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似風的帶領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連熱鬧的街頭都被疏散開來,全部讓出了一條空曠的大道,可見逍遙王絕對不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王爺,必定有著那麽一丁點的權利,也許就是這一點權力很可能是皇上日思夜想的東西。(.無彈窗廣告)


    冷冬兒身後的十匹馬車的聘禮可謂是京城的老板姓歎為觀止,這是哪家的有錢人,又是要娶哪家的小姐?看看人家的這個聘禮簡直可謂是珍寶滿箱,他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老百姓相信,可能裏麵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如此大的陣仗,怎麽能夠讓人不嫉妒,興許已經被人盯梢了。


    段陽陽拉著大嫂的胳膊,有些懷疑的詢問,“大嫂,你不怕這些珠寶招人嫉妒?”


    冷冬兒一怔,這丫頭的想法總是令人難以猜測。她鎮定的搖搖頭,“有我在,聘禮肯定安然無恙。”


    她聞言驚愕不已,或者說是她已經嗅出了另一種陰謀的味道,大嫂是什麽意思?在她手上,大嫂會保全所有的聘禮,若是脫離她的手,丟了少了那可就不關她的事情,是這樣的嗎?不知她可不可以這麽想。


    “娘子,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步亦然的目光鎖向不遠處的逍遙王府,十八王爺的府邸,而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能去的就隻有一個地方,那便是王爺的府邸。他想不到這個女人剛一進京城,竟然就被十八王爺邀請進入王府做客,關係可見非比尋常,雖然他早就知道她並非尋常人,甚至背景可能更加的複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冷冬兒會與皇親國戚有所關聯。


    “逍遙王府。”冷冬兒回答的輕飄飄的,步亦然卻是聽得心都沉了下去。


    “我們又不認識十八王爺,去他那裏做什麽?”步亦然尷尬的笑笑,他當然是希望盡快脫離這裏,他雖然是武林盟主,可是仙鶴雲遊慣了,更加不喜歡與皇室的一切有所牽連。所以前些日子得知十八王爺尋他的時候,他可謂是天天都躲的辛苦極了。


    那段日子想起來,他就眼淚含眼眶,差一點沒有告訴王爺他有喜了。如果他是個女人,一定會用這樣的招數,興許還能得個十個月的悠閑日子。


    冷冬兒微垂眼瞼,笑的有些讓人心癢癢,甚至有些不靠譜的魅惑眾生。“我認識十八王爺,既然來了京城怎麽不會打聲招呼呢?”


    段陽陽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子在躲著十八王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小屁孩趕走,保住美人大哥的地位,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若是你不想去,沒人逼你。”段陽陽擺擺手,那意思是要多遠趕快滾多遠,別在這裏擋路,看了就叫人心煩。


    步亦然此刻沒心情打理她,一下子就給她推到一邊去了,表情凝重,一張娃娃臉變得嚴肅不已,“你可知那是個什麽地方?”


    “是非之地。”


    她知道?


    步亦然壓製住自己放聲的尖叫,這個女人明知是龍潭虎穴還要闖一闖,就猶如當時尋找陳中天的那個時候,那股執著勁很欠扁,卻也令他著迷了。


    他不禁壓低自己的嗓音,“你知道還要去?”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特別不習慣聽這個女人說話,雖然聲音柔媚細膩讓人百聽不厭,可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之間一問一不答,所以偶然聽到她的聲音,步亦然很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夢的都是他媽的倒黴事。


    冷冬兒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不帶任何的情緒,可偏偏步亦然就是看見了冷冬兒眸子裏的不耐。


    這個女人,太他媽的欠扁,步亦然不禁氣得一張小臉鼓鼓的,與他身上所帶的那塊娃娃魚的玉佩真是越來越像了。


    雖然抓到這個女人有些困難,可也不至於惹上什麽麻煩,但是那個十八王爺就不同了,也隻能等她從王府裏出來,在暗自跟蹤好了,畢竟那個十八王爺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一會遇見了還真不知道怎麽圓自己腿瘸了的謊話。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他便說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支通體白色清脆的玉簫,“若是你有什麽麻煩,你就吹這隻蕭,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幫你。”


    冷冬兒眨眨眼,很確認這是不是武器排行榜上第三名噬魂簫?


    這可是蕭然山莊的鎮莊之寶,他竟然拿給了自己?


    他不怕自己拿了噬魂簫跑掉嗎?


    見冷冬兒的目光隻是看著噬魂簫,卻沒有任何動作,他真是心急了,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噬魂簫放到冷冬兒的手裏,施展了輕功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一個猶如鬼魅般的聲音傳來,“這不是武林盟主步亦然嗎?不是腿瘸了嗎?怎麽一下子就好了?難不成練了什麽絕世的武功,三天之內就恢複如常人?”一連四五個問句,直接幹拜了停在空中的步亦然,一個分神,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他不甘的咬著下唇,頗委屈的低著頭,此刻他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捶著地麵,以此表達自己逃跑失敗。


    可惡,太可惡了,他怎麽就忘了十八王爺怎麽會是平常那群草包,恐怕他來到京城的那一刻就被盯梢了,甚至有可能他踏在這條路的時候,十八王爺就已經出門來圍堵了。都怪他今日瞧見了娘子,喜上眉梢,得意忘形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段陽陽驚呼,一連串的小跑就來到了步亦然的身邊,指著趴在地下的男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這個男人是武林盟主?”


    跟在王爺身邊的似媚最見不得那群和爺沒大沒小的女人,怒聲嗬斥,“大膽,見到王爺還不跪拜?”上一次去段府種地的時候,就見過這個沒有腦子的白癡,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很得冷冬兒身邊人的喜歡,那三個如畫一般的男子雖然嘴上說被這個大小姐纏得不了,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那些男人是真心的喜歡段陽陽。這在似媚出現的場合裏,是多麽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世界上哪個男人不是看見她神魂顛倒,隻有那群男人不知好歹,所以這受的氣自然要從段陽陽身上找回來。[.超多好看小說]


    似媚做夢可能也想不到今日的段陽陽早已經不是那日單純的孩子,而此刻的段陽陽豈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指著似媚說道,“大膽,我們是你家主子請來的客人,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在王爺麵前就敢如此囂張,可見你背後一定也幹過類似的事情。”她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雖然十八王爺不曾見過,可是依照似媚的個性的確會做這樣的事情。


    似媚一怔,沒有想到那個小丫頭竟然會還嘴,當下氣憤難當,“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拿下。”


    冷冬兒看向北堂烈身旁的護衛,看著他們已經有人上前捉拿段陽陽,她的聲音不禁沉了襲來,“你們的動作怎麽那麽慢,王妃說的話沒有聽見嗎?”


    眾侍衛一怔,王妃?


    哪裏來的王妃,他們王府根本沒有王妃,就連伺候主子的那些女人都是暖床的丫鬟,根本連庶妃,夫人都沒有。


    大家麵麵相覷,不由得看向了冷冬兒,很不解她說的王妃到底是何人?


    段陽陽看了一眼似媚,發現她的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在抖動,心中不禁暗笑不已,大嫂這招還真是狠毒啊!


    冷冬兒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欺負了以後,還能做到以德報怨,她與段陽陽是同一類型的人,落井下石,並且石子若是卡在井的空當,他們還是會拿竹竿捅一捅的人。所以當她把段陽陽歸納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似媚欺負的便是自己。


    第一次他給了似媚機會,第二次她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所以,當冷冬兒指著似媚,冷聲的說道,“你們還不聽王妃的話,將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姑子拿下?”


    侍衛這下子終於明白了,王妃指的是何人?


    以往,因為似風四人一直跟隨著王爺,尤其是


    他們的每一句話,他們這群無依無靠的小侍衛隻能當做聖旨行動,尤其在方才的那一瞬間,他們竟然沒有查看王爺的眼神,就遵照了似媚的指使行動,這可犯了大不敬的罪,他們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抖抖索索的看向王爺,他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冷冬兒,眼裏浮現了一抹讚揚,他就是喜歡聰明的女人,所以……冷冬兒絕對是一個聰明到過了頭的女人,如果她是一個男人,那麽她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他風輕雲淡的擺手,示意侍衛退下,眾人不禁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王爺是不是處罰他們了,死裏逃生,撿了一條命,看來還是多虧了那位姑娘。


    “似媚,看來爺真的是對你太縱容了,才導致你一次又一次對我的客人無禮。”北堂烈的聲音魅惑輕柔,就好似羽毛輕輕拂過眾人的心髒,柔柔軟軟的卻是搔弄人心,似媚卻是在爺的話語中聽出了自己被拋棄的意味。


    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爺,饒了似媚,似媚下次不敢了?”


    段陽陽翻翻白眼,“靠,你還想有下次,我很懷疑與你家爺不對盤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得罪的。”


    似媚心猛地一震,她這話太大逆不道,指著段陽陽憤怒的說道,“放肆,你竟敢在王爺的麵前如此大逆不道。”


    冷冬兒眸光瀲灩,段陽陽冷冷的輕哼,“整了半天你不是王妃,現在還膽敢在主子麵前如此放肆,果然這王府與我抬對盤,大嫂我們去辦正經事情吧!”


    冬兒默認的點點頭,“也好,我們盡快完成任務,盡快回府。”她已經開始有點想段別離了,兩日不見,不知他是否在做些什麽?


    步亦然聽聞此話,更是興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樣子這個女人還算是有點腦子,不至於什麽地方都敢去串門子。“娘子,等等我。”


    北堂烈冰冷殘虐的目光的狠狠一掃,似媚嚇得一動不動,緊接著便是渾身顫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蓄滿了害怕的淚水,此刻的爺竟然比戰場上殺敵的爺還要可怕好幾百倍。一直守在段陽陽身旁的俊傑搖頭歎息,似媚的衝動與占有欲終於惹怒了爺,也許這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雖然她總是欺負自己,俊傑也很想幫她說話,可是此刻她沒有任何說話的地方,若是求主子去救似媚,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找四小姐幫忙,似媚隻會死得更快。


    “慢著!”僅僅隻是兩個字,卻讓步亦然的整顆心都吊著,果然這個逍遙王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真是流年不利。


    冷冬兒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從俊傑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段陽陽得逞的笑容。


    唉,似媚也隻能自求多福。


    “似風,將似媚費去武功,貶為最低等的丫鬟。”


    似風一怔,雖有猶豫,最後卻還是選擇抱拳,“是,王爺。”


    似媚聽見了王爺的每一個字,為何她不懂每一個字的意思呢?絕望的跌坐在了地上,她傻了,完完全全傻了,隻能任由似風帶著下去,卻什麽也做不了。


    北堂烈輕柔一笑,“不知這個懲罰能否消滅你們心中的怒氣?”


    俊傑低垂著頭,半天不敢喘一口氣,爺真的不在乎似媚嗎?她陪伴在爺的身邊,時間是最長的,少說有十年之久,做了爺暖床的丫鬟也少說有五年了,爺今天就這麽痛快的懲罰了似媚,果然是一個狠心的人。成大事者,豈能被小事所牽絆,尤其是爺並不喜歡似媚,其實她和似媚一樣,猶如空中的浮沉,若不懂自己的本分,爺隨手輕輕一彈,哪裏還會有他們生存的道理。


    認知到這個事實,俊傑不由得苦笑,她真的不該喜歡爺。


    可是付出的心,還能收得回來嗎?


    段陽陽咧嘴一笑,“我算是勉強滿意,大嫂不如我們進去坐坐?”她故意裝作看不見對麵步亦然拚命的使眼神,整張娃娃臉都聚在了一起,她還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笑出來。


    步亦然暗自咬牙,恨不得一個揮手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野丫頭打飛了。真是膽大妄為,哪裏都敢進?她還真是不怕死。


    冷冬兒沒有說話,步亦然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完全把權力交給野丫頭了,看來他再不逃可就真沒機會了,“那好,你們去做客,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北堂烈還沒有說話,段陽陽已經截話了,“武林盟主,既然王爺清理完門戶,我們也應該給點麵子,走吧,進去坐坐。”一把攔過步亦然的肩膀,非常哥倆好,不屑的口吻很輕柔,很輕柔的說道,“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再怎麽厲害還不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他又沒有長出三頭六臂,你怕他什麽?”真搞不懂這個男人,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耍賴,耍賴不過就裝蒜,這麽多種辦法可以選擇,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步亦然驚愕,眨眨眼的看向段陽陽,是呀,他到底在怕什麽?他自己也不差啊!到時候一竿子回絕了,他若是耍陰招,他那些陰毒的招數可比一個王爺豐富多彩多了。這麽想想,他還真沒有什麽怕的?


    北堂烈別有深意的看向步亦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放佛是在打招呼,可是在步亦然的眼裏那笑容可比毒藥還要毒。


    驀地,打了一個冷顫,想要連連後退,卻被段陽陽堵住了唯一的退路,一巴掌拍到了步亦然的頭上,不屑的說道,“沒出息的東西,怎麽告訴你的?”看來她方才的那句話算是白說了,他一點也沒聽進去,該害怕的時候照樣害怕。


    他的眼角察覺到了蕭翎的殺氣,暗自使了一個眼神,不準她衝動行事。


    蕭翎快速的隱藏了眼底的暴戾,乖乖的退回到了原位,跟隨主子一起進了王府。


    北堂烈看著外麵整整十輛馬車的聘禮,笑的風輕雲淡,“來就來了,何必帶那麽多的禮物?若是被有心人看見,還以為本王經常收別人的禮物呢?”


    冷冬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王爺,你這話一點也不好笑。”


    “緩解一下氣氛,你這人真不懂幽默。”


    “王爺若還是老話,那麽咱們也不用聊了,聊了也是沒有結果,但是吃飯這事,我看就現在吧!”


    北堂烈笑笑,“我還真就喜歡你這麽坦白。”


    段陽陽拉著步亦然跑了過來,驚喜的看向了北堂烈,“王爺,我可以點菜嗎?”


    北堂烈一怔,看著段陽陽,企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卑不畏,與他說話就好似自己是一個平常人,平常的老百姓,所以這種感覺讓他很自在。真心微笑,“當然可以。”


    段陽陽拉著步亦然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高興的蹦蹦跳跳,“太好了,我今天一定要敞開肚子大吃一頓。”


    步亦然不屑的瞅了她一眼,沒出息的野丫頭,就知道吃,早晚會害在一個吃字上的。


    飯食間,每一個人心思各異,大家都沒有說任何的話,倒是觀察彼此之間的無聲表情占據多,並且每個人都是你瞅瞅我,我看看他,他瞧瞧你,誰也沒有說話。上半場步亦然吃的心情緊張萬分,下半場完全放鬆心情。反正逍遙王不說自己的目的,那麽他就跟著野丫頭一場暢懷大吃一頓。


    飯後,段陽陽神秘兮兮的把北堂烈拉到一邊去,看著她諂媚的模樣,北堂烈心裏陡然升起了一抹排斥,緊蹙的眉頭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不大好。冷冬兒挑眉,已經看見她手中緊握的手機,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似是嘲笑,似是歎息,似是無奈。


    北堂烈暗歎,一生唯一一次走眼,明明看起來是那麽單純的小女孩,她果然和外麵的那些女人一樣,一見到自己就和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身上想拿下來就困難了。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他識人不清,他微微拉開與段陽陽的距離,如果不是因為冷冬兒的關係,很有可能北堂烈會直接扭身走人吧!


    段陽陽攤開自己的手掌,裏麵是一個小巧的白色直板概念手機,市麵上根本沒得賣,所以她很怕即使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可能也未必能夠認識出來這是什麽東西?她揚起一抹希望,光彩奪目,“怎麽樣?你見過嗎?”


    北堂烈很疑惑,難不成是獻寶?


    他將目光移向到了段陽陽手掌白色的直板手機,上麵屏幕上是一張畫像,倒不如說是鎖住了真人,因為他長了這麽大從來不曾見過這麽逼真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孩子有著純真的笑顏,就和眼前的段陽陽擁有一樣的笑臉,可是卻擁有不一樣的容顏。


    段陽陽瞥了他一眼,這麽鎮定?


    真是他媽的太巧了,這個男人認識她手中的東西,她小手霹靂啪啦的按著手機上的小鍵子,滴滴答答的作響,此刻的北堂烈再也鎮定不下去了,吃驚的問道。“這是何物?”為何畫麵能一下子就轉換到了另一幅去了,這東西簡直就是堪稱奇跡。


    段陽陽一怔,吃驚的詢問,“你不知道?”


    北堂烈很確定的搖搖頭,段陽陽猛的咽下自己的口水,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機,藏在胸懷之中,那速度堪稱絕世神功。


    “大嫂,我們該去辦正經事情了。”說罷轉身就走。


    “段姑娘……”北堂烈對於那個東西非常的好奇,所以他更想看那個隻有手掌大的東西還能變幻出什麽東西來?可惜段陽陽不給機會,就連冷冬兒也不給機會。


    “十八王爺,我們打算去副都禦使府去提親,你也想去嗎?”


    步亦然聽聞差一點笑出了聲音,王爺何等人,還能跟著一起去提親?


    “好,反正閑著也是無聊。”此刻他的目光緊鎖段陽陽的胸懷,段陽陽看著他卻好似在防賊一樣。


    倒!現在王爺閑的沒事幹了嗎?


    *


    副都禦使還真的很少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一位權傾朝野的逍遙王他認識,還有一男一女他本身還有些疑惑,此二人是誰?可是當他看見他們身後跟著十輛馬車的聘禮,他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尤其是看見王爺的那一刻,他不禁心中嘀咕著,是否是逍遙王看上自家的女兒呢?


    雖然他已經答應了段家老爺,可是天下首富與皇親國戚相比起來,用腳趾頭想,他該選誰?自然是王爺,尤其據他所知十八王爺現在勢力遍布天下,也有此刻蠢蠢欲動的想法,若是趕上機會好了,他的女兒可就是當朝的皇後!


    “禦史大人,我是代表段家提親的段家大少奶奶冷冬兒。”冷冬兒自我介紹,又指著身旁的十八王爺逍遙王,“這位是我的朋友十八王爺,想必你在朝為官肯定見過十八王爺,我這裏就不相信介紹了,還有我身旁的這位步亦然步公子,你應該聽過他的大名,正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副都禦使經不住龐大的身軀晃悠了幾分,這,這可是大人物,這兩個人可是代表著朝廷與江湖上的兩個皇帝,冷冬兒淺笑迷人,“我不才,是七彩閣的閣主冷冬兒。”


    話落,副都禦使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這個身份比前兩位更加令人震驚,眼前的小女孩二十歲不到,若是七彩閣閣主他還真不信,可是十八王爺沒有否認,又和武林盟主交好,認識十八王爺,他還真的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此刻他已經不得不懷疑他們家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將這幾位神迎來了?


    步亦然僅僅隻是輕怔,快速的回複了正常,怪不得他怎麽調查都沒有這個女人的半點消息。要說他是武林的皇帝,那麽七彩閣的閣主便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連當今皇帝都忌憚三分,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


    “來人,快上茶。”仔細一聽,還能聽見他的聲音微顫。


    “禦史大人,今日前來,想必你再清楚不過了,自然是為了提親的事情。”


    禦史大人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跡,連連點頭稱是。


    冷冬兒滿意的點點頭,“原來禦史大人早就知道此事啊!”聲音語調輕緩,一下子一下子揪著禦史的心生疼生疼的,他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段別離的妻子來提親,本來是很有麵子的事情,可是她的身份讓人不容忽視,依照雪蓮的個性必定是得罪了這位閣主,而今天她親自來提親為何他什麽也不知道?而七彩閣閣主到底有什麽目的?他竟然一無所知。


    尤其是今天場麵這麽大,一個七彩閣的閣主就夠讓他喝一壺的,現在還有十八王爺逍遙王,武林盟主步亦然坐鎮,今天無論是什麽要求他都必須要答應人家,要不然其中一個就夠折騰他這番老骨頭了。


    他不用腦袋瓜子想都知道,天底下哪有女人是不爭風吃醋的,尤其是眼前的這位七彩閣閣主是更加不能容忍自己丈夫納妾的,而當時他與段老爺商量好了,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是將來被提升為主母的人選,可是現在他真的有些拿捏不準她到底是何意?


    一個小小年紀的丫頭坐上了七彩閣閣主,沒有兩把刷子,是根本坐不穩的。所以能夠做到那個位置之上,肯定非常人。


    “是,是前幾日段老爺的來信……”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卻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這招嫁禍給別人,做的還真是天衣無縫,因為段老爺和他本來就有書信往來。


    “那樣最好,我想提親的事情還是兩家心裏有數最好,所以我還真怕禦史大人會不答應呢?”


    副都禦使畢竟是官場上的人,沒有明確冷冬兒的目的,所以此刻什麽也不能回答,隻能傻嗬嗬的賠笑。


    冷冬兒對於禦史不明確態度但笑不語,又接著問道,“禦史大人你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


    他?


    他可以不回答嗎?


    可是十八王爺與武林盟主的巡視的目光,逼得他不得不回答。


    他隻能將問題丟了回去,“如果閣主覺得合適,那就是合適!”


    冷冬兒擊掌一笑,“好在禦史大人不反對,畢竟這件事情我不該插手進來,可是為了表示我的孝心,我覺得還是由本閣主親自提前方能顯出我們段家的誠意不是。”


    副都禦使笑笑,卻是依舊沒有回答任何的話。


    “不知禦史大人是否答應令嬡與我公公的婚事呢?”


    什麽?


    副都禦使直接站起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向冷冬兒,就連步亦然與北堂烈皆是不由得一怔,這老少戀配的有些太離譜了吧!段陽陽更是不客氣的哈哈大笑,拍著手讚揚道,“絕配,真是絕配。”


    副都禦使看了一眼段陽陽,是個陌生的女子,他不曾見過,正找不到撒氣的人,這下子自己冒出來了。


    隻是他的怒火還沒有成功的冒出來,這頭段陽陽已經盈盈施禮,“舅舅好。”


    舅舅?


    那眼前這位小姑娘不就是妹妹的孩子嗎?


    妹妹的孩子他隻見過段楠楠,可是她與楠楠也隻有幾分的相似,那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成天癡傻的人,“你是段陽陽?”


    段陽陽捂著小嘴偷笑,“舅舅,我是陽陽。”


    “可你不是……”想起了在場還有外人,容不得他放肆,他才禁了口。


    段陽陽爽朗的為她解釋,“傻子是嗎?”她說到這裏笑容更加璀璨明朗,步亦然不禁側目,她居然是個傻子,還真看不出來。話鋒一轉,“可是陽陽現在好了。”


    副都禦使這下子更加火大,既然與雪蓮是表姐妹,居然還向著外人,真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正想出聲教育陽陽,隻是她更快了一步,直接截去話頭,“舅舅,你知道陽陽的傻怎麽治好的嗎?”說到這裏她眼眸的精光格外詭譎,看向舅舅,笑的令人心驚膽戰,“這還要多虧了表姐,將陽陽推進荷花池這才治好了傻病,你說是不是該好好謝謝表姐呢?”


    禦史驚恐的眼神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這種殺人的事情怎麽能當著十八王爺麵說呢?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段陽陽很認真的說道,“要我看,表姐與爹就很配。”一個任性,一個刁鑽,簡直就是絕配。


    冷冬兒頗為讚同的點點頭,看向十八王爺,“我也認為相配極了,不知十八王爺,步大俠你們認為呢?”


    十八王爺本來看風景的,聽聞冷冬兒的詢問,他才慢悠悠的回過頭來,禦史大人期盼的目光最先映入他的眼簾,最後他將視線定格在冷冬兒鎮定喝茶的麵容上,嘴角扯出一抹愉悅的笑容,“挺好的。”


    撲通一聲,副都禦使跌坐在了椅子上,心裏一片絕望,本來不求女兒做什麽達官貴人的夫人,可是現在連段家主母都費事,還是嫁給一個歲數那麽大的人,姑侄倆公用一個丈夫,從古至今都是沒有的事情。


    步亦然聳聳肩,“我一向喜歡喜事,結婚那日給我請帖,我衝著副都禦使這個麵子也會親自到場。”


    副都禦使的嘴角不停的抽搐,想不到他的女兒就這麽毀了,他扯著嗓子大喊,“閣主,萬萬不可,小女今年才十八,段家老爺今年可有五十出頭了,這不是毀了我女兒的一生嗎?更何況段家老爺的三姨太還是我的妹妹,姑侄倆伺候一個男人從古至今未從聽過的!”


    段陽陽搖頭,不讚同的說道,“舅舅,你這話說的就錯了,在我曾經看過的一本書,裏麵的皇帝就娶了姑侄倆,姑姑做了皇後,仙逝之後,侄女也做了太後,雖然咱們段家不是顯赫的皇家,可也是天下首富,但並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放棄,副都禦使差一點就要破口大罵,哪本書這麽寫著?他可從來沒有看過。


    冷冬兒聽聞也隻是微微一笑,知道她說的是皇太極與孝端文皇後與孝莊皇後的事情。的確是姑侄倆公用一個男人,這倒不是沒有的事情,隻是這個時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清朝的那點破事。


    十八王爺笑笑,好似很讚成段陽陽的話,說句老實話,這樣關於每朝每代的曆史史書,他看過不少,還真是沒有看過這樣的曆史,而是段陽陽說的煞有其事,連他都要這麽認為了。就算沒有這樣的事情,他也要認為有這樣的事情。“那本王親自賜婚!博一個好兆頭,希望……”


    “不可啊,王爺,老臣的……”


    冷冬兒輕咳了幾聲,成功的打斷了禦史未完的話,看向段陽陽別有深意的笑了,“陽陽,大嫂怎麽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年的臘月十八……”她的話鋒一頓,看向了臉色慘白的副都禦使,頗為不解的問道,“禦史大人,方才我剛剛說什麽來著?”


    他幹脆跪在地上差一點流淚痛哭,去年的臘月十八,他怎麽會不知道衣家發生了何等的大事,那折磨了一天一夜的哭喊,一個七個月大的死嬰糾纏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落地,事後快速入土為安,就算是他殘忍也罷,就算是他狠毒也罷,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孩子毀了女兒一輩子,更加不能讓那個男人毀了女兒一輩子。


    可是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她怎麽會知道的?當時知道的人不過十三四個人,皆是讓他送上了西天,讓他們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不,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一定是瞎蒙的,為了試探他,他絕對不能相信。


    “王爺,我的女兒已經有了別人……”


    冷冬兒再一次丟下驚天駭浪的證據,“禦史大人,聽說你後院的牡丹花開的非常鮮豔,不如……”


    禦史大人激動了,“不,不,我覺得雪蓮與段家老爺其實挺配的。”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裏麵好似藏不住任何的事情,甚至是他曾經做過的那點破事,那個孩子就埋在了後花園,所以不論如何他能做的就隻有答應。


    他不應該忘記,七彩閣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知的人物,他唯有服從才能保全衣家。


    此刻他做夢也想不到,雪蓮怎麽得罪了這個大人物。


    步亦然,十八王爺,段陽陽心中沉思,冷冬兒到底知道了什麽?怎麽能令副都禦使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就匆匆的答應了冷冬兒的請求。


    “既然,副都禦使已經同意了,那本王親自賜婚,到時候本王還想親自參加呢?”禦史隻能苦笑的接下,王爺這是怕雪蓮跑了,到時候雪蓮真的逃婚了,他們衣家可謂是官運到頭了,很有可能連累全家喪命。


    隻是,這親提的,太他媽的沒有挑戰性了。


    冷冬兒提親的當晚,衣雪蓮就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了。大聲哭喊不允許爹答應段家的提親,可是在聽見了爹已經答應了段家提親,她竟然像瘋子一樣胡亂砸東西,一片狼藉。尤其在之後得知自己嫁的不是段別離,她的一股火更是憋在了胸口,出奇的平靜,尤其是得知嫁給段風紀的那一刻,衣雪蓮更加平靜了,連東西都不砸了。


    就算她再不好,依舊是自己的女兒,所以此刻他還真是怕死了女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緊跟隨其後,果然她想自殺,連白綾都沒有準備,隻是草草的將床單撕開,打了死結係好。“快,快去救下小姐,不準她出任何意外。”他此刻唯一能夠想到解決這件事情的人。


    除了十王爺,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人能夠幫助他們衣家了。


    當年先皇最喜歡的十皇子死於一場病痛,後來邊關小國蠢蠢欲動的時候,先皇決定封新上任的武狀元為兵馬元帥,可是在大殿初見的那一刻,先皇還以為是十皇子回來了。在兵馬大元帥凱旋而歸的時候,先皇便認下他為十皇子,替補曾經逝去的十皇子。


    雖然十王爺是先皇認下的皇子,並非北堂家的子孫,可他兵權在握,連十八王爺都在拉攏十王爺,他就不相信十王爺的麵子,十八王爺不給?


    ------題外話------


    打劫了,打劫了,今天是元旦,筱萋要親們手中的票票,祝各位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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