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別離的臉色泛著青,嘴角略微有些顫抖,說話的語調也是輕輕的,可是語氣中卻隱藏著一股微惱,“赤公子是我段某府上的客人,怎敢勞煩您的大駕。”拒絕之語已經分得相當清楚了。


    赤挑眉,“請段少爺不要惱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隻是奉命行事!”舉起的胳膊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依然是相當的有毅力。


    “主子?你們主子是誰?”段別離有些迷惑,他喝不喝藥,和他們的主子有什麽關係嗎?


    赤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的狐疑,難道他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就是冷冬兒嗎?“既然我主子沒有說,那我們這些奴才的更不好說。”


    雅容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看見大少爺百年未變過的臉,今天居然變了太多次了,已經讓她有些接受不來了。


    而現在更讓她無法相信的是,赤公子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人,博士才學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才子了,居然也會心甘情願的當別人的奴才,那麽他的主子究竟是何人?未免太過了神秘了。


    “既然如此,那赤公子先把藥放下吧!段某自己會喝!”段別離妥協了。


    赤輕笑,剛剛相處,所以他的性格沒有幾個人能摸得透,某些事情他商量過了,對方不能達成一致,那麽接下來就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吧!


    “算了,段公子,你的信用已經失效了。(.好看的小說)”


    “什麽意思?”


    “我不會再相信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段別離的臉上變得相當難看,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光明正大的指出自己的缺點,他欲伸手去接過赤手中的藥碗,卻被赤巧妙的躲開了。“我不知赤公子是何意?”


    “親自喂你!”


    “什麽?”最先叫出聲音的是雅容,段別離的臉色已經變得紅一塊青一塊了。


    赤悠哉遊哉的搖了一勺的黑色湯藥,喂到了段別離的嘴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著赤,緊閉的雙唇沒有一絲的鬆動。“喝吧!”


    段別離紋絲不動。


    赤笑了,笑容中帶著邪惡的成分,眼波流動,“或者說,你段公子需要我嘴巴對嘴巴的喂?”如此的駭人聽聞,雅容承諾不了自己所聽到得一切,直接暈倒過去,少爺有斷袖之癖。


    段別離一臉憤恨,幾乎想殺掉赤,最後卻也隻是憤恨的盯著,死都不張嘴。


    赤閑閑的挑挑眉,“如果段公子的時間很多,我是不介意你繼續耗下去。”


    段別離幽幽歎出一口氣,最後選擇不甘心的接受了,赤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掉藥湯。“離兒,這兩天身體好多了嗎?”段風紀胖胖的身子從門外一路小跑,那樣子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衝進來的時間,顯然有些不是時候,剛好瞥見了赤喂段別離喝下最後一口,段風紀一怔,有些沒搞懂狀況。段別離羞憤的別過頭去,而赤也剛好被人看見他的意外舉動,心裏對主子可是氣憤到極致了,有些尷尬,微微側過身子,“段老爺,這邊坐!”


    段風紀冷汗一冒,這情景簡直讓他的心都涼了。他最……最……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怎會有龍陽之癖?再看看兩人互不相看的模樣,尷尬羞憤的模樣,段風紀心中更加證實此事。年邁蒼老的身子怎麽能夠經得住如此打擊,經不住踉蹌了一下。


    赤被看的極為尷尬,微微頷首,“那我就先出去了。”


    段風紀點點頭,緊緊的握住了兒子的手,“離兒,近日可好?”


    “爹,我已經好多了。”段別離微笑。


    “離兒,這次你好了,可就不要再說些什麽拖累別家姑娘的傻話了,爹一定會為你做主,給你多找兩個中意的。”


    “爹,這一個月的賬本沒有送到孩兒的房裏。”段別離故意岔開話題。


    段風紀老眼含淚,“離兒,你的身子要緊,賬本還有爹呢?等病好了以後,爹就把這一切都給你。”段別離並不隻是一個繪畫題字的文人,他更多的才能是在於生意場上的頭腦,還有對賬本的精確算法,幾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商場上的天才。


    段家現在成為全國首富,與段別離幕後的精心策劃是分不開的,幾乎走得每一步都是通過段別離小心斟酌決定的,每一年的收成是可觀的,幾乎年年超出預定的金額。與其說這段家的主人是段風紀,倒不如說這段家的財產全部都是段別離賺來的。


    所以現在段家的一切風光,都是段別離靠自己的頭腦賺來的。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清新宜人,毫不做作,原來,他並不是一個毫無作為,閑閑養病,臨摹題字的閑人!窗外一抹白色的身影忽閃而去,好似是一抹錯覺,唯有庭廊留下淡淡的菊香。


    從赤公子喂大少爺吃藥那一天起,段府就流傳著一種流言,大少爺與赤公子有著曖昧不明的關係,段府大少爺經過若梅小姐這一傷,已經對女人失去了信心了,轉為愛上了男人了。


    這不,此時,就與自己的救命恩人,赤公子培養出了強烈的感情。兩人已經好到,可以嘴對嘴的喂藥,絲毫不避嫌。


    “離兒,你看看這幅畫像,咱們杭州城第一首富的女兒,絕對不次於我們段府。”段風紀撐著肥胖的身子,拿著畫軸可憐兮兮的在段別離的身邊晃來晃去,就連他自己說的也是口幹舌燥的。


    “離兒,若你不喜歡這個也罷,還有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如何?”雖然人家官宦人家未必能夠瞧得上他們這商賈之家,但是憑著他段風紀多年來的人脈,想要禮部侍郎家的千金下嫁又豈非是難事?


    段別離放下毛筆,此時也已經無心作畫,“爹,我對他們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段風紀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臉的冷汗順流直下,“什麽叫不感興趣?不,你一定要感興趣。”


    “爹……”他有些吃驚的看著一向穩重的父親。


    段風紀握著兒子的手,眼圈紅了,語重心長道,“兒呀!這個世界的好女孩有很多,即使若梅她不再回到你身邊,你也不能如此消極啊!”


    “爹?”他的臉色已經有些怒紅,想起了這幾日的傳言,卻沒有想到,連自己的爹爹要相信了,甚至連娘也每天來個五六趟,生怕看見什麽他們震驚的場麵。


    “兒呀!你還愛若梅嗎?”段風紀小心翼翼的詢問。


    若梅,他嘴裏無聲的呢喃著,看著遠方湛藍的天空失了神,段風紀一臉喜色,隻要兒子對若梅還有感情,那這男人愛上男人的局麵還是有所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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