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月27日晚,知識之神艾爾菲瑞特的靈魂神殿被盜了。


    魔法神席恩.奧古諾希塔一怒之下捏碎了光神拉克西絲送上‘門’的寶物,覆水難收無法釋懷,為了彌補他的心理損失,就搶奪他神之財產,如此惡劣的行徑令人發指。事後還把前來阻止的屋主關在特別加固的資料室裏,大驚來救的眾神倒是很奇怪朋友安然無恙。據受害者說,魔王陛下當時似乎是處於夢遊狀態,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而沒有下殺手。


    不過,艾爾菲瑞特本是古神奧古諾點化的一隻羽‘毛’筆,在奧古諾隕落後代他保管遺物。身為奧古諾的繼承者,席恩拿走師長的物品並無不妥;也按照法師‘交’換禮節,留下了他看完的舊書和一些法器珍物。但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還是遭到一致譴責,唯獨楊陽知情後抱以樂觀的態度。她見識過席恩研究起來有多麽狂熱,殷切期盼他就此沉溺書海,忘了世上有她們這群人。


    可惜事與願違。


    戰爭的‘陰’影下,惡魔的勢力也悄然滲透。


    搶劫犯科的第三天,魔王陛下結婚了,新娘是一位非常不幸的人類小姐,坦丁帝國的希絲蒂亞公主。雖然周邊諸國都中了席恩的計實力大減,不得已和西琉斯王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但是婚約並沒有解除。在屢派殺手不果下,坦丁帝國的皇帝亞修拉秘密授意自己地‘女’兒希絲蒂亞鏟除這個棘手的敵人。而弗蘭登帝國的皇帝伊格寧爾也在席恩的盟友。伊莎貝拉的父親勃朗克公爵的建議下,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女’兒艾拉拉推銷出去。為了和平地外‘交’環境,冒充列文皇子的魔王陛下不能拒絕,左擁右抱地未來指日可待。而且從國內國外虎視眈眈的諸多佳麗看,他的後宮可能還會擴增。


    獨具異國風情的輝煌大殿裏,彩拚玻璃將晨光所代表的神聖意義支解成碎片。


    聖壇前的璧人就站在這片瑰麗耀眼卻支離破碎的光下,男地俊秀斯文。‘女’的明媚嬌麗,使所有參與婚禮的人們都不禁發出讚歎聲。


    覆著白布的黃金供桌上擺放著聖水瓶、聖典和禮果。一對‘精’美絕倫的婚戒在黑天鵝絨的襯墊上散發出柔和的光暈,閃閃發亮的銀‘花’瓶中‘插’著孤兒院地孩子們采摘的鮮‘花’,嬌嫩的‘花’瓣還殘留著清晨的晶瑩‘露’珠,風姿楚楚,是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唯一真摯的祝福。


    悠揚地鍾聲仿佛遙遠的天國音樂,白鴿的振翅聲帶來沙啞的回響,年邁的主祭莊嚴的誓詞伴隨著回聲響起:“以那光輝的聖名。賜予汝等婚姻的見證——列文.嘉蘭諾德.奧斯卡,偉大的神子,您是否願意娶希絲蒂亞.德.凱薩歐斯為妻,敬她愛她,在回歸神的懷抱之前,為這世俗地誓約捆綁?”


    “嗯。”


    嗯!?眾人汗了一把。主祭麵部肌‘肉’‘抽’搐,勉強用平穩地聲音念完‘女’方的部分:“以那共同地榮光,賜予汝等公平的維係——希絲蒂亞.德.凱薩歐斯。鷹神的眷‘女’,您是否願意嫁給列文.嘉蘭諾德.奧斯卡為妻,敬他愛他,一生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


    “我…我願意。”希絲蒂亞顫抖的聲線隱含一絲怒氣,迫於情勢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席恩轉身。黑‘色’法衣在陽光下折‘射’出漠然的冷‘色’,輪廓優雅的俊顏也浮動著純禮貌無表情的淡笑,拿起了戒指。


    ‘交’換,接‘吻’,正式締結婚約。


    氣氛頓時歡騰,禮炮齊響,嘹亮的號角劃破天空,唱詩班的合唱和著風琴響徹大堂,似乎要穿透浮雕屋頂傳達到神的耳中。


    完美的婚姻,男才‘女’貌。‘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挽救了西琉斯和坦丁即將破裂的同盟關係——無論這修複是否表麵‘性’。聯姻永遠是政治場合最佳的黏著劑。而在這樣的現實利益麵前,當事人的意願和所謂的愛情當然無關緊要。包藏禍心的新娘父親也毫不吝嗇地置辦嫁妝:最高級的絲綢錦緞。鑲嵌碩大寶石的首飾,裝飾著翡翠的純金梳妝台……無數賀禮珍品湧進西琉斯王國的國庫,以無比誠摯慷慨的態度將這場血‘色’婚禮包裝得盡善盡美,無可挑剔。


    喧鬧中,沒人注意到一個伴童‘女’孩不小心踩到新娘長長的裙裾,向前仆倒。


    在她撞上希絲蒂亞的前一刻,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起她,以十分自然的動作摟在懷裏,微笑回應賓客的恭賀。約瑟芬娜餘悸未平地發著抖,通紅的小臉埋進監護人溫暖的‘胸’膛,輕輕地、安心地吐了一口氣。


    有所感覺的希絲蒂亞心下惱怒,暗罵丈夫竟然讓一個不懂禮儀的平民野小孩擔任自己的伴童,表麵堆砌的‘豔’麗笑容卻沒有絲毫破損。


    婚禮之後是盛大的‘露’天舞會,神殿前的廣場上燈火燦爛,巨大的長桌上擺滿了珍饈和昂貴的金銀器皿,成雙成對的顯赫男‘女’翩翩起舞,妝點出繁華絢麗的世界。


    晚宴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結束,回到寢宮的黑發皇子疲憊地倒入沙發的擁抱,已經徹底遺忘正在大‘床’上等他的新婚嬌妻,一捫心思想著如何熬夜工作補回‘浪’費的寶貴時間。


    “主人,茶。”哈瑪蓋斯體貼地端來解疲的‘藥’茶,幫養父脫下純白金邊的禮服手套,再小心翼翼地戴回婚戒。溫潤的黑珍珠在‘精’致的銀製戒台上微弱地閃爍,像是夜‘色’被禁錮在星辰的方寸間,帶起無法形容的蒼鬱。


    “哦。謝謝。”白皙纖長地手指端起銀杯,如霧的香氣立刻舒緩了緊繃的神經,也喚醒現實的記憶,“啊,我結婚了。”


    “您真是……”哈瑪蓋斯無奈地歎氣,隨即綻開欣喜的笑靨,“我終於有媽媽了。”盡管那位公主很嬌縱。他還是高興養父有了個歸宿。席恩嗤笑:“她現在正盤算怎麽找個適當的時機把匕首戳進我的心髒吧。”


    “什麽!!!”


    魔王陛下‘揉’‘揉’耳朵,斜了‘激’動地養子一眼:“冷靜點。”古代龍的化身氣急敗壞:“我怎麽冷靜得了!”正在榨蔬菜汁地‘精’靈一臉歎服:“這就是人類的政治婚姻?比書裏描述的還誇張。”宴會上吃太飽而打嗝的冥王憤慨地大喊:“我要…嗝。殺了她!”


    “你別胡鬧了,這是他們夫妻的事。”


    “那‘女’人才不是父神的妻子!母神才是!”


    麗芙眼望契約者:“我可以問嗎,這位休因妮爾(注:神語)是誰?”席恩滿足地喝茶:“他的媽媽。”


    ……廢話。麗芙白他,猜測是母親地意思,因為依路珂總是稱呼他“休因達魯”。(注:父神)


    “回來,喝蔬菜汁。”麗芙拎回想去殺後母的弟弟。依路珂拚命掙紮:“不喝不喝不喝!”


    “灌下去,帶他回房間。”討厭嘈雜的魔王陛下深深懷念約瑟芬娜的乖巧安靜。“依路珂,不許搞鬼,她不過是件擺設罷了。”小小的冥王這才釋懷,連最厭惡的蔬菜汁也喝了,兩頰鼓鼓地跑走。麗芙緊跟其後,免得他偷偷吐掉。


    哈瑪蓋斯已恢複鎮定,雙眉緊蹙:“主人,亞修拉陛下想利用希絲蒂亞殿下暗殺你嗎?”席恩不想和養子做這種政治討論。隻道:“當她不存在就是了,格蘭妮會應付她。”


    “這個…您不和她相處看看嗎?”哈瑪蓋斯試著營造健全的家庭氛圍。


    “我可沒這閑工夫。”席恩無意識地撫摩杯沿的葡萄藤‘花’紋。哈瑪蓋斯曾看他這麽摩挲那隻鎮魂杯,也知道鎮魂杯裏關著誰,眼神沉澱下來。


    “那您今晚睡在這兒?”


    “我去研究室。”


    “主人,您還在介意那天光神說地話嗎?”哈瑪蓋斯忍不住問出連日來的憂思,淺藍的清澈眼眸認真地凝視養父。“其實您不用氣餒的,在時間之下,沒有永恒的事物。連幾乎完全獨立的我們也會改變,何況人類。那些話也不全對,人類甚至會對皮相動心,本身就很淺薄…很不安定,內在對人格地影響更不用說,她隻是逞口舌之快發泄您對她的失禮而已,根本不用理會。”


    “神的本質是決不會改變的,哈瑪蓋斯。我也從來不想改邪歸正。”席恩淡淡地道。舉杯示意他倒滿,“那‘女’人沒說錯。無關她的初衷。我不喜歡她的囂張,下次犯到我不會跟她客氣,但這次就算了。”哈瑪蓋斯咬緊下‘唇’,感到深沉的無力湧上:“您渴望改變不是嗎?慢慢來,一定可以的。我知道您本‘性’不壞,是命運對您太殘酷。”


    瀆神者有些好笑地側首,柔亮的黑發滑過臉旁,習慣‘性’綻放的冷漠笑容宛如永夜裏開出地潔白‘花’朵。


    “沒這回事,命運對某些人還是很仁慈地,也不是沒人比我更慘,關鍵是如何獲得命運‘女’神的青睞。長得不好品質太差,就隻好揪住她地領子,讓她跪下‘吻’你的靴子。”


    ******


    得知魔王陛下結婚的消息後,楊陽當場噴出嘴裏的茶。


    “天哪!他老婆太慘了!”昭霆的大叫,是席間所有人的心聲。


    “她一定會被**,天天虐待。”莎莉耶補充自己的想像說明。楊陽持不同意見:“那個公主和肖恩又沒關係,席恩不會這麽對她。”


    也對,那家夥是實用派。眾人默認,唯獨諾因強詞奪理:“未必!萬一她和肖恩長得一模一樣呢?”楊陽在桌下踢他一腳:“那席恩會惡心到不想看她一眼。”太幸運了。


    這回連諾因也沒話說,包括發言者在內都一陣反胃。


    “那位列文皇子可是很出名的人物。政績斐然,戰功彪炳,真難相信他是魔王。”葉爾瑪撐著弧線優美地下頜,由衷感慨。她是血玫瑰傭兵團長,和留守夏爾瑪大陸的部下有特殊的聯係方式,而傭兵界傳遞消息很快,就是她將這個第一手情報轉告給在場的人。


    麗芙襲擊維烈的那一夜。當時在宴廳的人都有幸目睹了魔域之王的尊容,對其實力氣魄印象深刻。因為事關重大。每個人都三緘其口,沒有向底下透‘露’。


    “希望那個公主很美,把他‘迷’倒。”也是實用主義者地希莉絲期待大伯自動銷聲匿跡,不然這邊實在打不過。月搖搖頭:“連深淵‘女’妖也‘迷’不倒他,何況一個人類‘女’人。”這是他最佩服後輩的一點。


    希莉絲啞口無言。楊陽暗暗歎息肖恩倒是被你‘迷’得七葷八素。


    “他可真不像男人。”吉西安評價。據說魅魔個個有傾城傾國之貌啊,上次見過地饜魔之王就是個絕‘色’的尤物。軒風‘激’烈反駁:“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不為美‘色’所動!那些‘女’妖‘精’又哪裏及得上我們人類‘女’‘性’的清純!”


    你清純?眾人一致側目。在座唯一清純的少‘女’怯怯發言:“嗯…拉菲說,比起為禍人間。法術秤台對他的席恩陛下吸引力還大些。”


    “沒錯,以席恩的實力,如果要搞屠殺,早就搞了。”楊陽放下茶杯,歎氣,“可是我們就是他地報複對象,無法置身事外啊。”紮姆卡特雙手環‘胸’,語帶懷疑:“對了。那個叫拉菲格的領主,沒問題吧?”


    “拉菲不是壞人!”邱玲生氣地握起小拳頭,毫不退縮地和他對視,“他是真心對我的!人各有立場,你怎麽能因此就說他壞話!”楊陽好言勸道:“小玲,紮姆卡特沒說他壞話啊。是擔心他別有所圖。”


    “就是這個!拉菲已經為我背叛他的君主,和他的朋友們絕‘交’,你們還要他做到什麽地步?真要他反過來殺他的同伴嗎?再說,我身上也沒什麽秘密讓他掏吧!”


    這倒是事實。眾人抹汗:這位壓根是吃閑飯的。莎莉耶出主意:“那你至少可以問他一點敵情啊,比如席恩和其他領主的弱點,負位麵地地形。不用明擺著問,我教你技巧。”邱玲憤怒地瞪她:“不要,我為什麽要騙拉菲?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們是肖恩先生和那個宰相的朋友,我可不是。”眾人都覺刺耳,又無言以對。藍龍騎士出聲道:“邱玲小姐。您怎麽能這麽說。”


    “那個。‘露’琦雅小姐,她沒說錯……”


    “與你無關?”諾因打斷心上人的話。勾起一抹諷笑,“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是拜誰所賜?還和我們撇清幹係?席恩也未必把你當無關者。”邱玲拍案而起:“是!是你養我,你了不起!但你休想我為幾頓飯替你賣命!我也不是自願住在這裏!當初是誰劫持我的?”說著,她甩開保護者地手臂,掉頭奔出大廳。‘露’琦雅和楊陽雙雙急起直追,諾因在後麵喊:“別理她!少她一個沒差!”


    “是,少她一個沒差,卻會多出一個強勁的敵人。”月用柔和的嗓音吐出辛辣的毒刺。諾因刹時悶了,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啊,即使邱玲不事生產,也該把她擺在己方的陣營裏,牽製嗜血之王拉菲格。


    搞不好她一跑,轉頭那位癡情的惡魔就殺過來了。


    “……”犯了和心上人相同的錯誤,諾因懊惱地抹臉。貝姆特冷嘲熱諷:“也許我也撇清關係比較好。”


    “你撇不清關係!除非你讓維烈辭職!”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哪天他對士兵們喊兩聲,底下說不定也一哄而散。”耶拉姆表示憂慮:大難臨頭各自飛嘛,不像他們這群已經被貼上標簽的倒黴蛋。諾因擺手:“他們杵在那兒也是稻草人,連一根毫‘毛’也傷不到席恩,跑就跑了,和羅蘭.福斯打別跑就行。”


    “所以我們這些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就別再起內訌,齊心協力對付他。”伊莉娜纖細地食指點點桌子。佛利特‘摸’了‘摸’胡子:“老實說,你和貝姆特倒真地不用攪這淌‘混’水。”諾因等人怒視這個太過誠實的矮人——這麽走地走散的散,他們還剩下多少人手?


    “不,席恩的目的是弑神,我愛賀加斯,我決不會讓他傷害我地神。”


    平靜的‘女’聲卻製造出炸彈效果。一室震撼,貝姆特驚愕地瞪視姐姐。伊莉娜回以微微地一笑。年輕嬌‘豔’的臉上是和外表不符的堅定沉著,葉綠的眸子跳躍著思慮的火‘花’:“我這兩天仔細想了一下,發現席恩的行動有不透明的地方。屢次玩‘弄’又放過我們是為了讓肖恩痛苦,可是他為什麽不對維烈下手?隻放了一次詛咒,維烈關押折磨了他一千年不是嗎?就算殺不死他,也可以一次次殺,一次次讓他痛不‘欲’生。把他‘逼’瘋‘逼’崩潰。”


    “這個,辦法是好。”月暗歎‘女’人就是殘忍,男人拍馬也及不上,“但是維烈這小子發瘋是很麻煩地,席恩應該不想和他硬碰硬,也不想鬧到毀滅‘性’的局麵。”


    “等等,很有道理。”紮姆卡特投讚成票,“換作我。才不管那麽多,直接把他挫骨揚灰。”月不以為然:“他不是你。”伊莉娜直視他青‘色’的雙眸:“我原來也這麽想,所以才忽略了。你想想,席恩一定很了解維烈,他不濫殺無辜,但有必要的話。也不在意牽連無辜——那麽假設一下,維烈發瘋,和他大戰一場,鬧得生靈塗炭世界毀滅,我們會怎麽看他——沒準我們還死了,他不會自責到崩潰嗎?他已經犯過一次錯,萬萬不想再犯第二次。”


    眾人聽得背脊發涼,寒意像一隻冰冷的手在頸後遊移。昭霆結結巴巴地道:“那他…他想幹什麽?”


    “我不知道。”伊莉娜煩惱地蹙起線條姣好的柳葉眉,“我就是猜不出這一點。他不會沒想到,他是那麽樣一個聰明又瘋狂的男人。如果這樣的結局還不能讓他滿意。我真不敢想像他還在計劃什麽。”昭霆歇斯底裏地狼嗥:“別想了!我們索‘性’投降算了!把維烈‘交’出去讓他殺到爽!反正維烈不會死。總比他瘋掉世界毀滅大家一起死翹好!”莎莉耶安撫地拍拍她:“往好處想,席恩也不想沒地方住。不會鬧到世界毀滅。”


    耶拉姆點頭:“對,可能你想太多了。”月也難以苟同:“他是法師,法師不會做出無法控製地事。”


    “會不會是魔界?”諾因一語驚醒夢中人,引來眾人吃驚的注目。伊莉娜茅塞頓開:“對啊!維烈背後還有個魔界!”紮姆卡特又提供了一個有力證據:“席恩那一千年也是被關在魔界。”


    “那他是想連同魔界一並除去?”月沉‘吟’道,“具體會是什麽做法?控製維烈,讓他領路?不,以他的謹慎,不會貿然闖入敵人的地盤。那是把魔族引來?看目前的舉動又不像,這樣也照樣會引起全麵戰爭。”


    “其他魔族的死活,和我們沒什麽關係吧?”貝姆特說公道話。芙米堅決支持:“對!我絕對不會保護魔族!”


    “魔族死光,大部分人隻會額手稱慶。”不知自己是魔界地一份子,風之幽鬼以風涼的口氣道,“倒是維烈又會發瘋——哎,他可真麻煩,變成席恩要小心翼翼地哄著他,免得惹火這位大爺。”什麽都以發瘋了結,似乎不太厚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感‘激’席恩沒‘弄’瘋維烈?”昭霆和莎莉耶齊聲責問。軒風為帥哥辯護:“從某個角度是這樣沒錯,至少人家沒瘋,曆經苦難依舊堅韌不拔。”兩‘女’怨念。


    “跑題了跑題了。”諾因拍桌拉回注意力,清秀的娃娃臉一派引人發噱的威嚴肅然,“那老僵屍肯定把魔界列為目標了,那裏是我的預定觀光地點,決不能被他毀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得出聽這個家夥講話是虛度光‘陰’的共識。而眾望所歸的兩位參謀就是月和伊莉娜,他們也沒辜負大家的期望。


    “之前是我漏想了,我認為比較可行的策略是從內部瓦解魔界,這就能解釋他為何留著維烈。”


    “嗯,不過以維烈對魔界地重視,他不太可能施加成功這樣地暗示,還是要冒險,又和他的‘性’格不符,我實在不能確定。”月愁眉深鎖。


    “是啊……”伊莉娜沉重地歎了口氣,沉默無聲地擴散,投下不祥地黑影。


    謎題留下了——魔王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第二章三方天平與未知的砝碼(節一)--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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