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別說了。”聖上之意,豈能當麵駁回。


    皇後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此刻皇上已經聚攏的眉頭,有些不悅。


    冷冬兒輕輕一歎,心平氣和的解釋。“父皇,看吧!直言進諫是在適當的時機,才會有用,我和離都是直爽,不喜歡拐彎的人,所以朝堂不適合他,甚至是我,可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職責所在。”


    皇上不解的問道,“朕還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你怎麽就知他不會同意?”


    冷冬兒苦笑,“那個傻男人他會告訴你他願意,因為這是父皇說的,為了能夠配的上我,為了能夠做我堅強有力的後盾,隻要父皇說這是為了我好,他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皇上一怔,想到會換來女兒這樣的一番話,他雖然懂得愛情是什麽?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那種兩情相悅的感覺,所以長公主說的,他知道,卻不能理解。


    “既然,他願意,你為何不讓他考取功名,將來朝堂之上有你的夫君幫助你,父皇與你的母後也好放心。”皇上說的這話完全是為雪舞著想,所以冬兒也是耐著性子解釋。


    “父皇,你為我好,我知道,也明白你們的苦心,因為愛我,離可以入朝為官,哪怕他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歡朝廷,他為了我依然會那麽做。可是也是因為愛,所以我希望他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能夠活的輕鬆一點。”冷冬兒說的至情至理。


    皇後聽聞此話,也不禁被感動了,因為她不曾得到過,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她所謂的愛。“皇上,就順著雪舞的意思好嗎?女兒的幸福才是我們最大的願望不是嗎?”


    皇上還有著一絲的掙紮,可是想到日後他不在的那一天,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該如何撐起整個朝堂的局麵,若是有駙馬和安老丞相一家幫襯著,那又是另外一番的局麵。


    冷冬兒輕輕的握住皇上的手,“父皇,難道你還不相信雪舞的實力嗎?七彩閣到了我手上少說有一年了,現在還不是被我處理的很好嗎?沒有出半點岔子,即使沒有離幫我,我也依然可以撐得起整片天。如果可能,我希望我們兩個是世界上最平常的夫妻,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可是我隻想過的平淡一點,做好我自己的本分。”


    皇上擺擺手,“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父皇也不想事事逼著你,朕希望你能夠幸福,也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補償給你。”


    “父皇不要自責,雪舞不苦,之後我遇見了姑母,這不就是上蒼給我最好的回報嗎?沒有壞了祖宗的規矩。”曆任長公主的撫養權在上一任長公主手裏,也就是說一代傳一代,下一任長公主也該是她來撫養長大。


    冬兒心中一喜,“雪舞在此謝過父皇的恩典。”


    皇上摸著下巴,一直不懂,“朕不懂,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是光宗耀祖,揚眉吐氣的好事,你這丫頭怎麽弄得如臨大敵一般,怎麽好像那是砍頭的刑場,讓你說的,你們夫妻倆誰都不願意來!”


    冷冬兒不想在這個問題糾結下去,因為說著說著,他們會產生分歧,畢竟現代人和古代人溝通有很大的代溝。[.超多好看小說]連忙拉著皇上的手,撒嬌的笑道,“多謝父皇的成全,雪舞感激不盡。”其實還有最深一層的原因,父皇還沒有立任何的子嗣為儲君,將來不管誰繼位,哪一個皇上都不會允許臣子功高蓋主,所以為了保段式一族的平安,她必須這麽做。


    來京城之前,離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與情勢分析的很清楚,所以她非常讚同離的做法,若是想要過平靜的生活,那麽她所嫁的段式一族絕對不能太過出彩,遭人嫉妒,會惹來無窮無盡的算計,劃不來。


    更何況,她和離的誌向並不在此,他們信心向往的知識簡單的生活,就這麽簡單而已。


    可惜天下人卻沒有願意相信她的願望隻有這麽簡單。


    皇上回了禦書房,處理國家大事。讓太監在半途中叫回小於公公,不用請段別離去書房。


    皇後本來打算和冬兒一起去雪舞宮,有奴婢回報,裁縫來了,是雲城天下第一的繡娘,她的夫婿是南國的一名大將,身份自然不同,麵子也大的很,一年隻做兩件衣服,並且都是天價。


    繡娘和皇後的關係很好,所以才被邀請到皇宮,給長公主和她的夫婿做衣裳,自然不好讓她多等,隻能皇後先回去招呼著,冷冬兒獨自一人回雪舞宮,找離一起去太和殿。


    回去的路上,她的身後隻有兩名新調遣的小丫鬟,畢恭畢敬的跟在她的身後。


    迎麵走來了一身華麗美服的女子,身上的香味隔著一段距離便能聞到,不知多少花香摻雜在裏麵,令人鼻子有點癢癢的,是個好美的女子,可是那一身俗不可耐的打扮的確讓人有些不敢恭維。大綠色的底紋背景的裏襯,上麵繡著一連串的菊花,本該是風雅的花,黃色配綠色有些讓人視覺難受,最難受的該數她身披一件紅色的薄紗,讓她的整套打扮有些恕不可耐。


    冷冬兒眉頭緊了緊,難不成今年最流行的混搭?


    這都被她撞見了?還真是有些不倫不類。


    在她的印象之中,此女沒有任何的記憶,所以冬兒是真的不知道那由遠而近的人到底是誰?她招來身旁的小丫鬟,“那名女子是何人?”


    “回長公主的話,她是陛下大皇子的妻子,也是天下第一美女北堂雪的母妃。”小丫鬟恭敬的回答,眸光流動之間,她又多加了一句。“大皇子妃與淑妃娘娘一向交好,她是淑妃娘娘遠房表親,想來今日是要去淑妃娘娘那裏做客去。大皇子妃生性喜好被人誇獎,尤其是得到別人的敬仰和羨慕,此人虛榮心比較強。淑妃針對皇後娘娘的一些刁難的計謀,有的招數也是大皇子妃出謀劃策的。”


    冷冬兒滿意的點點頭,果然是母後介紹來的人,知道什麽該交代清楚,什麽不該說。這麽說來,他們應該是狼狽為奸的盟友。


    可是大皇子妃這般德行,怎麽會有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呢?難不成是上天絕對自己錯對大皇子妃,所以讓她生下絕美無雙的女兒?


    冷冬兒仔細一瞧,大皇子妃的容貌倒是屬於上層,隻是這打扮真的太不入流了,簡直就是讓人不敢恭維。她很懷疑,給大皇子妃打扮的那些奴婢是不是特恨她,要不然也不能這麽折騰大皇子妃。


    冷冬兒與大皇子妃距離三米遠,本想微笑而過,可是偏偏有人不願意如此。


    大皇子妃指著冷冬兒,麗顏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見到本皇子妃為何不行禮?”


    冷冬兒挑挑眉,身旁的小丫鬟方要上前說明,卻被她攔了下來,因為,她想知道,若是惹火了大皇子妃,她會與淑妃一起密謀什麽呢?


    身在這個位置上,就算是你做的如何低調,還是會遭別人嫉妒,什麽也不做就惹來別人的討厭,冷冬兒認為還不如做點什麽,讓別人恨得要死來的更好。


    “本宮並不覺得的,本宮應該要向除了皇上和皇後以外的人行禮。”冷冬兒滿不在乎的口吻,令大皇妃一雙美麗的圓眸睜了又睜,不敢相信,在這個皇宮竟然有人說出如此不得體的話。


    她指著冷冬兒,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抖啊抖,氣的她連一句話都說不明白,此刻滿腦子一片空白,往常誰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俯首稱臣的,一向趾高氣昂慣了,現如今出現了這麽一個不知規矩,不知禮數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冷冬兒凝眉,看著大皇子妃問道,“你還不讓開?”


    大皇子妃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了,怒聲質問,“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對本皇子妃如此不敬?”


    冷冬兒嘴角冷笑,大皇子妃如此囂張,想必在母後麵前,她也不會懂得收斂。冷冬兒也學著大皇子妃傲慢的語氣質問道,“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對本宮如此不敬?”


    “你……本皇子妃可是大皇子的正妻,你算個什麽東西,見到我竟然敢不行禮?”


    冷冬兒怒斥,“大皇子妃,注意你的教養,就算是大皇子見到本宮,他也要行禮,你是何人?你有何不同?”她的身份僅次於皇上,皇後是她的生母可以不用行禮,可是其餘的人不論皇子王爺,見到長公主必須行禮以示尊重。


    想來大皇子妃與淑妃一向交好,依照她如此強勢的質問,大皇子妃也必定不會尊重母後多少,既然如此,她就不介意給這些人一點下馬威,看看誰還敢騎在北堂雪舞的人頭上?


    “來人,給本皇子妃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不懂禮數的賤丫頭?”大皇子妃憤怒的雙眼冒火星,她可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誰若是惹到了她的頭上,她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人,畢竟她可是人人敬畏的皇子妃,斷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


    一群丫鬟婆子已經擼起了衣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了,跟在冷冬兒身後的小丫頭哪裏容得下他們傷了長公主半分,這可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心尖的人物,若是長公主出現了什麽差池,他們可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冷冬兒的印象中,大皇子是一個溫潤儒雅的人,他的母妃隻是一個知府的女兒,所以在宮中的地位自然是很低,但是因為大皇子天生純良至善,所以皇上對大皇子也是寵愛有加。還記得小的時候,他總喜歡教雪舞寫一些很難很難的字,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可是怎麽娶了這麽難以令人消瘦的女人?


    冷冬兒衣袖輕輕的一揮,一陣強而有力的風強壓過去,吹得那些人臉上的肌膚猶如水紋一樣波動!可是那股子陰風痛的刻入骨子裏,讓血液都跟著逆流而行,他們身子一軟,全部癱瘓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大皇子妃一怔,立刻就慌了,可是嘴上依然不停的叫囂,“來人,快來人,這個卑賤的丫頭造反了……”這嗓門一扯,可比菜市場那些大嬸的嗓門還要高。


    丫鬟婆子嚇得早已經窩在一處,連動都不敢動,甚至他們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使得是什麽妖魔鬼怪的邪功,竟然讓他們渾身虛軟,動彈不得。


    跟在冬兒身後的小丫鬟也嚇得張大了嘴巴,不由自主的看向長公主,早就聽娘娘身邊的玲兒侍女官說過,長公主在江湖上很有名,武功也相當的高,現在這麽一看,絕非虛假。


    冷冬兒輕蹙眉頭,有些慍怒,“大皇兄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娶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作孽。”


    大皇子妃自然不是愚蠢之極的人,聽到冷冬兒的稱呼,自然明白她所說的大皇兄是何人?可是眼前這位公主,她可是一次也沒見過。


    思緒飛轉,連忙想到了昨個兒就傳的沸沸揚揚的長公主,她雙眼微現恐懼,看著冷冬兒的麵容也不禁多了幾分專注,這般鎮定從容的神態,清冷嫻雅的氣質,與皇後可不就是無二樣嗎?甚至那容貌也有七八分的相似,腦筋轉動幾下,她便已經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心頭不禁一震,想到皇上對長公主的疼愛,還有自家夫婿每年長公主的生日都會準備一些小禮物送去給皇後,她便知長公主對皇上是多麽的重要。


    此刻,她後悔的想要扇自己兩個大耳光,怎麽就得罪了這麽一個祖宗?


    皇後,她還可以笑著敷衍幾句,因為皇後根本就不願意和她一般見識,也有大皇子這層關係,以往宮裏的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養成了她無法無天的個性。


    可是這個長公主她不曾了解過,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說道,“請長公主饒恕臣妾的不敬之罪。”


    大皇子妃這話一出口,癱在她身後的丫鬟婆子暈的暈,傻的傻,長公主的事情早已經傳開了,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倒黴,一下子就撞到槍口上去了,得罪了皇上和皇後最疼愛的長公主,這可如何是好?


    大皇子妃畢竟是皇上的兒媳婦,還可以輕饒,他們可是沒權沒勢的奴才,生死還不是主子的一句話嗎?想到這裏,他們不禁集體跪在地上,乞求冷冬兒的饒命。


    冷冬兒嘴角微微勾起,“想必你們這群惡奴平常跟著大皇嫂一定幹了很多欺軟怕硬的事情,”


    她這話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大家知道都是這麽一回事,可是她這麽說,令幾個奴才嚇得膽都裂了,魂兒都飛了,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大皇子妃卻是渾身一震,什麽話也沒有說,低著頭,微垂眼瞼,看見她到底在想什麽?


    但是就憑這點,冷冬兒不得不說,大皇子妃絕非一般人,是個能沉得住事情的人,畢竟換了別人可能早就嚇得口不遮掩了,什麽都會說。


    可是此刻,大皇子妃不為自己辯解,就在方才跪下的那一瞬間說了一句饒恕的話,到此刻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想而知,她的腦袋瓜和這身打扮真是太不相配了。


    “大皇嫂可別這麽說,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本宮小的時候和大皇兄的關係很好,怎麽也要看在大皇兄的薄麵上,咱們可是一家人……”冷冬兒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就是不準備讓大皇子妃起來,她沒有發話,大皇子妃自然跪著,低著頭虛心聽教,不能有任何的無禮之處。


    “喲,大皇子妃,怎麽跪著?這是犯了什麽錯事?怎麽能夠讓那麽尊貴的人兒跪在地上?”這麽熟悉的聲音,她即便忘記了所有,卻依然忘不了內心最深的恐懼。


    冷冬兒身子輕顫,僅僅隻是一瞬間的恐懼,隨後冷冬兒的意識更快的占領主導地位,她揚起一抹喜悅的笑容,激動到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她悠悠轉身,道,“淑妃娘娘?”


    淑妃一怔,不太明白冷冬兒為何這麽欣喜?


    方才有丫鬟來報,所以她立刻帶人趕過來,就是不想讓冷冬兒占到半點便宜。


    一想到她那麽輕鬆的和皇上皇後相認,她的心就猶如螻蟻鑽心一般刺痛,想到那麽一個危險的人物,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這麽危險的人物,她怎麽想都無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氣。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對本宮不敬而已,畢竟娘娘可說了,大皇子妃那麽尊貴的人可不能跪在地上,而本宮也不是什麽尊貴的人,自然跪不得。”冷冬兒諷刺的笑道,這話可是完全順著淑妃的話說的,畢竟淑妃方才說了,大皇子妃尊貴到可以大過長公主。


    淑妃一怔,沒有想到她會反譏,印象中的雪舞是個溫柔愛笑的孩子,從來不會說出這樣讓人猶如喉嚨梗刺到難以下咽的話。


    看來這麽多年不見,她真是小瞧了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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