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我們給你定規矩?”小月問。“不會是一時的衝動吧?”六角說。這兩人性格相似,脾氣相投,說起話來也一答一和的。


    “我看還是算了,別等今晚上腦瓜一熱,說得好好的,等哪天再反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躲在背地裏後悔。”薑婉清說。


    畫和齊雪,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也不說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不用不用,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快快定規矩吧。”


    “真不反悔?”


    “我要是敢反悔,我就……我就天天晚上讓你們輪番地折磨我,讓我一會也不能休息,怎麽樣?心夠誠的吧?”


    “美得你。那好啊,我們可說了哈。”六角說著,幾乎沒有思索,就說了第一條:“到了女人國,不許你單獨行動,我指的是,不準你不打招呼到處亂跑,讓我們姐妹沒有地方找你去。”


    “好,這一條我完全同意,我再補充一下,萬一我不得已出現了這種情況,我願意毫無條件地接受你們幾個的盤問、檢查,而我不能有任何的抵觸情緒。”我連忙答應,這些難纏的女人,隻有答應她們的一切無理要求,她們才會允許我好好睡個覺。


    “我說第二條,到了女人國,你參加的一切活動,都必須有我們姐妹們其中至少一個人相陪,你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而且還要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說這話的是小月。


    我哭笑不得,“好,這條也算,能帶上你們到人前去顯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有怨言,這條我保證做到。”


    “第三條,我來說,到了女人國,見到了漂亮的女人,你不能胡思亂想,眼睛不能亂看,不能往人家的身上、臉上盯著不放。”


    “我說小薑,你這條未免太那個了,不是我追著去看她們,萬一她們撞到我的眼睛裏,就不能怪我了,再說,你怎麽知道我在胡思亂想?這不合理,我有意見。”


    “放心吧,我們十隻眼睛盯著你呢,是不是故意的,我們瞧得出來,不會的,田哥哥。這條你要是不答應,幹脆,畫姐姐也不說了!”她裝出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我趕緊說,“也隻有這樣子了,畫,你有什麽說的?”


    畫看了看齊雪,說道,“我就不說了,你能做到這三條,就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齊雪道,“可有了這個機會怎麽能不說呢?我再加一條,一路上,你不能動不動就提審那些個女俘,這一條不過份吧?”


    “行,算你狠!我不再審她們了,要審就讓你們去審,再說了,她們隻是最下層的士兵,能審出個屁來。”


    老婆們給我出的規矩,說明她們對此次女人國是不大放心的,感到了威脅。


    哼哼,這一路上,把她們慣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以為除了她們,天底下就沒有漂亮女人了。


    這下,是個不錯的機會,我要在她們規矩的嚴密監控之下,在不觸底線的情況下,盡可能多地加強個人活動,頂多她們不高興了,也就是把我“檢查”一遍,我還怕這個!


    總算睡下了,半夜就刮起了大風,迷迷乎乎的,聽到有個女俘在我的門外啪啪地拍門,不知道是什麽事。


    我隻披了一件褂子,起身就往外走,六角一邊眯著眼睛假寐,一邊抬手攔住我,“第二條怎麽說?”


    哦,這也算呀?門外就是個女俘,又不是野獸,我說,“那你還睡,不隨我起來。”


    她懶懶地道,“誰有心情陪你,大半夜的……把衣服穿好。”


    我一看,自己隻穿了一件內褲,外邊披了一件褂子,可是外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在艙裏都能感覺到大船在劇烈地起伏,有一點頭暈。


    趕緊回身,小月也醒了,扔過來一條褲子,馬上穿好了,推門走了出來。


    宋奎也站到了我的門外,他對我說,“不好了,有人掉海裏了!”


    “哪條船上的?”


    “淩波號上的。”


    我們來到了龜船前方的指揮艙裏,往外一看,隻有黑乎乎的海浪,偶爾泛著暗灰色的浪花,外邊什麽也看不見。


    “和三位將軍聯絡上了麽?”我問。


    “事發突然,還沒有。”宋奎說。


    我從舷窗裏爬了出來,看到在我們的方,兩條大船――淩波號、向陽號,正在水中上下左右的顛簸,上邊許多衣衫不整的人,手扶著船舷上的垛口往海中看。


    風聲在耳邊,掩蓋了人們的呼喊,像是在很遠的地方。一個白色的影子,在船舷的下方水麵上一閃,就不見了。


    “在那裏!”有人大喊了一聲。那就是落水者,看不清是誰。


    我勉強的能站在龜船的甲板上,風太大了,刮起的水珠飛濺在身上,剛剛穿上的衣服很快就濕透了。我往船後看了看,蘇將軍的大獨木船一直在我們後邊的。


    可是海麵上沒有獨木船的影子,這麽大的風浪,水中的人是有危險的,一個大浪頭就有可能把他拍暈,那樣的話就完了。


    我找蘇將軍獨木船的原因很明白,在我們四個裏麵,隻有蘇將軍的水性最沒得說,姬將軍和孟將軍還不如我。他們倆已經出現在船頭,也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又一個大浪平推過去之後,我又看到了水中的那條白影子。看起來舒展的樣子,我判斷他已經暈過去了。


    隻是一瞬的功夫,人影子又不見了。過了一會又從數丈外的地方露了一下。


    我最後看了一眼四周,還是沒有獨木船的影子。


    先救人要緊,蘇將軍他們總不會有事了,我隻對身邊的一個人說,“去找繩子!”然後衝著那個水中人上次出現的大致地方,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


    一串水泡組成的白色柱子出現在我的身後,一下子就被湧上來的激流衝散了,我的身子也隨著激流漂向了一邊,我努力地從水中浮了上來,透過蒙住眼睛的水幕,飛快地向四周看了一眼,落水者白色的身子恰恰被一個大浪壓在了下邊,又不見了。


    我的水性還是不錯的,以前我可以手腳不動地在水中浮上一陣子的,可是現在,我不能玩漂兒,腳腳並用地向那位置遊去。


    大浪過後就是一道深深的浪穀,那人的身體又露了出來,正好我也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往對方的身上抓去,那件白色的衣服無聲地被我扯掉了,而人卻光溜溜地,又滑脫開去。


    借著突起的浪峰把我推向高處,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他的四肢誇張地伸展著,一晃就被埋進了水中。


    一排浪突然向我拍來,耳朵裏進水了,頭也暈暈的,我有好一陣子沒有找到方向,四周都是水,有一小會我根本不知道水麵在哪裏,哪裏是水底,正好一個滑溜溜的身子,涼涼地撞到我的懷裏,被我一把抱住。


    然後就是肺被壓炸了的感覺,我不能撒手,再丟了目標,可能我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對方的衣服被我一開始就扯掉了,我隻能把對方夾在腋下,一隻手拚命地劃著水,生怕那人再脫手,當四周的海水無孔不入地,想要突破我最後的防線的時候,隻感覺鼻口一陣輕鬆,我出水了。


    旁邊就是一艘大船,我聽到了孟將軍的聲音,“快抓住繩子!”


    一條海蛇一樣的繩子在我的身邊一擺,抓了兩次沒有抓到。


    我已經筋疲辦盡了,隻能用最後的力氣抱住那個人……那人在我的臂彎裏,背對著我,頭無力地垂著,長發遮住了臉,隨著水波在我的肩頭漂浮,誰啊這是,留這麽長的頭發。


    繩子被拽了上去,不一會,一個繩套拋了下來,把我們套在裏麵。然後往上使勁。


    我怕繩套套在那人的脖子裏,別沒淹死再給勒個好歹的,在他們拉我們出水前,我騰出左手,去那人的胸前整理一下繩子。


    靠,原來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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