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門大開,大兵一湧而出,遊弋頓時失去了主心骨,幾位副將連忙看向烏力吉,希望他能給士兵指一條明路。(.好看的小說)


    誰知,他一心關心的就隻有他那個半死不活的女兒,若是平日太囂張,見誰都不放在眼裏,更加不懂尊重人,以為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可以勝過一切,現如今也不會成為別人的階下囚。


    所以烏雲公主被人虜獲,在他們遊弋將士的眼裏看來,這是罪有應得,可是現如今為了這樣的一個公主,他們遊弋全體覆沒,任誰也不會甘心。


    所以有人起哄,他們需要逃亡,逃回遊弋部落就安全了。


    自然烏力吉這個族長,他們也可以棄之不管。


    所以十萬大軍擺擺手,那是逃得比誰都快。


    一個軍隊若是渙散了,沒有了主將,沒有了領導軍隊的將軍,那麽等待他們的也隻有滅亡。


    所以安將軍帶領借兵的三萬大軍,加上凝塵皇子帶來的五萬大軍,成功的收服了遊弋,此刻他們的族長和女兒都在安將軍的手裏,所以整個族立刻決定為了活命,歸順北國。


    她瘦弱身姿,站在百萬雄師之中依然鶴立雞群,風呼嘯而過,她的衣衫揚起,卷起了一層層的波浪,好似那翻滾的蟠龍。她抬首,目光觸及到城牆之上站著那個男子,麵色蒼白,雙眼失神的看著她,一眨不眨,生怕她就這麽消失了。


    她不禁輕笑,卻也帶動了背後的傷口。


    驀地,陡然一鬆懈,她感覺到背後,肩膀,胳膊都泛著痛,還有濃濃的血腥味,此刻她才驚曉自己受了傷,並且傷的很嚴重。


    手指都跟著不停的顫抖,她伸出手想要去抹平城牆上佇立的男子,臨摹出他凹凸有致的輪廓,絕世的麵容,深邃的眉眼……


    可是手卻沒有力氣的抬起,她麵帶著笑容,直直的導向後方……


    段別離握著拳頭也止不住身子的哆嗦,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害怕過,害怕到他已經打著顫,卻依然阻止不了內心的恐懼,她受傷,胳膊,肩膀都有傷痕,刀刀觸目驚心,劍劍有血,他好像衝向前方,牢牢的抱著她,生怕她就這麽沒有了。


    可是,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卻邁不出一步,不明白短短的幾十米距離,此刻卻是這麽的艱難無比,連踏出步伐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好怕靠近了,一切全部都是幻影。


    方才她背向自己的那一刻,血肉模糊,一運功的擺動間,深處可見白骨,她竟然傷的如此嚴重。


    當她身子鬆懈,麵帶微笑的倒向後方,他的腦海之中隻剩下一件事情,抱住她。


    腳下生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隻是在她落地的前一秒,穩穩的接住了冬兒瘦弱的嬌軀,明明離開不到三天,她為什麽會瘦了這麽多,臉色蒼白的嚇人,放佛身體的所有鮮血都被抽幹了一樣,心猛地被什麽撞擊了一半,疼的他嘴唇都在顫抖,連抱著冬兒的手都在顫抖。


    冷冬兒很心安,若是真的死了,能夠死在最愛男人的懷裏,她這輩子也沒有白活。


    她費盡所有的力氣,抬起纖細的柔荑,輕輕地撫著段別離的側臉,柔柔一笑,虛弱的說道:“真好,你終於安全的回來了!”


    他的眼眶湧上了一股熱流,通紅通紅,喉頭動了動,嗓子酸澀沙啞,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一句來,更何況是完整的一句話都變得困難無比。


    隻能用力的點點頭,回答了她的話。


    “離,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了……”堅持了這麽久,終於等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她無比的輕鬆,哪怕此刻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都沒有心來的輕鬆,眼神淒迷氤氳,逐漸瞳孔的光芒消散,上眼皮已經緊緊的黏住了下眼皮,已然暈厥過去了。


    段別離緊緊的保住冬兒,故意忽略那錐心刺骨的疼痛,猶如千萬螻蟻刺心一般的痛,生怕她會在自己的懷中就這般的消失了。哪怕此刻士兵踏著步子忽閃而過,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他此刻的世界隻剩下暈厥過去的冬兒。


    既然累了就睡吧!睡多久都沒有關係,千萬不要忘記醒來。


    我知道你聽得見,冬兒,放心,有我在,好好的休息,記得要醒過來!


    他很想對冬兒說這些話,原原本本的,一字不差的告訴她,可是身體裏的力氣與勇氣好似被抽幹了似的,他說不出一句話來,連眼睛裏的水光都氤氳了所有的景物,人,也包括他懷中沉沉睡去的冬兒。


    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唯有那脆弱的心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


    雞鳴時刻,段風紀就早早的起了床,不為別的,就為他那可愛的寶貝金孫,真是天天看夜夜瞧也不會膩歪,反而現在談生意一時半刻趕不回來,他就想孫子想的頭昏腦漲,心情低落。(.好看的小說)


    哪怕是一天再累,腰酸背痛,眼睛酸澀,隻要看見寶貝孫子的笑臉,他就百病痊除,就像夫人所說的,宸兒的笑容可比那些良藥還要管用。


    自從段別離和冷冬兒走了以後,橙兒就抱著段睿宸進入了夫人的主院,在夫人對麵的樓閣住下,一時也不離身,全心全意的照顧著大公子。


    所以,段風紀久住主母的院落,從此不再離開過,可謂是氣的幾房妾侍牙根癢癢,這二姨太經過了上次鬼王穀的打擊之後,明顯的消停了不少。


    尤其是段風紀已經根本不去二姨太的院落,二姨太是實打實的見識過了冷冬兒的能力,連兒子口中邪惡頂天的上官平都不放在眼裏,這天底下還有什麽事情能拌得住她呢?


    所以再有誰來找她合夥陷害冷冬兒,二姨太水仙準保第一個先逃了,她寧願被人罵作沒用的東西,也不想做那有用的死東西。冷冬兒的狠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連宮兒聽到她的名字都不由自主的打顫,更何況是她這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呢?


    水仙挖空了腦袋也想不出該怎樣挽回老爺的心,看著老爺那麽喜愛段睿宸,她的腦筋不禁動了動,段睿宸可謂是段家的第一個孫子,老爺疼他那是自然的,對待段別離老爺就偏心的不像個樣,更何況是段別離的兒子呢?那恨不得將心都挖出來給段睿宸玩玩,隻為博得他的笑容。


    所以,她必須要給兒子娶一房體麵的妻子,再剩下個孫子,想必到時候老爺就會將實現轉移到他們二房這裏來。


    水仙為了兒子的將來,那可真是四處打聽,終於得知了城郊有一戶教書先生,女兒聰明伶俐,父親算是兩袖清風,為人正派,就靠那微薄的薪資養活一家老小,可惜了教書先生的妻子是個病秧子,每日都需要大量的醫藥費,巨額的醫藥費已經壓得這個家抬不起身子來了,所以教書先生根本負擔不起。


    書香世家,女子家世清白,正是她所期盼的媳婦,雖然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小姐,可是憑著那股子書香味兒,也是宮兒這輩子學也學不來的。


    如今,她就是去求老爺和主母做主的。


    早餐早已經擺好,主母坐在一旁為老爺布菜,可惜他還一直抱著小孫子玩的不亦樂乎,根本不在乎宸兒驚恐的大眼睛四處亂瞄,還有幾分不敢看段風紀的肥厚嘴唇,生怕每天早上的熱情一吻。


    白羽笑道,“老爺,快些吃飯吧!想必宸兒應該餓了,給奶娘吧!”她若是不說話,老爺玩上一天也不嫌膩,她很懷疑老爺是不是故意裝作看不見孫子嫌棄的臉,那雙圓咕嚕的大眼睛總是死死的盯著橙兒,她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喜愛美麗的姑娘,而非這些人老珠黃的麵孔。


    段風紀笑笑,“奶娘,宸兒交給你了……”這個奶娘可謂是冬兒精挑細選的,那都是七彩閣之中剛生下了孩子,年紀皆是操不過二十歲,所以各個如花似玉,段睿宸吃奶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吃著一個摸著一個,占盡了便宜。反倒是喂養他的小媳婦各個都不好意思了。


    他們同樣擁有防身的功夫,所以都是冬兒選的一些可靠的人。


    保護別人之前,當然要擁有自保的能力。


    雖然橙兒的功夫不是頂好的,那是與江湖上擁有絕世武藝的人相比,她打不過那些人,可是對付一些二三流的武林人士,她算是武藝高強之人,段家雖然是龍潭虎穴,可畢竟都不是江湖人士,那些小計倆皆逃不過橙兒的法眼。


    幾次毒害段睿宸的計謀沒有成功,他們也知道了橙兒的厲害,所以各個都準備另想他法,總之冷冬兒沒有回來之前,還是有機會的。


    “老爺,老爺,喜事,大喜事……”二姨太可是標準的人未到,聲先到的人。


    小小的宸兒聽到這聲音,立馬呲牙咧嘴的埋在奶娘懷裏,這個人的聲音令人雞皮疙瘩四起,他不喜歡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段風紀對於二姨太所說的喜事不以為意,從她那裏能有什麽喜事?不過白羽還是第一次看到二姨太笑的如此明朗,作為主母她也應該關心的問上幾句。


    “妹妹,吃過早餐了嗎?”白羽柔聲的輕問。


    二姨太也矯情了起來,“這有好事情,做夢都會笑醒,哪裏還能吃得下飯呢?”


    自從出了段昊宮做出那種敗壞門風的事情,段風紀就沒有給他們母女倆一次好臉色,本來一早起來就親親小孫子挺幸福的一件事情,沒有想到水仙不請自來,壞了他一早的好心情。對著二姨太冷冷的說道,“你能有什麽好事情?”


    二姨太麵色一僵,將目光移向了一直麵容和善的主母,“老爺,主母,真的是太大的喜事。”她無趣的揮動絲帕,很像那青樓接客的女子,她本來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所以那模樣有過之而無不及。


    段風紀幾乎是下一秒,就蹙起眉頭,恨不得攆走她,千萬別在他麵前丟人現眼,真懷疑他以前是怎麽喜歡上這個風塵的女子。


    白羽笑道,“什麽大喜的事情。”


    “這還得需要老爺和主母做主,當然是我們宮兒喜歡上了一個女子,想要娶妻安定下來,這孩子是該定定性了。”水仙一想起自己的這門親事,美得就合不攏嘴了。


    四處打聽之下,沒有正了八經的姑娘願意嫁給聲名狼藉的宮兒,尤其未來的婆婆曾經還是那勾欄院出身的,更加不會有人願意嫁給段昊宮,生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嫁給段昊宮那個廢物,所以得知到這個訊息,二姨太氣的在坊間發了好大的火,恨不得將那些小賤人全部弄到一塊,全部滅了他們。


    她還就不認命,硬是找出了家境貧困,可是卻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甚至飽讀詩書,將來肯定會帶領宮兒走向好的方向。她已經托人打聽過了那位姑娘,隻要段家能夠拿得出救治她母親的錢,她就願意嫁給段昊宮。


    所以,今日她就是過來請示老爺和主母的!


    段風紀冷冷的輕哼,“莫不是又惹下什麽大禍?”段昊宮這個兒子從此在他的心中劃為孺子不可教也那一欄。


    二姨太笑容凝固,頓時一股委屈湧上來,“老爺,宮兒在你的眼裏就這麽不堪嗎?難道他變好了,變規矩了,這就不是你希望的嗎?我知道老爺你心中隻有段別離這一個兒子,可是段昊宮你不喜歡就不是你的兒子嗎?”


    段風紀心中一動,他對離兒的偏愛是有目共睹,甚至他自己也恨不得將一切好的全部都給他,那是因為他值得別人對他好。可是想起段昊宮,他也很不舍得,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哪怕他有萬般的不是。不由得長長一歎氣,“我巴不得他老實上進,努力勤奮,到時候我就將城東的那個布匹坊交給他打理,可他是那料兒嗎?除了夜夜笙歌,惹事生非,他還會做什麽?好人家的姑娘哪裏會嫁給段昊宮,你當真以為我冷酷無情的什麽也不管嗎?碰到熟悉的老朋友,我想把宮兒介紹給他們,他們立刻就轉了個話題,說來說去,還是你這個母親沒有教育好,什麽都學不會,倒是那張尖酸刻薄的模樣學的七八分相似,就連瑩瑩也是那個模樣,我介紹隔壁宣州首富的兒子,他們說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回家問問兒子,我以為這事準保沒有問題,可是沒有過幾日,他們說人家兒子有了心上人。”


    “什麽?”本來聽到瑩瑩的婚事,她真是欣喜的不得了,畢竟段瑩瑩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嫌棄她的身份,連帶著也嫌棄女兒,早就斷了關係,人家也另娶他人了。可是現如今老爺還關心他們娘三兒,卻沒有想到又是一個有心上人的,為何瑩瑩的婚事這麽棘手。


    前些日子,段晴晴都被人下了聘禮,老爺高高興興的接受了,是正經八百的富家少爺,嫁過去可是穿金戴銀的生活,怎麽輪到她的女兒就這麽命苦。


    “老二,我問的這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什麽身份,但是人家注重的是賢惠,人家早已經打聽過,段瑩瑩就是杭州城裏一名副其實的潑婦,所以人家才婉約的拒絕?”段風紀被拒絕時,那張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就是他的兒子和女兒。


    “什麽,是誰這麽造謠我的女兒?”二姨太當場火了,那張大花臉被氣得紅一片紫一片,好不精彩。


    段風紀猛地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一扔,指著水仙便破口大罵,“是不是冤枉,你比我更清楚,瑩瑩和宮兒是個什麽樣的?你不是更加了解嗎?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你會陌生嗎?”


    水仙心一窒,麵色慘白了幾分。不安的看向老爺,搖搖欲墜的眼淚就快要滑落,她現在就差身子一扭,掉頭就跑。可是此刻兒子的事情還沒有辦妥當,她絕對不能走。


    “老爺,別生氣,為了身子著想,順順氣。”段式白羽輕撫段風紀氣喘籲籲的胸口,看向二姨太,笑問:“妹妹快說說,宮兒看上的哪家的姑娘,若是合適的話,咱們就下聘給她娶回來。”


    二姨太水仙連忙點點頭,“就是城郊一戶教書先生的女兒,那女子姓程名英,聰明伶俐,又很乖巧,孝順父母。”


    白羽一怔,“程先生家的大女兒?”


    水仙笑的合不攏嘴,連連點頭,“是,是,是程先生家的大女兒,今年十七歲,是個可心的人兒。”


    “這倒是,程先生的人品清風亮節,他的大女兒更是聰明絕頂,如果人家若是同意,那倒不失為一門好親事,雖然家境貧寒,但是卻是個清白的丫頭。”


    “夫人見過?”段風紀很少聽到白羽誇獎一個人。


    “可不是,這些日子,我總去寺廟上香,山腳下有一些貧苦的農戶,那位姑娘雖然沒有錢幫助,可是卻憑著自己的雙手,為老太太洗洗床褥,打掃房間,一看就是個心腸良善的人。”白羽總是路過,會停下馬車看那位忙碌的姑娘,打聽之下才知她是程先生的大女兒。


    段風紀是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人家家室清白,怎麽會甘願嫁給宮兒?”自己的兒子什麽德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水仙咬著下唇,本來她並不想交代,可是老爺是何等心思,若是日後被他察覺,或者調查出來什麽,她這輩子就真的毫無翻身的可能了。所以隻能實話交代,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片,避重就輕,可是白羽與段風紀算是聽明白了。


    那就是人家根本沒有看上他們的兒子,而是人家母親臥病在床,需要一大筆錢的醫藥費。


    他揮揮手,“是個好姑娘,等我差人去問問,若是人家姑娘心甘情願,讓宮兒娶這樣的女子也算是咱們段家的福氣。”


    水仙心中一喜,她本以為老爺會堅持反對,卻沒有想到這麽好說話,連連道了聲謝謝,逃得比兔子還快,生怕留下惹的老爺不快,萬一再讓事情出現什麽岔子,他想抱孫子的美夢就破滅了。


    段風紀原本想把這件事情交給官家,可是白羽想到今日要去廟裏上香,興許能夠碰見那位程英姑娘,“老爺,你把這事情交給我吧!我去問問那位姑娘,今日我打算去廟裏為冬兒,離兒還有我們的小孫子淨兒祈福,興許能夠碰見那位姑娘。”


    段風紀欣慰的拍拍白羽的小手,“夫人多勞,你這些日子總是上山祈福,要不然咱們也在家裏建一個祠堂如何?”


    段式白羽搖搖頭,“現如今冬兒和離兒身在賽盟,肯定是萬般險惡,我是真的不放心,如果跑短短的幾十裏路就可以感動菩薩,那麽也是值得的。”前些日子,長公主與駙馬前往賽盟的消息公布天下,她幾乎日日夜夜睡不著覺,為兩個孩子擔心,現如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放心吧!咱們冬兒擁有絕世的功夫,一定會有事的,離兒也是個穩妥的孩子,想的自然會比我們多,相信有你的祈福,定然能夠為他們化險為夷。”盡管他也很擔心,甚至托關係派人打聽,沒有任何的訊息,他也是擔心的不得了,這話說來安慰夫人,卻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橙兒站在身旁,明白他們的苦心,“老爺,夫人,放心吧!我家主子和姑爺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若是你們不放心,我派人打聽打聽。”


    白羽驚喜的問道,“你能夠問到嗎?聽說是戰場上的事情,所以沒有人能夠打聽到消息。”


    “我們七彩閣可以,我們就是網絡消息變賣的,所以對於天下間的大事情,我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給我幾天時間,相信很快就能夠知道主子和姑爺的境況。”橙兒很有信心,把這件事情交給赤,很快就能夠知道答案。


    白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她吩咐了雅蓉準備好上香的事情。然後將宸兒交給了橙兒照顧,小孩子不適合去廟裏。


    一大清早就上山去了,隻帶了一個車夫和雅蓉,冬兒暗中派人保護她,所以白羽很放心。先前一次她們帶了很多人出門,遇襲了,緊急狀況之下被陌生人所救,他說是閣主吩咐來的,當下便知道是冬兒安排的,她聽聞安心了不少。


    之後她出門,馬車普通不張揚,帶的人也很少,幾乎沒有出過任何的事情,她也就放心了不少。至於暗中是誰動的手腳,她還在調查之中,也絕對不會放過那躲在幕後的卑鄙小人。


    “老楊,經過山腳下,你看看小農戶有沒有一位穿著樸素的女子在幹活?有的話,你就把車子停下來!”


    “是,夫人。”


    雅蓉坐在一旁有些不大樂意,嘟囔著小嘴,“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少爺從前總是瞧不上大少爺,你又何必為了他的事情煩心呢?好人家的姑娘莫要叫他糟蹋了。”


    白羽莞爾一笑,“最近我聽說教書的先生說宮兒有很大的進步,能夠完整的背下一首詩,所以我相信他這是往好的地方發展,畢竟是老爺的孩子,不論以前如何,隻要心心向善,我們都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不是?”


    雅蓉歎氣,“夫人,你就是菩薩心腸。”


    “我也是想做好事,為冬兒和離兒,還有我那可憐的小孫子淨兒積福。”隻是她將自己的私心化作無私的包容,若是有一天那些人觸碰了她的底線,重要的人,她也會做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儈子手。


    “夫人,雅蓉不懂,大少奶奶回家認祖歸宗,怎麽不帶上大公子,我想親家肯定會想看看大公子的,那小模樣真是可愛到讓人移不開眼睛。”想到段睿宸那白淨可愛的小臉,粉嘟嘟,真是可愛的不得了。


    白羽歎氣,“現在時候未到。”皇宮那是個什麽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的寶貝孫子去了可是凶多吉少,等到冬兒在朝中的實力穩定了,想必就是宸兒進宮認外公外婆的時候。


    雅蓉不再多說,有的時候主子願意與你傾訴,但並不願意告訴你事情的全部,就好似現在大少奶奶的身世可謂是一個謎一樣,出了老爺和夫人知道,其餘的人都在猜測。


    有的說大少奶奶是官家的小姐,氣質非凡,也有的人說大少奶奶是土匪頭子的女兒,畢竟處事手腕強悍,有的更加邪乎,說大少奶奶是皇上流落在民間的公主這一說法都有!


    “夫人,有位姑娘在曬被子。”車夫老楊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白羽睜開柔和清冷的雙眸,雅蓉連忙先一步跳下了馬車,伸出手等在那裏。


    白羽在雅蓉的攙扶下走出了馬車,“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即可,我想和那位姑娘單獨聊聊。”


    “是,夫人。”


    “是,夫人。”異口同聲的回道,兩人撤離到馬車的那一頭。


    白羽踩在柔軟的泥濘上,一雙雪白的鞋子沾染了泥土,她沒有絲毫的不悅,那股子威嚴與莊重盡顯在眼眸之間,她唇線微微彎曲,似笑非笑。目光柔和,卻帶著令人不能忽視的存在感。


    有的農戶已然出門看這位貴氣的夫人,心想這是那觀音菩薩才有的慈祥麵容。


    程英自然也聽到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抬眸看去,正是段家的主母,曾經遠遠的凝望過一眼,那等子尊貴勁兒就印在她的腦海裏。


    麵容白淨,清純,卻多了幾分難得一見的從容與淡定,那氣質與冬兒像極了,僅僅隻是一眼,她便喜歡這個丫頭,兩人直視對方,她能夠看得出,程英是一個根勁兒的孩子,絕對不是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耍心機的孩子。


    “參見主母。”


    白羽實在的扶起了程英,“別多禮了,孩子,今兒個我就是來找你的,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程英乖巧的點點頭,她的回答不卑不亢。“是的,夫人。”


    “好孩子,我也知道你的難處,若是你的母親不再是負擔,我們段家也做藥材生意,所以我們給你的母親無償看病,拿藥,你還想嫁給宮兒嗎?”他們段家的媳婦必須是心甘情願嫁進來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和你一心一意的過日子。


    雖然宮兒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卻是老爺的親生兒子,她也希望家和萬事興。


    程英一怔,很快的恢複了正常。仍舊點點頭,“我爹告訴我有恩必抱,所以我們程家從來不欠別人的,我願意嫁給二少爺。”哪怕他是聲名狼藉,哪怕他是頑固子弟,哪怕他是女支女的孩子,她都不在乎,因為她相信眾生平等,每個人都很重要。


    白羽歎氣,“孩子,報恩還有別的方法,不再考慮一遍嗎?”


    程英很認真的搖搖頭,“不了,程英已經心意已決。”何況,她並不認為嫁給段昊宮就是最壞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讓他成為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她不是一個會變通的孩子,心中決定了什麽,就會堅持做下去。程英這輩子從來不欠任何人,所以她嫁給二少爺也沒有什麽損失,母親有錢看病,家中減少她一個負擔,爹也會輕鬆一點。


    白羽柔柔一笑,“既然你這麽決定了,那我們段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我會吩咐下去,你母親的病讓段家藥房的大夫好好看看,若是沒有起色,就吃點補藥,等到段家大少奶奶回來,她可是個神醫,定然能夠隻好你娘。”


    程英一怔,想起段家大少奶奶,聽說是江湖的某位閣主,在江湖的影響力相當於朝廷的皇上,她真是受寵若驚,怎麽能夠麻煩那麽尊貴的人兒呢?白羽自然看得出程英的想法,憐惜她是個知道感恩的好孩子,不免好感又急劇升上。“冬兒,就是大少奶奶的閨名,冬兒認為天下眾生平等,所以能救人的事情,她從來不推辭,你也不必不好意思,這些天回家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定下個好日子,讓宮兒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謝謝夫人。”她感激涕零,不為別的,隻是覺得自己日後的生活更加有希望,也許嫁給那樣的一個頑固子弟,也會有希望不一定。


    其實白羽也有自己的打算,程英是個老實的人,眼睛裏充滿了聰慧,又肯幹,日後定然能夠保住冬兒和離兒他們,所以算是多了一個幫手。


    ------題外話------


    今天抽風了,很久沒有更這麽多了!雖然沒有二更,但是字數還不錯吧!(臭美一會兒……)


    以前寫的少,沒臉要月票,今天寫的多點,大家是不是該積極點呢?筱萋羞澀啊~捂麵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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