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中有不少的衛隊,有他們在國王的身邊,我們“謀逆”的事會多少有些阻礙,這下他自己提出來要出宮,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不過他隨行的陣式還是不小,以至於孟將軍他們看到遠遠的一隊綿衣華服的隊伍向他們走來的時候,立刻眉開眼笑,領著手下的人就從街口衝出來見我們。


    我搖著頭,怪他的警惕性不高,再看柳眉和劉妍也在人群中,遠遠的向我們跑過來,國王的眼睛不住地盯向柳眉,剛才六角已經讓他看了個夠,這個色魔,更堅定了我打掉他的決心。


    這裏離著城門有幾條街,那裏守城的軍隊不會看到我們的行動,而王宮的衛隊現在隻跟出來一支小隊,有我和孟將軍、六角她們相助,還有手段不凡的老僧,擒下他不成問題。


    老僧對我使了個眼色,這事得我親自動手,總不能讓師父動手吧,看看孟將軍等人已經快到了,我突然發難,飛起一腳蹬趴了身邊的兩個衛兵,一步跨到了國王的身邊。


    他大驚失色,身邊的那些衛兵也恍然大悟,紛紛往外拽刀,但是一切已經晚了,身為武功高手,拿一個隻會動心眼的國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孟將軍他們已經到了近前,一看我這副舉動,當時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們轉變得倒快,一上來就麻利地將那十來個衛兵打翻在地,繳了他們的武器,這一切隻有一眨眼的功夫,太快了,我對孟將軍道,“讓我猜著了,這老國王不是個好鳥,我們擒了他,速去石堡那裏。”


    途經大佛山的時候,勒姆的軍隊把我們的去路擋上了,對著我們擺下了防衛線,這明擺著就不是友善的行為,我們現在的隊伍中除了那三個荷蘭俘虜,還有個失魂落魄的千裏馬國國王,他的那些衛隊被我們捆綁起來丟到了臨街的空屋子裏,要是我們幾天不回來,他們就得餓著幾天了。


    我動員國王,讓他去見見姆將軍,看看他聽不聽話,要是能跟我們去對付一下臨時倒戈的矮壯奴隸的他的軍隊,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國王現在唯我命是聽,他在孟將軍的看押下,戰戰兢兢地站到了大佛山的山口。


    不一會山上就傳下了話來,戰無不勝的勒姆將軍連麵都不露,傳話的軍士說,“勒姆將軍說了,有金子當你是國王,現在金子在本將軍手裏,憑什麽還給你去賣命。”


    孟將軍忿忿地說,“才這麽半天就不認得我們了!”


    我說,“不理他們,要想收拾他這點人,任不錯就行了。我們先繞過去。”


    從晚上一直到現在的後晌,我和老婆們都沒有吃飯,不過大家都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矮壯奴隸帶兵去了石堡,他並不是去接收那座小城,而是直奔著我們的駐地方向去了,因為細蘭就在那裏。


    我想等他掌握了細蘭之後,一定會返過身來對付任不錯的,不然他怎麽會睡得著覺呢?所以我現在急著往回趕,是怕田王那裏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大虧。


    我們很快就繞過了大佛山,前邊就是大寺,細蘭的父親,也就是城主出來,這些天他這裏倒還安靜,沒有人來打擾,我把千裏馬國的變化簡要地對他說了一下,他表示一定與我們站在一起。


    對他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並不是因為國王已經許諾,把細蘭給了其中的一個奴隸,他最關心的是他的那座石堡,他不跟我們在一起,矮壯奴隸就要成為那裏的新主人了。所以對他的話我深信不疑。


    我們在大寺做了一下簡單的布置,光憑我們這點人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要麵對的是一支被矮壯奴隸控製了的奴隸軍隊,我們得去把任不錯找回來。


    城主當即拍了胸脯,去聯絡任不錯的任務就交給他了。這樣,他帶了手下十人,我們在大寺的外邊分手,臨行我告訴他,行動一定要快,遲則生變,等找到任不錯的話,就讓他到石堡匯合,如果石堡那裏沒有我們的話,一起去我們的駐地。他領命而去,現在好了,形勢已經逼著城主,不得不站在了我們這邊,現在,他不接納任不錯已經不行了。


    老僧一回到大寺,就表示不離開了,他要和自己的寺院在一起,那些逃掉的僧眾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一些,我考慮再三,決定把那隻玉碗的事情告訴他。


    他聽了以後,真的成了丈二的和尚,“什麽玉碗,我不知道。”


    玉碗就在我的手上,他沒有必要和我裝,看了以後,老僧說,“隻是一隻玉碗而已,我真的不知道,看來你和它是有緣分的,佛家最講究的緣分二字,既然你無意中發現了,那它就應該是你的。”


    他以為那就是一隻玉碗,看來是確實不清楚這隻玉碗的妙處,我隻好把它的引鳥的功能再演示了一遍。


    他看著碗中的畫麵,嘴吧張得大大的,“這……這……真是個好東西,不過我已經說過了,它就是你的。”他再一次端詳著碗中的畫麵,“這是什麽?”


    我一看便知,“這是我們田王率領的船隊,在那條河邊就是我們的幾艘大船,你看那艘,是我們的龜船,還有姬將軍的衝擊波號”,衝擊波號船首的火炮和船尾的俘船索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特點十分的明顯。


    但是我又看到了這些船隻正在緩緩地駛離港口,船頭的身影動作麻利,像是有什麽緊急事情。“看來那家夥的確是去搶細蘭了。”他搶細蘭不要緊,驚到了我們的人就不行,再說,畫和齊雪的身孕是不能有任何的驚嚇的,我立刻與老僧告別,現在當務之急,是馬上去與田王會合。


    六角和劉妍、柳眉聽說馬上就會見到那些姐妹了,高興得不得了,孟將軍也說,“快走,快走,誰像你是的,出來帶著老婆,一帶還帶仨,我可是好些天沒有見到徐林了,想的什麽似的。”


    我們辭別了老僧和他的大寺,一路向南,路過石堡的時候,看到矮矮的城頭上已經被一些奴隸兵丁所占領,看來矮壯奴隸已經控製了這裏。


    我們繞城而過,通過了那片茶園,城上的人也不下來追趕我們,在那條河邊,我們遭遇了那些人,他們果然就在這裏,河口上聚集了許許多多的奴隸,他們已經取得了太多的勝利,現在矮壯的奴隸首領說什麽他們都會聽的,河口那裏正經曆著一場戰鬥。


    一些飛鳥就在河口的上空盤旋,久久也不下落,而我們,現在正處在石堡和河口敵軍的中間地帶,很有可能遭到他們的兩麵夾擊。


    我把那隻玉碗掏了出來,劉妍問,“現在也能實時地看麽?”


    “隻要有鳥的地方,就沒有能瞞過我的事情,”那些鳥不落下,說明下邊的動靜很大,我隻要把它們引下來幾隻,就會對戰場上的形勢一目了然。


    水從河邊舀到了碗裏,它再一次發出了輕微的鳴響,象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拽著,三隻鳥一轉身,向著我們這邊俯衝下來。


    我對人們說,“讓開一點,讓它們喝口水,飛了這麽久,也該渴了。”


    不一會,碗中就映出了清清楚楚的畫麵。我們的幾艘大船都已經看不到了,河道中隻有一艘衝擊波號,也是做好了隨時駛離的準備,在岸上,是姬將軍帶著他的弓箭手,正在阻擊矮壯奴隸的進攻隊伍。


    看來田王已經帶了大隊離開了,姬將軍他們是留下來遲滯敵人的,不能讓他們跟得過緊。


    我問孟將軍怎麽辦,因為我們手中帶了荷蘭人和那個國王,直接衝的話就保證不了他們一直在我們的控製之下,因為我們隻有三十來人。孟將軍說,“最好給姬達發一支響箭。”


    我們隨行的弓箭手聞聽,立刻把一支響箭放在我的手中。我拿過一張弓,剛把箭搭在弓弦上還沒有射,就聽到對麵的空中“哧”一聲尖利的鳴響。


    “響箭,是誰放的?”人們看我,我看六角她們,孟將軍說,“肯定是田王給斷後的姬達發的箭令,這是讓他撤退的。”


    “我們到海邊去,不在這裏顯眼了,一會把敵人引過來,我們不好辦,”孟將軍的話提醒了我,一定是姬將軍他們開始登船了,剛才的響箭就是田王發出的登船令,我們這個時候衝過去,等於是引火燒身,弄不好姬將軍還得返回身來解救我們。


    到海邊去我們還是輕車熟路的,當初任不錯去海邊搶來細蘭就是在那裏。我們不動聲色地原路退回,穿過了茶園邊上的土溝,借著樹林的掩護,很快就脫離了戰場,而矮壯奴隸那些人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們很快就到了東邊的海邊,那裏還算平靜,隻是這種平靜不知道過多久就會被打破,石堡上守堡的那些人很快就會把我們過城而走的消息報到矮壯奴隸那裏,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帶了兵追到海邊來。


    我派出了孟將軍,在海灘前邊十幾步遠的地方布置了唯一的一道防線,那是由十名弓箭手組成的,但是我估計也就能給我們拖延半刻的時間。


    像是有心靈感應,柳眉她們首先看到了海麵上迎風駛來的幾艘大船,龜船打頭,姬將軍的衝擊波號也從後邊跟了上來。


    三個老婆把她們身上最顯眼的帶子揮在手裏,衝著海麵上的船隊高的呼喊,隻見船隊很快一打方向,向著我們駛來。


    我對一個軍士說,“去告訴孟將軍,撤離戰場。”其實不用我去說,他們已經看到了,很快一溜小跑地下來與我們匯合。


    我們架著荷蘭人和那個已經邁不開步子的國五,涉水向大船跑去,當我們人人上船的時候,敵軍已經在樹林處露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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