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滕曼想對了一半兒,溫景之確實忙,不過上午那一次是他碰巧路過;而這一次嘛,是他被她氣走了,想想又不放心,才特意折返回來的,這不,就趕上她要出去。


    一身英倫風格的手工西裝,襯得他無以倫比的俊挺,加上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清貴氣質,整個一高傲貴公子!一下車,便已經吸引無數周邊男女羨豔的目光。


    滕曼卻隻是淡淡的一瞥,故意將視線調向別處,繼續攔她的計程車,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被她成功攔下一輛。


    打開車門,正要鑽進去,卻被旁邊趕來的一股力量,給拉了回來!


    兩個人開始相互瞪視!


    被晾在一邊的出租車司機不幹了,“哎,我說,你們,要不要走啊!”不走也不要耽誤他做生意啊。


    “走!”


    “不!”


    溫景之抓住她的手臂不放,轉身對那司機說道:“我說了算,剛剛鬧了點小脾氣,不好意思,耽誤你寶貴時間!”一番謙遜有禮,倒也讓人發不得火來。


    出租車司機的眼睛也都是毒的,他見這男人器宇不凡,斷然不像是要坐計程車的人,又望了那女孩兒一眼,了然的笑了:“小兩口吵架,好好哄哄就沒事了,得嘞,我走了。”


    “誰跟他小兩口啊!你什麽眼神兒呀!”滕曼為之氣結,她跟他不是一個輩分兒的好吧!


    溫景之改為拉住她的小手,“去哪兒?送你。”為何,她覺著這男人說什麽話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我說了算!


    滕曼一向都獨立,中午,她之所以會那般的在他跟前示弱,那也隻不過是被羅盛秋給氣得昏頭了,可現在她是清醒的,所有的保護色自然就都回來了。(.無彈窗廣告)


    “我要回家,不需要你送。”


    “我以為,那個地方你是不會再回去的,滕曼,你的誌氣就這麽一點點?”在溫景之聽來,滕曼說這樣的話,莫不是代表她原諒羅盛秋了,打算跟他和好?


    她看起來是那樣沒有氣性的女子嗎?滕曼胸脯一挺,細眉一豎,“誰說的,我隻是要去搬我的東西!”


    溫景之笑,“那不就得了,你用得著我,搬家可是體力活兒!還有,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連我們滕家的公主也敢欺負!”


    滕家的公主?嗬,也許吧。最起碼,在她來杭州之前是。可如今……


    滕曼有那麽一瞬間的感動,看,有人撐腰的感覺都不一樣,先前還一直忐忑的心情,被他這樣一說,明顯都覺著長了一大截的氣勢!


    站在公寓樓的下麵,滕曼一眼就望到那間,曾經屬於她和羅盛秋的小窩,還亮著燈。


    見她猶豫不前,溫景之隻好上去攬住她的肩膀,“走吧,不怕,有我。”


    滕曼點點頭,可他怎麽又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如雙腳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呢?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溫景之發現,滕曼拿著鑰匙的手,竟在發抖,朝著鑰匙孔紮了幾次,都沒能對準。不假思索,伸出大掌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


    滕曼轉過頭望著他,手背上傳來的溫熱,讓她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麵對。而那隻大手,正輕輕的帶動她的小手,很輕易的,門一下便被打開。


    溫景之卻沒有立即鬆開她的手,而是更緊密的包裹在手心,用他的幹燥暖意,驅逐她的冰涼汗濕。


    幾乎是與此同時,羅盛秋從大廳的沙發上,一躍而起,眼中隻看到佇立在門口的滕曼,而忽略了她身邊的溫景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她跟前。


    “麥子,你這一天都去了哪裏?車也不開,手機又沒帶,我去你工作室找,她們又說你沒去!急死我了!”說著,就要張開雙臂擁她入懷。


    溫景之不著痕跡的將滕曼攬進胸膛,完全不當他一回事兒。怎麽?說兩句好話,就想把自己的過錯抹去,有這樣便宜的事情麽?


    羅盛秋這才注意到,滕曼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隻是她身邊這男人又是誰?自己竟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他們此刻竟用這樣親密的姿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曼曼,進去收拾你的東西,打包好,一會兒,我讓吳天上來給你搬。”溫景之俯身在滕曼的耳邊,輕聲吩咐,眼角眉梢流露出來說不出的親昵感。


    滕曼也是疑惑的一怔,他居然叫她曼曼,好一陣惡寒。不過,看著羅盛秋那氣黑的臉,心中倒是一陣的痛快!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順從的點點頭,看都不看羅盛秋一眼,直接從他的身側穿過去,當他不存在。


    溫景之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微笑著跨進門來,與羅盛秋對視。


    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羅盛秋是那種典型的杭州美男,不僅長得俊俏,連皮膚都白嫩的跟荔枝似的,仿佛能掐出一泡水來。和溫景之完全是不同種類的帥哥。


    羅盛秋充滿敵意的打量著跟前的男人,其他且不說,光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淩駕一切的氣勢,就已經讓他震撼不已,什麽時候杭州出了這號人物?他竟不知?


    不過,目前他還沒空管這號人物,他需要知道的是滕曼到底要搬去哪兒?難道是跟這個男人走?


    “這位先生,多謝你將我老婆送回,改天請你喝茶。”羅盛秋滿臉戒備,逐客之意明顯。


    溫景之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倚在門邊點上了一支煙。老婆?哼……


    羅盛秋暗自握了下拳,扭頭望見滕曼已然拉開了櫥櫃的門,不由心急,“麥子,你做什麽?我們有什麽話好好說,你這樣一走了之有什麽意思?不要孩子氣了,啊?”羅盛秋迅速來到滕曼的房間,阻止她收拾東西。


    滕曼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雙臂環胸,“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不相幹。”這意思夠明顯了嗎?


    羅盛秋被逼到抓狂的邊緣,撓著頭發,一臉的焦躁,不停在房內踱步,“我錯了,這我知道,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到底要他怎樣做,她才肯好好聽他說呢?


    原諒他一次?滕曼在心裏冷哼,無論多少次,有區別麽?能原諒他一次,也就不在乎他多次了!可她還沒有大度到那個份兒上!


    “哪個男人還能不犯一點的錯誤!就門口那個男人能嗎?我敢說,他都已經不知是被多少女人用過的幾手貨了!”見滕曼的態度絲毫不軟化,羅盛秋急得口不擇言起來。


    正在收拾衣物的滕曼,猛然將手中的皮箱狠狠的砸向他,一張明豔的臉龐,被怒意籠罩!


    “羅盛秋!你還要不要臉?竟把自己拉屎的盆子往人家腦袋上扣!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思想完全受‘精蟲’的支配!?”說粗話,滕曼從踏上杭州城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嚐試過了。不過,對付羅盛秋這種不知廉恥為何物的人,還就得以粗製粗!真tm爽!


    羅盛秋一臉的不敢相信,他的麥子向來是個優雅的淑女,如今,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竟這樣說自己?還是說,她以前的良好修養都是裝出來的?


    一直站在門口的溫景之,之所以沒有跟進來幫忙,那是因為他覺得,感情的事情,旁人還是不要輕易插手的好,不過剛剛滕曼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可以打9。8分。


    “曼曼,挑比較重要的東西就好,衣服什麽的,我們重新去買。”溫景之趁著兩人劍拔弩張時插了進來,彷如無人的將滕曼摟進懷裏,邪氣的咧開嘴,以曖昧的聲音,狀似討好的咕噥:


    “謝謝曼曼剛才的維護,不過,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原封貨,用過幾手的,怎配的上你?”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房間裏的每個人聽清楚!


    ------題外話------


    我家小叔已經連是否原封都曝了,還不果斷收藏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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