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也有些日子沒和我在一起了,我剛剛還在笑話那個胖子和洋妞急不可待的樣子,誰知道,事情輪到我們來得更急。


    這裏的空間真不敢恭維,我和六角兩個人並排著躺下都是不可能的,所以隻好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湊合了。


    手中握著她的乳峰,滿滿的不能滿覆,而六角的呼吸愈加急促。“說,你都看到什麽了。”六角喘息著。


    “我沒看到什麽,隻是現在比較起來,那洋妞的胸脯真的比不上你的啊,你看你這個多好啊,又軟又挺,頂得我都趴不下了。”


    “你還說……什麽都沒……看到……”


    真是好事多磨,沒等我們盡興,外邊就有了動靜,有人用不大卻充滿威嚴的聲音說了句什麽,很快院子裏就出現了雜亂的腳聲。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現在門口,六角躺在地上,悄聲問,“是誰來了?”


    我從平龍騎士放著的紅木板縫裏往外看去,是那兩個人,胖男人和那個洋妞,靠,他們完事倒快,不管我這裏半上半下的,差著還早。


    與我們隔了一道木板垛的後邊有門聲一響,裏麵走出售來,原來那裏擋住了一道門,我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


    六角的身體濕滑滑的,我想爬起來,可是她抓住我的胳膊,我說,“這次沒時間了,下次吧,”她這才放開了手。


    以眼下的形勢,我們真的不能再出什麽動靜,一摞木板的後邊就有人在忙碌,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連湯帶水的,但是能知道,他們開始搬動這些船板了。


    一股嗆鼻子的木屑味道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弄了我們一身。我示意六角起來,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一會讓人家堵在裏麵走不走得脫還得另說。


    外邊能聽到有牲口打著響鼻,蹄子在地上不住地刨著,人們從那一頭開始,抬了木板往外走,他們是去裝車,我們貼住木板,等待著時機。


    外頭一陣稀裏嘩啦,車沒裝好,木板坍倒了下來,一個人“呀呀”地叫著像是砸了腳,另一個人低聲地罵著,還有個女聲在什麽,然後又重新開始。


    院子裏是兩輛馬車,他們正在裝第一輛,看得出那個胖男人是個頭兒,氣得在那裏跺腳,卻不敢放開叫喊。


    趁人們重又回去屋子裏,我一拉六角,兩個人來到了那輛空車上,過一會他們就得裝這輛車了。


    我看了一下,平板車,沒有地方可以藏身,但是六角指指車下,輪軸那個部位,我會意,在背對著他們的位置,先扶著六角,讓她小心地爬了進去。


    車子的下邊雖說很促狹,但是我看,倒比剛才我們躺的那條木板縫強得多了,至少還有個隱秘性。這種車的車軸與輪子是一體的,俗稱“連軸轉”,因此固定車軸的是一處扁木廂體,一頭敞口,剛好臥下兩三個人。


    我爬進去,看角正斜臥在那裏,抬著手一推頭頂上的木板子,一道亮光透了進來,木板是活的。


    正在研究,第一撥人又抬了木板走了過來,六角放下手,木廂裏又歸黑暗。她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讓我別出聲。


    有人爬上去,與地下的人一起用力,將紅木板在車廂上碼放好。


    然後,他們跳下去,另一撥人又抬了木板上來。很快,我們聽到了那對男女的說話聲,聽起來有些悶聲悶氣的,都是我們躲在車廂裏的緣故。


    然後,如我們期待的,一部分人躲回屋裏去睡覺,另有一些人趕起了兩輛馬車,不喬往什麽地方駛去。


    我們兩個躲在車廂裏,隨著馬車的晃動,像是在搖籃裏一樣,車板有些硌的慌,不過比起即將發現的秘密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麽呢?


    外邊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不過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我估計他們就是要挑選這樣的時候,要把這些船板運到什麽地方去,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我們,也是姬將軍和孟將軍他們要找的地方。(.好看的小說)


    這裏,我們隻發現了一個洋女人,其他人都是當地的,不禁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打了個問號。


    這條路可真不短,一開始還比較平坦,可是越往後邊,路越不好走,車身也漸漸的有了“吱吱呀呀”聲音。


    “看樣子,這條道兒近不了,”我悄聲對六角說。


    以現在的速度,走出了不下十裏路了,方向不明。


    他們要運送這些船板去的地方很快就會被我們知曉了。


    後來是一道上坡,車上的人跳下來,在後邊推車,我和六角能夠從車廂的一端看到他們前後交替的兩腿,還挺費力呢。


    我又打起了歪主意,這裏麵晃晃悠悠的,如果……旅途總不能這樣枯燥是吧。我去脫六角的衣服,她明白過來,“我們是不是得輕一點,讓人發現了就不妙了。”


    豈止是不妙,我們的計劃會因此泡湯,“輕不輕一點,過一會就看你的忍耐力了,反正我保證,不發出一點聲音。”


    不一會,六角就是一種再也忍不了的架勢。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低低的鼻音卻一點一點的發出來。


    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是最不能安靜的,可是今天卻不行。


    身邊不遠的地方,車廂的旁邊就是走動的人,一路上雖說有馬匹的蹄聲,車輛的吱呀聲,還有人們低低的說話聲,但是一個女人情不自禁的呻吟無疑會顯得很清晰。


    後來,他們總算把兩輛車推上了高坡,馬車停了下來,一群人蹲在路邊喘氣。


    我也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不能再動一動了。六角的情緒卻被我推上了半坡,不上不下的,弄得很難受的樣子,她自己在那裏無聲地扭著腰,看起來無可奈何的樣子。


    好在,隻歇了一小會,他們就起身又走,於是我也有機會再次動作起來。


    隻是這次是個下坡,馬車的速度明顯輕快了起來,木輪的吱吱聲節奏加快,正好就了我們車廂裏的節奏。“哐”地一下。


    我們隻感覺身子猛的一沉!


    車上也同時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我們都聽到那個洋女人也在車頂上。正好這時,六角總算找到個機會,嚇得我趕緊去捂她的嘴巴。


    上邊有人問一句什麽,一些人在否認,然後車上的那個女人也奇怪地說了句什麽。


    他們說什麽我是不用管了,因為現在我們不用再發出任何的聲音,隻能聽到六角粗重的喘息,不過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馬車一直走了大半夜,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按照時辰來算,現在已經該天亮的時候了。可是我們從車板縫中往外看去,還是一片黑蒙蒙的。這是哪裏?


    一夜的勞作,又是長途的跋涉,這些運送船板的人大概是累極了,把車一丟就跑得無影無蹤。我們瞅個機會,從車上溜了出來。


    這樣的機會以並不多,我們出來才發現,他們把車停在了一片曠場之上,四周一點遮擋也沒有。


    剛一出來,我們都有些愣神,剛從窄巴巴的車廂裏鑽出來,到了外邊,壓抑的感覺一點也沒有減少。


    我們置身於一條幽暗的山洞之中,光線錯暗,但是現在的時分已經不影響我們看清楚四下裏的情況。


    在我看來,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段拚搏的日子。


    原來這裏是洞內的一處造船工廠。


    馬車停在石板鋪就的船塢旁,離的不遠就是造船的現場,三艘大船,應該是三艘,正在同時開工建造。從船身的骨架要上看,個頭不會小於我們的“淩波號”和“向陽號”。


    有光線透進來的地方,仔細看是一道高高的水壩,看來,隻待大船造好了,就可以開壩放水了。


    我們不能在這裏過久的停留,在不遠的地方,一排粗大笨重的木架,上邊分別碼放著一層層的板子,這些板子兩頭搭住了,中間一道粗索綁牢了,而兩端卻是可以調整的絞籠。


    那是壓製船板的地方,這難不倒我,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把兩端的絞籠旋上幾扣,慢慢地會把船板壓成他們想要的弧度。


    那裏是個藏身的地方,一般在那裏是不會有人經常去的,除非需要壓動絞籠的時候,去的人人也不會太多,應該隻有技術工匠才會去的,我拉著六角,悄悄跑過去,找個地方藏好。


    不一會就有人從另一邊的一隻斜洞口走了出來,大概是開工的時候到了。


    我們這才發現,現在這裏的人完全不是當地人了,而都是我們在丹丹國境內碰到的那些荷蘭人。他們頜下卷曲的黃胡子就是最好的標誌。


    六角悄聲對我說,“被我們無意中撞到這裏來了,說心裏話我有點緊張。”


    “緊張個什麽?在馬車裏,那個事情都沒有緊張,我們還會在乎這個!不就是幾個人麽?”


    她臉一紅道,“你還別說,在車裏的感覺就是不錯,你說是因為啥呢?”


    “因為新鮮唄。”


    眼下,我們不能過多的討論這類事情,這類事情那得來沒事的時候說說玩的。


    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地觀察一下,把這一切搞搞清楚,回去好向田王交待。


    隻見他們一下子出來幾十個人,多一半去了船塢上,一小半的人去卸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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