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名荷蘭人已經被我們留在了滿刺加國,他們之間還有一些恩怨,就讓他們慢慢地了結去吧。


    田王一直站在龜船的甲板上,一直等古奇那萊一行人遠得再也看不到了,才轉過身。


    在麻六家耽擱了這麽多天,再次登上我們的船隊,人們都很興奮,好象這裏才真正有家的感覺。


    我們在宋卡更換的全套紅木家具更增添了家的味道,尤其上在龜船上邊,我更是下了一番的功夫,田王夫人,也就是我丈母娘,對我的這項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評價。隨後田王就把我給他做的那架可以拆裝的紅木搖椅搬到了甲板上,組裝之後他坐在上麵,眯起眼睛曬太陽。


    姬將軍在他的淩波號上向田王請示,“王,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向,請您示下。”


    田王眼睛都沒睜,說道,“田縱,我們去哪兒?”


    現在田王越來越會省心,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去想,這不,他又把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我。


    我也會做,馬上對身邊的柳眉和劉妍說,“去問問畫,看她是個什麽意思。”


    田王躺在搖椅上嘟噥了一句,“你小子,倒會省心。”


    我笑嘻嘻地對他道,“王,其實畫哪裏知道要去哪裏,我這不給她們立個規矩麽,我田縱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我老婆畫的,那是必須的。”


    這下田王把眼睛睜開了,對我一瞪眼道,“這麽說,連我的話也可以不聽嘍?”


    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著我,“我哪敢呀,再說,畫是誰?她不是您的寶貝獨生女兒嘛,我敢不聽您的話,她還不把我吃了!”


    “量你小子也不敢。”他又閉上了眼睛。一會畫和小月竟然從艙室裏爬了出來,她看到我和田王在一起,不由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都在這裏,卻做起甩手掌櫃的來了,這種大事也要問我麽?”看她臉上舌吟吟的,知道是在開玩笑。[.超多好看小說]不過看得出我的這種做法她倒是不反感的。


    我忙說,“畫,你不知道啊,我哪裏是有事請示你,隻是看外邊的陽光這麽好,讓你出來曬曬太陽,會對我們的兒子有大好處的。”小月道,“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會是兒子?我看畫姐姐生個小公主也是不錯的。”


    “別,別在這裏念咒,我這人還就是重男輕女,每一個,一定要生小子,至於女兒麽,你小月要是喜歡,到時你生一個出來不就得了。”


    小月臉一紅,對田王道,“王,你看他,越來越沒正形,倒先給我們安排起來!”


    田王說,“這我可管不著,誰讓人家老婆多呢……你也不會問問他,既然他這麽喜歡男孩,為什麽討起老婆來卻六個七個的都不嫌多?”


    姬將軍還在那邊船上等信兒,我對姬將軍喊道,“將軍,不用問了,這事就聽你的了,你要是決定不了,就去艙裏問問徐潔,反正大老寬闊的海麵,又不會闖到路邊的溝裏。”


    我早就看好了,現在我們的航向,正是沿著麻六家海峽的燕口向西航行,他姬將軍再能耐,也不會把船開到岸上去吧。


    姬將軍得了令,立即下令開足馬力,他的淩波號劈開了兩道白色的水浪,一直衝了。


    扔下畫和小月、劉妍柳眉六角齊雪都在甲板上曬太陽觀看地遠處的風景,田王終於問我,“小子,我讓你做決定,你又是問這個,又是問那個的,現在你倒和我說說,我們要上哪兒去?”


    其實我這麽做,隻是不想讓姬將軍感覺到我是在田王的授意下發號施令,他們都是跟隨著王南征北戰過來的,我才有多大的資曆?這也是一個初出道的年輕人應有的美德不是?


    “王,我們現在的航行方向正是我們想去的,您想啊,如果掉頭往回走的話,那不是又回到南海去了麽?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他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不久他又睜開眼睛問道,“田縱,前方是什麽所在?”


    “具體叫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一整片的海洋叫做印度洋,您就放心吧,那裏比南海也不會小,讓三位將軍們隨便闖闖,他們去哪,哪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印度洋……”田王說著,竟然打起一呼嚕。


    其實,我對田王說的還不正確,雖說印度洋比起南海來大了許多,但是在名稱的來曆上,它與南海比起來去算是個小子輩,南海從秦朝時就叫華夏南海,而“印度洋”的說法卻從沒有人聽說過,試想那個時候連所謂的印度都不成形狀,又哪裏來的印度洋呢?


    按當時的說法,它應該叫做西海,當然都是以華夏為中心的叫法。西海這個名字,《山海經》裏有記載,書中所說所說“西海”,其確實海域不詳。但是隨著後世地理知識漸廣,被稱為“西海”的也漸漸多了起來,都因遠在華夏的西部或以西而得名。《史記.大宛列傳》:“於賓之西,則水皆西流注西海。”所指非今鹹海即裏海。《漢書.西域傳》:“條支國臨西海。”指今波斯灣、紅海、阿拉伯海及印度洋西北部。


    三天後的晚上,姬將軍率先在一個叫做“紅土坎”的地方靠岸,這是他給那個地方起的名字,為什麽起這麽個名字,我到現在也搞不懂,姬將軍是個有文化的人。


    不過這個地方正好位於霹靂河口內側南岸,是個天然泊船的深水港,背山麵海,一條寬闊的大路直通內陸,漁產豐富,一片一片的魚船,漁歌互答,讓人對生活充滿了良好的夢想。


    晚上,大家吃過了飯,我忽肴個想法,帶老婆們到岸上去遊玩一番。


    她們當然沒有意見,畫和齊雪雖然有了身孕,但是現在還看不出什麽來,隻是看起來比以往更顯豐滿,我一說,畫也表示與姐妹們一起上岸去玩玩。


    一上去,我們就看到了個新鮮玩藝兒,這東西我們以前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薑婉清首先叫了起來:“姐姐們,你們看,快看,這裏的牛也我們那裏的也不一樣,怎麽都隻有一隻角。”


    霹靂河口順流慢慢地走來了一群犀牛,它們並不避人,往來的漁船就在它們的身邊劃過,倒像沒有看見的一樣。


    我告訴她,“這可不是我們家裏的那種牛。別看它們的角少,但是一隻犀牛角可以抵得上一千隻黃牛角呢。”


    “為什麽會這麽貴?”薑婉清問我,我說,“犀牛的角是珍貴的藥材,有涼血、解毒、清熱的功用。”


    薑婉清忽然說,“太好了,那老公你給我弄十隻來,”別人都不知她為什麽要弄這個,我也有些打怵,別看這些看上去笨拙的家夥慢騰騰的,一但惹怒了它們,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要這個幹什麽?玩點別的好不好,拜托你了妹妹,我越的不想去惹它們。”


    “不行,我就要嘛。”薑婉清就這樣堅持說。


    畫笑了笑,“讓你顯擺,這下好了,看你怎麽滿足婉清的要求。”小月和六角她們也在旁邊起哄。


    我被她們的話惹得興起,挽起袖子道,“我要是再不答應,怎麽向婉清表示我對她的喜愛之情呢?別說是幾支牛幾角,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給她摘下來,”說到此我再低聲問薑婉清,“妹妹,商量一下,我們不要弄那麽多,哥隻給你弄一支玩玩怎麽樣?”


    誰知她竟然把臉一扭道,“剛吹完了大話,怎麽又來削價。”


    “好好好,十支就十支,不過先說好了,我弄了來,晚上回去了你怎麽犒勞於我。”


    薑婉清笑著道,“哥哥你就一點虧也吃不得麽?”


    六角道,“妹妹就不要推辭了,正好有這個引子,再說,他可是替你去冒險的,說不了你就多晚上多多貢獻一下,也讓我們睡個安生覺怎麽樣?”


    我不管她們鬥嘴,看了看水中慢慢走來的那群犀牛,不多不少正好十隻,也就是說,如果驚走了其中任意一頭犀牛,我就采不夠十支牛角了。


    它們沒事似地,慢慢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對劉妍說,“老婆,借你的魚腸劍用一下,”她會意,我的劍有些長,割牛角這樣的活卻是不大順手。


    劉妍從身上解下魚腸劍交到我手上,叮囑了一句,“你要小心一點。”


    我讓她們靠岸上站好,“萬一這群家夥毛了,衝了上來,六角,小月還有劉妍,你們負責保護其他的人,不要受傷。”


    柳眉說,“當真這麽厲害,那還是算了吧。”薑婉清聽了,也有些猶豫,畢竟,如果因為她的要求惹急了這些家夥,她可是有責任的,可是我看她沒有吐口的意思。


    於是說,“也就是以防萬一罷了。”說完腳下使起無量輕功,一個起落,就跳到打頭的那隻體型最大的犀牛背上。一隻野魚鳥正在背上歇息,見我上來,騰翅飛離。


    我知道岸上的老婆們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於是有心賣弄一下,腳剛一落在牛背上,順勢往前一撲,岸上不知是畫還是劉妍驚呼了一聲,這時,我的兩腳腳尖往內旋,勾住了犀牛的兩隻前胯,身子往前一探,一把抓住了牛角。右手揮起魚腸劍,隻一下,牛角就到了我的手中。


    這頭犀牛幾乎沒有察覺。隻覺得眼前一黑,我已經一躍到了後邊那頭牛的背上,順手一甩,手中的那條牛角劃了一道弧線朝岸上飛去,薑婉清叫著跑上去拾起。


    第二頭牛顯然看到了我的行徑,吃力吃力做出躲閃的架勢,我又一伏身飛走了,另一條牛角朝岸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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