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妹倆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六角也不解地問,“老公,你為什麽不救她們出去?”


    我對她們說,照現在的情況看,這些人一時還不會動了殺機,就算是什麽什麽的也好,那時間還早著呢,我看三條大船離竣工還早著呢?要是這麽快就讓他們受到驚擾的話,會對我們的探察很不利。(.)


    想想吧,中午馬上就到了,過一會就會有人來送飯的,如果他發現人去屋空,不用想都會知道,山洞裏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形。


    我們還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所以現在還不能救她們走。


    六角明白之後,也是對她們好言相勸,指天發誓,等事情完成之後,一定會救她們出去,我們就在姐妹倆眼巴巴的注視之下,把門關上,鐵鎖重又掛好。然後,兩個人加倍小心地走了回來。


    在那隻隱蔽的洞口處,不仔細看,那隻隻是生長了一叢茂密的野草罷了,兩個人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塊大石頭潛伏起來。


    我們不能現在就進去,弄不好會與洞裏出來的人走個碰頭。


    兩個人坐在那時裏低聲地說著話,六角說,“今天還真長了不少的見識,不跟你出來的人是不會知道的,想不到有些看來不很清楚的事情,早就被你猜到了。”


    我不禁有點得意,對六角說,“賢子,這才算什麽事,告訴你吧,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說我想的什麽?”


    “想的什麽?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呢?”


    我說,“我隨田王的船隊,從黃海出來的時候,到達的那裏並長時間停泊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你們石見部落的那個地方。”


    她一聽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麽,“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哪裏,我怎麽就忘記了呢?”


    我第一次見到六角的時候,她正蹲在山坡下的地裏麵挖紅薯,她被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背影,蹲在那裏,說實話,當時我的心中就有一動,目光在那上邊多停留了一小會。


    我說,“當時我就想過,有沒有可能會與這個女子沾上點邊呢?後來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


    原來真的有這回事,現在六角成了我老婆,看來人不敢做什麽都會有理由,但是千萬千萬別不敢想,那就一點希望都不會有了,這不,從昨晚出來,我與六角已經嚐試了兩位次親密接觸了。這要是放在當時,誰能想的到呢。


    正在說著悄悄話,就見洞口那叢野草動了動,然後一把被人從裏麵推了出來,如我們所料,送飯的果然又來了。


    等他小心地把野草重又塞好,拎了竹籃子走向木屋的時候,我拉著六角,從原路返回。洞裏的那隻木箱正在推開的位置,我們沒敢動它,隻把那叢野草照原來的樣子塞好。


    洞裏正是吃過午飯後的一段休息時間,幾乎看不到人在外邊,我們轉了一會,對主角說,“走,我們也去吃飯。”


    這個時間差要掌握得好,我們一直吃他們一個月也不會有事,今天收了夥食,居然還有肉,我隻敢多拿了一點,偷人的東西,也得動點腦筋才行啊。


    這次我們能把洞中的情況摸個十之七八了,每個功能區都是幹什麽的,一般在什麽時候會有人在好裏,什麽時候會沒有人,哪裏有什麽東西可是讓我和六角在緊急的情況下臨時躲一躲,不被那些人發現。


    從他們現場的情況來看,我斷定,他們的大船,在製造的過程中一定遇到進了什麽瓶頸,卡在那裏了,此後的幾天,我看工程都有些窩工的現象。


    那個藍眼睛的女人是這群人裏唯一的女人,她一般時候不出去,直到洞中缺少了材料什麽的時候,她才會被派出去,看來是個對外聯絡的公關小姐。(.好看的小說)


    這些天,船板有了,膠也熬好了,但是接下來要怎麽幹,似乎沒有人教他們,工程,因而她也沒有出去。


    在那個人再一次往木屋中送飯的時候,我們趁機從後洞溜了出來。情況目前出隻有這些。


    我和六角在洞外的山上,兩個人商量怎麽辦,六角說,“我看不如就把那兩姐妹們救出去算了,看他們也夠憔悴的。”


    “不行,也許關鍵的人物馬上就出現了,你沒看到他們現在已經停下來了?”


    “你說說看,這個關鍵人物會是誰呢?”


    這我怎麽能知道,讓我亂猜我也出來,“八成是姬將軍他們該到了。”我說。


    接下來,我帶六角把附近山中的情況摸了一遍,這裏常年不會有人來,兩人站在最高的山頂,往遠處眺望了一陣。


    這是一座層疊巍峨的山脈,樹木青蔥碧綠,間雜著一小片一小片的紅樹,還有甘蔗呢,透過近處的山巒,往兩邊的遠處望去,左邊和右邊都有一片人火車票聚居的地方,籠罩在氤氳的霧氯裏。


    這裏日照強烈,在正午,山中的水氣也不會消散,不一會再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我拉了六角,在一株大樹下躲了一會兒。


    原本就有些模糊的遠方更是看不真切,六角問,“老公我問你,你說的那個麻六家在哪裏?是左邊還是右邊?”


    我問她,你想不起來麽?這麽簡單的事情應該一想就能知道的。


    “告訴我,你看現在更看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們是鑽在車廂底下來到這裏的,方向不辯,再說,那個時候我們正忙著一件事情,我真的沒有留意,是從哪邊走上來的了。”


    下雨了天有些涼,我從後邊抱住六角,手卻不老實,放在她的胸前摩挲著,不一會她說,“你又頂我了。”


    “等雨停了,我們可以下山去看看,然後等我們要救那姐妹兩個的時候,也好少跑點彎路。”


    她扭過頭來對我說,“雨停了,我想……”


    我知道她想什麽。


    山中人跡罕至,六角可以可以盡情地叫喊,不會擔心有人來,我們休息夠了才慢慢地先向左側走去,後來以現正是我們來時的路,曲曲折折的,幾天前的那兩道馬車車轍還依稀可辯,於是我們再往另一邊走,走了十多裏路,才發現這裏是又一個鎮子,規模比麻六家要小得多,因為距離山頂比麻六家要近上多一半的路,我們站在山尖上才感覺兩地差不太多。


    後來,我們抓了個機會,去問木屋中的兩姐妹,她們告訴我,在山西邊的那處地方叫丹榮吉靈,座落在另一片山上,山不比這裏高叫做亞沙漢山,那個鎮子上出道橡膠。


    這個地方注定了後世成為造船的理想地方,有木材,有膠,還有深水的港口。


    幾天後,我們除了去山洞裏觀察他們的進度,多半時間都是躲在東邊的山道邊,在樹叢中等著什麽人,一開始六角不解,以為姬將軍會從那個方向上過來,後來我才告訴她說,看洞中船塢,一點進展也沒有,我預感到要有什麽人從這裏經過。


    果然,兩天後,一輛馬車從山道上駛來,車上除了是那個胖子之外,還坐了一個人,不過因為車逢的原因,他們一晃就過去了,我和六角都沒有看清麵孔。


    “走,進去看看,不出意外的話,謎底該揭開了。”


    這些天六角和我在一起,可以看出她很開心,一是我卻一直記掛著麻六家那裏的其他人,內心中不免有些著急,想立刻就知道是什麽人被他們請了來。


    我們再一次潛進船塢,終於看清了那個人,六角也吃了一驚,“那不是我們的房東麽?”


    果真就是他,那個五十上下的老者。他被兩個荷蘭人陪著,一步不離左右,在船塢上來回在地走了一遍,然後,兩個人離開,站得遠遠的監視,老者來到進了那兩大排放置了船板的木架子這裏。


    我與六角就在這裏藏著,他走到角籠的旁邊,先領會下身子察看了一下船板的彎曲程度,把手覆在上邊感覺一下,然後,把手放在了絞龍上。


    “喂,老漢”


    我們身在木架的後邊叫他,他發現在我們,在木架背對著兩個人的一邊,我和六角一上一下地露出了腦袋。


    老漢原本有些麵孔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眼睛卻亮了一下,然後像沒事似的,繼續緩緩地做他的事情。


    他做出這種舉動,是不想讓那邊監視他的兩個人看出什麽,但是我們卻可以把該說的話告訴他。


    “你是不是有兩個女兒?”他的手咆哮了一下,我繼續告訴他,“你是被強迫來的,因為你懂得造船上的方法,你不得不來,因為你的兩個女兒在他們的手上,不來不行,但是,”我告訴他,“我們知道她們現在被關在哪裏。”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絞籠幅度很大地旋轉起來,一摞船板“吱吱”地呻吟起來。


    “喂,你想幹什麽?別搞破壞,你不給那些人造船,但是我們卻想要這些船,”他的手一停,我故意說,“別忘了,你女兒現在在我手上。”


    他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微笑,那是如釋重負的笑,手上的力道又小心翼翼起來。


    “你這幾天會回去麽?”我又問他。


    他目不斜視,但是我卻看出他微微地搖了一下頭。


    “大概要多久才回去?”


    他握在絞籠上的左手忽然張開了三個指頭。三天,那麽,我就要把一切事情準備好,三天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還有他的兩個女兒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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