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我讓你受委屈了。(.)”段別離緊緊的握住冬兒的小手,愧疚的說道。


    冬兒微笑著搖搖頭,“生活沒有一平如水的,有時也會有小小的波瀾,如果我連這麽小小的困難都承受不了,又怎麽配做你的妻子呢?”


    段別離深感一種無能為力,“可是,冬兒,現在黃氏一族已經是勢單力薄了,你也不需要忌諱什麽?何不如公開你的身份,讓那些人消停了,我想要保護你,可是卻不能時時刻刻在你的身邊,我想他們總會……”接下來的話已經全部阻止在了冷冬兒的小手之中了。


    “離,不要這麽說,當初父皇,群臣反對你的時候,你也是為了我忍過來,如今隻是角色兌換了,你能為我做到,我為何不能為你做到?我們本是夫妻,何必說謝謝,對不起呢?”


    段別離握住了冷冬兒的小手,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那就快刀斬亂麻吧!將段家所有的老鼠屎全部打撈出來,永遠棄之。”說到此話,他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冰冷與狠絕,蹙起了眉頭,多了不同與往常的溫和穩重,反而是更像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冷冬兒撅起了小嘴巴,用白嫩的小手慢慢撫平他緊皺眉頭,“離,你知道嗎?你不該如此,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


    “冬兒,我們一再退讓讓宸兒受了傷,這樣的恐懼我再也不敢想,隻要想到你們其中一個受了傷,我就無法原諒他們,難道一家人的寓意就是如此嗎?”段別離想起宸兒那慘白的小臉,青色的嘴唇,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抽痛,痛到恨不得將那些躲在暗中的小人一一揪出來,然後讓他們後悔枉為人。


    冷冬兒看得出離的臉上生出了怨恨,性子溫和的離不該是這樣的,“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放心吧!一切的困難,隻有我們信任彼此,什麽都不是困難的。”什麽困難都不是困難。


    他們把爹和娘還算是放在眼裏,所以並沒有逾矩的行為,更加沒有非常的針對他,可是現如今冬兒是他很重要的人,因為她聰明能幹,霸氣強悍,是讓所有女人都黯淡失色的女人,所以那些人不容許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呆在他的身邊,這樣他就變得不好把握,才會多次找冬兒的麻煩。


    所以他們把對自己的怨恨全部強加到了冬兒的身上,他真的是被惹到了極限,有什麽事情衝著他來,把柔弱的女子和脆弱的小孩子當做攻擊性的目標,實在是太卑鄙了。


    “冬兒,請你站在我的背後,讓我為你開辟出一條寬廣的路,我娶你不是為了什麽考驗你,而是要這輩子好好的寵著你,一切的血腥由我來吧!”段別離開口,卻是如此堅定的話。


    冷冬兒心頭一顫,熱浪湧上眼眶,紅暈了一片,感動了整個世界,緊緊的握著段別離薄涼的大手,動情的喃喃自語,“謝謝你,謝謝蒼天讓我遇見了你。”遇見了段別離之後,愛上了段別離之後,她才第一次感受到能夠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真好。


    “我也謝謝你,謝謝蒼天讓我遇見了一個叫冷冬兒的女子。”段別離喉嚨沙啞,頓時已是鼻頭酸酸,不為別的,隻為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那些人不顧親情道義,見不到他幸福,處處找冬兒的茬,就連他都看不進眼裏去了,他們卻依然不肯鬆手,為了冬兒那份堅持,他感覺到心酸。“冬兒,答應我,以後所有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好嗎?”


    冬兒點點頭,“好。”如果這是他的想法,她會照做。


    “離,你先去睡,我去橙兒房裏看看宸兒。”冷冬兒說道。


    段別離雖然也很想去,可是宸兒一直和橙兒一個房間,大半夜了,他一個大男人出入一個女子的房間總歸是不方便,所以他隻是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自己也想去,反正明天一大早他肯定會看見兒子吐著泡泡的可愛小臉。


    冷冬兒出了房間,守在門口的黃兒與藍兒上前,“主子。”


    “藍兒,你去調查出付清流躲在哪裏?”


    黃兒驚異的插嘴,“主子,那個付清流來杭州了?”


    冷冬兒麵色有些凝重,點點頭說道,“柳若梅身後的高人就是付清流。”


    藍兒輕蹙眉頭,不屑的說道,“真是冥頑不靈的女人,怎麽現在的女人都這麽低三下四,竟然把喜歡一個人這麽美好的事情變成這般惡劣的行為?”


    黃兒很不雅的呸了一聲,“主子,不行咱們就把那個什麽付清流哢嚓了。”一刀一劍下去,什麽都能解決,天下一切太平。


    冷冬兒搖搖頭,“不可輕舉妄動,付清流固然可惡,可是還不至於殺了她。”至少他們七彩閣從來不濫殺無辜,“可是如果下毒想要害死宸兒有她一份,想死就太簡單了。”


    “沒錯,竟然想要害死我們宸兒,真是狗膽包天。”黃兒不禁氣憤的說道。


    藍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你怎麽就知道是那個郡主指使的?”他們可還沒有調查清楚呢?畢竟七彩閣一向講究證據,不會無辜冤枉任何一個人。


    黃兒不屑的說道,“藍兒,你不知道,從我看見那個付清流第一眼,我就知道她這人不簡單,更加不是像外表一樣那麽溫柔的女生,她有時候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有著某種偏執,甚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絕對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說白了,她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郡主,自私自利,無法無天是她的代表詞。”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評價,總體看來付清流竟然沒有一絲的值得別人誇獎的優點,倒像一個一無是處的害人精。


    藍兒抿著唇,“很少看見你如此評價一個人,看樣子付清流的確不是什麽好人。”藍兒在心中已經算計著,要將付清流有沒有陷害宸兒的事情好好地調查一番,若真的是她做的,那麽她一定要好好的想個懲治的辦法。[]


    “那藍兒你就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黃兒你去看看,步亦然是不是把事情都解決清楚,到底怎麽樣?是決定娶陽陽還是決定與陽陽一刀兩斷,把事情弄清純之後告訴我。”冷冬兒其實很為陽陽擔心的,畢竟她是看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轟轟烈烈的在一起,最後卻要以淒慘的結局收場,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可惜,明明相愛卻不能廝守,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黃兒點點頭,對陽陽的事情她也很關心,可是卻沒法子去問,畢竟提一次傷心的事情,她就會痛苦一次,所以還不如不說的好,也許時間才是能夠治愈傷痛的良藥。“明白,主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冷冬兒點點頭,“你們辛苦一點,今天晚上把事情都調查出來,我先去看看宸兒睡了沒?”


    “是主子。”


    藍兒想起一件事情還沒有解決,不禁有些憤恨不平。“主子,今天柳若梅故意小產陷害咱們,你打算就這麽的放過她嗎?不需要去把事情調查清楚,在眾位長老麵前還主子一個清白嗎?”


    冷冬兒搖搖頭,“不了,離說這件事情他來處理,暫且就不要插手。”她相信離的能力,定然會還給自己清白的,尤其這樣被他保護著,遮風擋雨的感覺真的很幸福,是身為一個女人的幸福。


    黃兒和藍兒不語,卻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兩人微微施以一禮,然後匆匆退開了身子,悄然的隱藏於夜色之中。


    冷冬兒去了橙兒的房間,從外麵能夠看見屋子內是一片燈火通明,橙兒幸好還沒有睡覺。敲了敲房門,“誰?”


    “是我。”


    驀地,房間又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欣喜。“橙兒,是大嫂。”果然開門的人是段陽陽,“大嫂,你回來了?沒有什麽事情吧?”


    冷冬兒搖搖頭,“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中,會沒有事的。”


    段陽陽冷冷的輕哼了一聲,“我知道,那個柳若梅肯定不會消停,非得搞出什麽幺蛾子來,隻是我還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心狠,還真的能夠狠得下心來打掉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你。”她一想起柳若梅那張虛偽至極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除了勾――引大哥,搶奪一些屬於不是自己的東西和人,她就不會做別的了。


    “沒事了,這麽晚怎麽還不睡呢?”


    “我很擔心你,可是卻又不想去梅園湊熱鬧,省的碰見那些長老,又是一頓沒完沒了的嘮叨。”自從退了步亦然的親事,親爹沒有說什麽,可是那群長老卻不肯放過她,就連和顏悅色的三長老和四長老都關切的問了幾句,讓她覺得煩不勝煩,那二長老和四長老更加的可惡,隻要她一出雪落軒,必定會碰見這兩個人,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每每聽了都不想出雪落軒。


    “那倒也是。”冷冬兒想起四長老,二長老的猥瑣,好色,貪財,她也不由得粗起了眉頭。她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把婚姻當做了什麽?哪怕明知道段陽陽因此嫁給步亦然,三個人的世界是擁擠的,他們也不在乎陽陽是否會幸福?


    “既然大嫂沒事情了,那麽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大嫂你也早點休息吧!”段陽陽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回房間睡覺去了。


    冬兒進入了房間,小家夥還沒有睡覺,正在和橙兒玩兒著兜兜飛,一看見冷冬兒進了屋子,高興的撲騰著兩隻肥肥的胳膊,小嘴還吐著泡泡,那模樣還真是可愛的讓人想要咬一咬他白嫩的臉頰,“宸兒,晚飯沒有看見娘親,是不是想我了呢?”她伸出雙手,一把高高的托起了兒子胖胖的身子,肉墩墩的。


    宸兒好似能夠聽得懂冬兒的話,反倒是笑的更加歡騰,“啊,哇……”說著令人聽不懂的外空語言。


    冷冬兒笑著親了親兒子的臉,看向了橙兒,“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橙兒搖搖頭,“沒有,這陣子我小心了很多,那些人無機可趁,不過還是會搞一些小動作!”但是對橙兒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恩,這時候你就注意著點,隻要保護好宸兒就行,若是他們下一次還敢再來,那就直接斷條胳膊,斷條腿以示警戒好了。”


    橙兒忍俊不禁,“主子是坐不住了嗎?”


    “算過了時間,咱們還能在段家呆兩個月,就必須要立刻回京,父皇交代我要把宸兒也帶回京城,這幾天你給義父義母一封信,詢問一下淨兒的情況,看看一周歲是否能夠回段家?”其實她還是很擔心淨兒的身子,可是想起父皇臨走之前的交代,她的心不知怎麽就痛了,作為一個長輩他真的是很孤獨的人。


    橙兒點點頭,“是,主子,我會寫信問問師父和師母。”


    “早點睡吧!我就先回去了。”


    *


    翌日,段別離吩咐管家將柳若梅吃下的紅薯端了過來,他輕輕的嗅了嗅,聞到了上麵有墮胎藥,紫紅花的味道,不由的輕輕的蹙起了眉頭,看樣子表妹做了全套的功夫,是有備而來的。


    由於那一段時間他和義父一起專研藥物,所以每種藥物什麽特性?他隻要一吻就會知道此藥物是什麽藥名?連屬性都會知道的明明白白。“大少爺,所有的事情都對大少奶奶不利。”


    段別離點點頭,“我叫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老管家頻頻拭汗,“昨日大少奶奶帶著宸兒給家主和主母請安之後,就在花園的拐角碰見了小姐母女,聽照顧大公子身邊的橙兒姑娘說,當時還是表小姐提議要嚐嚐大少奶奶的手藝,大少奶奶也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午的時候就將蒸紅薯送了過去。”


    段別離一怔,“可表妹怎麽會是晚上發病的呢?”既然她那麽想嚐嚐冬兒的手藝,又怎麽會推遲那麽久才吃呢?而那種墮胎藥的紫紅花卻和一般的墮胎藥是不一樣的。


    老管家驚愕的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大少爺的話,可是他也知道哪裏接不上去了,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像是漏掉了哪裏?


    “管家,你去吩咐人請幾位長老到梅園,待一會兒你去轉移姑姑的注意力,我要單獨的問問表妹。”


    老管家連連點頭,“是的,大少爺。”


    梅園之中,柳若梅還是非常虛弱的躺在了床上,段文姝還在一旁念念叨叨的沒完沒了,“你這丫頭,快說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柳若梅輕蹙眉頭,捂住了耳朵不想去聽自己娘親說的那些話,無非都是一些令人不受聽,反感的話。“夠了,娘,你不要再說了。”


    段文姝一聽女兒這話就知道他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不是離兒的,難道真的是那個段皓騰的?“你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快告訴娘,難道真的是那個不成材的段皓騰的孩子?”


    “好了,娘,你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問這個問那個的,你煩不煩啊?”柳若梅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反而更加青紫,尤其是心中憋著一股鬱悶之氣。


    “我隻是關心你,你這丫頭是真的越來越沒心沒肺了,你……”


    “不要再說了,你煩不煩人啊?就是段皓騰的孩子怎麽了?可是我現在想嫁給表哥,我有錯嗎?”柳若梅嘶聲裂肺的哭喊著,很生氣娘親居然在這個時候居然隻關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隻是想嫁給表哥又有什麽不對的?


    “沒有錯,沒有錯,你的想法是對的,可是你怎麽能夠和段皓騰攪和在一起呢?那人絕對不會是個善罷甘休的人,你就等著瞧好了,現在四長老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尤其段皓騰還被冷冬兒斷了根,你這輩子可就完了。”段文姝苦口婆心的勸著,生怕女兒真的被四長老給訛上了。


    柳若梅聽著娘親的分析,臉上也不禁出現了一絲的慌亂,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問道,“娘,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我不要嫁給段皓騰,他現在等同於一個廢人了,我不想嫁給他啊!我要嫁給表哥,這天下間唯有表哥才配的上我,我……”


    “參見大少爺!”屋外傳來丫鬟聲音,娘倆立刻沒了聲音。


    段文姝立刻拍拍女兒的肩膀,告訴她鎮定一些,“好了,一切交給娘,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段皓騰那個沒用的東西,等一下你一定要讓你表哥看看你此刻有多麽的可憐,到時候博取同情。話裏話外……”


    柳若梅不耐煩的打斷了娘親的話,“好了,娘,該怎麽做,若梅全部都知道,這一次絕對會讓那個冷冬兒翻不了身。”


    段文姝喜上眉梢,捏了捏女兒蒼白的臉頰,表揚似的讚美道,“真不愧是我段文姝的女兒,就是聰明。”


    此時段別離走進了房間,柳若梅已經擺出一副泫然欲泣,委屈極了的表情在等著她心愛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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