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謹的疑問,也在苗倩雨的腦海中不斷暢遊。


    從事情的發展過程來看,苗倩雨竊以為若她是黛玉,她肯定也會被黃家膩味的不行而把黃謹賣入小倌館。將黃謹賣到西山去挖煤得來的賣身銀遠不及賣入小倌館來的多。因此,背後搞鬼的人就浮出水麵――林黛玉!可是,無論苗倩雨怎麽探查、分析,都無法查出黛玉是怎麽把黃謹賣入小倌館的線索。當初轟動一時的霸王嫖事件也疑點多多,比如黃家父子三人去青樓的衝動來的突然而猛烈,還有他們體內的春藥是誰給下的?趙高為毛會與黃家父子三人同嫖?再不講究的人,這種放蕩的行為也太過了!若不是當時黃家人不斷膩味林黛玉,後又得罪趙家人,黃家父子三人最終倒了血黴,而得益人是黛玉,從誰是最終受益人誰就是最大嫌疑人來推斷的話,苗倩雨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黛玉身上!


    “你潛水的夠深呐!”苗倩雨想到了百推不倒的映波,齜牙,“不愧是咱老鄉,有意思!”


    雖然苗倩雨是黃世仁一家的貴人,可素,乃也不能因此就低估咱滴智商!林黛玉是黃家悲催的背後推手?!當咱弱智咩?!林黛玉不過是個走了狗x運得了皇帝賜下府邸帶著個小屁孩兒掙紮存活的弱質小姑娘罷了,手無二兩肉的她能做什麽?不是黃家人看不起黛玉,而是黃家人根本看不見黛玉!


    黃家的人以為,他們的恩人與林黛玉之間定有齷齪,貴人想借他們的手滅了林黛玉。這完全不是問題,對林黛玉,咱本來就打著卸磨殺驢的主意!


    “以山那個娼妓根本就是血口噴人!”自從知道以山肚裏的種不是她黃家的,黃林氏對以山的恨那是如山崩如海嘯般激烈。“就她那水性楊花的品性,誰知道她肚裏的孽種是誰的!那個挨千刀的賤人竟然誣賴你哥哥!你哥哥可憐呐~他向來潔身自好,竟會遇到這種晦氣事兒!”


    ‘呸!偶才沒那種包藏禍心的哥哥!’黛玉幹巴巴的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您不必憂心。”


    黃林氏是真為兒子的悲催遭遇憤慨,眼淚真真兒的往下落。[]一滴也不作偽,“你哥哥如今是遇了大難!被以山那賤人汙了名聲不說。又因為救你與危難之際謹兒才被孫紹祖那渣誣陷惹上官司進了牢房,如今攤上這樣的名聲說出去也不好聽。更是對謹兒以後的仕途有影響,對婚事也有礙!”黃林氏用‘乃該對偶滴娃負責’的眼神控斥的看著黛玉。


    “您多濾了。”黛玉平板道,“為官者起起伏伏也是有的。含冤入獄者不知幾凡。待陳冤昭雪時,也就可以為黃兄弟正名了。您不必過於憂心,會好起來的。”才怪!


    黃林氏見黛玉不開竅,大哭道:“我怎能不憂心!高門大戶最是講究名聲。被以山那小賤人陷害汙了名聲,我的謹兒如今如何能娶到高門貴女?這可如何是好啊!我那出身高貴又可愛的孫兒哪兒找去?以山你個賤人,還我乖乖孫兒來呐,啊、啊、啊~~”


    ‘這白日夢做的!還孫兒!’黛玉嘴角忍不住一抽:‘憑黃家的門第,本來就娶不到高門貴女!自大的人呐~您的眼長在哪兒?屁眼咩?!’


    黃林氏繼續哭道:“我可憐的兒,你要怎麽活啊?”


    黛玉:‘不活,死去!’


    黃林氏殷切的看著黛玉,“林丫頭,以山可是從你府上出去的。我家謹兒也是因為救你才惹上官司進的牢房。好玉兒,我家謹兒對你的癡心日月可鑒。你做我黃家的媳婦可好?”


    黛玉避開黃林氏伸過來的爪子,“不可!”


    黛玉話音未落,黃林氏‘嗷~’一嗓子哭開了,“我的兒你怎就這麽命苦!你捧著一顆真心。見林丫頭身處危難,不自量力的見義勇為,可曾想到你救的是個冷心冷肺無情無義的女人!嗚嗚~~~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麽就不睜大眼睛把人看清呢!嗚嗚~~~你被孫紹祖害入獄,林丫頭隻冷眼看你,完全不曾念過你的情啊!我可憐滴兒哇~~嗷嗷~~~”嚎到情深處,黃林氏的眼淚嘩嘩滴流,看著很像那麽回事兒。


    黛玉無語,黃林氏是在博取咱滴同情咩?話說,婚姻是能因同情就結成的咩?那不是自己嫌活的太過美好賤麽哼哼的找抽咩?黛玉想到了很久以前聽說的事兒。一男人老找不著對象,家裏父母著急上火,他自己也急啊,老光棍好說不好聽呐~後來他的表妹被家人、親戚好說歹說後,她念在一家子骨肉親戚的情份上終於鬆了口嫁給了一無所有的他。好景不長,心大的男人跑去念大學,在大學裏交了女友。自古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家有糟糠,棄之!所以說,同情心軟什麽的,在婚姻這種東西上堅決要不得!這位女主隻是丟了妻主的位置,另外一位就淒慘許多。一男子殺手出身,後來因年紀大了就金盆洗手。此人為人冷酷,相親時冷硬、話少、漠然的態度自然把不到妹。老大不小了還是形單影隻,還是他家大人看不過去,就把自家親眷性格溫柔的女兒介紹了過來。母性太足不好的地方在於,你滿懷著愛心想要溫暖他冷硬的身心,他卻無心溫暖你的一片指甲蓋兒。殺手的身份不會因為他主觀想隱瞞就能將客觀存在的痕跡抹去從而不會被有心人發現。一日,他的仇家找到了他,遇險之時,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的將老婆拖到自己的身前擋住了敵人致命的攻擊。他活了,他老婆賠進了性命!所以說,同情心要有,可不能搭在婚姻這條單薄的小舟上,容易沉船。拿眼下來說,若是黛玉同情心泛濫,聖母之心大開,把自己賠進黃謹的婚姻裏。估計黛玉最終得賠進性命去。心大的黃謹擺著一副癡情人的嘴臉,若是黛玉無大惡,他如何休了黛玉另娶嬌妻?所以黛玉唯有一死耳!


    黃林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快嗝兒過去了,黛玉還是一聲不吭,不由心火直燒。“我家謹兒對你的一片真心你難道就看不到?你是瞎了還是聾了!”見黛玉低眉順眼,就是不接話。黃林氏隻得自己給自己台階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斷落下的淚,緩了口氣,“我也是一時情急才說了重話,玉兒別放在心上才是。”


    黛玉垂著眼簾,輕聲道:“是。”


    ‘是?一個是就完了?!’黃林氏被黛玉木訥的樣子氣的滿眼腥紅,“玉兒。像我家謹兒這般優秀又這般癡心與你的人這世上在也尋不出第二人了!你還小,不知珍惜,我作長輩的自然要提點提點你!若不是我心疼你,看我理你不理!”


    “黛玉還在孝中,此事不可再提。望您見諒!”黛玉睃了黃林氏一眼,“還請您自重。”


    ‘轟!’黃林氏腦子一瞬爆開了,“自重?!我怎麽不自重了?!婚姻大事難道是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兒不成?你小小年紀怎就這般古板?除了我家謹兒,還有誰願意娶你這樣的無趣之人!你當感恩戴德才是!”


    “。。。”所以說,咱為毛非要和非人類講人話?自虐啊這是!黛玉一甩袖子,“送客!”


    “你!”黃林氏對著黛玉遠去的背影愣了愣。“你這沒教養的。。。”黃林氏被安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噗!”安豹打的夠狠,黃林氏的後槽牙都被打落了,“你怎敢打我!你是誰!我一定要讓林丫頭給我個說法!不然我誓不罷休!”


    安豹翻了記白眼。若黛玉對黃林氏有那麽一絲絲滴念想,咱的巴掌就挨不到她的老臉上,“白癡!”安豹風騷的把黃林氏橫舉過頭頂,對黃林氏的咒罵、求饒一概不理,丟出林府大門更是毫不手軟,“別讓我在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示威的晃了晃白嫩又小巧的拳頭,安豹背著手瀟灑的進了林家大門。


    熒哥兒直衝安豹挑大拇指~


    安豹得瑟的衝熒哥兒挑了挑眉~


    ‘咱老臉都丟盡了!’黃林氏麵皮漲的發紫,“你們都不得好死!”


    對黃林氏的詛咒,安豹完全置若罔聞。詛咒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麽!


    事實證明――存在即合理。


    詛咒還是有些用處的。比如說――在黃林氏詛咒了安豹的第三天,就有一老伯一頭撞死在了黃世仁租住的大門上!他臨死前的悲泣把黃謹拉入了深淵!


    老伯的血淚史控訴黃謹對他相依為命的孫女始亂終棄,如今他那孫女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凶多吉少,老伯沒了奔頭絕望之下才一頭撞死在了黃家大門上,“你們黃家不得好死!”


    以山的存在恰恰證實了老伯控訴的真實性。若不是黃謹對以山始亂終棄,以山何至於揣著個球求黃家迎她入門?


    俗話說的好,有一就有二咩!


    黃謹如今就是陳世美第二!除非黃謹認以山為妻,不但能扭轉他悲催的形象,興許還能編寫一段與以山之間可歌可泣的唯美愛情。可素,以山肚裏的球真不是他黃家滴種!再說,前兒黃謹還跪求黛玉為妻,一扭臉兒他就和林家的婢女搞一塊兒,算什麽?


    黃家的名聲如今都臭到了北京城,想要鹹魚翻身,隻能證明以山肚裏的球不是黃謹種下的,更要證實一頭磕死的老伯說的都是謊話!這老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擺明了要把誣陷咬成既定事實。老伯窮的家徒四壁,窮的連小強都不願光顧。人際關係幹淨的幾近沒有,與老伯沾親帶故的死的死、散的散,了無音信。老伯隻和一孫女相依為命,守著一畝薄田孤苦度日。這麽幹淨的背景,孫家人又不是福爾摩斯在世,能從中查出啥米來?


    “為了黃家的未來,兒子,你就娶了以山吧!”黃林氏妥協了。


    “噗!”黃忠恨不得吐血三升,“那賤種不是我的!我怎能娶一娼妓為妻!”


    “娘知道,忠兒,委屈你了,”黃林氏最疼愛黃忠,她心中的苦不比黃忠少,“娘知道那賤種根本就不是咱黃家的種!可是,如今的情勢你也看到了,你若不娶以山,你哥哥就要被以山拖累,咱們黃家複起就沒了指望!”


    黃世仁鐵青著臉,“忠兒,你娶以山為妻。”認一娼妓做兒媳,黃世仁比吞了死耗子還鬧心!


    出了老伯磕死事件後,以山被賣入青樓的事兒撕扯出去,最終倒黴的還是黃謹!誰讓最後接觸以山的人是黃謹!黃謹有始亂終棄將以山賣入青樓的嫌疑。除非黃謹把自己被男人壓的悲催史揭露出來,否則,以山這隻死耗子他們黃家就得活血吞!


    黃忠抿了抿嘴,一閉眼,“我娶!”


    小模樣要多悲壯就有多悲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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