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正當野馬白雪衝進叢林,試圖借助樹枝橫阻荊棘遍布的有利地勢擺脫背上兩人之際,迎麵傳來一聲震天巨吼,繼而一個龐然大物直奔野馬虎撲過來。


    唏聿聿


    霎時,野馬白雪驚叫嘶鳴,驟然止步,前蹄直立而起,急退數步,隨之轉身逃遁,毫不顧及背上背負的兩人。


    就在野馬急退轉身的一瞬間,闕月兒身體一歪,側身摔飛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原本沾沾自喜的李利本能伸展雙臂,卻沒能抓住馬頸,反而將闕月兒抱個滿懷,既而與闕月兒一起摔落馬下。


    砰然落地後,兩人順著山坡翻滾。這一霎那,李利將闕月兒緊緊抱在懷裏,以自己強壯偉岸的身軀死死護住闕月兒,翻滾中屢屢撞到岩石,卻無一例外都是李利墊在下麵,保護闕月兒不受傷害。翻滾百餘米之後,兩人從山上一直滾到山下,最終在一片高達一丈有餘的低窪草叢中停下。


    呼終於平穩落地之後,李利長噓一口氣,摔得七葷八素,渾身疼痛,酸痛無力。


    你沒事吧翻滾下山之中闕月兒一直沒有吭聲,這讓李利十分擔心,誤以為她受傷了,亦或是昏厥過去。


    我我沒事。出乎李利預料的是,闕月兒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脆弱,剛才她之所以一聲不吭,是因為李利抱得太緊,以至於她根本無法開口,整個嬌軀都蜷縮在李利保護之下。


    此刻兩人終於平穩落地,躺在軟軟的荒草叢中,李利依舊抱著闕月兒,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以至於闕月兒伏在李利身上。羞澀難當,嬌軀酥軟,一動不敢動,白皙的粉頸一片潮紅,胸口劇烈起伏,心跳不已。


    聽到闕月兒的回答後,李利繃緊的心弦徹底鬆弛下來,手臂隨之鬆開,卻無巧不巧地落在闕月兒豐滿柔軟的翹臀上。


    哦霎時,闕月兒嬌軀輕顫。原本怦然心跳的心神如遭電擊,慌亂之下失聲呻吟。而這一聲呻吟傳進李利耳朵裏,頓時讓他心神蕩漾,在翻滾中平息的心火瞬間被點燃,原本已經鬆軟下去的帳篷驟然挺立。頂著闕月兒纖細平滑的下腹。


    呼呼呼


    四目相對,不需要言語。彼此粗重急促的呼吸已然表明一切。漸漸地兩個火熱的紅唇驟然銜接。粘連糾纏在一起,一條火舌順勢破開女人的香唇,魔掌瞬時摸索起來。


    片刻後,草叢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隨之一條被蠻力撕開的布片飛上蒿草尖兒,緊接著一片兩片三四片。飄到荒草之上看得見。與此同時,草叢裏飄出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聲和抿嘴輕吟聲,隨風飄散在草原上,和光同塵。飄飄蕩蕩,若有若無。


    以李利高超嫻熟的技巧,即使闕月兒對他沒有半分情意,但隻要落到他手上,不用任何甜言蜜語,隻需一雙魔掌就能讓闕月兒嬌軀酥軟,情難自禁,既而順理成章地促成好事。何況闕月兒並非對李利毫無感覺,恰恰相反,起初她雖然惱怒李利搶占了自己的座騎,但隨後兩人正麵對視看清楚彼此的相貌之後,一種難以言表的好感油然而生,頗有惺惺相惜的相見恨晚之感。隻不過兩人都沒有點破彼此心思,畢竟初次見麵有些話難以啟齒;萬一感覺錯誤,豈不是無法收場


    然而男女姻緣不可名狀,說不清道不明。有些人相識多年卻彼此毫無感覺,亦或是一廂情願;而有些人初次見麵卻互生情愫,似曾相識,既而,一蹴而就,結成一生相托的宿命姻緣。


    呼哦


    陣陣北風呼嘯而過,掀動荒草劇烈搖擺,上下起伏,宛如碧波蕩漾,一波接著一波,滔滔不絕,起伏不止。然而若是有人側耳傾聽,還能在荒草起伏呼嘯聲中依稀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似是痛苦的哀吟,又似舒暢的依儂軟語。仔細辨認之後,過來人就會聽出這是什麽聲響,痛苦中帶著喜悅,低吟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宛如一頭公牛和一隻肥美的白羊在草叢酣戰,劇烈翻騰,馳騁縱橫,令人血脈噴張,情難自製。


    正當草叢劇烈震動,起伏動靜越來越大,與荒草隨風搖曳之際,先前試圖逃遁的野馬再次出現在草叢旁邊,低頭掠食蒿草,不時昂頭看看草叢中抵死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可惜它並不知道兩人在幹什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剛剛還聯手欺負它的兩個人類,為何突然內訌起來,打得如此劇烈,纏在一起連續翻滾,拚命衝撞。


    野馬白雪並不是自願回來的,在它身後不遠處的山坡岩石上,金猊獸王居高環顧四周,警惕觀望草原上的一切。一旦發現任何物體企圖接近山下劇烈搖晃的草叢,它便嘶聲怒吼,震懾宵小窺視之徒,使其倉皇逃竄,再不敢靠近草叢半步。野馬白雪就是生生被金猊獸王逼迫回來,淪為乖乖就範的可憐蟲。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大自然有其必須遵循的生存法則。野馬白雪固然野性難馴,但這隻是相對於人類而言的。在陸地之王金猊獸王麵前,野馬白雪那點野性還不夠看,它隻需一聲巨吼,一個虎撲就能將野馬降服,迫使其依令而行,絲毫不敢反抗。


    因此野馬白雪掙脫李利的束縛之後,原本已經逃到數裏之外,卻被金猊獸王隨後追上,一個虎撲就將野馬撲倒在地。隨之它那極其脆弱的馬頸裸露在金猊獸王鋒利的獠牙之下,隻需金猊獸上下兩排獠牙閉合起來,它就會立即喪命。隨後金猊獸王對野馬一陣低吼,野馬顫顫巍巍地晃動馬頭,緊接著快步返回草叢邊,再也不敢逃走。


    很顯然,野馬白雪已經被金猊獸王徹底降服,隻待李利做完大事後,轉而即可將其順利馴服,收做坐騎。至於金猊獸王究竟如何降服野馬的,卻是不得而知,畢竟人類有人類的交流方式,動物自然也有它們獨特的溝通方法。


    隻不過動物之間往往不需要交流,隻有賴以生存的殺戮和掠食。然而越是食物鏈頂端的動物越聰明,它們往往不會掠食同類,反而群居在一起,這樣以來生存下去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壽命較長。金猊獸王無疑是食物鏈頂端的強大存在,足以威懾所有陸地動物,被人類視為無所不能的神獸。因此它對野馬有著源於本能地強大威懾力,促使野馬根本無力反抗,除了臣服之外,就隻有死路一條。


    時間飛快流逝,不知不覺中夕陽悄然落山,草原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狼嚎聲,令人聽之毛骨悚然,心生驚懼。


    嗒嗒嗒


    殘陽餘暉下,神清氣爽的李利懷抱闕月兒策馬緩緩而行,親昵地貼耳私語,逗得闕月兒咯咯發笑,漸漸忘卻了剛剛破身的疼痛。金猊獸王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後,時刻虎視四周,不時發出低沉嘶吼,迫使窺視在側的狼群不敢靠近,隻得躲在遠處目送李利一行徑直離去。


    月兒,你是直接跟我返回漢營呢,還是先回部落駕馭著野馬白雪徐徐前行之際,李利貼著闕月兒的耳垂,輕聲問道。


    漢營闕月兒聞聲色變,疑惑地扭頭看著李利,詫異道:李郎是漢軍將領此次前來草原是不是要攻取這片草原,滅絕我匈奴部落


    呃李利聞言愕然,稍稍思量著搖頭道:我軍此次攻進草原,自然要占據這裏,剿滅南匈奴所有部落。因為這裏原本就是我大漢的疆土,早年被你們強行霸占,據為己有,現如今我漢軍一舉誅滅十餘萬草原控弦之士,自當趁勢收複失地。不過我漢人百姓曆來寬容善良,從不抵製民族融合,願與眾多民族睦鄰友好,和諧共處。因此,隻要你們匈奴部落族人願意歸降我軍,按照我西涼律法搬遷到關內各郡重新安置定居下來,我軍沒有滅絕匈奴種族的打算,待你們依令搬遷之後,一切待遇等同於我漢人百姓,一律同等對待,絕不會歧視或欺壓你們。


    說到這裏,李利心有所感地沉吟道:我大漢之所以能夠曆經數千年不斷發展壯大,是因為我們始終有一顆包容之心,願意接納一切友好的民族融入漢人大家庭。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殺戮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所以,我從未想過親手覆滅這樣一個傳承久遠的種族,匈奴部族至今已存在數百年之久,隻要你們按照要求歸降搬遷服從安置分配,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匈奴種族不會滅絕。但必須換一個身份才能繼續繁衍下去,這個身份就是大漢子民。從此再無南匈奴之說,所有人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漢民族


    若是有人敢於反抗,亦或是還想借著歸降之名催促我漢軍撤出草原,那無疑是癡心妄想,我軍堅決予以剿滅。我李利不是嗜殺之人,卻也從不懼戰,但凡有誰膽敢向我挑釁,我必定將其剿滅,絕不手軟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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