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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曼所要做的,就隻是這兩樣,當然,溫景之還在她耳邊添加了一條,“笑個唄,這大喜日子的。”


    新鮮出爐的紅本捧在手心,俊男美女的相片那般養眼,直到周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向他們道喜,滕曼才意識到,靠!她被已婚了?


    “溫景之,你這,保密功夫做到家呀!”難不成是保密局出來的?怪不得一路上都神秘兮兮的。


    “老婆!”溫景之偕同滕曼出了民政局的大門,迫不及待的嚐試了下這個新稱呼。


    可顯然某女並不買他的帳,小手一甩,不幹了,“溫景之,你這是騙婚!犯法的,懂不?”


    騙?他哪裏有騙?“後悔?晚了――”溫景之揚揚手中的結婚證,笑的一臉禍害!


    滕曼愣愣的瞪著他,半晌,深呼一口氣,才麵無表情的回到車裏。之後,任溫景之再怎麽哄,也不願開口跟他說一個字。


    結果,當晚,溫景之第一次被拒絕在滕家的門外。


    這男人最近的煙癮大的有些嚇人,溫行昀半夜起來喝水,經過餐廳後麵的小吧台,無意間瞥見露台上的星點明滅,便猜出是誰。


    “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是酒來又是煙,小叔,一個滕曼而已,有那麽難搞麽?”稍早一些的時候,滕冀打電話來說,小叔已經降級成了姐夫,還是個被姐姐棄之門外的姐夫!溫行昀想想就覺著窩囊,瞧自己這輩分兒掉的!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小叔和滕曼之間到底是怎麽個回事兒?親密有餘而曖昧不足。


    “沒想到,太後竟這麽快就失守,小叔,你用了什麽手段,改明兒教教我成不?”昨天還是懸而未決之事,今天竟然就妥了,這都什麽效率!


    溫景之懶得理他,隻換了個姿勢,慢條斯理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順手撣了撣煙灰,繼續吞吐吸納。


    得,碰了個軟釘子。溫行昀摸摸鼻翼,隻得自己拿出杯子,倒上酒,陪他一道用煙下酒。


    “其實,小曼這丫頭挺好哄的――”溫行昀即使在黑暗中,仍舊能感覺到有一道鋒利的目光在淩遲自己,反應極快的改了口:“嗯,就是,那個據我所知,小嬸兒她對待人的態度,可以分為以下幾種――”到這,溫行昀便打住,不緊不慢的製造著煙圈,在估計某人要失控的同時,才又接著道:


    “第一種,普通朋友。客氣,疏離。第二種,像我們這些關係比較親近的,隨意、放鬆。第三種,親人,維護,敬重。很顯然,你不屬於這裏的任何一種,怎麽說呢,小,她確實有時候比較別扭,你一味的讓著她,反而助長了她的氣焰,適當的強硬,還是挺管用的。(.)”從小到大混在一起,這點小脾氣還是摸得透的。


    溫景之收回沒有著落點的眸光,沉浸在暗色中的臉,在指尖的猩紅靠近時,映照出不同以往的迷茫。隻是那一瞬,溫行昀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小叔,何曾這般不知所措過?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逼得她太緊了,該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從過去的陰影中掙脫出來。”隻不過,叫他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實在太難。


    溫景之的聲音極為沙啞,溫行昀不知他在這兒抽了多久時間的煙,也不知他為這事兒糾結了到底有多久,終於隱隱明白,再強大的男人,在感情麵前,也會有困惑的時候。


    溫行昀完全沒辦法接口,七年,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滕曼,不是他能按照老思路就能分析得清楚的女人。


    遲早要走到這一步的,滕曼撫上結婚證的一隻手,微微的顫抖著,快和慢隻是時間上的差距而已,她早就應該要和過去說不見的,沒道理一直這樣拖著,痛快一點豈非更好?


    她之所以對溫景之肆無忌憚,那還不是吃準了他不會拿她怎樣,而她唯一能確定的,大概也隻有這一點了,至於他到底是怎麽個想法,滕曼猜測,也許他隻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罷了,畢竟他的年紀不小。而她需要一個可以避風遮雨的港灣,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各取所需而已!


    對於婚禮,按著溫滕兩家如今的地位,定然是要大操大辦的,隻是滕曼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從簡,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聰明的選擇沉默。一切由柳如儀決定,她樂得輕鬆。


    最最煩人的是日子一直定不下來,近來國內周邊的局勢極為不穩定,溫景之從南京回來,沒過個兩天,馬不停蹄的又奔赴廣州,苦逼的他,因為之前滕曼跟他鬧別扭,兩人甚至還沒來的及好好聚一聚。


    而某女顯然很有做軍嫂的範兒,沒有怨言,沒有惆悵。倒是溫景之,心中頗覺不舍,臨行前,還是抽出空餘的時間,到她的工作室,眯眼打量了下裝修一新的門麵,很清新的風格,一進門便是一張大大的海報,黑底紅字,大大的一個‘s’,隱約看著像是一個女人的曲線,生動入骨。在她的辦公室內找了一圈,沒見著人,便給她撥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許久才有人接聽,輕柔的音樂聲說明她此刻正在舞蹈室,見來電顯示是小叔,滕曼做了個你們繼續的手勢,自己則疾步走出門外。


    “喂?”許是剛剛做完舞蹈動作,滕曼的氣息微微帶著喘息,在靜謐的走廊緩緩飄散,無比繾綣。


    溫景之聽得入迷,眉間聳動,出口卻是充滿澀意的暗啞,“在哪兒?”


    滕曼掠了下額角滲出的細密汗液,“大白天的,當然是在工作室了,還能在哪兒。”這問題問的好多餘,工作室才剛剛步入軌道,這些日子,除了要應付一些日常的事物,有時還要兼職做老師,哪兒有空出去閑晃?


    “是麽?那我怎麽沒看到你?”溫景之跨出辦公室的門,左右張望,終於瞥見滕曼從走廊的一邊踮足而來。


    看起來像是剛剛教完舞,一頭秀發統統都挽於腦後,一根劉海都不留,額間的傷疤距離遠了根本已經看不清楚。修長的脖頸,越發襯得她整個人猶如一隻高貴美麗的天鵝!貼身的黑色練舞服,短小精悍的露出大片腰腹間的雪白,深深的v領,勾勒出良好的胸型,隨著她移動的腳步,顫巍巍的,無比惹人遐思。低腰的修身舞蹈褲,抵住胯間,讓她一雙骨肉均勻的美腿線條展露無疑。


    溫景之灼熱的目光一沉,定在她一雙毫無遮掩的玉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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