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已經是年後了,七彩閣的人出了黃兒藍兒沒有離開,其他的人早就走了,也唯有留下冷冬兒與段別離。段別離整天忙著背下義父安排的內功心法,尤其是還吃下了義父煉的百年功力的丹藥,雖然他現在並不會任何的武功,可已經是內力雄厚了。若哪股力氣不得當,真的有可能打傷別人。


    尤其是義父的那些老底已經被段別離背的七七八八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真本事拿出來露一手了。


    此生感慨啊!


    真是作孽,幹女兒該學的都學了,甚至更上一層樓,長江後浪推前浪,本該是一件安慰的事情,可是時不時那點令人嫉妒的小心理就會冒了出來。


    可是碰見了段別離,他幾十年的老本就被人幾個月啃得幹幹淨淨,並且再幹淨不過了,他唯有能夠想起一個詞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白清風感歎,好在這兩個人是自己的幹女兒和幹女婿,若是敵人,該有多麽的可怕。


    而冷冬兒整天是吃飽了睡,睡飽了起來繼續吃。完全貫徹了義母的思想,每每她被折磨的不耐煩了,義母就會拿出那般可憐兮兮的表情,好似在說,冬兒,你也覺得義母沒有生過孩子,所以沒有資格去管你是不是?


    每當那個時候,冷冬兒就被徹底的打敗了。


    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不停的吃,不停的補,才能把義母的笑容補回來。


    她明白,她懷有身子,義母可比任何人還要高興,所以到處查找書籍,隻為了讓自己明白的更多,才能方便照顧人。前些日子,聽說讓紫找一些坐月子的書,可想而知紫送來相關的書籍,那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一日,風和日麗。


    謎穀常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根本不會有冬天秋天之分。


    所以這裏最適合養身體的地方,義母端來了一碗補品,燕窩粥。


    “冬兒,這是你義父去懸崖峭壁尋來的血燕的燕窩,義母給你熬了粥,你多喝一點,對身子,對寶寶有好處的。”


    冷冬兒躺在搖椅之上,一晃一晃的悠閑的不得了。


    聽到義母的聲音,她才懶洋洋的睜開了雙眼,露出慵懶的雙眸,無可奈何的看向義母,撒嬌的說到,“義母,我記得一個時辰以前,我還喝了糖水,你真的想要撐死冬兒。”


    玉蓮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嗎?”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嗎?”冷冬兒學著她的語氣反問,看見義母裝傻的表情,她真是歎了一口氣。“義母,你想把冬兒補成一個大胖子嗎?”這幾個月,她和離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好不悠閑,莫名其妙的開始貪戀起現在這樣的生活,若是以後都能這樣的生活該有多好,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好好地享受剩下不多的悠閑,唯一不好的就是,義母好像天天在廚房轉悠,根本不知道休息,天天為自己燉補品,她自己沒有累夠,冬兒反倒是吃夠了。(.好看的小說)


    不是不好吃,是誰也不能一會兒功夫也不閑著,不停往嘴裏塞東西吧!


    害的義父現在極度死她了,還以為她是故意累到義父的愛妻,每每吃到補品的時候,義父總是撇來哀怨的神色,那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這孩子,你懂什麽?義母查過書籍了,這樣肯定沒錯,身子健康,你才能平安的產下寶寶。”


    “可是,義母你不累嗎?天天圍著廚房轉悠,我倒是覺得你都瘦了。”


    “我怎麽會累,我高興都來不及,過幾天就要看見我的外孫了,我天天晚上興奮地誰不著覺。”玉蓮靜絲毫沒有感覺冬兒的話中有話,看來她不明白著點出來,義母是不可能知道的。


    “可是義母,我看義父他可是老大的不滿意,可是埋怨冬兒讓義母受累了。再說,這補品一天換個花樣就好,也不能半天就換一個,你不累我看著都累,咱們歇一歇多好。”她拉著義母坐下,說的誠懇之極,就怕義母看不出她的誠懇勁兒,以為自己在謙虛著呢?


    玉蓮靜笑道。“瞎說,你義父昨個兒還去懸崖峭壁之上采下了血燕的燕窩,不就是為了給你補身子用的嗎?”


    冬兒點點頭,“但是義父可沒有讓你一天給我做那麽多好吃的,義母,你會慣壞我,養刁我的胃。”


    玉蓮靜青蔥玉指一推,帶著寵溺的勁兒,“義母就是要寵壞你,我看誰不讓。”


    “沒有人不讓,可是冬兒和義父都會心疼的。”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一句話就哄的玉蓮靜笑的花枝亂顫。隨後輕聲一歎,“你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義母想給你多補補,你也不要光顧著吃,多走動走動,對你的生產有好處。”


    “好,我現在就去走走。”


    玉蓮靜的目光觸及到了不遠處練武歸來的兩人,“正好,離兒也回來了,你們兩個人走走,等一下我們就吃午飯了。”


    冷冬兒一聽到吃這個字,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義母,還吃啊!”


    “是呀!午飯沒吃啊!”她說的天經地義。


    “那我一早上吃的都是什麽?”雪梨糖水,桂花糕,燕窩粥,這些都是什麽?她現在真的是好飽好飽,一點東西也裝不進去了。


    “你這丫頭,怎麽傻了?當然是甜點,那你以為是什麽?”說罷,就輕輕推著冷冬兒到段別離的懷裏,仔細的交代,“離兒,帶著冬兒去外頭走一走,差不多半個時辰以後,你們回來吃午飯。簡簡單單的散散步,若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多走走路,對她的生產是有好處的。”


    段別離輕輕點頭,“義母放心。”


    他挽起了冷冬兒白嫩溫熱的小手,轉身去外麵的梨花林子好好的轉悠轉悠,這些日子一直跟在義父身邊學這個學那個,他忽略了冬兒,發現這幾日她好像是胖了不少,臉型圓了,身子圓潤了,到好似更加迷人了。


    自從他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之後,他就不斷的開始學習,隻希望有一天可以獨當一麵,能夠為冬兒為他們的孩子撐起一片天,誰都不可以傷害他所愛的人。


    僅僅隻有這麽簡單,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所有的毅力,就算是紮馬步有多麽辛苦,腿抖得站不穩了,他依然不鬆懈,如果連基本功都做不好,又怎麽能夠變得強大呢?


    這幾日小有所成,他的腦子一向很聰明,學東西也比別人學的快,所以就連義父也誇他是個奇才,若不是身子骨弱的原因,恐怕這個江湖根本不會有他的對手,假以時日他很有可能在冬兒之上。


    不為強身健體,不為爭奪名利,不為光宗耀祖,不為名震江湖,隻為了保護他所愛的人。


    冷冬兒側目,在陽光的折射下,他的麵容模糊,看不清楚。可是她卻能眼尖的看清了段別離側臉的汗珠,她掏出懷中的帕子,輕輕的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輕柔的問道,“辛苦嗎?”


    段別離很是堅定的搖搖頭,“不辛苦。”為了你和孩子,再大的辛苦都不算是辛苦。


    這些日子,冬兒一直以為自己與義父去林子的藏書閣中隻是為了背內功心法,卻不知他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練習基本功,他身子弱就要比別人多付出,即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全當是人生的另一種體驗。


    段別離的辛苦,付出,冷冬兒又怎麽會不知道呢?每晚他若不是累的睡著了,蹲馬步疼的發酸的腿還在打顫,他是根本睡不著的。他所作的一切,冬兒看在眼裏,隻能等他睡著,點了睡穴,然後不停的為他按摩,解除疲勞,雖然他不知道,可是冷冬兒這麽做卻依然甘之如飴。


    他的付出本該有回報,不論是為了她還是孩子,這個男人的努力讓她心疼。


    冬兒輕輕一笑,段別離好似有預知能力,知道她下一秒準備踮起腳為自己拭汗,所以立刻彎下了腰,讓她夠得著自己。觸及到冬兒白淨的小臉,放佛一瞬間糾結了起來,擰著眉頭,她仿若疼的咬了下唇,滲出了血絲。


    段別離一怔,立刻大驚失色了,“冬兒,你怎麽了?”


    冷冬兒下腹一拽一拽的疼,她抬起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回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咬緊牙關,卻依然抵不住那一波波襲來的錐心刺骨的疼痛。


    “離,我好像要生了?”


    “啊?”


    她疼的身子拱在了一起,差一點就坐在了地上,好在段別離眼明手快的攙扶住了冬兒,打橫抱起了冬兒的身子。


    若不用點力氣,差一點就抱不住冬兒了,她果然是胖了。


    “冬兒,你忍著點,我們馬上回來。”


    他腳下生風,幾個轉彎,進六格,退三步,這裏設了無形八卦陣,他的速度快了幾分,一顆顆梨花樹木在眼前飄過,還有白白的梨花飄落在空中。


    冷冬兒疼的冷汗淋淋,咬住下唇的力氣更加用力了幾分,段別離看了不忍心,“冬兒,你若是疼,就大聲的喊出來,別憋著。”就是這般疼了也不叫的冬兒,她一定是害怕自己擔心,倔強的令人心疼。


    她一雙素白的小手死死的抓緊段別離的衣衫,仿若這是自己最後一根的稻草。“我知道了。”她虛弱一笑,才不過半會子,冷冬兒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虛弱無比。


    “會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冬兒還是在說服自己,他的空間飄逸學的還不到家,自然不能瞬間駛過,一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拳,若是他再努力一點,冬兒也不會這般的受苦。他唯有再次加快自己的動作,哪怕他此刻腿已經軟的再也跑不動了,段別離也不肯放棄,硬生生的還要在跑快一點。


    冷冬兒疼的直皺眉,不敢叫出聲音,隻能用力的握緊段別離的衣衫,一陣疼痛襲過,突然不是那麽的疼了,她感覺到一陣風拂過,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吃驚極了,“離,離?”


    “什麽?”他看不見周遭,隻期盼快一點回去,所以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周圍的景色不停的退後,退後,一切都變得不清晰了起來。此刻,他不知怎麽竟然會用空間飄逸了,而發現這個現象的人就隻有冷冬兒一人而已。


    “義父,義母快,快一點,冬兒要生了,冬兒要生了……”人還沒有到,聲音早已經喊了出聲,這是冷冬兒第一次瞧見如此失態的段別離,以往他優雅的不似凡人,可如今十足十的大瘋子。


    想到這裏,明明疼的要命,疼的眼淚含眼圈的,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


    這一笑,段別離沒有緩和好自己的情緒,反而更加的焦急了,急的眉頭都糾結在一起了,差點激動到哭了,“義父,義母,快,快點,冬兒疼的都笑了。”


    衝忙趕出來的白清風夫婦聽了此話差點閃了腰,什麽叫疼的都笑了,這是什麽答案?


    不過容不得他們過多思考,那一頭段別離早就臉色蒼白,甚至渾身發抖,頗有幾分發病的征兆。


    白清風快速的從他手中接過胖到令人有些吃驚的冷冬兒,他第一反應就是,娘子將這丫頭喂養的太好了,好的讓他嫉妒,發瘋一樣的嫉妒,等娘子倒出空來,他一定要好好的補一補,要不然太虧了。


    玉蓮靜著急了,“相公,你怎麽還發起呆來,快抱回我們準備的產房,黃兒燒水,藍兒去準備剪刀,幹淨的布條。”


    “是,師母。”


    “是,師母。”


    兩人快速的閃過,各自準備去了,唯有段別離還在扶著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已經沒有人管他,而他也好想冷靜冷靜,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生孩子會這麽痛,連冬兒這麽能夠忍耐的人,都會痛的冷汗直冒,渾身打顫,為了不讓他擔心,所以才那麽辛苦的忍耐。


    想到五姨娘生小小的時候,他還親自去過五姨娘的院子,聽到那般撕心裂肺的嘶喊,當時他還有些不理解,可是如今看到冬兒的表情,他……


    想到這裏,段別離拔腿就往產房跑去,屋裏傳來義母輕柔的勸慰,“冬兒,大聲的叫出來,不要強忍著,你這樣隻會更加的痛苦。”


    “不,我不能讓離聽見,他,嗯……他會擔心的。”段別離聽完此話,心都碎了。


    冬兒無論做了什麽?都會想著他,他是不是真的好沒用呢?


    用力推開了門,段別離臉色蒼白的撲到了床邊,“冬兒,你若是痛,就大聲的喊出來,不要憋著。”他抓過身旁的帕子,輕輕的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她隱忍咬住下唇的血絲滲出的越來越多,令段別離心疼不已。


    冷冬兒深深的呼吸,吸氣,再次呼吸,“快出去,產房不幹淨,男人不能進女人產房的,會走黴運的。”雖然是從以前傳下來的規矩,雖然冷冬兒並不認為說這話的人是對的,可是能夠讓段別離出去,她不建議用這樣的借口。


    段別離紅著眼圈,搖搖頭,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我不信那個,我要陪著你一起,等待我們的寶寶出世。”


    冷冬兒驀地大聲痛叫了一聲,嚇得段別離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心中暗自為自己打氣,可是不知為何心抽痛的令他渾身都疼,肉都跟著疼。可是還不來得及等待下一聲,冷冬兒已經狠狠地咬住了下唇,自己剛剛好像嚇到離了。


    為什麽生孩子這麽疼,古代為什麽沒有剖腹產,這是落後的古代,令人心寒的醫術退後的荒蠻之地。


    段別離咬咬牙,“你跟著我深深的呼吸,吐氣……”雖然義母了解很多生產的知識,可是每晚段別離也不閑著,依然惡補生產知識,就是為了冷冬兒不那麽痛苦。


    一係列的生產知識,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實際操作有多麽的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黃兒和藍兒早已經端著熱水剪子,布條來了,一屋子的人頓時忙了起來,冷冬兒在段別離的輔導下,那撕裂般的痛喊,在段別離一聲聲輕柔的安撫下,顯得那麽不協調,甚至此刻段別離的手已經被冷冬兒緊緊的咬住了,他也絲毫不該麵部表情,還在盡心的安慰冷冬兒,指導她如何深呼吸……


    天色黯淡下來,一聲嘹亮的孩童哭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是第二聲虛弱的哭聲。


    這下子誰都知道,繼承了爹爹的心疾的是老二。


    “冬兒,你真棒,是兩個大胖小子,你們看看,長得可真是一模一樣,雙胞胎真的好神奇啊!”義母稱讚的說道。


    段別離虛弱一笑,冷冬兒覺得他好像有些期望在落空。


    “怎麽了?你好像很失望?”冷冬兒撅起小嘴表示自己的小不滿,不解的問著段別離。


    ------題外話------


    筱萋的後台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抽風了,反應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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