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嫁妝全部拿了回來,並且順手牽羊了一些東西。”赤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顯得很興奮。尤其是他順手牽羊來的那些寶貝,有幾樣還真是他比較喜歡的。


    冷冬兒靠在大樹上,抬眸,清冷的問道,“順手牽羊了多少?”


    赤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偷笑,往日一本正經的形象頃刻間崩塌,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的庫房有一半吧!”這還是比較保守的數字,所以人要學著低調一點,萬萬不可張揚。


    她聞言沒有任何的責備,點點頭,“看看你喜歡哪幾樣?剩下的留著其他六個人回去挑選自己喜歡的。”不錯,倒是給衣震偉那個老東西留了點給女兒做嫁妝的寶貝。


    赤一怔,“主子是讓我們七個人分贓?”


    冬兒蹙眉,“這話說的真難聽,是有福同享。”


    “好吧!我明白了,可是主子不去看看你有沒有想要的嗎?”見冷冬兒沒什麽興趣的搖搖頭,他驀地想起了好像有一個寶貝主子肯定有興趣。“主子,我想起來禦史那個老頭好像有一個鬆花玉硯,你要嗎?”那叫一個精致絕倫,那麽好的東西到了那個老頭的手裏,真是太暴遣天物了。


    冷冬兒眨眨眼,記得離好像對這樣的東西很感興趣。“那好,你把那個給我留下,剩下的你們幾個挑,其餘的全部入庫。”當初為衣雪蓮挑選聘禮的時候,她可是看著自己喜歡的撿,反正最後都會變成她的,不拿白不拿。當時段家庫房的奴仆還以為她真的大度到如此地步,差點就把她表框起來,以供天下所有女人學習的典範。


    這入庫自然是入七彩閣的庫,赤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錢也是可以這麽掙得,簡直就是甘拜下風。


    “主子,聽聞武林盟主正跟在你身邊,沒有什麽問題吧!”赤的關心不無道理,他們七彩閣與江湖與朝廷都不是一個戰線,好似憑空出現的第三方組織,做,隻做對得起自己的事情,所以在江湖上別人總是認為七彩閣是亦正亦邪,在朝廷方麵,他們總是認為七彩閣黑白兩道通吃,所以哪一方都是忌憚不已。


    冬兒搖搖頭,“我處理的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主子,請說。”


    “去給十王爺,十八王爺發喜帖。八日後是個好日子,所以請他們來杭州參加婚禮。告訴衣震偉,若是成親之前段風紀知道了娶衣雪蓮的人是他,那麽他就等著衣家敗落吧!”


    赤驚愕,主子這是絕對不允許婚禮期間發生任何的差錯?不過這招也太絕了吧!不知道段風紀那個老頭會不會氣得吐血,他不禁縮縮脖子,看來真的不能得罪主子,表麵上看似大度的原諒了所有人,在背後卻使了這麽大的絆子,此乃強人。“是。”


    “我給你的那些地方,計劃出了直接玩到底的線路嗎?”


    赤點點頭,“早已經布置好了,可是主子,你不是懷有身yun嗎?不怕舟車勞頓嗎?”頂著大肚子出去遊玩的,還真是少見。


    “無礙。”她白淨的小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平坦的腹部,眼光柔和的泛著濃濃的母愛,比天上皎月的光芒還要清淡柔和了幾分,此刻她看起來有了幾分女人的氣息,美得好似是那九天玄女下凡,赤眨眨眼,感覺自己看錯了。那個暴虐殘忍的女人也有幾分柔美,他覺得自己的眼睛真的有些不夠用了,怎麽會產生如此偏差極大的錯覺呢?


    “主子,那我們先就此別過,到時候我們曲橋再見。”冷冬兒點點頭,兩人背道而行,月光籠罩之下,一赤一白的身影漸漸遠去,不消片刻都一一不見了。明明是很平常的步伐,但是彈指瞬間,兩人都消失了,不得不讚歎兩人深厚的功力。


    衣震偉回到家不到片刻,就有下人來報,段家送來的聘禮丟的一幹二淨,這還不算個事兒,禦史大人喜歡的寶貝丟的差不多了。他們一群人也不明白了,明明這麽多人看守著,那一箱一箱的東西說丟就丟了,到底是怎麽丟的。


    一貫解釋不通的理由,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歸到了鬼神那一說兒,當下眾人便是緊張萬分,平常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自然夜晚的時候生怕鬼來敲門,所以站崗守衛的時候,各個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怕那些髒東西纏上了自己。


    衣震偉自然知道那些東西是誰拿走的,他知道自己另求他人的舉動觸怒了冷冬兒,所以她才會把聘禮又偷走了,連忙吩咐下人不得將今天晚上丟聘禮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可丟不起這個人,隻是別人好像誤會了他的用意。這下子更加證明了眾人心中的猜想,沒有想到,老爺原來也是怕鬼敲門啊!


    隻是,衣震偉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沒有去求十王爺,那些嫁妝依然要保不住。


    “大人,小姐在屋子裏又哭又鬧,現在都不肯睡去,她要見你。(.)”外麵官家來報,衣震偉聞言頭不禁又要疼了起來。


    衣震偉來到衣雪蓮的院落,燈火通明,還有劈裏啪啦的聲音作響,丫鬟還在乞求,“小姐,別砸了,消消氣,小姐……”


    “賤婢,你居然敢阻攔本小姐,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


    一聲聲的悶哼,還有奴婢的求饒,這一刻衣震偉感覺筋疲力盡,他為何養了這樣的一個女兒?她從小就沒了娘,後來納了幾房的姨太太,各個都是蹦不出一男半女,所以他拿衣雪蓮格外的喜愛,恨不得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可惜卻養成了今天驕縱跋扈,傲慢不已的個性,如今闖下了彌天大禍,連他這個做官的爹爹也救不了她了!


    “雪蓮,夠了。”衣震偉衝進房間,一把拉開正在打罵的女兒,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所有人全部下去。魚貫而出,很快房間裏沒了人。


    “爹,你忍心讓女兒嫁入段家嗎?那個女人殺人不眨眼的,女兒怕,女兒真的好怕,爹爹,你可就隻有雪蓮這麽一個女兒,救救女兒吧!”


    衣震偉心中一陣酸楚,仰天長嘯,“你怎麽會得罪了她呢?你可知道你現在不是僅僅嫁入段家這麽簡單?”


    衣雪蓮猛的聽見哐當一聲,心都碎了,依照那個女人的狠毒,的確是不可能就這麽結束了,她肯定想到別的方法折磨她了,衣雪蓮激動的拉著衣震偉的衣袖,新急的問道,“爹,告訴我,什麽叫現在不是僅僅嫁入段家這麽簡單?這是什麽意思?啊?告訴我,告訴我啊……”衣震偉不說話,她卻心慌的失聲尖叫,緊接著又是劈裏啪啦的砸東西,整間房間一片狼藉,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她要你嫁給段風紀。”


    嫁給姑丈?


    衣雪蓮眨眨眼,放佛衣震偉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麽令人難懂。


    “冷冬兒帶著十八王爺與武林盟主親自來提親,爹拒絕不得。”說到此處的時候,他頓感無奈,他本以為自己的官做得更大,卻沒有想到他的上頭還有王爺,王爺的上頭還有皇上。而七彩閣是很多王爺爭相拉攏的對象,所以王爺得罪不起的人,他一個副都禦使怎麽得罪得起。


    衣雪蓮揉亂了一頭青絲,此刻她變得瘋狂不已,眼裏盡是狠毒與陰戾,那晦暗的目光盡是殺氣,她又開始了砸東西,把每一樣東西當做是冷冬兒,很很用力的砸了下去。


    冷冬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要詛咒她肚子裏的孩子,兩個人一起不得好死,全部下地獄,下地獄……


    砸東西的動作定格一瞬間,她欣喜的扔下了手中的瓷瓶,一臉開心的說道,“爹,我們花大價錢,雇殺手,我們殺了她,隻要她死了,我就可以嫁給表哥了,我就是段家的主母了,我就是段別離唯一的妻子了。是呀!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麽好的辦法呢?我真是太愚蠢了……”說罷還懲罰似的敲敲自己的小腦袋,衣雪蓮幾近癡狂的行為讓衣震偉隻能緊緊的抱住女兒的嬌軀。


    衣震偉卻是連連苦笑,“女兒,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


    誰?


    還不是那個會點武功的段家大少奶奶,她占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還有她的孩子也絕對不能出生,絕對不能。若是到時候她有了表哥的孩子,那麽她的孩子怎麽辦?所以他們全部都要死,都要死。


    衣震偉看著女兒幾近瘋狂的態度,他不禁悲涼從心中而來,是呀!十王爺的話說的沒有錯,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能好好的教育雪蓮,她是不是就不會被那個宵小鼠輩迷惑,也不會導致現在的雪蓮,她竟然都敢殺人了。


    她除了囂張跋扈,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算計他人,女人該有的溫柔甜美,她一樣都沒有,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做爹的太失敗了?


    “女兒,你可知道冷冬兒是當今天下七彩閣的閣主,哪一個殺手敢殺她?還沒有出手很可能就喪命了!”


    七彩閣閣主?就算是再無知,她怎麽會不知道江湖朝廷都忌憚的組織,七彩閣,傳聞那是個亦正亦邪的地方,若是得罪他們的人,死是解脫,他們最喜歡懲罰別人的方法就是讓人生不如死。衣雪蓮放佛又快速的安靜了下來,水眸湧現了顆顆淚珠,模樣淒楚柔弱,一下子就觸動了衣震偉的心,就算她如何不好,總歸是自己女兒。尤其此刻可憐巴巴的拉著她的衣袖,滿含委屈的乞求,“爹,救我,雪蓮不要嫁給那個花甲的老頭子。”


    衣震偉無力抗衡,卻隻能心疼的抱住女兒嬌弱的身子……


    *


    由於拒絕了逍遙王的邀請入住逍遙王府,所以他們也沒有去步亦然的別莊,反而選在了離京城很遠的郊外,那裏人煙稀少,卻也荒蕪,夜晚倒是有幾分危險。不過步亦然一直要求跟著,冷冬兒心裏打著小九九,反正對一個保鏢總的來說是比較安全。


    若是咱們堂堂的武林盟主步亦然知道冷冬兒僅僅隻是把他當做保鏢來看待,想必一定會氣得怒吼狂嘯。這般尊貴的身份,走到哪裏不是被人爭相巴結的對象,偏偏在冷冬兒與那個段陽陽的眼裏,他發現自己鳥毛不是,這兩個不長眼睛的女人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


    “陽陽,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起程離開。”


    段陽陽在等待大嫂的歸來,可惜等到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他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大嫂你回了!”


    “陽陽,吩咐家丁立刻收拾東西,我們打道回府。”說到此處,她不禁將自己的衣櫃打開,開始收拾東西,為離買的東西。


    而一直陪著段陽陽一起等候的步亦然也不禁打了一個哈欠,“那麽著急做什麽?我們好好的睡一晚上,明日起早趕路不成嗎?”


    段陽陽也是頗為同意他的意見,“對呀,大嫂,我們今日逛的太累了,休息一晚上再走吧!”她此刻可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若不是擔心大嫂,她恐怕早就抱著枕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冷冬兒麵色凝重,不讚成的搖搖頭,“十王爺這個人太詭異了,今日在回來的路上又遇見了一點小麻煩,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最好走的越快越好,別惹上了什麽麻煩。”尤其是今日救得那位貴夫人,一看那馬車的華貴,嬤嬤的鎮定,侍衛的小心緊張,丫鬟的大氣,她敢肯定一定是皇家的人,通過這些日子,與皇家的人接觸,從來沒有遇見好事情,所以她不怕他們,隻怕無窮無盡的麻煩。


    步亦然撇撇嘴,“娘子,你是七彩閣閣主,你怕什麽?”他敢保證,那群人肯定不敢出現在他們範圍五百米之內,否則各個都會死的很難看。


    “段家的家丁隨我來下聘,我也要保證他們活著命回去,我隻有一個人,可顧不得二十幾個人,所以我們人多,不方便,還是快點離開才是上策。”


    段陽陽曾經是混黑道的,自然講究兄弟情義,一聽大嫂這話,她立刻激動了起來,這是一顆混黑社會的好苗子。等她離開段家,自己創立門派,大嫂絕對是一個不可缺少的人才,這樣的人才她自然要挖到自己的門下才是。欣慰的拍拍大嫂白淨的小手,欣慰的說道,“大嫂能有如此胸襟,真是讓陽陽太開心了。”


    冷冬兒差一點就要不雅的翻翻白眼了,這小丫頭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推了推段陽陽的身子,“你去告訴家丁收拾東西,你也快去收拾行李,我們立刻出發。”


    段陽陽不住的點頭,“好,好。”


    由於今日小逛了一下午的京城,冷冬兒賞給每個人二兩銀子,要他們買自己喜歡的,送給家人的禮物。所以半夜時分,就這麽被人硬生生的拽出被窩,二十幾個家丁沒有一個怨言,各個將東西打包好,迅速的離開了。


    掌櫃不知何原因?一群財神爺怎麽就走了,還指望明天的早餐再賺一筆,加上他們二十幾個人肯定要打包帶走一些幹糧,又是一筆好錢,常年郊外無人,好不容易來了客人,又莫名其妙的走了,真是讓掌櫃的扼腕不已。


    “夫人,還有兩個時辰就快天亮了,怎麽不天亮再走呢?”


    冷冬兒一臉憂心,“方才家中飛鴿傳書,公公病重,我們不得不快一點歸家。”


    掌櫃的歎氣,唉~


    段陽陽更是憋笑,這不是拿段風紀當借口嗎?她爹可活蹦亂跳的,差一點就是一夜七郎,怎麽可能病重?


    不過這個理由真好,下次她也可以用這個理由。


    “掌櫃的,我們路途遙遠,跋山涉水,還要跨過魚良河,所以你把廚房所剩下的幹糧都給我們備好,我們全部帶走。”


    掌櫃笑笑,“夫人,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步亦然挑挑眉,過魚良河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便是賽蒙之地,冷冬兒這招聲東擊西用的還真是絕了,想必若是有人盤問,掌櫃的肯定就會如實相告。


    段陽陽悲傷的表情喊著小姑娘的純真,無邪的說道,“大嫂,我們到赤崖壁那裏為爹爹采一些蜀葵,希望爹爹見到之後,病就會好了。”賽蒙之地相當於現代的戈壁,那地方生長著大片大片的蜀葵,顏色鮮豔且美麗。段陽陽早在認知到自己身處在異時空的時候,各國之間的資料她幾乎用了五天的時間全部看完,哪一個地方有什麽特色的東西,她可是記得非常清楚。


    步亦然嘴角一抽,這姑嫂倆簡直就是絕配,編起瞎話來,可真是令人不得不相信。那謊話說的跟真話似的,連他差一點都被忽悠過去了。


    冷冬兒憂心忡忡的點頭,“公公最喜歡蜀葵的嬌豔,希望他看見一定都會好起來的。”


    步亦然再一次眼角抽搐,這兩人撒謊都不臉紅,還配合的如此完美,真是讓他刮目相看,自歎不如。


    *


    馬車一路飛奔,安全的進了城,在京城之內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當香翠與嬤嬤進入了馬車,兩人是一臉的古怪之色。馬車內的夫人保養得當,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姿,可是卻有著令人不容輕視的華貴與高雅,此刻的她端坐在一旁,抬起如水一般平靜的眸子,她的眸子很快的閃過她的憂心,但是問出口的話卻沒有帶任何的感情。“嬤嬤,香翠,你們沒有受傷吧!”也許在宮裏的時間久了,人的情感都是可以被掩蓋起來的。


    香翠搖搖頭,看向嬤嬤,嬤嬤再次搖搖頭,看向了馬車中最尊貴的女子,“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受傷,今日的那個姑娘救了我們所有的人。”


    夫人雙掌合十,輕輕閉上雙眼,“老天,菩薩保佑那位姑娘一切安康。”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瞬間,一抹淡淡的疏離再次浮現在眼前,“你們兩個人的表情很奇怪,發生了什麽事情?”多年來宮鬥,每個人的表情她都觀察入微,甚至一個很快速閃過的眼神,她都能夠洞悉到此人在想什麽?所以從嬤嬤與香翠進入馬車,她就察覺了兩人有些不對勁。


    到底是年輕人,頗為沉不住氣,香翠立刻蹙起眉頭說道,“娘娘,我覺得方才那位段夫人長的很眼熟,尤其是那雙清冷的眼睛。”總覺得透過她好似能夠看見另一個人,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嬤嬤聽聞,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娘娘,那位姑娘老奴也是覺得眼熟得很,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看見過她?”


    夫人聞言蹙緊眉頭,“莫不是有心之人?”


    嬤嬤凝眉,“娘娘,我們立刻回宮,看看情況再說。”


    此人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安寧,自從前幾個月初見那個白衣少年之後,她的心再也不能夠平靜下來,這些日子那個扳指一直在腦海中浮現,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失蹤了十年的長公主,這些日子宮裏又鬧騰不已,她靜不下任何心,去了京城郊外的廟宇,再次替雪舞積福。隻希望老天能夠可憐她,找到自己的女兒。


    “那我們需要加倍的小心。”娘娘這幾日災禍連連,想必宮裏的淑妃不知與她背後的家族又在搞什麽鬼?


    “嬤嬤,玲兒探訪的怎麽樣了?到底有沒有那個白衣少年的消息?”


    嬤嬤歎了一口氣,“沒有,現在玲兒也是一籌莫展。”


    皇後不由的失望的點點頭,“淑妃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她不禁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皇後這個位子就真的讓人喪失良知嗎?為何他們不為自己的孩子積德,她每天深陷在他們所設下的圈套之中,已經筋疲力盡了。


    “娘娘放心吧!國舅爺已經徹底阻攔了淑妃的詭計,很有可能和親的就是淑妃的五公主。”


    安寧扯開一抹冷笑,“很好,本宮倒是很想知道到時候和親的是她的女兒,她還會不會笑的那麽開心?那就好,本宮看她該消停一段時間了,省的再出來作亂,讓本宮看的心煩。”接著便是久久的沉默,幾人都沒有說話。一路暢通無助的回到宮中。而他們安全到了宮裏,淑妃的眼線早已經扯開大腿飛奔回淑妃的寢宮去報告皇後安全無恙的回宮了。


    皇後回宮之後梳洗打扮了一番,帶上鳳冠穿上鳳袍,透著華貴與驕傲,詢問了皇上此刻是否已經安歇?


    “回皇後娘娘,陛下還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皇後點點頭,“擺駕禦書房。”


    “是,皇後娘娘。”


    皇後穿戴整齊,身後跟著十二名奴婢,十二名奴仆,整整二十四人的列隊,這是淑妃做夢都想要的排場,可是偏偏當今的皇後嫌惡人多,可是宮裏的規矩該有的,絕不可廢。淑妃曾經也大膽的提出自己無理的要求,可惜的是皇上根本直接拒絕了,因為皇上最討厭擁有野心的女人,所以淑妃為了保持自己善解人意的形象,總是習慣了在背後使一些上不了台麵的陰謀詭計。


    皇後才踏出宮殿的正門,不遠處就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好似那鴨子被踩了脖子,發出那種撕裂的叫喚。“皇上駕到。”


    皇後一怔,帶著眾人從殿門前緩緩前進,踩著零碎步伐,款款而至,皇上一路走來,身後跟著一群太監與宮女,至少三十幾人。


    四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平常很注重保養,俊雅瀟灑的麵容能夠看得出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英俊灑脫的男子。他每一步都矯健穩妥,挺直了腰板,器宇軒昂。有著皇室人的霸氣與尊貴,那是不容忽視的顯貴與身居來高雅。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福。”皇後在前施禮,身後的太監與宮女跪在地上施大禮。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真心的程度可達眼底,可見他對皇後是真心的喜歡,甚至皇後在他心中的地位擁有著很高的地位。“皇後不必多禮。”


    “謝皇上。”她看向皇上身後的仆人,點頭微笑,輕柔的說道,“都起了吧!”


    “謝皇後娘娘。”


    “皇後,你離開也有七八天了,朕覺得好似有了一個月之久。”


    皇後唇角勾起,露出清淡迷人的微笑,“皇上,可是遇見了什麽難題?”


    “知朕者皇後也。”皇上爽朗的大笑,“如今正是朝政不穩定的時候,朕希望皇後不要經常外出,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北國的安定。”


    皇後輕輕點頭,眼睛閃過痛楚,眼睛恢複了最初的平靜與清冷,就好似她所聽到的這一切隻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所以根本不曾放在心上過。盡管她很不想點頭,但最後還是乖乖的點點頭,“皇上,雪舞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你的暗衛是否有她的消息。”


    隻是皇上還沒有回話,卻是皇後身邊的嬤嬤與香翠兩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捂著一張小嘴,震驚的看向皇後。


    “大膽,朕與皇後說話,你們竟膽敢如此不敬?”


    皇後一怔,也是輕蹙眉頭,“皇上,他們從來不會這樣,待臣妾詳細問清此事。香翠,嬤嬤,你們跟在本宮身邊也有多年了,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嬤嬤與香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後娘娘,皇上,不知奴婢的話當說不當說?”


    “說,無論何事賜你們無罪。”


    “皇後娘娘,今夜救了我們的那位段夫人,我總覺得她好像很眼熟。”


    香翠猛點頭,“沒錯,皇後娘娘,香翠也覺得她眼熟極了,就在方才,我發現皇後娘娘某一瞬間與那位女子像極了。”


    嬤嬤頗為讚同,“老奴方才也是將那位女子與娘娘的樣貌相對比,竟然發現你們二人眼睛就好似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還有她的氣質與皇上更為相似。雖然奴婢的猜測對皇上與皇後娘娘很不敬,可是奴婢的話可謂是句句屬實。”


    香翠點頭說道,“皇後娘娘,香翠敢拿項上人頭擔保,奴婢與嬤嬤的話絕對屬實。”


    天才方亮不到一刻鍾,昏昏沉沉的天空中還有著幾顆隱隱約約的小星星在天空閃爍,皇宮卻鬧哄哄起來,大內侍衛出動了大半,早已經開始挨家挨戶尋找一名二十不出頭的段夫人,淑妃的宮內早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卻是搞不懂皇後與皇上究竟為何找這個人?


    派人去打聽片刻,她就知道了準確消息,原來她派人刺殺皇後的人竟然是被那個小姑娘所救,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淑妃氣的臉兒都變綠了,將宮裏價值連城的裝飾品砸的稀碎,恨不得她手上的每一個東西就是那個多事的段夫人。


    可惡,一個好機會就這麽被人給破壞了,最好安寧那個賤人能夠找到那個多事的段夫人,那麽她就可以一解心頭之恨了。一張美麗的麵容猙獰的可怕,五官凝聚在一起,比那個吃人的妖怪還要可怕。


    爹都找了什麽武林高手,怎麽這麽不經用,竟然叫一個小姑娘統統滅了,真不知道那大把大把的銀子是不是買了一群白癡。


    “巧兒,爹找的是什麽武林殺手,怎麽會這麽沒有用處?”私人的寢宮,唯有她與巧兒兩個人,她自然可以隨心所欲的說出自己的陰謀。


    巧兒抿唇,“聽說是江湖上最重兄弟情義的五煞其中的兩煞。”


    猛鷙的眸子快速的閃過陰冷的狠毒,“那就通知另外的三煞,說他們的同伴死了,殺了他們的人就是當今的皇後與一位段夫人,去皇後那裏想辦法,將這個段夫人外貌大致問清楚,年齡,最後是越詳細越好。”她就不信,安寧那個賤人能夠事事逢凶化吉?從小就和她掙,什麽都和她掙,為什麽連最喜歡的人都要和她掙,就連她的兒子女兒都抵不過那個失蹤十年,卻不知死活的長公主?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皇後的位置,太子的位置……都是她,是她的。


    “是,娘娘。”


    ------題外話------


    筱萋覺得,月票需要主動去要,要不然還真不給,筱萋不恥再要,月票在哪裏?下一章離就要出現了,消失太久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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