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婚紗秀,設計師是國內婚紗設計的新貴,眼光獨到,用料也十分的講究,設計很是大膽前衛,頗得上流階層的喜愛。現場的媒體都已早早的守候,不為別的,就為iris的突然加入,看看有沒有什麽猛料可挖。


    滕曼今日稍稍的打扮了下,不似往日的知性,走的是小清新的路線。一條淡粉的及膝紡紗裙,簡單婉約;長發垮垮的挽成一個斜髻,發間那枚珍珠發飾,即使在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下,豐采也絲毫不被淹沒;雙側的劉海自然垂落,映襯著一張略施脂粉的臉極為柔美,不難看出,她的耳墜、頸鏈和發飾是一整套的,出自溫景之母親之手,大師之作啊!


    溫景之的目光,從進場開始就一直追隨著她,幾乎沒有移開過。她笑得很牽強,挽著他胳膊的小手也在暗自使勁,很不情願,她在生氣!


    能不氣麽?滕曼的嘴角開始發酸,索性連裝笑都省了。羅盛開沒有跟她說,這秀的珠寶讚助商是ido,而今天代替柳如儀來出席的,不就是她身邊這位溫少嘍!


    “好了,也不是我故意安排的,不就是個巧合嘛,本來把車給你送回來就要走的,也是不小心給我媽逮到,臨時抓我來出席這種場合,我也很委屈的。(.好看的小說)”溫景之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臂彎拉下,擁她入懷,護在身側,輕巧的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位於正中央ido的貴賓席。


    是嗎?隻是巧合嗎?


    滕曼雖懷疑,卻也找不出除了巧合之外的其他原因,瞟了眼身邊清雋優雅的男人,隻得挨著他坐下。


    全場的燈光逐漸熄滅,暖場音樂《明天我要嫁給你》緩緩響起。滕曼瞟了眼羅盛開給她留的席位,是空的。慢著,左側的那個身影?!


    滕曼的眼前突地一黑,什麽也看不清楚,她方才分明,分明看到羅盛秋!就在她原本要坐的地方!他甚至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他難道來北京了?


    整場婚紗秀,滕曼都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眼睛不住的往左邊瞟,可是燈光太暗,實在分辨不清楚。


    “怎麽了,一直坐立不安的,哪兒不舒服麽?”溫景之遞過一杯水,湊到她的嘴邊。


    滕曼一驚,整個人往後縮了縮,訕訕的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猛然間被嗆了一口,狠狠的開始咳起來。


    溫景之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為她擦拭嘴角,又騰出一隻手來到她的後背,為她順氣,“你說你喝點水也能嗆到,又不是小孩子了。”


    滕曼這一咳,可謂是動靜不小,惹得四周的賓客都紛紛往他們的方向瞧。偏她又咳得直不起腰來,感覺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鑽,真是丟人!


    溫景之仿佛懂她的心思,隻是輕輕一帶,便將她納入懷中,阻擋了窺探的目光,才俯臉到她的耳邊,“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走,反正隻要露個臉就好!”


    先走?這怎麽行?一會兒結束了,羅盛開要是找不到自己,豈不是很失望。滕曼緩了緩氣息,輕輕搖頭,“來都來了,怎麽能……”


    溫景之完全沒料想她能突然抬起臉來,垂首的動作來不及收回,那張薄唇,便正好貼在她的鼻尖!


    許是剛剛的咳嗽太過激烈,滕曼的鼻尖氤氳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鹹鹹的,帶著一股馨香透過他的唇瓣,進入他的口腔,迅速的攻城掠地。


    滕曼憋屈的紅了一張俏臉,小手立即橫亙到兩人中間,攀上她的胸膛,使勁的推了一把,“你做什麽靠我這樣近!”說完,使勁的擦起剛剛被他親到的鼻子。


    溫景之望著她擦拭的動作,眼中的透亮在一點點的暗下去,注意到她的鼻端已經隱隱發紅,英挺的眉開始揪起。


    “好了,再擦,就要破皮了!不過就是不小心碰了下,你這樣反應過度,會讓我以為你在欲蓋彌彰!”


    滕曼的小手僵在半空中,墨色的水眸一凜,夾帶怒意的瞪了他一眼,“自以為是夠了?夠了的話,請放開你的手,收回你的臂膀!”


    溫景之不動,反而將她摟得更近,清爽的氣息若有似無的竄入滕曼的呼吸,開始交纏。


    “曼曼,你就不能在我麵前示弱一回麽?”他幾乎是歎息著說出這句話,仿佛在空氣中醞釀了千百遍,才慢慢鑽入滕曼的耳膜,帶著失落,那般的無奈。


    滕曼用力的想要掙脫,可是女人要跟男人比力氣,勝算,很小,她不是不明白,可就是氣不過,憑什麽他能這樣的肆無忌憚抱著她?還用低到塵埃裏的口氣說著話?得了便宜賣乖的事情他做的還少麽?


    一整場秀下來,滕曼基本沒看到什麽,連羅盛開什麽時候出場,她都沒有注意。光顧著跟溫景之比力氣費口舌了。


    以至於到了後台,依舊擺著一張臭臉。


    羅盛開還穿著最後展示的那套婚紗,滿臉問號的盯著她,“你怎麽了,再拉著臉,就可以跟馬稱姐道妹了!”難道會是怪她把羅盛秋叫來麽?目光偷偷的在周圍找了一圈,最後,終於在化妝鏡的盡頭,找到了一臉陰晴不定的哥哥。


    拽了下滕曼的手腕,羅盛開討好的笑著,“哎呦,不要生氣了嘛,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你喝酒好不?地方由你選!”


    滕曼有些不明所以,目光炯炯的睨住略顯心虛她,“你做什麽了,要表示歉意?”突然間有個答案浮上腦海,在那一瞬間放大,難道,她看到的那個人,是羅盛秋?


    還沒等到她問出口,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便傳來:“好久不見,麥子!”


    ------題外話------


    話說,本人有一小姐妹開網店,有次被我約出來吃飯,然後我倆在出租車上閑聊。


    我說:“我好幾天沒出門了。”


    她回我說:“我也是啊,天天躺床上,睡覺在床上,吃飯在床上,做生意也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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