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別離幾乎是扶著渾身虛脫的冷冬兒一路奔回了雪落軒,青兒一手抱著段睿宸,眼眸噙著淚花,一看見姑爺和主子回來了,那害怕的淚水就全部流了出來,第一次如此失態,淚流滿麵,連聲音都在不停的顫抖,“姑爺,主子,淨兒怎麽辦?該怎麽辦?”這一年多的朝夕相處,她早已經把淨兒當做她的孩子一樣疼愛,現如今他不見了,青兒比誰都難過。(.)


    由於段睿宸對青兒比較有新鮮感,所以這幾日時刻都願意纏著青兒,方才她隻是抱著宸兒出去轉悠一圈的功夫,竟然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兩位公子都被賊人擄走,她和橙兒就是真的罪該萬死了。


    段別離給予眼神的安慰,“你們沒事就好,青兒告訴我,你與賊人可否有交過手?”


    青兒搖搖頭,抱著還在一直傻笑不已的段睿宸哭哭啼啼個不停,“沒有,我回來以後,橙兒已經滿身是傷的暈倒在了地上,淨兒已經不見了。”


    冷冬兒驀地心裏一疼,連腿都軟了,差一點就站不穩了。


    那孩子從出生就跟在義父義母的身邊,由青兒照料,一身病痛卻沒有父母在身邊,所以她總是會覺得虧欠淨兒的太多。


    那孩子雖然小,卻是與平常的小孩子大不同,那孩子似乎比哥哥穩重許多,生怕今日發生的事情會造成他心靈上的創傷。她第一次這般的迷惘,該怎麽辦才好?


    好在段別離強而有力的手臂一直扶著她脆弱的身子,支撐著她輕盈偏弱的身子。“冬兒,會沒事的,我們的淨兒一定會沒事的。”


    “離,我一定要救出我們的淨兒,一定要……”冷冬兒已經擔心大就連說話也語無倫次,段別離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柔弱不堪的冷冬兒,每個女人做了母親之後,都會因為自己的孩子而變得無助,甚至是堅強。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段別離知道此時他必須要比冬兒更加的堅強,甚至是冷靜。


    輕輕地拍打在冷冬兒的肩膀,安慰的說道,“有我在,淨兒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中指食指並用,貫穿內力,趁著冷冬兒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點了她的睡穴,冷冬兒怔住,卻抵不過那睡意襲來,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段別離的懷裏。


    青兒傻眼,哽咽著不哭,“姑爺,你這是……”


    段別離沒有說話,反而是深情款款的抱緊冷冬兒渾身柔軟的身子,薄唇帶著絲絲的涼意,輕輕的貼在她白皙的額頭上,非常堅定的說道,“放心吧,冬兒,有我在,我們的淨兒絕對不會有事情的,等你醒過來以後,淨兒就會回來的。”這是男人的保證,隻要他承諾的事情,就絕對會做到。


    青兒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滲出了血絲也不知覺。


    以往總聽藍兒和黃兒說姑爺如何如何?現如今看見了這一幕,她總算是明白,這樣的男人才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姑爺……”


    “青兒,你照顧好宸兒,赤來了嗎?”


    “已經來了,此刻正和黃兒給橙兒療傷。可是我想和姑爺你一起去找淨兒,他很乖巧,我真的怕那些人會做出什麽可怕的舉動來。”青兒心中的擔憂已經升級到了極點了。


    段別離打橫的抱起了冷冬兒,將她抱回了房間內的床上,看著一直守在一側的青兒,很鄭重的交代,“青兒,我要交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幫我照看好冬兒,還有宸兒,這兩個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們出任何事情。”


    青兒渾身一震,姑爺是看穿了她想法,所以才會這般說。“放心吧,姑爺,青兒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會好好的照顧好主子還有宸兒的。”


    “謝謝你青兒。”


    他甩開衣擺,大步走出門外。


    一臉凝重的表情,濃烈的好似化不開的寒冰一般,皎月一般的麵容上凝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堅毅的唇瓣緊繃成一條直線,一雙清冽的水眸噙著一股嗜血的光芒,黑色的眸子仿若幽深的湖水一般,卷起了層層可怕的漩渦,仿若能夠稀釋人的靈魂,此刻綻放著濃烈的煞氣,伴隨著晚間涼風拂過,吹起了烏黑柔亮的發絲,衣擺飄蕩在空中,卷起了一道不可思議的弧度,此刻的段別離從一個清幽謫仙的仙人變成了從荊棘的地獄走來的浴血死神,那份濃濃的氣息帶著壓抑與搏殺正撲麵而來。


    赤一怔,連腳步都跟著漂浮,看著四周紊亂的氣流,隻有強大的內力才能掀起這般的軒然大波,墜落的桃花花瓣在空中打著旋,始終沒有落下,反而隨著段別離妖媚的眼神流動,越演越烈……


    他此刻強大到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自己的內力,明明同樣是研究武學,他卻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有如此成就,若是再繼續下去,不知道他會掀起怎樣的震撼,恐怕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的對手了。


    這樣的段別離是可怕的,是令人膽怯的,仿若是死神的化身,每一步都帶著濃重的殺氣,腳下的地磚被他輕輕的踩踏著,每走過一塊,便碎裂一塊。


    某一瞬間,赤也被嚇得心神欲裂,僅存的理智也在微微的顫抖著,“姑爺?”


    他差一點就認不出眼前的這位男子是誰?


    這就是主子選的男人,一個強大到可以覆手雲雨的男人。


    空氣中流竄著紊亂的氣流,但是不難嗅得出還有一絲殺氣,雖然輕微到幾乎察覺不出,可是赤感覺到時已經晚了。


    一根離弦的箭乘風破浪而來,穿透空氣中徘徊的殺氣,洶湧而出。


    赤一怔,大聲喊道,“姑爺,小心。”話落,身體已經飛身而起,想用自己的力量擋住那隻箭,自從無雙徹底清醒過來,他的命就是主子和姑爺的,所以有他在絕對不能讓姑爺出任何的事情,哪怕死的那個人是他,也在所不辭。


    箭尖離段別離高挺的鼻梁隻有零點一毫米的距離,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飛躍而來的箭,以內力化解這隻離弦箭所帶來的內力,兩相抵消之下,段別離手上的箭已經斷成一塊一塊,是被段別離的內力所震。


    白色的信紙疊成了一塊,安穩的落在了段別離的手心裏。


    赤急忙收回自己的身子,在空中抱膝翻滾了兩圈,化解方才內力所致的衝擊力,安然落地,不可思議的看向段別離,他的內功好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或許連主子未必是他的對手。


    段別離冷靜的打開了信紙,上麵隻寫了一句話。


    一人來百鬼林,否則小心你兒子的命。


    沒有寫落款是誰?也沒有指定是給誰的。


    看著如此狂妄肆意的字,他的腦海裏首先想到了南國榮王爺,南宮殘月。


    信紙上的字就和他偏執的性格一模一樣,看來已經不用在調查是誰做擄走了淨兒。


    赤緊張的問道,“是那賊人的信嗎?”


    段別離點點頭,在赤還沒有看見的那一刻,信紙已經化成了粉末。


    赤怔住,立馬反應過來了,不由得激動的問道,“姑爺,你想要單獨行動是嗎?”


    他始終清冷平淡的回答,“恩,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好一句囂張的說法。


    赤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是去菜市場買菜嗎?去去就回?還能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嗎?


    那賊人能夠躲過四處巡邏的家丁,甚至是七彩閣派守在每個角落的暗衛,擊敗了武功不算弱的橙兒,在第一時刻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擄走了小公子,可見此人的功夫有多麽?


    綠已經閃身追蹤而去,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結果,可想而知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有多麽的可怕。


    當他想要阻止姑爺獨自前往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身子刺痛了一下,有些癱軟無力,眼前的白色修羅一般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他不禁暗自咬牙,怎麽也想不到那般謫仙飄逸的男子竟然也使用詐術,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身子好像被針刺痛了,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渾身竟然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隻剩下一地的花瓣,空氣中還殘留著他淡淡的書香氣。


    “該死的。”怎麽就被暗算了,到現在他都不曉得怎麽是怎麽被姑爺暗算的?


    不過片刻,院落內飛身而來一位墨綠色衣著的男子,他清秀的麵容上有著耐人尋味的五官,雖然並不出眾,可是融合在一起卻是讓人百看不厭,在月光的襯托下,一張開朗的臉卻是滋生出一種英俊清雅的感覺。


    一看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赤,嚇得臉色大變,“赤?”他衝上前,想要去扶起他癱軟的身子,“赤,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赤翻翻白眼,“我被姑爺暗算了。”


    “什麽?”綠差一點就要噴笑出來,被姑爺暗算掉的,他咬著牙說道,“赤,你的功夫什麽時候……”這麽沒用?


    赤磨著牙說道,“你快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獨門點穴的手法,竟然運用內力衝破不開。”


    綠從頭檢查了一番,攥著眉頭,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真的確定是姑爺做的?”


    赤一怔,“我很確定,怎麽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可是師父的絕學,散功法。”


    “什麽?”


    赤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主子和姑爺成親也不過兩年,與師父頂多在一起學習也不過是生產前的兩個月,再加上主子坐月子那一個月的時間,短短也不過三個月,就算是吃了什麽可以增長內力的植物,也不可能學的這麽快,就連師父自己也說過,他自己也是用了十年的菜領悟透散功法。


    所謂散功法,就是運用內力,獨特的點穴手法,使人的武功和內力暫時散去,而段別離就是為了不讓赤和他一起去,所以就使用了散功法。


    “那姑爺到哪裏去了?”


    “他走了,賊人送來一封信,姑爺看了信之後,獨自一人赴約去了。”赤說到這裏,恨不得將地麵砸出一個洞來。可惜渾身無力,連舉起胳膊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綠大驚,“什麽?那姑爺去哪裏了?”


    “不知道,姑爺看完信就直接毀了。”


    依照主子那麽寶貝姑爺的心情,怎麽可能放任他一個人單獨前往呢?他好似提小雞一樣,直接把他丟到床上,“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去看看主子,需不需要我把嫂子給你交來,讓她好好的照顧你。”


    赤嘴角狠狠的一抽,“不必,現在她有了身孕,別帶她來。”想起柔弱的黃無雙,赤怎麽會讓他的女人看見自己這麽狼狽的一麵,尤其是現在段家兵荒馬亂,他可不能給主子再添亂了。


    綠聳聳肩,“好,那就聽你的。”


    *


    靜謐的夜晚,散發著詭譎的氣息,風呼呼的咆哮,明明不冷卻透著冰冷的寒霜。風吹過,與樹葉摩擦會發出沙沙的聲音,不知是幻聽還是真的有這種聲音,竟然能夠感受到有人踩踏在樹葉上,發出一種嚓嚓的聲音,著實有些恐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傳來野獸淒吼的的叫聲。


    運用內力,他可以將眼前的景物看的一清二楚。


    墳頭一個挨著一個,上麵壓著泛黃的紙錢,滿地飄著黃色冥錢,看清楚眼前的景物,當真是令人膽戰心驚,可怕極了。


    這裏不愧是百鬼林,是杭州城最聚陰氣的地方。


    他身著一身白色衣衫,衣擺會隨著風吹過蕩出層層猶如波浪的弧度,發絲揚起,與空中的落葉一起飄蕩。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感受空氣中流動的氣息,抿著唇聽不見一丁點嬰兒哭泣的聲音,不知道淨兒現在怎麽樣了?


    白與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是個正常人看見,必定驚恐萬分。


    “南宮殘月,我已經來了。”段別離清冷的嗓音在靜謐的黑夜顯得更加淒厲無比。


    空中傳來一陣爽快的笑聲,在這肅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厲,那聲音果然是出自南宮殘月。


    “段公子倒是來的快。”夜空中翻滾著一個紫紅色衣袍的男子,安然的落在了段別離的麵前。


    段別離不見絲毫的局促,甚至是緊張,反而是一派鎮定的問道,“淨兒在哪裏?”清冷的眸子不見一絲雜質,清澈的放佛好像山中的泉水,他雙目緊盯著南宮殘月的眼睛,希望能夠從他的眼眸深處看見最真實的想法。


    那清澈的眸子仿若是藏著幽深不見底的漩渦,能夠吸食別人的心,他的眼神……他微微一怔,他清澈冷靜的眸子能夠看到他內心的深處,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


    南宮殘月微微一笑,微垂眼瞼。“你該感謝我救了你的兒子。”


    他輕輕的蹙起了眉頭,“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的兒子若不是有我在,早就被他人擄走了去。”這話倒是不假,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為了誰能搶走這個孩子正你爭我奪的,所以他的出現可謂是驚心動魄,直接從那兩個人手上搶來的,被他們追趕時,他也很好心的補上了兩腳,最終甩掉了那兩個人。


    所以,段別離的確該感謝自己。


    知道南宮殘月不會拿這樣的話開玩笑,甚至是為自己的行為開脫,那必定就是真的。隻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兒子在哪裏?”


    南宮殘月冷冷一笑,“你好像太著急了,這樣是真的不好。”


    “說吧,你想要什麽?”


    “什麽都不要,隻要你能夠打贏我,讓我也見識見識到長公主挑選男人的目光,我就讓你帶著你的兒子離開。”南宮殘月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性意盎然,那模樣好似在逗弄一隻垂死掙紮的老鼠,而他就是那隻玩的不亦樂乎的貓兒。


    段別離一臉凜然,沉著的問道,“希望你說話算話。”


    “怎麽?”他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確信能夠打贏我?”這話倒像是笑話一樣好聽,至少逗樂了南宮殘月。


    “不知道,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這是心中的大實話,他從來不會低估每一個對手,因為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每個人都有他有用處的地方,俗話說得好,海水不能鬥量,人不可貌相。


    “段公子倒是謙虛。”他一臉開玩笑的模樣立馬收回,倒是變得正經不已。


    段別離擺好架勢,紮穩馬步,握緊雙拳已經擺出好迎戰的姿勢,他客氣的說道,“榮王爺請吧!”


    話落,冰裂的氣氛立刻達到了頂點,一白一紫的身影交纏在一起,隨風擺動的不止是衣擺,發絲,還有那兩股頂級的氣流在互相的抵觸,南宮殘月收拾起來開始的玩笑心態,真正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他閃身一朵,滾落在樹葉掉落的地上,連連轉了好幾個圈,再次爬起身子來,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段別離,竟然沒有想到他的功夫如此高森莫測。


    那麽外界傳言的都是假的,段家大少爺手無縛雞之力,肩不挑手不提的,甚至還有著不知哪一刻上不過來氣,就一命嗚呼的疾病,這些胡言亂語都是在說哪個鳥人?


    太坑人了,一向自負慣了的南宮殘月竟然輕信了外界的傳言。


    不過這的確是真的,在衛浴間冷冬兒之前,段別離的確就是這樣的男人,甚至是拿一塊磚頭都費力,說不定要累出滿身的大汗。


    可是遇見冷冬兒怎麽也有兩年的時間,這兩年足以改變一個人,但是南宮殘月怎麽也不相信,短短兩年段別離竟然能夠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變成一個強悍的人物,那內力少說也有幾年的內力,可是他所使出的功夫卻是新鮮的很,甚至有很多隻是傳言,卻沒有真實的見過。


    此刻南宮殘月倒是落了下風,不過他屬於亡羊補牢,又打起了一百二十萬分的精神來。


    不過此時南宮殘月卻是玩起了貓抓老鼠,自然是他做老鼠做的不亦樂乎,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抹掉段別離臉上的淡然,甚至是那般的沉著的氣質,或者他想逼瘋段別離。


    他豈會看不出來,擔心著淨兒的安危,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了,身形猶如一陣風似的疾飛而過,兩臂飄旋,一連串的銀色掌影像飛鏢一樣激射出去,南宮殘月抵抗運用內力一掌一掌的擊毀。隻是那銀色的掌影好像越來越多,怎麽也打不完,一個不注意,他的手臂卻已經被掌影擊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襲上手臂,疼痛卻讓他輕蹙了眉頭。


    南宮殘月飛身躲過一連串的掌影,他此刻猶如洶湧的怒濤,勁力帶起了樹林中的落葉,形成一個極大的龍卷風疾馳而過,他倉皇的躲避,卻沒有想到迎來的是樹葉墜毀成一片粉末,而如影隨形的銀色掌影卻帶著乘風破浪的白色波紋襲來,重重的拍打在他的胸口上。


    南宮殘月被內力震得撞到了大樹上,順著樹幹滑落在地。


    一口鮮烈的血液湧出,蒼白的臉上盡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慢慢的收回了手掌,靜靜的佇立在南宮殘月的麵前,白色的衣衫沒有沾染到半點的汙漬。


    這個男人已經強悍到武林不可能再有對手,若不是最後他收回了七層的內力,想必他現在已經下黃泉了吧!


    “王爺……”卞野飛身而過,震驚的扶起了南宮殘月。


    方才,他一直想要衝進來,可是他們之外罩著一層淡淡的薄光,好似一個安全罩似的,他隻能站在外頭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到最後結束,王爺慘敗之後,他才衝了進來。


    段別離依舊是雷打不動,輕啟薄唇。“榮王爺,你輸了。”不急不躁,就好似一個清心寡欲的人,對於成敗沒有過多的糾結。


    南宮殘月嘴角挑起,“倒是本王小巧了你。”他承認自己輸了,輸給了他最不像輸給的人。


    “淨兒在哪裏?”


    “卞野,將孩子還給他。”


    當段別離從他人手中抱過始終乖巧,不哭不鬧的段睿淨,一抹心痛湧上心頭,大手顫抖的撫摸著他的小腦袋,輕柔的說道,“淨兒,爹不好,讓你害怕了。咱們回家吧!你娘正擔心著你呢?”聲音輕到一下子飄散在空氣中。


    此刻瘦弱的背影也變得堅定寬厚,深深烙印在了南宮殘月的眼眸裏,逐漸消失……


    ------題外話------


    怎麽樣?有木有?小段的開始真正的強大起來,可以保護冬兒哦!親們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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