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是我。”


    “哥,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她身子一軟,幾乎整個地癱在我的懷裏。我問她,“你怎麽下來了?”


    “還說呢,人家不放心你啊。黃岩不讓我下來,他說要下來也得是他,可是架不住我一堅持,他就不敢了,我是誰啊......有什麽新發現沒有?”


    “好像已經到了頭了。”


    “是嗎?我來看看,”她一隻手牽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向前邊伸了出去。洞裏的光線已經很暗了,幾乎看不到什麽,她的手在洞壁上摸索了一會,“難道就是一隻平常的岩洞?”


    “如果不是在水下,睡在這裏冬暖夏涼。”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哥,我問你個事。”


    “什麽事,你問吧,跟我客氣什麽。”我們現在站在洞底的水裏,一邊回答她,一邊用腳在水下一點點地探索,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山洞,那可太讓我失望了。


    小月在斟酌著用詞,“哥,你對我說實話……你……你和都臣兒……有沒有……什麽瞞著我的事兒?”


    腳底下忽然睬到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我探出去的前腳並不是重心,但是腳下卻一下子陷落下去。


    “有……”


    “啊,果然被我猜著了!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間是不清白的!”小月叫了起來。


    “......有東西,水裏有東西!”我把腳猛然從水裏抽了出來,拉著她一起往後邊一跳,


    她還在不依不饒,“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在哪裏?我一直都在緊緊地盯住你們,還是沒有發現!”


    我好像是觸動了什麽機關,隻聽在身後傳過來了巨石相磨的聲音,“嘎嘎嘎……”洞內的光線也在一點點地變得更加昏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不好,我們快點出去,”我對小月說。直覺是我們剛剛進來的洞口,正在被什麽東西封堵,變暗的光線說明了這一點,我拉起小月就往外走。(.)


    可是小月卻在追問我剛才的話,“不行,哥,就著這裏沒有外人,你得在這兒就給我個交待!”她的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執拗起來。


    可是我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正在臨近,因為在我們腳底下的水裏,也傳過來了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音!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把小月攔腰從地上抱了起來,大步向著來時的路上跑去。


    可是已經晚了。


    我們兩個人完全是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向前飛奔,一邊跑一邊告訴她,“你聽錯了,我剛才說的是……哎喲!”我們倆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一堵石壁上,同時反彈回來,坐在了地下。


    在跌倒的一瞬間,我腰部一用力,將小月緊緊地抱在懷裏,她是坐在我的身上的,真正摔疼了的是我,她沒有一點事兒。


    “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我明明聽你說的,我問你和都臣兒之間有沒有什麽瞞著我的事,你說有,現在你又不承認了。”


    “拜托,好老婆,麻煩你先起來好不好,你也不看看,現在我們都快出不去了,你還有心思問這麽無聊的問題。”


    她氣鼓鼓地站了起來,“出不去更好,省得你再出去沾花惹草。”可是她也意識到了我們眼下的處境不妙,“這是怎麽回事?”


    “我估計是洞口被自動的裝置給封堵上了,我剛才對你說有,並不是回答你的問話,我想說的是‘有情況’,因為我剛才右腳在洞裏的水麵下睬到了一個東西。”


    她的一隻手牽著我的手,但是聲音卻離開我有些距離,“這好像…..是……是一堵石門。”


    “你真聰明,要是你剛才不犯那一小會兒的傻,也許我們就跑出去了,這下你說,怎麽辦?弄不好我們就被因材施教死在這裏了。[.超多好看小說]”原來在洞外一直能聽得到的龍吟劍的鳴響,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他娘的,密封還挺不賴的。”


    我讓小月往後站開一點,她小心地往我身後退去,再一次從背後牽住了我的衣服,聲音有些發顫,“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呢?”


    我摸著黑,抽出了安零刀,石門平平展展,觸手涼森森的,推一推紋絲沒動,我用刀尖找到了石門與洞壁的夾角,把刀刃插了進去。


    “能打開嗎?”小月問。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又蹲下來,伸手往下邊摸去,那裏的水已經不見了。


    但是我沒有摸到哪怕是一點點的縫隙,到現在為止,我連這道門上從哪個方向關過來的都沒有弄明白。


    “哥,為什麽不用一下你那個……什麽手?”小月在旁邊提了一句。


    “妹妹,你這麽久就說了一句還算是有用的話,”我想起了她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有沒有瞞著她的事情?有沒有?”要是沒有發生今天這個突然的情況,我該怎麽回答她呢?


    “你往後站一下,”我對她說,不一會,她的聲音從身後不遠的地方傳出,“好了,我站開了。”


    “靠牆,蹲在那兒,雙手抱頭,”我又命令她道。


    “為什麽,我不是罪犯。”我一聽就樂了,難道罪犯就非得這麽個姿勢麽?“哈,我是怕傷到你呢,我的玉佛手功威力太大,可陰可陽,靈動起來諸如隔空取物、打穴都不在話下,可是發起狠力來一定會飛砂走石的,我怕到時候會流石傷到你的。”


    頭一次紮了馬步,氣沉丹田,把老僧教我的運功要領一絲不苟地操作起來,隻覺一股熱拉拉的雄渾之氣在體內運行流躥,左衝右突,意念一到,手前隻是一塊豆腐!


    “轟!”


    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身體的四麵八方席卷而至,氣流摩擦著洞壁,發出地爆炸一般的聲浪。


    隻覺得整座洞中一陣震動,細碎的石粒夾雜著水霧撲麵而來,打在了臉上,竟然是生疼的。


    待聲音消停,我摸黑問她,“小月,你怎麽樣?沒傷著吧?”小月在暗處輕聲地問,“哥,打開了嗎?聽起來動靜不小啊。為什麽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呢?你也沒事吧?”


    “這個……外邊天黑了嗎?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太陽老高的啊。”


    “切,還飛砂走石呢。”小月說。


    我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今天的手藝算是演砸了,那道門像是與洞口合為了一體,我的玉佛手隔空打在了石門上邊,卻使得整座山洞都震動起來,不能不說我的力道不夠大、不夠足,隻是這門太堅固了。


    “要不再試試?也許再一下就成功了。”小月已經站到了我的身邊,“如果我們出不去,那可如何是好啊。”。


    “沒有用的,剛才那一下我已經用了十成的功力,再來一下隻有九成,再來一下就剩下八成了。”我說的是真話,老僧在教我此功的時候就告訴過我,玉佛手的靈動之法可以無限次的使用,而沉重之法在一定的時間內----比如在一個時辰之內----會用一次威力小一次。


    “那怎麽辦?”她的話裏出現了一點點的擔心,“這麽個沒有出路的洞子,時間長了會喘不開氣的。”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估計,我們兩個在這裏隻能堅持半天的時間,再長了出不去,我們會把洞中的空氣耗光的。


    黃岩這小子肯定已經知道了,他肯定會想辦法營救我們的,我對小月說,“別灰心,出個洞,就跟出個恭是一樣的簡單。”


    她在黑暗中“哧哧”地笑了起來,“你這個比方不大貼切,你把我們比做了什麽了?”


    我拉著她的手,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好半天沒有動,因為我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來,我們靠近了那道沉重的石門,它現在把我們兩個與外界完全地隔絕起來。


    耳朵貼在石門上,我們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還有自己的心跳,四周安靜下來。小月把她的身子投入我的裏,胸脯緊緊地頂著我的身體,“哥,黃岩他們一定會在外邊想辦法的。”


    我嗯了一聲,思考著對策,眼下,我們也隻能寄希望於他了。


    半天時間,我想他們拿了鑿子和鐵錘,從旁邊另打一條出口都是現實的,人多力量大嘛。


    “我們有多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小月和我已經找了一處稍微幹燥些的地方坐下,不過是我坐在了地上,而她坐在了我的懷裏。


    這樣安靜下來,我們的耗氧量會減少一點,我說,“我們每天不都見麵?而且晚上還睡一張床上。”


    “那不同,”她的背部靠在我的懷中,此時扭回頭來,用嘴來尋我的嘴,“我忽然好喜歡這裏了。”


    我吻住她,“我不喜歡,”


    “怎麽?因為看不到都臣兒?”她嘴裏含乎不清地說。


    “不是,這和囚徒有什麽區別呢?我倒是喜歡環境優美,閑人不至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樣的囚徒生活……老公,我發現你已經有想法了。”她側坐在我的腿上輕聲對我說。


    有這麽一個溫香軟玉的美女坐在你的懷裏,再拿言語來挑逗你,除了柳下惠,誰能沒點想法呢。


    也好,再過不了多久,黃岩一定會帶著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按理說,這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呢。


    “妹妹,你的醋壇子在我七位老婆中,是最酸的,沒有人比你再酸了。”我說著,手在她的胸前遊走,捏來捏去,她任憑我在她身上非禮,呼吸有些沉重,“今天就碰碰你這隻壇子。”


    “哼,人家緊張你嘛,還不是怕你被別的女人沾了便宜去。”她一邊說著,一邊熱切地回應著我的挑逗,臉貼在我的臉上,感覺熱熱的,“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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