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怒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仍舊哀嚎不止的小弟,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後者滿身是血,右邊肩膀上幾乎露出了森森白骨,地上散落著十幾塊撕咬而下的血肉。


    看到這種情景,起初還想看熱鬧的客人們都不自覺的朝後麵退了一步,那些濃妝淡抹的三陪女郎也都是震驚的麵色發白。


    握緊拳頭,光頭火冒三丈,衝上前去,撥開打的興奮不已的三個打手,飛起一腳,狠狠地揣在何夕肚子上,翻滾了五六米撞翻了一張桌子之後方才停止衝勢,光頭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抓起何夕的頭發,提著他的腦袋,仔細欣賞著他鮮血橫流的臉,帶著一絲獰笑的說道:“你這條隻會咬人的瘋狗,我要將你的牙齒一根根的拔下來來安慰我的兄弟!”


    “呸!”何夕迷離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光頭,不清楚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更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口混雜著鮮血的唾沫吐在了光頭的臉上,然後狂笑起來:“哈哈,你們就這麽點能耐嗎,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敲碎我的幾根牙齒嘛,有種就來啦!”


    見到如此的毒打都不能夠讓這個家夥屈服,光頭已經出離自己的憤怒,氣的滿臉鐵青,睚眥欲裂,渾身僵硬的將臉上的口水,獰笑道:“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鬮”


    單手緊緊地抓著何夕的腦袋,光頭一隻手從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彈出鋒利的刀刃,用刀尖在何夕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抵住何夕的腦門,輕聲說道:“孫子,寶哥我這就送你上路!”


    一絲寒芒落在揮起的刀刃上,但是距離何夕腦袋隻不過五厘米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刀尖像是觸碰在了一汪平靜的綠潭表麵,從這一點開始開始散發出微妙的波紋,慢慢的出現在何夕的臉前,極為的靜謐又是異常詭異。


    一束奪人心魄的綠色芒光從何夕的右眼散發出來,光頭分明可以從裏麵看出強烈的殺意,是那種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憤怒,宛若一頭被逼到了絕境的餓狼讓人心驚膽戰哦。


    靜謐的綠色波紋很快歸於平靜,化作一股氣流迎麵衝擊而來,光頭隻覺得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手中的折疊刀突然掉落在地上。


    一個恍惚的空隙,何夕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抓起的折疊刀,朝著光頭的臉上揮去。


    “嗷”捂著自己的耳朵,光頭滿臉痛苦朝後倒去,在地上左右打起滾來,止不住的鮮血從指縫中噴湧而出。


    “寶哥,你怎麽了?”一個打手快速的跑上前來,緊張的問道,他不知道為什麽已經毫無退路的何夕怎麽會拿著寶哥手中的折疊刀,更是不清楚寶哥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滾開!”寶哥粗魯的一掌推開後者,發瘋似得在地上尋找著什麽。


    “你是在找這個嗎?”何夕仰躺在地上,手中捏著一片鮮血淋漓,看不清模樣的東西,微弱的笑道。


    “快把我的耳朵還給我!”光頭雙眼泛紅,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朝著何夕聲嘶力竭的吼道。


    這時,周圍人方才看清光頭腦袋的右側已經空空如也,耳朵早已經被齊根砍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沒有人看清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哈哈,這輩子你恐怕就別想見到它了!”何夕突然發出猙獰的微笑,張口將那片薄薄的東西塞進嘴裏,大力的咀嚼起來。


    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楊花一個趔趄倒在背後的客人身上,嚇得臉色死灰,喉嚨一陣翻滾,捂著嘴巴逃離了這裏。


    “你,你!”光頭心疼的睚眥欲裂,額頭上青筋暴跳,渾身顫抖不止,像發瘋狗似的吼道:“給我殺了這個家夥,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三人麵麵相覷,雖然何夕已經這幅慘樣,可是仍然給人一種心有餘悸的煞氣,紛紛吸了一口氣,亮出手中的折疊刀,小心翼翼的朝著何夕靠近。


    將口中的碎肉悉數吐出,何夕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仰躺在了地上,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或許就是自己的結局吧。


    小穎,如果那真是你想要的東西,那我也隻能祝你幸福了,眼角滑落一滴血淚,何夕慢慢閉上了眼睛。


    光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那攤碎肉,大腦一片眩暈,眼角狠狠地抽動著,衝天的怒火拔冠而起,瘋狂的嘶吼道:“殺!”


    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三把折疊刀朝著何夕的身上紮了上去,人群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快的擋在了何夕的麵前,用奇妙的手法在三人的手臂上輕拍一下,三把折疊刀就應聲落地。


    “這個年輕人我要了。”一個蒼老但是卻渾厚有力的聲音從白色人影的口中發出。


    眾人不由都有些傻眼,誰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的竟然會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雪白頭發,麵目慈祥,一身蠶絲練武裝,頗有仙風道骨之範,任誰見了隻會心生敬畏,對他額頭的皺紋報以尊敬之情。


    可是這樣的老者為什麽會出現在夜總會裏,又怎麽會突然幹預這檔子毫不相幹的事情,而且本領似乎不俗,像是公園裏麵晨練的老人,但任誰都清楚,那些所謂的太極和各式拳法真的隻不過是消遣之用,根本不會讓一個半隻腳已經踏入墳墓的老家夥擊退三個拿刀的年輕人。


    光頭詫異的看著這個老者,壓抑著怒火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子,還是省點力氣趕快去醫院吧,這場鬧劇就這樣吧!”老者微微一笑,輕拂衣袖,轉身走到何夕的身邊,蹲下身子,幹枯但是極為溫暖的手掌輕輕的將何夕輕輕拉起,用讓人無法抗拒的慈愛的聲音說道:“小家夥,你現在還不能死!”然後輕輕地夾在懷裏,就要朝外麵走向。


    “你是?”何夕奇怪的看著老者,微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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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者神秘的笑道。


    眾人看到老者竟然輕而易舉的將何夕夾在懷裏,皆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相信,一個年輕人少說也得有一百三十斤左右,可是這個老者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將他放在身上,足以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了。


    光頭知道自己今天遇見高人了,可是他也絕地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倘若隻是要讓這個老家夥把人救走,今天的麵子可算賠大了,必定要讓道上的同伴的恥笑自己無能,更何況老者懷中之人毀了自己的一隻耳朵,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算完。


    “老家夥,你找死!”心生歹意,光頭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隻洋酒瓶,狠狠朝著地上一磕,然後朝著老者猛衝了過去。


    “你當真想死嗎?”不屑的看了光頭一眼,老者握拳出擊,將那半隻布滿鋒芒的洋酒瓶打的粉碎,然後和光頭的手掌碰撞在了一起,隻聽得“咯咯”兩聲脆響,光頭的胳膊就聳拉了下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者,然後雙目圓瞪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突然撕心裂肺的吼道,痛的彎下了身子。


    老者收回毫發無損的拳頭,慈眉善目的看著對麵麵麵相覷的三個打手,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次隻是脫臼了而已,如果在擋住我的路,後果就絕對不止這樣了!”。慈眉善目的看著對麵麵麵相覷的三個打手,輕聲說道。


    三人緊張地盯著老者,被後者的目光注視到,頓時有了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已經全然沒有了一絲的鬥誌,不自覺的給老者讓開了一條路。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發出輕微的笑聲,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阻止老者,一部分原因是剛才老者出手讓所有人有了恐懼的心,另一部分原因是老者整個氣場給人不可靠近的感覺,這二者合一就造成了現在的場麵,誰也不知道這個神秘老者為何出現,不過今天倒黴的還是光頭,耳朵沒了,胳膊斷了。


    一輛高級轎車剛剛停靠在“旖旎”夜總會的預留好停車位上,坐在後排的羅峰渾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雙手從一雙挺翹的乳峰中抽出手來,死死的按住胯下的腦袋,上下擺動著,然後發出一聲沉醉的歎息,旋即聽到胯下之人發出的吞咽聲音,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迷離之中,羅峰看到車窗外麵的一道白色人影緩緩走過,懷中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看樣子似乎有些眼熟,猛然間,羅峰瞪大了眼睛,一掌推開正在為自己清理的可人兒,然後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一邊拉好褲子一邊朝著前方的白色人影叫道:“老頭兒,你給我站住!”


    他看的清楚,老者懷中所抱之人正是當日在醫院裏攪黃了自己好事的何夕。


    老者回望了一眼,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倒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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