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刺鼻的味道,已經讓我們都起了反應,如果我們的田王也來過這裏的話,我知道他一定不能應付現在的情況。(.無彈窗廣告)不管你帶了多少人馬,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拿出應對方法,等待他們的隻有這個結局。


    忍著咳嗽的欲望,看了看這些人,“大家看我怎麽做!”


    我跪在地上,抽出魚腸劍從衣服的前襟上割下一塊布條,解開褲子把尿撒在上邊,濕透以後飛快在蒙在口鼻之上。


    一陣騷味雖然難聞,但是,那種難受的感覺立刻減輕了不少。狂在狂躁的心跳也漸漸平複下來。人們學著我的樣子去做,每人麵上蒙了一塊尿布,咳嗽聲立刻停止了。


    我們靜靜地坐在地上,等待狂風過去。東風,我感覺到了。


    那麽,在我們的正東麵一定還有什麽強酸性的東西,風勢在一個時辰之後停息下來,我們解下臉上的布帶子,才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蠟黃的,隻有蒙過尿布的地方還是本來的膚色。


    “田將軍,你可真行,以前這種情況遇到過?”孟將軍湊上前來,很客氣地問道。


    “沒有,我也是頭一次遇到。但是我知道那股刺鼻的辛辣味道是腐蝕性很強的酸性氣體,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聞的時間長了會死人的。”


    “那,你怎麽知道用尿布來救大家呢?”蘇將軍問。


    “我哪懂這麽多啊,隻不過是情急之下,死馬當活馬醫罷了。”和他們說說酸堿中和?他們又該問我,是從哪裏知道的了。


    孟將軍衝我挑起了大拇指,我說,“都看看彼此的臉色,這股酸氣就是這樣的厲害,大家再檢查一下自己的刀箭,邊行軍邊擦上一擦,不然可就要生鏽了。”


    我們繞過那片乳白色的湖泊,順著湖南岸往正東走,有人邊走邊擦著自己的武器,我的話他們都信,在經曆了方才的事情之後。


    姬將軍往四下裏望,忽然對我道,“田縱,後邊有動靜!”


    他一說此話,我們同時就地趴了下來,慢慢地回轉身子。


    我們剛剛經過的那片草莓湖的湖邊高地上,出現了兩個人影子,大小和瓜子差不多。


    我示意大家不要動,在這片光禿禿的湖邊沙灘上,我們已經暴露了,大家橫七豎八地趴倒在地上,誰也不動。


    我臉帖著地麵,卻將一雙眼睛睜開一道縫兒,看著他們那些人,在發現我們的時候,頭裏的那兩個人很快把身子隱藏在高地後邊。


    借此機會,孟將軍問我,“田將軍,我們怎麽辦?”


    現在他也總是這樣問我,以前我隻知道小月、六角總是這樣問我的,我沒動,“以靜製動,靜觀其變,先看看敵我。”


    姬將軍趴在我的左前方,他身子沒動,卻以極慢的動作,把手抓在了刀把之上,我想起我和他初上漲島的時候,在龜蛇洞中遭遇大蛇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做的,“要是敵人怎麽做?”他頭沒有動,卻把話來問。


    “五六十人,在這裏伏擊他們,打他個措手不及,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再多呢?”


    “再看看,等他們都出來,要是再多於我說的這個數,咱們先別顧臉麵,大家起身就跑。”


    蘇將軍悄聲地笑了起來,他問,“如果隻有二十人怎麽做?”


    “蘇將軍,你考我是不是?要是二十幾個人,就輪到我們衝上去了。”


    大家正說著話,湖邊高地上又露出了人影子,兩個……五個……十二、十三……四十一。


    總共有四十一個人,“大家別動,把刀劍準備好,弓箭慢慢上弦,不要動作過大驚動了他們。”我慢慢地看清楚了,上來的這些人是萬喇國的軍士,他們的特點一目了然,每個人的脖子上準是圍著一條布帶子。


    渤盆國的人卻是一個也不出現,也許他們撤退以後,那些人已經回自己的國去了。


    也許他們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知道我們所走的路線會經過這裏。“一會打起來的時候,你們要給我留一個活口兒。”我說。


    “為什麽?田將軍?”一名軍士問道。“我要聞一聞,他娘的,他們脖子上的布帶子是不是尿布。”


    有人悄悄地笑了起來,被姬將軍低聲製止,他們越來越近了,衝我們而來。


    這些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在高地的後邊就看到了二十幾個躺在地上的人,他們一定以為,這些人已經被酸氣熏倒了,隻須要走過來查看一下,揀走戰利品就成了。


    希望田王並沒有經過這裏,剛才的狂風再猛烈,也不會把所有的痕跡都吹得一幹二淨,希望他們沒有來過這裏。


    我們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聖誕,隻是一句不懂,我估計大概是在議論我們這些中招的人,他們早就看出來,我們是剛剛與他們交過手的突然加快的腳步,衝我們跑來,“娘的,好懸我的銀酒壺就成了他們的了。”孟將軍低聲地叨咕著。他的腰間拴著一把純銀的酒壺,小巧玲瓏的,偶爾摘下來喝上一口。


    他們離著我們還有三十步遠的時候,孟將軍已經忍不住了,他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這等於是給我們發出了戰鬥的指令,軍士們一翻身,身子還在地上,已經趴在那裏把手裏的弓箭平端起來,一排箭射了出去!


    這絕對是一場埋伏式的突襲。別看我們的人早就進入了對方的眼裏,但是襲擊的突然性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的。


    二、三十步,閉著眼睛也能把箭射準,別說是這些人,徐潔手下的女子弓箭手也不會出現準頭上的偏差。


    有人身中兩三箭,有人腿部中箭,剩下的人一愣,立刻回身就跑。


    一排箭過去之後,人數已經持平了,我和三位將軍已經彈射而出,幾個躥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剩下的人,成了驚弓之鳥,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在原地踏動步伐,突然做困獸之鬥,怪叫一聲“呀――!”分頭向我們衝了過來。


    “想要我的酒壺!來啊,爺給你。”孟將軍揮刀一下子砍倒一人,手段之利索,讓那些幸存的人失去了堅持下來的勇氣,士氣一頓,這比切西瓜快多了!


    蘇將軍和姬將軍也毫不手軟,我們四個人承包了他們二十個人,不一會隻剩下了一個。


    “說好了,留活口,”我提醒著他們。


    湖邊上,那個人跪在地上,低著頭,但是眼角的凶光不時地掃過我們在場的每個人。


    他一頭的亂發,有些年沒理的樣子,臉上的油泥多厚,額角還掛著汗道道。我們一靠上前去,他就張牙舞爪,嘴裏大聲地說著什麽。


    “他說的是什麽?靠,要是宋奎在這裏就好了。”


    “老宋要是在這裏也行啊,”我們說的是宋奎的爹,可是現在,我們得想辦法讓他聽懂我們的話。


    孟將軍走過去,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孟將軍指指四周,問他,“你的……這裏……哪裏……?”


    我們都被他的話逗笑了,那人不理他,孟將軍撓撓頭,麵紅耳赤地退了下來。


    那個人似乎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我們有求於他,他的麵色一緩,一副自得的神色,卻仍然不說話,輕蔑地看著我們。


    我們不能輕率地亂走,尤其是在這樣不明地理的時候,這是這個三種顏色的湖就是我頭一次見到,還有那場莫名其妙的大風。


    在華夏的雲南地界,有一片森林間的小湖,湖水倒不深,也就是五、六尺的樣子,墨綠色的湖水什麽樣的大風也吹不動,但是你如果站在湖邊大聲地說話,立刻就會下坡傾盆大雨,不說話不下雨,大聲說下大雨,小聲說下小雨。這事是我從薑婉清的爹――我的另一位老丈人那裏聽說的,這樣的事情今後還會遇到很多,不能莽撞,亂來,我們的本錢並不是太多啊。


    既然他已經明白了我們的意思,不服從就是他的事情了,從他滿臉的仇恨來看,我也檢討一下,是不是我們對這些人太過殘忍了一些,可是我相信田王,他不會無故這樣對待他們的。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中的原因,我再見到田王的時候一定要問明白,但是,這是以後的事。


    眼下,他必須乖乖地給我們帶路。姬將軍試了試,他上前去,卻不知道說什麽,隻是把他拉起來,在他的後背上推了一把,“走,帶路”他指了指前方。


    那個人一動不動,反倒是一屁股坐了下來,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絲笑意,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反正我就是不走。


    我們在這裏和他折騰了近一個時辰了,眼看著湖麵上又規程起一片沉重的濃雲,了個人的得意之色更甚。


    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片湖水上空的雲有一定的規律,兩個時辰積聚一次,然後來陣大風,他在等風。


    我冷笑著站到他的麵前,看著他不說話,再看看天色。嘿嘿,玩這個。


    我伸手去拽他脖子裏纏的那條布帶子,他立刻抬起手阻攔。被我的掌打開。


    我微笑著把布帶子拽到手裏,走到他的身後,他立刻發瘋了一樣跳起來搶我手裏的東西。被有一指點了穴道,頓在那裏,臉上掛著無奈動不了了。


    我反轉過他的雙手,把那條帶子係牢了他的兩隻手腕子。然後解開了他的穴道。他努力地掙著,扭動著,臉憋得通紅,可是無濟於事,手被死死地綁住了。


    黑壓壓的雲越來越厚,大風馬上就來了。我們開始解褲子,當他麵把撒尿的玩藝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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