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皇帝隻是一聽,便立即臉色一沉,寧奕心神一震,急忙補充道:“百姓震怒,權宜之計,一切自在聖上獨斷!”


    徽宗皇帝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寧奕就連抬頭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心裏丕自不停地跳著,心想這究竟是個什麽事,自從進了京城以來,就一直不斷地遭遇著各種的事情,莫非是與京城犯衝?


    “你這是要朕滑全天下之大忌,承認朝野內真的有奸臣麽?”徽宗皇帝忽然開了口,冷冷地說道:“你這是要把朕的臉麵往哪擱?”


    說完了以後,徽宗皇帝頓了頓繼續說道:“朕平身最恨人要挾,哼,這件事,朕不準!”


    寧奕聽完以後,心裏也在不停的歎著氣,赫赫有名的朝堂六虎,在後世的史學家眼裏,就是斷送整個北宋王朝的千古罪人,此時不除,還要留待何時?


    心裏是這樣想的,寧奕的臉上就連一點兒的不滿也都沒有表露出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想法流露於臉上,所以,寧奕很聰明地選擇了。[.超多好看小說]。。裝傻!


    “這件亂子是你造下來的,也自當由你去解決!”徽宗皇帝忽然大袖一甩,指著寧奕的鼻子冷冷地說道:“朕給你七天時間,若是不能平息那些老百姓的那些聲音,朕就唯你是問!”


    寧奕一聽立即驚出了一聲冷汗,急忙抬頭驚叫道:“七天!臣。[.超多好看小說]。”


    “你還想說什麽?”徽宗皇帝淡淡地道:“若是七天之內無法達成,就自己把自己綁了一起去陪張邦昌吧!”


    徽宗皇帝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在說下去,那可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了,寧奕也隻好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拱手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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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勤政殿裏出來了以後,寧奕滿心歎氣的想著,不過是短短隔著幾天的時間而已,眼下,自己又一件危機擺到了自己的麵前來了。


    寧奕還能說什麽?自找的?寧奕也不想找什麽理由了,眼下,最讓寧奕心煩意亂的,還是徽宗皇帝的七日之說。假若七日一到,迎接自己的,必將是更為凶猛的驚濤駭浪,雷霆雨露皆出自君恩,在這個時代,就算是皇帝殺了自己,那也算是一種“君恩”!


    在儒家思想的影響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說法已經深入了民心,然而如果等到七日之期一過,萬一這位風流皇帝真的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寧奕忽然覺得有些煩惱,索性大踏步地走出了皇宮。(.好看的小說)


    皇宮,寧奕已經很熟悉了,但自己所經過的也不過就是從勤政殿到宮門的方向罷了。出了宮門一路走了出去,發現一輛熟悉的馬車早已停留在了門前,一個有些壯實的漢子不顧兩邊侍衛那略帶有敵意的目光正探頭探腦地向著裏麵望著,一見到寧奕走了出來以後,這才驚喜地叫了出來:“大人!”


    “你怎麽來了?”寧奕皺了皺眉頭,看著一臉歡喜的周丁。


    “是夫人喊我來接大人回府的。”周丁歡喜地說道:“大人你這一出去,可把夫人和顏夫人嚇壞了,可都不知道大人出了什麽事了。”


    寧奕心頭一熱,有些感慨,忽又想到了徽宗皇帝對自己下達的七日之命,心頭又是一緊,想了想,然後說道:“走,先不回府。”


    “去哪?”寧奕跳上馬車以後,周丁有些疑惑地問道。


    “去。。”寧奕思索了一番以後,最終還是巍然長歎出一口長氣說道:“去天牢!”


    “好嘞!”周丁馬鞭一甩,徑直向著街頭奔了過去。


    天牢離著皇宮不是太遠,也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天牢是在京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獄,寧奕所要去的目的地正是天牢,隻因為,寧奕想去看一看張邦昌。


    天牢是關押重刑犯人的地方,非一般的朝廷重犯所不能進,就算是進了天牢的犯人,哪一個身上不是背負著一身的驚天大案,像張邦昌這樣的鐵吏,能夠被關進天牢裏,也算是他的一種傳奇了。


    來到了天牢以後,寧奕出示了自己的官文等信物了以後,自然是立即放行,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了天牢的深處某一間牢房以後,隻見一個有些看起來威嚴的男人正板著一張臉,靜靜地坐在裏麵,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上也不知正想著些什麽。雖然已經進了天牢成為了囚犯,然而,一身大氣感覺卻依然沒有從他的身上消失。


    寧奕淡淡地咳了一聲以後,沒有引來他的注意,寧奕也隻好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張大人。”


    這個囚犯正是張邦昌,此時張邦昌一身白色的囚服,抓捕的小吏見他是官員,也就沒有戴上鐐銬等物。隻見張邦昌依然紋絲不動,就連眼皮子也沒有睜開一下。


    到了這個地步了,寧奕微微地一皺眉,也隻好高呼一聲:“張大人,我是寧奕,我看你來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用與我說話,我也懶得與你說話。”張邦昌淡淡地開了口了,然而至始至終的是,他的眼皮子,卻始終也沒有睜開過一下。


    看到張邦昌這樣的一副樣子,寧奕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張大人,你這是何苦?我寧奕。。。似乎沒有哪裏得罪過你吧?”


    “黨同伐異,就是得罪我了。”張邦昌這個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睛,瞧了一眼寧奕以後,口氣不屑地說道:“跟黨朋,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寧奕氣的簡直就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一股無名之火從胸膛裏慢慢地升了起來,口氣也不由得冷了下來:“張大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寧奕似乎從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張大人竟然騙了我,且害的我也差一點置於死地,張大人,我今天倒要問問,你安的,究竟是個什麽心!”


    “良心!”這個時候,張邦昌臉上表情一正,高聲怒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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