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sè的石洞,sè彩絢麗,如夢如幻。


    璀璨光亮,但光線柔和,並不刺眼。


    熱氣彌漫的溫泉,霧氣熏熏,凝而不散,盤旋繚繞。


    瑩白光潤的玉石,置身霧氣之中,潤而不燥,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宛如翱翔雲端,升騰九霄之外。


    一對璧人在霧氣中翻騰,起起伏伏,巫山,經久不息。


    琴瑟和鳴,龍嘯鳳吟,食髓知味,如膠似漆,郎情妾意,抵死纏綿。


    石洞無ri月,光暈無晝夜,時間如流水,此情無絕期。


    初嚐禁果的李利與滇無瑕二人,看著潺潺流淌的地底溪流,聽著洞口的呼嘯北風和淅淅瀝瀝的秋雨,吃著溪水中的大鯢,枕著生香暖玉,心心相印,沉溺於纏綿悱惻之中,不知疲倦,不可自拔。


    自從第一夜盤纏大戰過後,兩人jg疲力盡相擁入眠,一覺醒來繼續抵死纏綿,而後張羅食物,渾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以及山頂上的大漠狂沙。兩人不著寸縷,相擁相伴,沒有饑餓和寒冷的侵擾,無憂無慮,盡享歡愛樂事,樂此不疲。


    吼


    又一聲急促的龍吟聲中,李利酣暢淋漓地趴在滇無瑕身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身下的滇無瑕早已癱軟如泥,喘息聲粗重,纖弱無骨的手臂輕撫著李利的虎背,迷醉的雙眼愛意濃烈,柔情無限。


    喘息片刻之後,李利憐惜地親吻著滇無瑕美輪美奐的臉龐,輕輕抱著她翻身,讓她睡在自己身上。


    整個翻身動作,兩人配合的十分嫻熟,側身滾動之中,兩人的下身仍舊緊緊相連,兵器仍在蜜壺之中,時刻不曾分離。


    躺在李利身上的滇無瑕,愛撫著男人健壯的胸膛,空前滿足,雙眼微閉,眉宇之間透著極盡歡愛後的紅暈。


    文昌,我們在石洞住了多久


    哦,大概四五天了吧。石洞光亮如昔,不分ri夜,我也說不準。怎麽了無瑕,難道你想出去看看


    不是我想出去,而是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情願一輩子呆在山洞裏,與你廝守一生。不過這幾天我見你經常發愣,你一定是惦記著武威郡的軍務吧


    嗬嗬嗬無瑕,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沒錯,這些天我確實在想武威軍的戰事。武威軍初建,軍中各營將領都是我一手招募的,此番我突然失蹤,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應對。


    我隻有一個親弟弟,名叫李暹,今年才十五歲,在軍中威望不足,掌控不了全軍。再加上我至今沒有成家,並無子嗣,三個紅顏知己也沒有名分,無法暫時掌軍。如此以來,我這突然離去,軍中頓時群龍無首,戰事必然停滯下來。時間久了,人心浮動,軍心渙散,令人擔憂啊


    滇無瑕聽了李利的話後,沉默片刻,輕聲問道:文昌,你準備如何對待休屠部落我父王和那兩萬多降卒會不會被桓飛他們私下處死


    李利聞言微震,隨之輕撫著滇無瑕的金sè直發,微笑道:放心吧,你父親和那些降卒不會被處死的。這件事我早有交代,他們不敢違逆我的命令,可能會受些皮肉之苦,但xg命無虞。


    至於你們休屠部落麽,既然戰事已開,那必然要有一個結果。無瑕,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出嫁從夫,這句話想必你應該聽說過


    滇無瑕聞言後,緊緊抱著李利的脖子,柔聲說道:文昌,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隻是我母親很早就離我而去,如今我隻有父親這麽一個親人了。所以我求你放過父親,讓他安享晚年。至於休屠部落如何處置,全憑你一言而決,我斷然不會有異議。隻希望你不要殺戮過甚,給休屠王室留下一點香火,莫要趕盡殺絕。


    李利聞言笑著說道:嗬嗬嗬你呀,太善良了。我聽說你從小受盡欺辱,休屠王室成員對你和你母親極其刻薄,很不待見你們母女二人,如今你反倒要為他們求情。也罷,休屠王室男子不能留,但十歲以下的孩子和女人可以活命,收繳金銀土地,貶為庶民。至於他們能不能靠自己的雙手活下去,我就愛莫能助了。這是我的底線,不可更改


    休屠部落挑起戰爭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戰敗的心理準備,因為戰爭曆來就是這樣殘酷。此次武威軍獲勝,我可以網開一麵,但也僅限於此;倘若我軍敗了,恐怕你父王斷然不會放過我李府上下的一幹老幼,必然趕盡殺絕。


    無瑕,等走出沙漠後,我會將休屠部落的首領之位給你,但隻有其名,卻無其實。你以後還想從軍征戰嗎


    李利這番話聽起來很平常,但滇無瑕完全能夠想象出這句話背後的血雨腥風,休屠王室自此將不複存在,而王室中的女人必將淪為漢軍的侍妾和奴婢。


    一群十指不沾陽chun水的貴族女人,除了為妾為婢之外,她們還能幹什麽即使分給她們土地和牛羊,她們也養活不了自己。


    沉吟半晌,滇無瑕輕歎一口氣,柔聲說道:就這樣吧。文昌,我還想隨你征戰,以後每逢戰事,我就跟在你身邊,既能為你分憂,又能照顧你生活,兩全其美。


    總之,我不想離開你,一刻也不想你答不答應嘛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滇無瑕居然撒嬌起來,嬌軀緩緩扭動,致使李利剛剛鬆軟下來的兵器,立即挺身而起,再一次深深地刺入蜜壺之中。


    山洞中快活無比的李利,自從掉入石洞後,似乎就不再擔心自己和滇無瑕能不能走出沙漠,心中篤定麾下眾將能夠尋找到這裏。


    事實證明,李利對麾下將領的信任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胸有成竹。


    一望無垠的沙漠上,一行數百人的騎兵隊伍跟在兩名趕著駱駝的農夫身後,在沙漠上四處張望。


    鐵陀大哥,我們這樣能找到我家主公嗎別走岔道了,我們已在沙漠上找了十一天,食物和水隻能再維持四天。如果到時候還找不到主公,那咱們就必須撤出沙漠,否則就得受凍挨餓


    隊伍前麵,典韋和李摯兩人都在,而且李摯還把李利的坐騎金猊獸王一並帶上,寄希望於金猊神獸能夠找到李利的所在。


    一邊趕路,典韋望著無邊無際的沙漠,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再次忍不住詢問身邊的農夫鐵陀。


    趕著駱駝走在隊伍最前麵的兩個農夫是一對父子,鐵陀與鐵蕭,張掖郡人士,常年居住在沙漠邊緣,以打獵和販賣鹽巴為生。


    鐵陀現年三十五歲,身體壯實,身高八尺有餘,滿頭黑發,麵相粗獷,臉頰酡紅,虎眉大眼,大胡子,看上去頗具威嚴,魁梧彪悍。


    鐵陀的兒子鐵蕭,今年十七歲,已經是個大人了。他跟父親鐵陀長得極像,濃眉大眼,絡腮胡子,黑發披肩,還有一張高原紅的臉龐。不過他身高近九尺,比他父親高出半個頭,身軀健壯,雙臂肌肉盤虯,十分有力。


    鐵家父子原本是販賣私鹽的沙漠商人。隻是近年來涼州邊郡戰事頻發,動蕩不安,因此父子倆便很少出入沙漠,帶著一家老小在沙漠邊緣安家,以打獵謀生。


    典韋和李摯二人帶著金猊衛沿著黃沙嶺北麵的沙漠邊緣,一路找到張掖郡,奔行數百裏,結果仍舊沒有李利的蹤跡,卻找到鐵陀一家人的藏身之地。


    鐵家父子不僅長得高大魁梧,武藝也頗為不俗,弓馬騎shè無一不jg,身手端是了得。


    遭遇金猊衛之初,鐵陀和鐵蕭父子二人也不言語,張弓便shè,隨即揮舞長柄大刀勇猛地衝殺上來,打死打傷十幾個金猊衛騎兵。


    早就心煩氣躁的典韋和李摯二人,乍見鐵家父子阻攔大軍尋找主公,頓時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策馬殺將上去。


    典韋對上鐵陀,李摯殺向鐵蕭,二人含怒而來,攻勢凶猛淩厲,打得鐵家父子疲於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六十合之後,鐵陀被典韋打傷左臂,落敗墜馬。


    鐵蕭倒是比他父親更加勇猛,隻可惜他遇到了使用奇形兵器的李摯,纏鬥不到三十個回合,便被李摯揮舞鎖鏈鎖住雙臂,翻身落馬。


    心中煩躁的典韋和李摯,打敗鐵家父子之後,怒氣也發泄了,心境也漸漸平和不少,沒有擊殺鐵陀父子,而是大手一揮,隨行將士便將鐵家父子二人五花大綁起來。


    事後,雙方說清楚緣由後,鐵陀和鐵蕭父子二人當即表示願意投效武威軍,並為典韋一行人領路,進入沙漠尋找李利。


    而典韋和李摯二人正愁找不到進入大漠的好向導,沒想到鐵家父子卻是這一帶沙漠中的常客,於是雙方一拍即合,挺進沙漠。


    當即典韋命令軍侯帶領金猊衛原路返回大營,而他和李摯二人則帶上三百親兵,跟著鐵陀和鐵蕭父子深入沙漠尋找李利。


    進入大漠的八天之中,典韋無數次詢問鐵陀能不能找到主公李利,此次確是舊話重提,又開口詢問了。


    鐵陀遠眺著數裏外那座極不規則的高聳沙丘,說道:統領,過了前麵那座海拔最高的沙丘,再有五六十裏就是南匈奴人的領地。主公要是還活著,應該就在這一片沙漠之中,否則。


    鐵陀,你敢詛咒主公典韋現在極不願意聽到李利遭遇不測之類的話語,當即厲聲喝道。


    呼呼呼


    就在典韋訓斥鐵陀之際,一股迎麵吹來的風沙,呼嘯而來。


    吼


    當黃沙飄飄灑灑地從一行人身邊飛過之際,金猊神獸突然仰天嘶吼,旋即躍身而起,跨過擋在身旁的數匹戰馬,直奔數裏外海拔最高的那座沙丘奔去。


    快快跟上,金猊獸發現主公的蹤跡了曆來沉默寡言的李摯,當即大喊一聲,緊跟在金猊獸身後,策馬奔馳。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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