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過了多久,寧奕和雲兒終於又再一次滿足地分開了,雲兒的手指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赤裸著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嬌氣,深情款款地看著眼前的情郎。


    寧奕也已得到了無比的滿足,仿佛這些日子裏的那一股所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似得,不停地與雲兒輕吻著纏綿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飛逝,寧奕和雲兒全然已顧不到外麵的人聲鼎沸,互相摟抱在了一起,不斷互相訴說著無盡的相思和綿綿的情話,那柔媚肉麻的情話就仿佛永遠也說不完似得,輕輕地蕩漾在了寧奕和雲兒的心坎裏。


    又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穿好了衣服,雲兒身上還有傷,寧奕也對碰疼了雲兒的傷口感到無比的歉意,不住地跟著雲兒道歉。就在雲兒剛剛穿好衣服的那一刻,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大呼聲:“喂喂,寧公子,寧公子在麽!”


    那人身形一閃,急急忙忙地就要往裏衝,站崗的兩名士兵阻攔不及,硬生生的給那人衝了進來,掀開布簾子一見著寧奕,也沒有顧及到一旁的雲兒臉上還泛著一層淡淡地紅暈,立即大喜地說道:“寧公子啊,可把我老祁想壞咯!”


    “祁捕頭!”寧奕大驚地道,雲兒還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床單上一抹殷虹的鮮血無比刺眼,祁青冬急急忙忙地就往裏衝,也沒有注意到那滿室的春色,嘴裏不住地大叫著:“寧公子,你府上的周丁還活著!剛剛才醒來拚著命的爬起來要見你!”


    “周丁還活著!”寧奕臉上頓時一片驚喜,這下可算是皆大歡喜了,周丁還活著,雲兒也還活著,自己大難不死,寧府的家人和親朋們也都安然無恙,寧奕的眼眶不由的有些濕潤,一把握住祁捕頭的手,驚喜地道:“他在哪,麻煩祁捕頭快代我去見他!”


    “好嘞好嘞,這就去。。啊。。。這個。。”祁青冬剛拍著胸脯滿口答應下來,正待領著寧奕同去找周丁,忽然眼光一瓢,猛地看見床單上那一抹鮮紅的顏色,祁青冬頓時心裏一個機靈,在看雲兒和寧奕,一個個初潮未退,滿臉紅光精神煥發的模樣,顯然是剛剛才有過一番翻雲覆雨。


    寧奕順著祁青冬的眼光飄去,隻見披頭散發,一臉紅暈,初潮未退的雲兒嚇的呆呆地坐在床上,身旁分明就是一攤鮮紅的印記。


    “嗬嗬。。嗬嗬。。”寧奕幹幹地笑了兩笑,整個帳篷裏的氣氛頓時顯得無比尷尬,祁捕頭臉紅脖子粗,無比尷尬地立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雲兒早已被嚇傻了,那一張俏臉變的通紅無比,低低地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寧奕也是尷尬無比,站在那裏嘿嘿直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祁青冬尷尬地站在那裏,忽然猛地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啊!我忘了,我忘記了我還有事了!這個。。這樣。。我老祁就先走了啊,走了走了,哈哈哈哈。。。”


    祁青冬哈哈幹笑著,一扭頭就跑了出去,臨跑出去前還差點摔了一跤。祁青冬一瘸一拐地慌忙跑了出去,看到這裏,寧奕和雲兒不由的對視一眼,然後忽然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事實上,祁捕頭是個好人,寧奕心裏當然很清楚,所幸周丁大難不死,在處理了那滿床的汙穢以後,寧奕就扶著還有些重心不穩的雲兒一起前去看望周丁,周丁傷的極重,險些就連肺部也被刺穿了,萬幸的是,在紫蓬山上時,周丁所挨的那一刀隻是貫穿了整條肋骨,並沒有傷及肺部和腎髒部分。


    好好地安慰了周丁幾句,勸周丁趕緊養好傷,寧奕便又將雲兒送了回去,獨自一人前往縣衙府庫,寧奕要看看自己家裏被抄的那些財物究竟還保存下來多少。


    廬州城縣衙已經被杜衝的士兵圍了個水泄不通,諾大的縣衙裏除了遍地的士兵在也沒有一個衙役了,就連祁青冬和金師爺也被勒令放假回家,隻是看在和寧奕交情不淺,又是童若蘭的嫡係親信的份上,才沒有給予嚴加看管,而是勸其先回家歇息兩天,職務依然不變。(.)


    當寧奕趕到縣衙裏的時候,隻見劉韐正滿頭大汗地指揮著幾名士兵不住地往門外的一輛大車上搬東西,一旁的李東陽正急不可耐地不斷吩咐著“小心輕放”這樣類似的話。李東陽這段日子過的也是足夠驚險的了,隻因為牽涉進了寧府的案子裏險些就要被流放邊關充軍打仗,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隻是剛出城便遇上了杜衝和萬侯的軍隊,在萬侯一問之下才知曉自己的這一隻隊伍乃是寧府的家人,自己的這隻隊伍裏的人這才統統獲救,紛紛被下掉了套在腦袋上那隻沉重的枷鎖,被漫山遍野的軍隊簇擁著又回了廬州城。


    眼下李東陽正仔仔細細地辨認著寧府裏的那一件件財物,儼然就已成了一名管家,忽然抬起頭來看見正衝著自己淺淺微笑著的寧奕,李東陽臉上的喜悅之色立現,激動走了上來,緊緊地握住寧奕地手,一臉激動地說道:“東家!這些日子裏你可把我惦記壞了!”


    李東陽的眼睛裏似乎有些婆娑,可不是,人人都以為寧奕這一次必死無疑,也以為這一次自己一定在劫難逃,免不了發配充軍的命運了,可是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切卻都有驚無險,奇跡百出,這讓已經年過中旬的李東陽的心情也不禁有些激動和蕩漾。


    “東陽先生。”寧奕的眼睛裏似乎也有些濕潤,再見到李東陽時恍如隔世一般,這個儒雅且有些溫潤的男人此刻依然精神盎然,一身洗的幹幹淨淨的青灰色長袍將李東陽襯托的極有修養。


    “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李東陽婆娑著眼淚,隻是輕輕地念了一句,便在也沒有說什麽了。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句平淡的話語,就足以道盡了一切了。


    門外等候著的大車開始一件一件的往府裏運回了,寧府原本的那一幹下人此刻早在府裏前前後後熱火朝天的忙開了,忙著搬運東西放置東西,寧府正門大開,下人們已將整個庭院打掃的幹幹淨淨,整個府內四處散發著一股喜氣洋洋的氣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這種氛圍的熏陶下,所有的人都顯得極有精神,爭著搶著的要為這所諾大的府宅好好地出一出晦氣,看的寧奕也歡喜地不住地點著頭。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流逝著,這所諾大的廬州城經過頭兩天的動蕩起來,整個城內的氣氛也漸漸地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廬州城的街道上已漸漸地看不見那四處巡邏的士兵和滿大街拿著刀騎著快馬殺氣騰騰的騎兵,隻是廬州城的縣衙依然還被杜衝下令重兵把守著,閑雜人等不許入內,否則定將格殺勿論。


    廬州城的一切城防和治安巡邏現已完全交給了杜衝負責,縣官老爺刁然還被萬侯緊緊地關在牢裏,這幾天裏,廬州城的管理層頓時呈現出真空狀態,廬州城裏沒了縣官,沒了功曹,連衙役也被勒令放假了,滿城到處都是士兵,不明所以地百姓們,曾經還一度以為領頭的將軍造反了,在那些大頭兵們的好說歹說下,才漸漸地消除了人們的恐懼,漸漸的也開始出門四處走動起來。


    隻是這兩天,大宋皇城司副提舉萬侯的心情怎麽也輕鬆不起來,這件案子最重要的兩個人物——徐勝治和王朗的下落依然不明,這兩天裏,杜衝和萬侯帶著滿城的士兵都快把整個廬州城給翻了個遍,也始終沒有發生徐勝治和王朗這兩位羌笛怨裏最重要的兩位長老,萬侯很清楚,如果這次抓不住這兩位魁首,恐怕以後想在捉住他們,即便皇城司耳目遍布天下,手眼通天,難度也同樣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


    就在萬侯焦急地帶著士兵盡一切可能翻遍廬州城每一個角落地尋找徐勝治和王朗這兩位魁首時,就在這第三天裏,那道遲來的聖旨,終於來到了廬州城下了!


    隻見一乘玉攆在幾匹快馬的護送下,穿過長長的大軍,飛快地駛入廬州城,早已得到消息的萬侯和杜衝等人早已在城門口翹首以待,等待宣命欽差的到來。在士兵的夾到迎接下,隻見那輛玉攆飛快地駛進廬州城裏,黃簾一掀走下個人來,宣命欽差李公公看了一眼正穩穩地跪在地上等候宣昭的杜衝和萬侯等人,李公公忽然一抖手中的聖旨,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製曰,今賜揚州府台陳學藝領上護軍勳,賜揚州府衛杜衝領開國伯爵,同領吏部紫金光祿大夫銜,全權主事今年江南三十六道等一切官吏考核糾察之事,欽此!”


    李公公的話音剛落,萬侯和杜衝兩人不由的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令杜衝和陳學藝二人共同全權主持今年江南三十六道的一切官吏考核等事宜,這。。。那位大宋的真名天下,自號道君皇帝的那位九五至尊,這是要對整個江南官場動手了啊!


    杜衝額頭上不由得冒起一陣冷汗,心裏不住地想道:“乖乖,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啊。”杜衝心裏有些堵得慌,江南三十六道,其深似海,得罪了這整個江南三十六道的官員,就等於得罪了一整個朝堂啊!


    就在兩人同時倒吸著冷氣的時候,李公公別了一眼正滿懷著心思的萬侯和杜衝,手中一抖,又拿出一份皇榜,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廬州寧家小子寧奕,仁義無雙,忠君愛國,朕聞的廬州寧家小子種種忠勇之舉後,甚感欣慰,唔大宋兒郎真當文武雙全也,此等忠勇愛國愛民之仕,我大宋又豈有不用之理。現特賜封寧奕為江南侍禦史,替朕代天巡狩,糾察江南風氣,現賞上方寶劍一柄,同賜風聞奏事,遇事專斷之權,欽賜!”


    萬侯和杜衝聽完最後一句話時,一臉青灰色,呆呆的早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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