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不放心鳳姐,自己又請了幾個大夫來給尤二姐診脈。(.無彈窗廣告)結果所有大夫都說尤二姐確實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賈璉這才相信尤二姐是真有身孕,若是當初聽信了那個叫胡君榮的庸醫,如今這娃早不在二姐肚子裏好好呆著了!慶幸不已的賈璉恨的大罵胡君榮是個挨千刀的庸醫!


    賈璉對鳳姐不好意思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鳳姐之腹了,訕訕的衝鳳姐讚道:“你是個賢惠能幹的,若不是你小心謹慎,我們的孩子就被胡君榮那個庸醫害死了!”


    鳳姐對賈璉不信任自己的行為很是憤慨,不過一切以兒子為重,忍了那麽久的氣咱不能就這麽破功!鳳姐暗暗告誡自己催眠自己,‘咱不生氣!咱堅決不承認自己生氣!’


    鳳姐大度的為賈璉辯解,“你也是一心為了孩子,我是那拈酸吃醋不講道理的人麽~”鳳姐嬌嗲的白了賈璉一眼。


    賈璉的心立馬酥了~


    賈璉就是個色胚啊色胚~


    後來確認三姐這胎是個男胎時,賈璉、鳳姐更是後怕不已,也更恨那胡庸醫了!


    賈璉、鳳姐、平兒具是高興,隻秋桐憤恨,每日裏罵罵咧咧的讓尤二姐這花為腸雪為肌的嬌氣美人鬱氣不已。尤三姐時常來看二姐,遇到秋桐指桑罵槐的時候便幫著二姐回罵秋桐,場麵甚是熱鬧。


    黛玉找鳳姐聊天時到是見過一回,那宏大的場麵真比唱戲的還熱鬧,內容幽默風趣挺吸引人眼球的,隻是作為淑女閨秀還要忌諱‘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所以黛玉匆匆看了一眼聽了一耳就暗道可惜的裝作見了可怕事情一般驚嚇似的閃人了。看著尤二姐那不顯懷的肚子,黛玉有時在想,‘那胡太醫究竟是誰的人?若說是鳳姐安排的,鳳姐其人醋性是大,可和兒子比起來,她寧願二姐活著,眼下鳳姐可沒兒子撐腰,庶子也是子!最有可能的事兒就是最後鳳姐手段狠點,布個去母留子的局,她在牢牢把庶子攥在自己手裏。’黛玉想到剛剛見過的慈眉善目的王夫人,‘賈璉無子絕了嗣,那爵位可就妥妥的安在了二房寶玉這個富貴閑人的頭上了。’


    黛玉想了想,還是對鳳姐說,“我有句話,說了,怕嫂子多心疑我,不說,我與嫂子好了一場心裏又過不去。”


    鳳姐笑道,“我知你是為我好才說,我哪裏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呸!”黛玉白了鳳姐一眼,“什麽破比喻。”


    鳳姐大樂,“總歸是這麽個意思。”鳳姐使了個眼色讓服侍的人都下去,平兒一如既往的給鳳姐守門。


    黛玉想了想還是說道,“這原隻是我的猜想,嫂子隻當隨便聽聽便罷了。”


    鳳姐瞪了黛玉一眼,“就屬你心眼多,說吧,什麽事?”


    “我前兒聽說你們先頭請了位姓胡的太醫。”


    “那個庸醫!”鳳姐一想起那害的她差點沒了兒子的混蛋恨得牙癢癢!


    “嫂子仔細想想,庸醫能當太醫麽?”


    太醫濫竽充數可是會死人的!還是些大富大貴之人!


    鳳姐心下一驚,“你可是聽說了什麽?”


    黛玉不由歎氣,她又不在賈府,能聽到什麽?她一姑娘的身份,能聽到什麽消息?無語的看了鳳姐半天,害的鳳姐心裏都有些發毛了,黛玉才說,“我恍惚聽說那個叫胡君榮的太醫跑了。”


    鳳姐的臉上立馬陰雲密布,“好好的他跑什麽?可見是心虛了!”


    “嫂子細細想想可是府上有人得罪了他讓他這般害人?”


    鳳姐陷入沉思,臉色越來越難看。


    晚上賈璉回來,鳳姐把胡君榮的事兒與賈璉說了,夫妻二人琢磨了一會兒,都對王夫人起了疑心,大房絕了嗣唯一受到好處的也就二房了!鳳姐更是發散思維:當初我懷的哥兒是不是被姑媽害沒的?這個不怎麽美妙的猜想讓賈璉夫妻二人對王夫人產生了仇視心理。自此夫妻二人小心戒備王夫人,對二姐的飲食起居時時留心,處處小心,深怕二姐肚子裏的兒子沒落地就化成了血水。


    黛玉也不知那姓胡的太醫究竟是不是被王夫人收買,隻是他的行為實在詭異,讓人不得不懷疑!就算不是王夫人,也必定有旁的人不想賈璉有兒子,橫豎小心無大錯。再說咱也沒說就是王夫人搞的鬼,黛玉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很清白~


    皇帝可不這麽覺得。自從知道‘迷幻糖果’的事情後,皇帝不但派人監視苗倩雨也派了人手關注黛玉,他認為相關人員都要監視,寧可搞錯也不能錯過!於是胡君榮浮出水麵,黛玉的人手也跟著胡君榮這條池魚浮出水麵。


    黛玉的人手倒是沒什麽好描述的,不過是一些沒經過訓練的普通小廝。不普通的地方在於,黛玉怎麽就會想到派人去監視一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問題又和她本尊沒什麽牽扯的太醫呢?黛玉知道什麽?她又是怎麽知道的?胡君榮又有什麽問題?


    於是悲催的胡君榮前腳踏出城門後腳就被好奇心旺盛的皇帝的人請去喝茶!


    非自願吃皇家茶的還有不明所以的黛玉。


    黛玉都少有些惴惴不安,咱有什麽出格的地方沒?黛玉細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嗯,估計除了搬出賈府自立的行為有點過於特立獨行外,似乎咱就是老實閨秀一枚!黛玉放心了,咱隻是被池魚了~


    若不是‘迷幻糖果’過於誘人,黛玉這種基本沒有價值的小人物皇帝真不想對著她浪費時間。胡君榮的出現讓皇帝對黛玉起了興趣,‘這個林黛玉也許沒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她知道些什麽?’


    黛玉知道什麽?她不過是知道紅樓故事而已。可這個事實她哪裏敢亂吐槽?就是不懂古代閨秀生存規則的苗倩雨這二五眼也定是不敢的,她又不是神經大條到不怕被旁人當做異類給玩火**了。


    戴公公做為皇帝身邊最優秀的員工,自然是急皇帝之所急,皇帝不急的他也得急,表忠心麽~這也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由來~


    戴公公那張忠厚老實的臉上帶著騙死人不償命的可親笑容,“林姑娘可認識胡君榮胡太醫?”


    黛玉毫不拖泥帶水的搖頭,“不認識!”


    戴公公笑容可掬,“雜家聽說一個叫朱子的四人小頭目一直在胡太醫家附近出沒,你別告訴我他們是路過,”戴公公甩了一下浮塵,玩笑道,“雜家的智商還是可以的。”


    黛玉覺得皇帝這是閑的沒事兒幹!觀察她做什麽?黛玉陰沉的眯起了眼,‘難道那個胡君榮有什麽了不得的背景?他是忠順王的人?亦或是他背後站著的人其實是皇帝?’若胡君榮背後站著的人是皇帝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讓賈家襲爵的長房絕了嗣,賈家長房為了保住爵位,二房為了爭奪爵位肯定內鬥不斷,賈府自我內部消耗不再有多餘的精力更沒有多餘的實力關注旁的,比如忠順王造反事件,比如自家兒子爭奪大統事件等。這些肯定是皇帝喜聞樂見的!黛玉內傷,咱真的被胡君榮池魚了?!


    (胡君榮咆哮:“我才是被你殃及的那條悲催的池魚!”)


    自打尤二姐搬入大觀園黛玉就派朱子等人密切關注這姓胡的沒醫德的太醫。好奇心害死貓啊,果然沒錯!黛玉隻是想知道這胡君榮究竟是聽命與誰,結果他背後的人咱還沒找到,咱先被皇帝提溜了過來!也許咱是被胡君榮背後的人提溜來了?對於這個認知黛玉覺得真鬧心!


    林黛玉還能有什麽表情?唯有苦笑的對皇帝恭順的說道:“民女不認識那個叫胡君榮的太醫,隻是聽聞他用藥過於虎狼,民女讓人盯著他不過是想著防範於未然。”


    “你倒是心善。”皇帝隨口誇了黛玉一句,隻他眼中的神情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大夫那麽多,太醫那麽多,芸芸眾生乃怎麽就盯上胡君榮介個人?他長相比較帥?他氣質比較好?還是他比較有個人魅力?亦或是他長得過於歪瓜裂棗容易吸引人仇恨?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嗷嗷!


    黛玉的小臉掛上了‘寶玉式’傻笑,皇帝立馬倒盡胃口,“起來吧。”


    “謝皇上!”黛玉故做腳麻了顫顫悠悠的起身。戴公公很有眼色的體貼的扶起黛玉,見黛玉站好了,衝黛玉笑的親和,“胡君榮胡太醫是個嘴饞的,他把那糖果給吃了個精光。”戴公公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可惜,“那糖的味道應該很不錯,可惜雜家沒那福氣嚐嚐。”戴公公滿眼希冀的看著黛玉,看的黛玉冷汗淋漓!‘想要就直說唄,編排人家嘴饞是欺負人家不在跟前不能為自己辯解咋滴!‘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這麽來滴!冤案就是這麽來滴!還有,咱和苗倩雨真的不熟嗷嗷~~’黛玉就不明白了,這事兒怎麽就非得往自己這平頭老百姓身上牽扯捏?!


    郝禦醫興奮的對黛玉表示,“老朽也希望有這個榮幸嚐嚐那糖果!”


    黛玉雖不知這仙風道骨的老頭是誰卻也不影響她想哭的心,‘逼我做什麽,你們找苗倩雨要去啊!’黛玉無辜的看了眼郝禦醫,“沒了。”黛玉期期艾艾的衝赫連聞柯道,“我討要來的方子都給赫連將軍了。”咱要乾坤大挪移,咱要禍水東引!


    赫連聞柯向皇帝行禮道:“臣已將它們都交由陛下。”


    郝禦醫摸了摸自己那白花花的長胡子,下意識皺眉,“方子沒有一張是對的!”


    黛玉忍不住癟嘴,‘苗倩雨又不是傻的,哪裏會二百五的把‘迷幻劑’的配方交出了啊!’


    郝禦醫瞄了一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點頭,郝禦醫衝黛玉解釋,“那糖的配方老朽已經研究出來了,隻是還差一味藥。”


    ‘缺個誘因唄~’黛玉故作不解,茫茫然的看向郝禦醫,‘乃啥米意思?’


    “咳!”郝禦醫被黛玉看的不好意思,移開了臉故作鎮定,“剛開始老朽喂了胡君榮一顆糖,他沒起什麽變化,而後老朽就增加了糖的數量,可是糖全進了胡君榮的肚子,他還是沒起什麽變化。所以,”郝禦醫兩眼精光閃爍的瞪視著黛玉,“肯定還有一味藥能誘出胡君榮體內的藥性,達到控製胡君榮的效果!”


    ‘乃就是隻小白鼠!’黛玉為胡君榮默哀了三秒鍾,“要不,我把胡君榮介紹給苗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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