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寓樓下的小門診那裏,何夕將頭上的繃帶換成了一塊簡單包紮傷口的紗布,要是小穎問起來的話,就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破了腦袋。[]


    今天小穎沒課,何夕便去超市裏麵買了一大堆零食,再坐車去市中心買了很多小穎愛吃的絕味鴨脖,準備去學校犒勞一下辛苦學習了一周的小穎。


    藍星大學的門口,何夕看著數不清青春活力的大學生從裏麵魚貫而出,心中升起無限的憧憬,拎著東西輕車熟路的朝著小穎的寢室樓走去,在那條曾經和她無數次散過步的林蔭長道上,何夕突然看到一個極為的熟悉的身影,腳步猛然一滯,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大腦一片空白,手中拎著的兩袋滿滿的東西猛然散落在地。


    前方,他從高中時期就開始戀愛,持續七年的女友穎麗竟然偎依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肩頭上,臉上帶著滿足而又幸福的表情。


    何夕從來沒有想過如此狗血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當他看到那個衣著光鮮的男人身邊停放著的賓利的時候,似乎什麽都明白了鬮。


    “小穎!”何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略微吵鬧的林蔭小道上瞬間變得極為的寂靜,穎麗震驚的看著何夕,猛然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分開,臉上瞬間充滿了羞愧。


    男人輕飄飄的回過神來,嘴角掛著一絲勝利的微笑看著何夕。


    何夕瞠目結舌,宛若有一道晴天霹雷狠狠劈中了自己的心髒一樣哦。


    他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這個男人何夕化成灰都認識,就是那個給他留下永生難忘回憶,企圖強奸小穎的那個衣冠禽獸!


    一瞬間,何夕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是假的,隻覺得四肢冰涼入骨,一絲絲的涼意從心底衝湧而起。


    何夕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艱難的走到小穎的麵前,更是不清楚自己怎樣和那個男人打了一架,在周圍帶有嘲弄笑聲的圍觀者中絕望的看著小穎,從她帶著解脫表情得到一句輕飄飄的回答。


    “何夕,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一輩子都給不了我!”


    這句話將何夕痛擊的粉身碎骨,一個男人最大的成就莫過於能給一個女人依靠,可是連七年的女友都會背叛自己,自己的拳頭究竟還要再為誰揮舞,自己的辛苦還值得繼續嗎?


    收起拳頭,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朝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吐了一唾沫,驚恐的看著野獸般的何夕,男人慌忙的捂住的自己的臉頰。


    何夕定眼看著小穎,所有幸福的畫麵全部支離破碎,他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熟知的那個小穎了,五秒鍾之後,他扭頭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支撐何夕的支柱轟然倒塌,直到步行十公裏回到家,麻木的仍然感覺不到身上的一絲熱氣。長久頹廢的蜷縮在沙發上,緊緊地關上門,看著那從黑暗中隱隱透著光亮的門縫,眼淚不知不覺已經彌漫了他的眼眶,他不想哭,可是卻無法控製自己。


    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臉部漸漸扭曲在一起,身體劇烈的抽咽著,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吼聲,


    何夕猶如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一般,想要用自己的雙手來撕破這個背叛自己的世界。


    手機響個不停,是王謝打來的,何夕看了一眼,自己已經錯過了三個電話,心底升起僅存的一絲的溫暖,但是何夕沒有接,隻是將手機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此刻,他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寶哥,外麵有人鬧事!”一個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衣的是侍者衝進一個包廂裏麵,驚慌失措的叫道。


    幾道人影在圍坐在一起,在大理石的茶幾上的玩撲克牌,坐在正中央的一個光頭嘴裏叼著一支吸了一半的香煙,皺著眉頭,朝著旁邊的一個精瘦的青年男子揮了揮手。(.)


    這個光頭就是這家夜總會的負責人,寶哥,確保這家夜總會的安全。


    青年男子起身跟著侍者走出包廂,隻不過一分鍾左右的功夫之後,包廂的門再次被這名侍者給撞開了。


    “寶哥,你得趕快去看看,那個家夥已經把好幾個客人的美事給攪黃了!”侍者的身上沾染著一些血跡,神色惶恐的說道。


    “娘希匹的,老子剛摸到一手好牌!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孫子,看老子不打斷他的狗腿!”光頭將手中的牌狠狠地扔在茶幾上,橫刀立馬的站起身來,帶著手下幾人大步闊斧的走了出去。


    夜總會的大廳裏麵,原本擁擠的大廳此刻變得極為的空曠,所有的客人和舞女圍聚在四周,驚恐的看著中間的那道人影。


    何夕神情漠然坐在沙發上,一手握著一隻厚底淋漓著鮮血的洋酒瓶,一手夾著一根香煙,身邊躺著一個捂著肚子,滿頭是血的精瘦青年。


    人群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寶哥帶著幾人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看著悠然自得的那道人影,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著何夕,罵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孫子呢,原來是何夕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癢癢了,吃錯藥了?”


    “媽的,寶哥,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沒有想到這個孫子今天竟然發起瘋來,早知道這樣,上次還不如直接打斷他的雙腿,反正留著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身著超短裙,網格絲襪,露著花白大腿,一身騷氣的女郎突然有了底氣,指著何夕的鼻子罵道。


    這個女人何夕又怎麽會忘記,正是那天和那個胖子逢場作戲,恬不知恥的下賤女人,楊花,想起逢場作戲這四個字,何夕瞬間都有些分不清那日小穎差點被人非禮的情景是不是也是一場戲。


    眼睛裏忽的冒出滲人的怒火,何夕緊緊地盯著楊花,不加思索的將手中的洋酒瓶朝著後者砸了過去。酒瓶“砰”的一聲摔碎在了她的腳下,碰濺出了大片的玻璃渣,嚇得後者驚呼一聲,快速的朝後退去,再看何夕,心中不知為何已經升起了一股膽怯。


    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何夕將手中的香煙彈向寶哥,說道:“廢話少說,今天我來是討債的,第一是將我這個月的工資結算清楚,第二是賠償我所有的醫藥費以及我的精神損失費,十萬。第三是償還我在這裏受到的所有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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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將詫異的目光從楊花的身上轉移到何夕臉上,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是被打傻了,還是你的腦子被門夾了啊!”


    光頭背後的幾個打手也都哄笑起來,這應該算是他們今晚遇到的一個最大的樂子,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家夥。


    “十分抱歉,你說的那幾點要求我一點都沒辦法滿足你,哦,不對,我甚至都沒有聽清楚你剛才說的是什麽,就憑你今天在這裏鬧出的亂子,我都不會讓你站著從這裏出去。”光頭的戲虐的說道,打到一個人並不代表他有任何的勝算。


    “等下當你的臉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我在說給你聽,你一定會聽的極為的明白!”何夕冷冰冰的說道。


    既然今晚孤身來到這裏,何夕就隱約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但是為了那個背叛自己的女人所付出的所有痛苦都會變得一文不值,為了不想貶低自己,今天晚上,他必須將自己的尊嚴全部拿回來。


    “做掉他,出了事情我來扛著!”光頭的眼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讓大爺來給你鬆鬆骨!”四名打手摩拳擦掌,手掌關節格格作響,將何夕圍困在中間,皆是一臉的壞笑。


    站起身來,何夕將腳下的人影踢開,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力氣,突然暴喝一聲,朝著最近的一人猛衝了上去。


    沒有想到這個愣頭青居然會主動出擊,“哎呦”一聲,一道人影被何夕狠狠的撞翻在地,此人反應也是較快,剛要掙紮,可是卻被何夕攔腰抱住,雙臂動彈不得,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掙脫。


    張開嘴巴,何夕不留餘地的一口咬在這個人的肩膀上、


    “啊!”狼嚎一聲,此人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救命啊,快把這條瘋狗拉開!”此人一邊鬼哭狼嚎,一邊大聲呼叫道。


    其餘三人猛衝上去,對著何夕就是拳打腳踢,絲毫不留餘地,可是何夕似乎毫無知覺,死抱著身下一人,瘋狂的噬咬著,打著打著,三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


    被何夕的壓在身下的那人兩條腿在地上不停地敲打著,聲音愈發的淒厲,眼淚花子早就冒了出來。


    楊花的臉色有些變了,手指竟然毫無緣由的哆嗦起來,她開始有些懼怕這個瘋狂的男人了。


    “廢物!還不趕快把他拉開!”光頭有些按耐不住了,惡狠狠地罵道。


    三人卡住何夕的胳膊,拚盡了吃奶的力氣方才將兩人分開,卻是發現何夕滿臉是血,口中仍舊含著一塊血肉,稍一愣神,一人就被何夕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鼻子上,直接打斷了鼻骨!


    “媽的!找死!”光頭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對著何夕的小肚子就是一腳,立刻將何夕踹翻在地。


    “給我打!”被打斷鼻骨的家夥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何夕的肚子上,其餘兩人也劈裏啪啦的朝著何夕狂揍起來。


    此時大廳裏放著一首歌曲“分手快樂,請你快樂,揮別錯的才能和對重逢。”何夕此時不知會不會再與穎麗相逢,不知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分手是否快樂,他顯然是不快樂,不然不會來此處鬧事兒。


    這一切都能怪穎麗?顯然不能,這一切都是何夕的錯?顯然也不是,而錯的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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