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的胃部擱在溫景之的肩頭,難受的幹嘔了幾聲,兩隻粉拳是蓄足了力氣,輪番的往他背上掄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的雙腳終於觸地,正要掙脫他的鉗製,卻被他一把拖了回來。


    拉開車門,溫景之毫不溫柔的將她甩進車內。


    滕曼被那股力道給彈了兩下,疼的呻口今出聲,“你發什麽瘋!摔痛我了!你讓我下去!”她就是學不乖,總想跟他比力氣,總想跟他對抗。


    溫景之本就不爽,幹脆俯身將她壓在身體和座椅之間,氣息夾著咻然的怒火,“把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嚼著,給我咽回去!”


    “我不,休想!”把她惹毛了,她也不是好對付的。滕曼掙紮著雙腳,又是踢又是蹬,愣是碰不到溫景之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此刻的她無疑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仿佛被人給揪住了尾巴,整個炸了毛。


    溫景之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心頭那個氣呀。一個掃腿用力,滕曼的兩條腿,就被壓製在了胯間!瞳眸中散發出似火的光芒,腰身一沉,便咬住她的嘴角。


    “你滾,開!唔……”滕曼的腦袋左右搖晃,不肯讓他輕易如願。吃痛的嘴角讓她嗚咽出聲,精致的發型也隨著她的動作,整個垮掉,滿頭烏黑的發絲披散開來,繾綣在頸側。


    溫景之灼熱的唇緊緊貼著她的耳垂,控製好力度的輕輕噬咬、啃舔,如此輾轉反複之後,一口吞沒!手也沒閑著,空出來的那隻置於腰間的手,隔著薄薄的紗料,到處煽風點火,燎原之勢漸起!


    滕曼覺著她整個人都被擱在鐵架上烤,周身都炙熱無比,耳邊更是幻聽的出現嗞嗞的聲響。[]此時的溫景之就是個大鐵架,炙烤著滕曼的每一寸肌膚。


    接吻,是個技術活,男人在這方麵總是比女人更有天賦,無需觀摩學習,天生就無師自通。溫景之的舌野蠻的在滕曼口中肆虐,狂掃過每一個角落,縫隙。他有多惱火,就十足用了多少力道。


    滕曼還沒放棄抗爭,小舌在口中狹小的方寸之地四處逃竄,試圖免於遭難。可某人顯然不肯放過她,不急也不燥,隻是悠閑的在她後麵追,像是在冷眼欣賞她的狼狽!怒意燃燒的雙眸微眯,齒間忽而用力,一股血腥味隨即蔓延開!


    溫景之隻是一驚,依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舌尖一卷,便以將她的靈舌卷入自己的口中,拚命的吸允纏繞!


    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滕曼的腦袋開始發昏,渾身完全都使不出力氣,就算此刻的雙手得到解放,也隻能軟綿綿的拍在他肩頭,不足以撼動他一根汗毛。她,就快要缺氧。


    溫景之這才依依不舍的從她的口中退出來,餮足的輕啄她的嘴角,將臉埋進她的頸窩,粗重的喘氣。(.)


    有晚風吹來,雖不至於太涼爽,也足以讓剛剛經曆肉搏的兩個人醒來。


    溫景之睇視著滕曼嘴角的紅腫,有些懊惱自己太過用力,卻不後悔這樣做了。雙肘用力支起自身的重量,忽略掉那雙仿佛要吃人的眼光,伸手撥開她頸間的發絲,幫她整理好衣服,這才從座椅上起身,煩亂的扯開自己頸間的領帶、伸手解開三顆扣子,讓風從大開的領口灌進去。


    良久,感覺體內的火熱慢慢褪去,這才拍上車門,揚長而去!


    “艾瑪,太激烈了!差點擦槍走火玩兒車震!”


    “你說,這組照片夠勁爆吧?明天的頭條就非它莫屬了!”


    溫景之萬萬沒想到,一向謹慎的他,也有被偷拍的時候,竟還絲毫沒有發覺?這小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


    次日清晨,滕曼在透過窗簾射來的光亮中醒來,不是太耀目,卻還是照的她睜不開眼,疲累的以小臂遮上眼眶,適應了一會兒,才勉強能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


    這顯然不是她的房間,昨晚的記憶在一瞬間統統回到腦海,滕曼輕吟出聲,溫景之這個衣冠禽獸!赤腳下床,來到衛生間,打開蓮蓬頭,讓溫熱的水,從頭到腳的衝刷自己的身體。


    完了,這下,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清了,望著鏡中滿臉鬱悶的自己,又瞥到頸間的紅痕,滕曼眼一閉,轉身,將後背靠著牆。昨晚自己若就這樣子回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她竟稀裏糊塗的就跟著溫景之回了家,她應該要住在外麵的,這下可好,待會兒,怎麽下去見人?


    溫景之旋開臥室的門,眼中一抹的厲色隨即隱去,換上可親的淺笑。走至床邊,卻未見那熟悉的身影,呼吸一頓。


    浴室的門卻在此時被打開,滕曼裹著一條浴巾從裏麵走出來。一眼便瞧見杵在床頭的男人,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冷冷的穿過他身邊,視他為無物,熟門熟路的找出吹風機,淡定的站到窗口吹頭發。


    一陣沐浴後的馨香竄入溫景之的鼻腔,與自己的沐浴露是一個味道,散發出來的味道卻又是那麽的不一樣。深邃的目光掠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透過窗前洋洋灑灑的日光,泛著氤氳的濕氣,瑩潤中略顯粉紅。


    滕曼右手舉著吹風機,左臂輕輕撥弄著頭發,在穿過指尖的同時,水珠四處散落,發絲輕揚……


    溫景之的眸色閃亮,心中苦笑,這丫頭,當他是柳下惠轉世不成?不自已的鎖住她光潔的肩部,停在那一片軟潤的肩頭。隨著她撥開頸間發絲的動作,溫景之的眼閃過一絲愧疚和疼惜。


    手中的吹風機被一股力道給奪了去,滕曼也不發作,心安理得的接受起某人的服務。


    手法不對,力道太重,風機靠的太近……在心裏默數了一遍對他的不滿,滕曼突然轉過身,揮開他的手,“我攏共就這幾根頭發,吃得消你拔草一樣死拽麽?”


    溫景之被她罵得一愣,恍惚的望了眼自己的手,“對不起,我已經很注意了,不想還是弄疼了你。”他明明有控製力道的,有些懊惱的關掉吹風機的開關。


    滕曼雙手環胸,充滿敵意的瞄著他,“自以為是的家夥!”


    待她換好溫景之給她準備的衣服,走出衛生間,卻見他還坐在沙發上,滿臉的憂心,在滕曼的記憶中,他很少有這種表情的。


    “你怎麽還在這兒?不回部隊麽?”


    溫景之起身,盯住她的脖子看了兩遍,不得不承認,女人的辦法就是多,剛才還那麽深的痕跡,這麽一會兒,就統統都不見蹤影,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在看什麽,想什麽,滕曼自是心知肚明,頓覺窩火,給他點臉色,就找不著北了是吧?


    “看什麽看?流氓、色狼!”每次都是這兩個詞,滕曼你罵人的詞匯少的可憐!


    溫景之輕笑,滿心無奈,上前拉著她的小手朝門口走去,“嗯,希望你待會兒還能有這麽大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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