍’,隻是堂會選舉並推向台前的一位代理人,同時,羌笛怨中另外的十一名長老,都擁有對‘龍’的挾製權,‘龍’代表堂會在世間所做的一切事情,都需要十一位長老一致的點頭認可,才可繼續施行。羌笛怨的人員組織,既鬆散,也嚴密,似乎暗中總有那麽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暗暗地操縱著世間這一切切事情的發生。


    這就是堂會,這。。。就是羌笛怨!


    “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正端坐在那張紅木椅上的白袍公子終於發話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緩緩地說道:“現在全城都貼滿了緝捕你的畫像,不僅害了你自己,還連累了堂會的那已執行了三年的計劃接下來的執行將變得步履維艱,你知道規矩的,寧守仁,沒有人敢對堂會指定下的計劃有任何的閃失,從來沒有。”


    “長老。。”寧守仁那肥胖的額頭上已滲出了幾率微微的汗珠,硬著頭皮道:“我的計劃有誤。。看在屬下這麽多年對堂會的忠心耿耿,還請長老網開一麵。。。”


    那白袍公子哈哈一笑,道:“規矩不可廢,你也是老成員了,這麽簡單的一條,你難道也記不得了嗎?”


    “屬下。。屬下我罪該萬死。。。”寧守仁滿臉的冷汗直流,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也知道你罪該萬死。”白袍公子緩緩帶,臉上的笑意更濃:“即使你是老成員了,但依然還是那一條,規矩不可廢。”頓了頓,白袍公子繼續道:“堂會的生意一直以來都在北方以及塞外,對於江南地區的控製,幾乎達到了零的程度,而這一次,堂會用大力氣要將整個堂會的重心遷移到江南地區,這背後的一切,何其是隻是千千萬萬的人付出的幸苦,而隻因為你,嗬嗬,計劃變的亂成一糟,我們安插在江南的一條線也因此暴露在外,你說,這個罪,你該怎麽領?”


    寧守仁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一個勁的叫饒命,深深的恐懼使得寧守仁的舌頭也有些不自覺的打顫起來。


    “這天下,眼看就要亂了啊。”白袍公子忽然輕輕道,轉而搖搖頭,微笑地道:“北方金國勢力漸起,蠢蠢欲動,遼國氣數已盡,若金國真能取代遼國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北方霸主,這大宋朝也眼看著就要不保了。”


    “隻因為戰亂一起,堂會苦心經營的各種勢力勢必在屆時會被連根拔起,毀傷殆盡,而大宋朝的氣數還沒有盡,所以!堂會才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所有的重心轉移到江南一帶,這下,你懂了嗎?”白袍公子微笑地望著寧守仁,笑意越濃,便越可以證明,白袍公子此時的殺意越重。


    看著一臉驚懼地寧守仁,白袍公子微微地歎了口氣:“我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條了。”


    寧守仁還想要求饒,隻見忽然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大漢,拖起寧守仁就要往外走,寧守仁眼中一片驚駭,大叫道:“徐長老,饒了小人一命吧,徐長老。。”話音未落,脖子早中了重重的一掌,寧守仁當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徐勝治有些厭惡地看著那個正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長拖出門的寧守仁,鼻子裏冷冷一哼:“死有餘辜。”


    徐勝治把扇一搖,招了招手,陰影中立刻出現了一名女子,向徐勝治輕巧地走來。


    那女子輕巧地坐在徐勝治的雙腿上,一臉柔媚地看著徐勝治,那一隻小香舌順著徐勝治的頸間慢慢地舔向了下體,惹的徐勝治全身立時一陣火熱。


    徐勝治嘿嘿一笑,一把抱住那女子,一臉淫笑道:“果然是技藝高超,本公子現在可是愛死你了。”


    那女子附在徐勝治的耳邊,伸出那吐氣如蘭地小香舌輕輕地一挑,那身體的幽香不斷傳入徐勝治的鼻尖,無比柔媚地輕聲道:“你要蘭香做什麽,蘭香便做什麽,即便是要蘭香跟那門口的狗合歡,隻要公子高興,蘭香便願意。”


    “我怎麽舍得!”徐勝治嘿嘿一笑,一雙大手忽然撫住蘭香那柔軟的翹臀,“本公子現在愛死你都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讓你去一條畜生瞎搞?現在,你可是本公子的人哩。”


    蘭香看也不看被拖出在外,已漸行漸遠地寧守仁,輕笑著望著徐勝治,吃吃一笑,媚色十足地道:“直到遇上徐公子,蘭香才明白,徐公子才是真正對蘭香好的男人呢。”


    “好!好!哈哈哈。。。”徐勝治猛地一聲大笑,一挑蘭香的下巴,有些輕挑地道:“那麽,現在就來服侍本公子好好快活一下吧。”


    蘭香一聲輕嚀,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徐勝治眼中精光大盛,全身無比燥熱。徐勝治哈哈一笑,一推蘭香,手下猛地一用力,隻聽“啊”地一聲,蘭香身上的那件輕紗霎時間被撕得粉碎,徐勝治隻覺得腰下一股虛火忽然間猛地上湧,嘿嘿一聲輕笑,徐勝治一甩衣袍,猛地撲了上去。不多時,隻見地上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兒猛烈地交織在了一起,引起了陣陣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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