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徐徐拉開,呼嘯的北風卷走黃沙上的熱浪,氣溫驟降,陣陣寒風再次降臨這片沙漠。


    一座海拔高達五百餘米的沙丘山頂上,李利臨風而立,黑sè長發迎風飄蕩,散落在發絲間的沙子被呼嘯的北風瞬間帶走。


    夜間的寒冷,反倒是讓李利的力氣一點點回升,重新站了起來。


    上午奄奄一息的他,此刻卻是jg神抖擻,深邃的眼神再次回歸,劍眉威嚴猶在,身姿巍然挺拔,求生的yu望愈發強烈。


    今天,滇無瑕再次救了他。


    沒錯,是再次,不是一次。


    白天,李利躺在沙丘上,喉嚨幹得直冒煙,渾身一絲氣力都沒有,是滇無瑕一直抱著他,無數次用濕滑的舌尖給他生存下去的甘泉。


    相濡以沫,李利之前聽過這個詞匯,不求甚解,但他此刻卻體會頗深,既而對滇無瑕愈發迷戀,更將這份刻骨銘心的感動埋藏在心裏。


    或許,滇無瑕在大漢公卿大臣和各路諸侯眼裏,隻是個容貌妖豔千嬌百媚的蠻夷女子,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美姬尤物而已,如同一件玩物。


    但滇無瑕在李利心中的位置卻不可取代,地位特殊,絲毫不比蔡琰三女遜sè半分,甚至份量更重。


    如果東漢也有愛情存在,那麽滇無瑕就是李利共患難同甘苦的戀人,愛得死去活來,不離不棄,相濡以沫。


    整個白天,李利一直吸吮著滇無瑕的香舌熬到太陽落山,此後方才漸漸恢複一些氣力,挺身站起來。


    正鋒,快下來,山頂上寒風太大,你穿的那麽少,千萬別生病了快來,沙洞已經弄好了,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過夜


    正當李利慶幸自己又挺過一天的時候,身後十餘步外的滇無瑕柔聲喊道。


    好,來了。李利應聲而動,轉身向山丘南麵滑行十餘步,來到滇無瑕在山頂背麵刨出的沙洞前,隨即小心翼翼地爬進沙洞,將滇無瑕抱在懷裏。


    沙洞裏,此時還殘存著一絲光照的餘熱,暖融融的,很難得。


    李利緊緊地抱著滇無瑕躺在沙洞裏,心裏很恬靜,很溫暖,也很滿足。


    這是兩人緊抱在一起的第三個夜晚,也是兩人在沙漠上渡過的第四個晚上。隻不過第一個夜晚兩人都在昏厥當中,被黃沙埋在地下,毫無知覺。


    三天四夜,李利與滇無瑕沒有喝一口水,也沒有吃過任何食物,能堅持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躺在沙洞裏,此時還沒到深夜最冷的時候,兩人毫無睡意,隻是為了躲避風沙和夜晚刺骨的寒風,才不得不藏身在沙洞裏。


    兩人都睡不著,不是不疲憊,而是饑餓促使兩人無法入睡。


    無瑕,明天我們不走了,像我們這麽走下去,也許永遠也走不出沙漠。明天我們必須找些食物充饑,否則我們即使不被渴死,也會活活餓死。李利擁著滇無瑕,輕聲說道。


    此時滇無瑕卻有些心不在焉,麵紅耳赤,心中sāo動不已。


    在她的下腹部,李利那個兵器又不安份了,而且這次比上次更過份,不是頂在她的下腹,而是直接頂在她的私處。


    三天來,李利和滇無瑕身上的衣服愈發殘破。


    李利身上的半截儒衫如今又變樣了,直接成了四角短褲。而滇無瑕身上的後背鏤空緊身黑衣,在李利眼裏,那就是後世的黑sè情趣內衣,下身超短,短到大腿根部,上身的黑衣變成了吊帶內衣,美豔至極,誘惑十足。


    隻不過李利眼下饑寒交迫,身處絕境,活一天算一天,根本沒有其它心思。


    然而,他心裏雖然不想,但他稍稍恢複氣力的身體卻蠢蠢yu動,再次背叛了他的心。


    青chun年少,血氣方剛,再加上滇無瑕妖嬈豐腴的身子緊貼在懷裏,即便是李利心無雜念,但他的身體依然反應劇烈,亢奮不已。


    哦


    一聲極具媚惑的呻吟突然傳進李利的耳朵裏,無瑕,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滇無瑕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嬌軀如銀蛇扭動,情yu泛濫,不能自已。


    察覺到滇無瑕的身體異動,李利方才後知後覺地知道了原因,某個不安分的家夥又開始興風作浪,強出頭,逞威風,揭竿起義啦。


    恍然間,李利意亂情迷,chun心大動,粗大手掌在滇無瑕曼妙的身子上撫摸。


    光滑柔盈的纖腰,如彎月般的曲線,觸手柔滑,讓人心猿意馬。微微凸起的後背肩胛骨,宛如彎月上的兩隻輕舟,點綴著潔白光瑩的脊梁,豐腴中透著幾分骨感,觸動著男人征服的yu望。彎月腰肢之下,挺翹豐滿的雙臀,猶如沙漠中滾圓陡立的一對沙丘,弧線柔美,手感十足,彈xg驚人,輕撫臀丘,如同駕雲騰空,彈指下浮,瞬間蓬起,起起伏伏,棉柔無盡。


    這一對臀丘讓李利愛不釋手,情yu澎湃,身體極度亢奮,恨不能立即跨馬揚槍,縱橫馳騁。


    然而,當他雙手摸索到滇無瑕壓在自己身上的雙峰之際,右手無意中觸碰到漸漸冷卻的沙子,頓時間,他心神一清,當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親吻一下滇無瑕發燙的額頭。


    無瑕,委屈你了。眼下我們身處險境,若是我再動了你的身子,豈不是強拉著你與我一起死嗎。好好睡吧,就睡在我身上,省得夜裏著涼。


    李利畢竟是擁有著三十多歲成熟男人的靈魂,對男女歡愛知之甚詳,有一定的自控能力。


    他深知自己此時若與滇無瑕歡好,絕對是圖一時痛快,卻對雙方的身體傷害極大。歡好之後,他和滇無瑕怕是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坐等死亡降臨。


    三天四夜沒吃一點東西,沒喝一口水,兩人身心俱疲,挺身站立都費勁,如何還能盤纏大戰


    兩人此時歡好,無異於自殺。即便是雙方潛力爆發,抵死歡好一場,隨後必定元氣大損,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了。最終,兩人隻能躺在沙洞裏等著風暴再次襲來,然後一同葬身沙海。


    輕聲喘息了半晌,滇無瑕趴在李利身上,側仰著頭,一雙深藍sè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李利。


    正鋒,如果我們明天就死去,你今夜也不會要我麽你明明想要,卻為何不要了我呢你知道嗎,哪怕明天我們一同死在這裏,我也願意今夜做你的妻子。


    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生不同眠死同穴。我們為什麽不能轟轟烈烈的歡愛一場,然後一起埋在這裏呢


    李利能夠切身感受到滇無瑕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真愛,正是因為如此,他就愈發不能隻圖一時之快,既而斷送了兩人的求生之路。


    再次親吻著滇無瑕的額頭,李利輕撫著她金sè的長發,痛惜地柔聲說道:無瑕,你知道嗎,我一直在騙你。早在兩天前,我就想告訴你,但是我害怕失去你,所以一直等到現在。我害怕如果現在還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說了。


    我確實叫李正鋒,但這個名字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然而,這並不是我真實名字,我的真名就是你恨之入骨的武威太守護羌校尉李利李文昌。


    你沒有聽錯,我就是李利李文昌


    李利說完這句話後,明顯感覺到滇無瑕的身體瞬間僵硬。


    一刹那,李利心底一沉,突然感覺滇無瑕好像要離自己而去似的,下意識地抱緊她,將她牢牢栓在自己身上。


    片刻之後,滇無瑕僵硬的身軀突然鬆軟下來,把頭貼在李利胸口,柔聲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先前我對你的身份也有懷疑,但自從我愛上你之後,我就將它拋之腦後。我滇無瑕愛上的是你這個人,無論他叫李正鋒也好,李利也罷,隻要你這個人沒變,愛我的這顆心沒變,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死不悔


    滇無瑕這番話,將李利深深地打動了。


    或許滇無瑕話裏的辭藻並不華麗,也沒有眼淚汪汪的動人表情,但她質樸無華的話語,情真意切地愛意卻撲進了李利的心田,烙印在他心底最柔軟最神秘的心坎上。


    一瞬間,李利撐起上身,輕捧著滇無瑕的下頜,重重地吻住她的雙唇,傾盡全力,將自己全部的愛意化為深情一吻。


    這一吻,吻得昏天暗地,情意無限。它遮擋著風沙,不懼黑夜的寒風,無視吞噬生命的荒漠,跨越生死輪回。


    呼嘯的北風在這一刻,也不再刺耳,仿佛在訴說著幾千年永恒不變的愛情讚歌。隨風激蕩的沙粒,也不再惹人生厭,仿佛記錄著這對患難情侶相愛的點點滴滴。清冷的寒風,不再是冷酷無情的殺手,它仿佛在提醒相愛的人兒,珍惜彼此間的這份溫暖,要想溫暖永存,相愛的人必須不離不棄,相守相依。


    愛情可以驅走嚴寒,擋住風沙,跨越種族界線,越過世俗禮法,無拘無束,馳騁天涯。


    這個寒冷的夜晚,兩人相偎相依,情深意濃,互訴衷腸。


    無情的沙漠,記錄著李利此生最刻骨銘心的愛情,而這片沙漠恰恰就是他們這段愛情的始作俑者和見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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