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大會,確定長公主會出席嗎?”


    卞野微垂眼瞼,搞不懂王爺怎麽就和冷冬兒杠上了,事事都要問長公主會不會出席?


    “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北國皇室所派之人是長公主。(.無彈窗廣告)”


    南宮殘月點點頭,執起茶杯輕甲一口茶水,不解的問道,“那麽那個駙馬爺就準備一直躲在自己的妻子背後嗎?”說到這話時,南宮殘月略有幾分怒氣,看樣子很是為冷冬兒不值,或者在南宮殘月的眼裏,他才是最適合的那個人也說不準。


    隻不過,至死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曾經敗給南宮殘月兩次。


    這是他最恥辱的一件事情,幾乎可以納為最不想回憶的曾經裏。


    南宮玉歎了一口氣,“皇兄,你還不想放棄長公主嗎?”


    南宮殘月瞥了皇弟一眼,放佛能夠看透內心靈魂的眸子閃了閃,他能夠看透別人,卻惟獨看不透自己的內心。


    對於北國的長公主,他的確抱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可是即使這樣,他的尊嚴也不容許那個女人來踐踏。


    無疑,他是驕傲的,神聖不可侵犯的,至少該是受到萬人的敬仰,而非是眾人嘲笑的對象。


    這一切都是因為長公主那個女人私下與他人結婚,才讓今天的南宮殘月變得那麽可笑。


    南宮玉擺擺手,“得,得,行,我知道了。可是皇兄,我始終不明白,那日,你為何想要抓住長公主和我小師弟的孩子?”他們這種人一向是不拿嬰孩做賭注,甚至是籌碼的,雖然婦孺和老人會有壞心眼,那些小孩也會被人利用,可是嬰孩是絕對不會有邪惡的念頭,被人輕易的利用,他們一向不動小孩子正是因為他們純淨。


    可是那日皇兄竟然……


    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麽?


    南宮殘月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根本就是懶得搭理自家的皇弟。


    這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那日挾持嬰孩,隻是為了想要問冷冬兒個究竟,她恢複記憶之後,可否想起了他,想起了他們的婚約,是否有過一丁點的愧疚?隻是那日來的不是冷冬兒,而是段別離,所以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要與那個男人比賽,隻有打敗那個男人,他的尊嚴才會找回來,很可惜他的尊嚴自從與長公主對上,就變得好不值錢了,隨時都可以丟那麽一下下。


    僅僅隻是這樣而已,這麽矯情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皇兄……”他好奇,若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都睡著。


    “皇弟。”


    “什麽?”


    “你師父和師伯來了。”


    “啥?”南宮玉方才還很三八的想要知道一些小秘密,下一秒聽說了師父和師伯一同出現,他的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真是一件驚悚的事情,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想起那兩個老家夥一見麵就鬥嘴,身邊活似有一千隻鴨子在狂叫,他就忍不住要哀歎了。


    等等,“皇兄,你怎麽知道的?”


    “那日劫持北堂雪舞的孩子,那兩個老家夥就在那裏搶個不停。”最吃香的就是老二,他劫走的那個孩子,兩個老人家為了搶一個孩子,差一點就要打的頭破血流的。最奇怪的就是兩個小家夥不害怕,竟然還在那裏嗬嗬的笑了,完全是看耍猴的心態。


    南宮玉哭喪著臉,“皇兄,為何你不早說?”想起距離那日至今,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有餘了,師父和師伯至今未曾現身,可想而知那兩個老家夥定然是在打什麽主意,尤其是明知道他在杭州,還不來找自己,他們算計的人當中必定有自己。


    想想都覺得悲哀,怎麽就趟上了這樣的師父,還有個這樣的師伯。


    不行,此地絕對不能久留。


    “皇兄,小弟有事先離開,日後書信聯係。”


    南宮殘月嘴角一勾,然後又迅速的拉了下來,快的放佛是眼花了而已。


    “好!”


    南宮玉走了,走的悄無聲息的,甚至是連夜潛逃,連皇兄的問題都顧及不上了。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很有人性的捎給了段別離一封書信,上麵交代的很簡單,隻有一句話。


    師父師伯來了,小心你的雙生子。


    勿要告訴師父師伯,是我透露的秘密。


    落款是南宮玉。


    當下,段別離和冷冬兒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冷冬兒想著爹娘不日便要進京,回宮去看父皇,想著幹脆讓橙兒和青兒隨爹娘一同回宮,正好帶著雙生子進宮見見外公和外婆。


    與白清風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第二日就啟程,遊山玩水一路進京,可以不必著急。


    她又安排了一群隱衛,在暗中保護雙生子的安全,有橙兒和青兒,還有爹的功夫,一路上平安抵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樂仙林禹治,樂神丁岑因為需要南宮玉的幫忙,誰知道這個人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當下兩個老人家為了那個不懂事的徒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又罵了起來。


    吵鬧到不可開交,看樣子兩個老人家是盯上了段別離這個徒弟了,誰都不想放手。


    尤其是得知天才徒弟竟然隱瞞生下雙生子的事實,他們更加痛心?


    樂仙林禹治總是嘲笑樂神丁岑長了一副大猩猩的模樣,容易嚇壞小孩子,而樂神也不是吃素的,更加不屑樂仙那賊眉鼠眼的樣兒,省的小孩子都被他帶壞了。兩人長長因為一個可笑的問題,從早吵到晚。


    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忘記了為了什麽吵架,不過兩個人劍撥弩張的氣氛可沒有消停過半個時辰。


    *


    看著遠處那個高挑的身影,她的目光不由的變得癡戀不已。


    那便是她所愛的男人,可是為何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卻是那個事事都要高人一等的長公主,他們是叔侄,怎麽可以相愛。


    她本以為,自己才是最有可能成為他身邊伴侶的那個人,倒頭卻不過是一場空。


    高門小姐,淑女名媛,各個都無法入了他的眼睛,卻偏偏的看上了那個容貌平凡的長公主。


    她樣樣都不比長公主差,甚至還是他的左右手,可以助他完成大業,坐上這天下的主宰者,長公主能夠做什麽?她是有才華,卻是指不定哪一天會變成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獸,一口咬掉爺也說不定。


    她會毀了爺的千秋,甚至會讓爺的努力付之一去,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她絕對不能讓長公主留在爺的身邊太久。


    她會幫爺殺了那個女人,一定會……


    哪怕最後爺刺死她,她也甘願。等到爺坐上了龍椅,俯視天下的時候,就會了解她的苦心。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是真的愛爺。


    不在乎名利,不在乎任何的一切,隻是那麽單純的愛著一個叫北堂烈的男人。


    徐思她的目光太過熱切,讓遠處的北堂烈察覺到了什麽?


    側過身子,回眸。


    如鷹隼一般的眸子掃過每一個角落,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物,才漸漸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躲在暗處的女子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事情尚未完成之前,她萬萬不能曝光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讓爺察覺出個一二,就真的會會北堂雪舞到死。


    她轉身,大步離去。


    閃身,進入了杭州城最有名的醉鶴樓。


    “姑娘,我們酒樓已經滿了。”小二雖然累得四腳朝天,卻依舊擺出專業的笑臉說道。


    如今,才子佳人大會還有幾日就要舉行了,從各國紛紛而來的比賽的人,看熱鬧的人數不勝數。所以客棧,酒樓早已經是爆滿。


    就連杭州城的驛站也是人滿為患,住著許多國家的王侯將臣。


    “我找朋友。”


    小二一聽,找朋友好啊!


    總比那些沒有預定的,還要站在這裏大喊大叫的客人好,至少省了吵架的力氣。


    “不知,這位姑娘找的是誰?”


    “段昊嵐!”


    “有的,有的,這位公子在三樓的雅間六號房。”


    “謝謝!”話落,人已經飄然而去了。


    小二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那姑娘好快的速度,竟然隻是眨眼的功夫,白色的衣角已經消失在樓梯間了。


    咚咚有力的敲門聲,屋子內傳來男子清醇的聲音,“請進。”


    女子隨手一推,走入了雅間,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容,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段昊嵐,好久不見。”


    “似念,我們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他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來,請坐。若非我派人把守著杭州城的消息,都不曉得你來了杭州城?”


    似念笑了笑,眸子中閃露幾分真摯,是真心的把段昊嵐當做朋友來看待。


    “我不知道你在杭州。”


    段昊嵐柔柔一笑,似是思念,卻又是帶著幾分傷感。“這裏是我的家,我的故鄉,倦鳥還要歸巢,走的再遠又怎麽不會回家呢?”


    “家?故鄉?”


    “是呀,我家就在杭州城!”


    似念不由得一怔,“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那是曾經一段痛苦的回憶,如果沒有那件事情,我又怎麽會離家出走,出門闖蕩江湖,最後還很沒用的被人暗算,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當時我真的要客死異鄉了。”那時候很苦,雖然跟著師父學了幾年的功夫,可這個世界畢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師父的功夫在江湖連名頭都排不上,當時的他年輕好勝,事事總喜歡打抱不平,若是當年不是遇見了似念,他真的很有可能死在外邊,再也看不見爹娘,兄弟姐妹,甚至是表妹了。


    “你也會離家出走?”想著記憶中的段昊嵐總是一身正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很少有失控的時候。


    這下子,她不禁開始好奇這樣的段昊嵐為什麽會離家出走了。


    他們之間是朋友,從來就是毫無保留。“那個時候我和大哥都喜歡表妹,可是由於我的存在,令大哥和表妹分開,之後我就離開了,本以為他們會破鏡重圓,卻不曾想到,前幾日回家,竟然發現我大哥另娶了他人,甚至還拋棄了我的表妹。那個女人仗著自己是長公主的身份,總是欺負表妹,而大哥卻好像是被漿糊……”


    “誰?你說的是誰?”似念驀地有些激動的喊道。


    段昊嵐也不禁嚇了一大跳,眨著迷茫的雙眼看向自己這個救命恩人,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那麽的激動。


    “你,似念你怎麽了?”


    似念一怔,想起自己的情緒有些激烈,不免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什麽?隻是被你所說的身份嚇到了,長公主?是北國皇帝最寵愛的,甚至可以與皇帝一起打理朝政的長公主嗎?”


    段昊嵐一聽到這樣的形容詞,不由得冷冷輕哼,“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刁婦,根本不配做我們北國的長公主,將來這個國家讓她插手,還不知道要大亂成什麽樣子,必定是民不聊生。”


    似念的心不由的跳了跳,故意壓低了嗓音,“你怎麽會這麽說呢?那可是掌管別人生殺大權的長公主,這話你可要小心了,萬萬不能讓人聽了去,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越說越氣,那個卑鄙的女人會用的也隻有這樣卑鄙的招數。“她也隻會動用她的身份所帶來的權力,以身份壓人,她還會做什麽?真想不到大哥放著溫柔可人的表妹不喜歡,竟然會喜歡那樣不堪的女人。”


    似念抿著唇,正在做天人交戰。


    段昊嵐是她的朋友,其實她不該利用這份友情的。


    可是當這份友情與那澎湃激烈的愛情相比,自然是友情被壓下了一頭。


    更何況段昊嵐不是也討厭冷冬兒嗎?


    她也是在幫他而已。


    這對雙方都好,是個互贏的局麵。


    “聽你這麽說,那個長公主好像真的很壞?”


    仿若找到了知己一般,段昊嵐這幾天在家中被排擠的不像話,他的話沒人相信,全家都被那個冷冬兒的表麵功夫給騙了,就連自己的娘親都勸阻他,不要隨便招惹冷冬兒,他積壓在胸口的怒氣沒有出口,差點就要憋死了。


    幸好現在有這麽一個人能夠聽他說完,心中又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發泄機會呢?


    他也希望通過女人的立場,怎麽才能讓大哥看清楚冷冬兒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將來龍去脈講個一清二楚,甚至是冷冬兒使計陷害表妹,如何欺負表妹的總總過程說個一清二楚。


    似念知道,這裏麵真正使計謀的人是誰?


    畢竟依照冷冬兒那麽高傲的人,還不至於使出這般拙劣的計謀,登不上大雅之堂。


    即使明知道如此,那又怎麽樣?


    北堂雪舞,依舊是非死不可。


    正好借著這個引子,就讓北堂雪舞下地獄去吧!


    似念掏出懷中的帕子,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楚楚動人的說道,“想不到長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人?那個若梅姑娘真的好可憐,讓我都不禁要憐惜那位可憐的姑娘了。”


    段昊嵐聽聞,也是心中一片悲楚。


    多年以前,他壞了表妹的幸福,至今她得不到所愛。


    現如今,他必須為表妹找回那份幸福,隻有這樣才能天下太平。


    段昊嵐絕對不允許那個冷冬兒再繼續囂張橫行下去,“似念,站在女人的角落,請你幫幫我表妹吧!”


    似念故作驚訝的問道,“你讓我幫忙?”


    “沒錯,若是換做是你的話,你該怎麽做?怎麽才能讓我大哥回心轉意,然後休了那個毒婦?”不得不說,段昊嵐的想法果然是天真的,北國當朝的長公主哪裏是他說休就能休的?那可是一國公主,是一個國家的體麵,可不是隨便任意一戶人家的媳婦,說休就休了。


    不過似念卻是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計謀,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那個東風她還沒有想好是誰?此刻段昊嵐自己就嶄露頭角,還要一月高峰,即使會有些愧疚,可是為了爺,她也甘願出賣朋友。


    “如果是你表妹的話,她能夠做的就隻有等待,等到段別離看清楚冷冬兒的為人,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你大哥陷得太深了,看清楚冷冬兒的為人,他也會因為愛的太深,而無法自拔。”似念煞有其事的說道。


    段昊嵐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聲跳了起來,想起現在大哥就那般的護著冷冬兒,甚至連別人說的話一句也聽不見去,若是再繼續下去,大哥不知道還要被那個女人迷惑多久?


    越想越心驚,越心驚越加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


    “那該怎麽辦?”


    似念似笑非笑,“不過你表妹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好表哥,你這般付出相信日後她知道了,必定會感動不已。”


    段昊嵐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她不需要感動,隻需要幸福就好。”


    這是真心話,正因為如此真摯,才會讓似念的心頭一顫,不知為何升起了一抹愧疚。


    明明知道是他的表妹騙了他,她為了爺卻什麽也不能說。


    很快的,她就甩開了這些煩惱。“如果你想要我幫你,那你就必須全部都聽我的。”


    段昊嵐重重的點頭,“好,隻要能夠趕走那個長公主,讓我做什麽都行。”


    似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嗜血殘冷的笑容浮現。


    這個辦法不禁能夠趕走長公主,還能讓她從此都消失。


    段昊嵐抿著唇,看著似念這樣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抹怪異,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


    *


    青翠的樹木,溫暖的陽光,透著樹葉的縫隙照射而來,點點斑駁鋪灑在他白嫩的皮膚之上,緊閉著那看不見的璀璨雙眸,卷翹的睫毛顫顫抖抖的,好似一隻薄薄的羽翼,泫然欲滴鮮血一般的玫瑰花瓣唇瓣上柔軟不已,經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雖然此刻他隻有十二歲,可是卻依舊能夠看到將來的風華。


    若是此刻,他睜開了一雙明亮清冽的眸子,該是何等絕代?


    她就那般的看著,盡管癡迷,卻依舊鎮定的看著,不忍心打擾他的小歇。


    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揚起,“看夠了沒有?”


    他睜開了雙眸,狹長褶褶發光,眸子流光異動,好似天上的繁星。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北國的長公主,即使喜歡也不能讓那人小瞧了去,“本宮自然是看哪一個野人竟然直接躺在草坪上?”


    他的臉上出現了幾許殘忍,從小被罵作野孩子,所以對於這個字眼他相當的反感。


    當下便就蹙起了眉頭,怒斥,“大膽。”


    小小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比他更加凶悍,“你才是大膽,你不知道本宮是誰嗎?”


    “知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讓人寵大的嬌蠻公主,隻不過身份比普通公主還要尊貴了那麽一點。他日後想要做南國的一國之君,身份自然也不差,所以更加不會害怕眼前這個小丫頭。


    “知道,還敢對本宮如此無禮,你可知道?你已經是以下犯上了。不過母後說,你是本宮日後的丈夫,讓本宮讓著你點,這一次就當做本宮沒有聽見,若是膽敢有下次,小心本宮打你板子。”她一向狂妄,放蕩不羈,盡管年齡很小,就已經有了一國之主的風範。


    “無聊!”他站起了身子,轉過身子,大步離去。


    不過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全是因為那句,你是本宮日後的丈夫。


    他也想不到隻是父皇和北皇之間的談笑,她便當了真。


    雖然日後,他未必會娶她。


    若是娶了長公主,他可能就要放棄南國太子一職,畢竟兩國朝政豈能參合到一起去,除非是合並國家,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聽到她那篤定的口氣,他的心情不免還是好了不少。


    身後的北堂雪舞不由得撇了撇小嘴,“真是怪人一個,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害羞?


    南宮殘月的腳一滑,差一點就要栽了個大跟頭,她還真敢說。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北堂雪舞已經憤聲的怒吼,“南宮殘月,你該不會是不想娶本宮吧?”


    他回過頭,絕對是嚴肅的說道,“誰說本殿下要娶你?”


    北堂雪舞愣了好半天,直到他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她才不甘願的用力跺腳,“該死的,你那是什麽話?”


    她可是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還有人不想娶她?


    這是一個關乎她尊嚴的事情,想起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公主,尤其是淑妃姨娘的兒子,凝塵皇弟,若是他知道自己被人退了婚事,這還了得。她這個皇姐的顏麵豈不是要丟到家去了。


    雖然那個小屁孩比自己小個幾天,可她依舊是皇姐,這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不行,她要找父皇去說,南宮殘月,她娶定了。


    當北皇知道寶貝女兒的雄心壯誌,他笑逐顏開。


    立刻修書一封,誰知道這件事情被南宮殘月知道了,真是嚇得立馬就跑了。


    之後的幾天,她始終提不起一點精神頭。


    再來,她就被皇叔爺爺擄走……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白霧。


    心頭浮出了淡淡的疼,幾乎就要融入骨血。


    腦海中,隻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去找南宮殘月,去找他,想要當麵問個清楚,是真的害怕他們定親,所以才趕回去阻止的嗎?還是他有別的原因,說不出口的原因……


    “冬兒……”


    “冬兒?”


    “冬兒?”一聲比一聲急迫,帶著漫無止境的恐懼。


    感覺身子被人用力的桎梏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有著熟悉的味道,頓時令她緊繃的情緒鬆懈,一瞬間睜開了茫然的眸子,她已經被段別離擁入懷中,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的腿頓時一軟,更加緊貼著他溫和的胸膛了。


    她微微一怔,此刻他們兩個人穿著睡衣,正站在房間內的客廳裏,她不是睡著了嗎?什麽時候下床的?


    “離,我怎麽了?”她虛弱的癱瘓在他的懷中,輕聲的問道。


    段別離輕輕地搖頭,“沒事,你隻是太累。”


    冷冬兒輕蹙著眉頭,“我好想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她,不,是真正的北堂雪舞,還有南宮殘月……模模糊糊的,並不是那麽的清晰,具體夢中都做了什麽?她再仔細回想一遍,竟然發現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雖然,那一瞬間,看著冬兒離去的背影,那模樣好似失去了魂魄,倒像是一個傀儡一般。不知怎麽,他的心竟然升起了一絲的不安,這樣的冬兒讓他感覺到陌生不已,放佛那個人不是他深愛的冬兒,不是雙生子的母親,僅僅隻是一個陌生人。


    “做了什麽夢?”


    “我,我記不起來了?”


    段別離溫柔的笑了笑,“記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他將她打橫抱起,“你看起來很累,睡吧!我陪著你。”


    她抬眸,就能夠看見他如畫一般的麵容,好似渾身撒了一層淡淡的光輝,仿若披著羽衣的仙人,當他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那般的安心,她舒服的握在了段別離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不知迷炫了誰的眼睛。


    她馨香自然,帶著女人的嬌氣,吐氣幽蘭,“有你真好。”


    他的唇輕觸她白皙的額頭,帶著淡淡的菊花香氣,“睡吧!”對於方才的事情,變成了一種禁忌,他們閉口不談,好像會讓他們失去彼此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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