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礁,是海洋中由造礁珊瑚的鈣質遺骸、石灰藻類等生物遺骸聚集而成的礁。按形態,珊瑚礁可分為裙礁、堡礁、環礁和桌礁四種。


    而低潮時能露出海麵的叫明礁,不能露出海麵的,叫暗礁。


    裙礁又叫岸礁或邊礁,這類礁是直接附著在海島或陸地上的,它在低潮時能夠露出海麵,寬度可以達到二裏地。


    堡礁,是海中圍繞著島嶼做堤狀分布的珊瑚礁,與海岸之間有較深的瀉湖,一役由附著於岸邊的內礁,和礁湖外的外礁組成,礁湖的寬度不等,但是一般都很淺,不過二、三十尺。站在船上,能看到礁湖裏的水底。


    環礁,內部一般有厚達兩三千尺的造礁石灰岩,其基座是玄武岩質的海底火山,在珊瑚易於生長的熱帶海洋裏,環礁非常多見。


    而桌礁,顧名思義,就是頂部鼓腹擊壤桌狀珊瑚礁,低潮時可以露出礁盤,在風、浪很強的海洋地帶,桌礁經常會出現。


    從太陽的照射角度來看,我們早就過了赤道,在這個多風、多浪的熱帶區域,海中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珊瑚礁,從理論上首先就說得通。


    前邊的兩艘大船速度已經降了下來,船帆也落到底,好在現在並沒有起風,不然的話,就有我們的好看了。


    隻見船前船後都是半露於水中的礁石,有的地方,我們必須十分小心地通過。


    人們都站到了甲板上,有人趴在船舷上,把自己發現的礁石指給大家看,提醒著行船人的注意。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的,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到達了細利窪海峽的入口。


    左前方,就是布敦島,島上叢林密布,遮天蔽日,充滿著一片陰鬱之色。右前方,那片陸地應該就是東南蘇拉威西半島了。


    海峽初入時還比較寬,向陽號和淩波號還能很寬綽地並行,兩邊離海岸還有很寬的距離。


    終於擺脫了令人討厭的礁群,大家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男兵女兵們都站在甲板之上,觀看兩岸的景色。嘻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的五位老婆位也都跑出來,衝著遠處指指劃劃。


    她們在看左前方的布敦島,這座島上的樹木十分的茂密,壓抑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薑婉清的熱已經退了,畢竟年輕,體質好。她指著那裏對畫說:


    “姐姐,你快看,我看到了!”


    我也湊過去,她把頭一扭,故意不來理我,我知道她還在為了我推她掉進海裏的事情生我的氣呢。


    畫問,“什麽啊?我怎麽看不見?”薑婉清說,“那不是,你看樹間。”我們都看向她手指的地方,眼光慢慢地聚集,她指的是一群野猿。


    這有什麽好好奇的?不就是野猿?我們剛剛經過的達瑙島上,又不是沒有見到過,有什麽好奇怪的。


    越走,水道越窄,最後,向陽號與淩波號隻能一前一後地縱向行駛,四條大船成一路縱對,拉得長長的,峰回路轉之際,首尾不能相望。


    我總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氣順著脊梁溝冒出來,可是明明現在豔陽高照呀,也許是布敦島上的原始森林讓人有種不祥的預兆,我再次向那裏望去,現在,樹林裏連野猿也看不到了。(.無彈窗廣告)


    薑婉清一抱肩,打了個哆嗦,“不行了,我不行了,太冷。”說著與小月一同扶了畫和齊雪,鑽回了船艙裏麵。隻剩下六角還在外邊。


    她站在船上,迎風而立,身上的衣服緊緊帖住,我一攬她的腰,問她,“你在想什麽?”


    她從沉思中猛醒,看到我站在旁邊,“我在想我的家鄉呢,你看,這裏的森林,多像我們那裏。”


    我往那裏看過去,仿佛又回到了與六角相遇的地方,我回想著初次見到她時,她正在一塊地裏挖食物,“怎麽,和我在一起,你感覺不快樂麽?”


    “不不,”她趕緊否定,“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這個我看得出,她確實很快樂,可是在她的眼神之中,我明明捕捉到一絲不快樂,難道,這就是思鄉的情結了?


    把她帶到這麽遠的地方,我除了給她盡可能多的快樂,其它的什麽都是不合適的。


    我想起我們在離開神戶登船的一刹那,她衝出人群向我跑來的情形,不禁一陣動情,將她更緊地抱在懷中。


    “老公……”


    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麽,扭頭看著她。她自言自語地說:“馬上就要到女人國的都城了……”


    我看看前邊向陽號上的女兵,她們不就是女人國的女人麽?漂亮倒是漂亮,不過每個人的氣質裏都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野性成份在裏麵。


    或者說,有一種近妖的東西,兩岸夾道的樹木多得障目,不時地有橫生的枝杈,直接探到船的甲板上來,陽光也稀稀落落起來。


    她們的俏麗,我總覺得,放在這樣一種原始的氛圍裏,更為合適一點。


    “我知道,女人國,有我們未知的太多的秘密,我不敢掉以輕心。”


    田王現在情況如何,我們都沒有確切的消息,甚至我們都還沒有見到他呢,誰又有心思,去想沒用的事情,我悄悄地告訴她:


    “你知道嗎,其實就連你,一開始我都不大喜歡,認為你不是我們的同類。”


    她驚詫地看著我,“怎麽你以前就沒有說過?”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什麽好說的?自從我們到一起之後,尤其是自從你在的荒島上,給我吃了麻醉野果,放棄可以殺掉我的機會、獨自架著木筏逃跑以後,我就喜歡上你了。”


    “哦。”六角似乎悄悄地長出了一口氣,“那以後呢?有沒有還有那種你說的感覺?”


    “沒理由還有啊,試問你還有哪裏與她們不一樣呢?”我指的是畫和小月她們。


    她沒有說話,隻是放心地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別忘了,我們給你定下的規矩。”嗬,又來了。


    我們正說著悄悄話,猛然從前邊的兩艘船上,傳過來一陣女人們的叫聲和男人們的咒罵。


    在那裏,幾乎兩岸對夾,靠在了大船的兩舷上,我們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伸著脖子往前看。


    兩名我船上的女仆驚慌地對我們道,“將軍,你快點和夫人進艙去!”說完她們一抹身,先鑽到了艙中不再露麵。


    這倒奇了,耍的什麽把戲?突發的情況,使得兩艘船都停住了,上邊一陣混亂。


    “怎麽回事?”蘇將軍也在後邊的獨木船上往這邊喊。


    “不清楚啊,”我正說著,身邊“呼”地一下,跳落了兩隻野猿。它們從高處的樹枝上跳下,兩隻前爪略略一點地,就半立了起來,嘴中“噝噝”有聲,咧嘴露出兩顆尖尖的門齒,一搖一搖地向我們走來。


    沒想到這裏的野猴子並不怕人,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隻見它們突然一躍,就到了我們的跟前,六角嚇得往後退了一下,躲到了我的身後,沒想到她的身後還半蹲著一隻。


    看它們的來意不善,可是我手中沒有武器,寶劍讓田王拿走了,六角的手裏也沒有刀,我們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前邊的船上已經傳來打鬥的聲音,野猿的嘶叫聲和軍士們奮力揮刀劈砍的吼叫聲摻雜在一起。


    而我們身邊的兩隻野猿探出爪子,向著六角身上抓來,我手疾,一把扯過六角,那個野猿的罪惡爪子隻差一點就抓到了六角的胸,這畜生,怎麽知道襲擊美女的胸呢?


    同時飛起一腳,踢飛了它,另一隻一看我來勢不善,一轉身就跳回樹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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