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飯桶!”皇帝氣的把硯台直接丟到了暗探的腦門上,“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留你們何用!”皇帝話中殺機隱隱!暗探腦門上噴薄而出的鮮血隻讓皇帝的心火更熾!


    林家與赫連聞鬧家的親事眾所周知了,皇帝才知道,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現在如何?讓赫連家退親,讓別人以為皇家的公主嫁不出去,非要搶大臣家的女婿?!還是個隻是秀才出身的女婿?!皇帝看暗探的眼神更幽暗了!


    暗探淚奔,咱滴小命呐嗷嗷!


    “人的命是脆弱的,尤其是女人的性命。”


    在皇帝陰測測的瞪視下,暗探反倒心下一鬆,“是。”見皇帝不在言語,“奴才告退!”暗探拜退。


    “都是飯桶!全都是飯桶!”一個月後,皇宮深處,皇帝再一次對暗探破口大罵!


    就像皇帝說的,人命是脆弱易夭折的。黛玉為了將來能順利的迎書蘭進門,避免熒哥兒背上克妻的名頭,離開聞鬧家的時候,黛玉將傀儡小金留下,隱在暗處保護書蘭。暗探派出的殺手全被小金滅了。


    當暗探回報得知黛玉會神術後皇帝立馬起了將黛玉一頂小轎抬進宮收藏的念頭。法海得知後,趕緊勸阻。為了同道之宜,法海浮雲了‘不打誑語’。


    法海與皇帝道:“林姑娘乃驪山老母座下弟子,超脫世俗,乃方外之人,不可與人結親。”


    “驪山老母?”皇帝聽著有點耳熟,“此高人是?”


    法海虔誠的道:“驪山老母乃鬥姥所化,為上八洞古仙女也。鬥姥者,乃先天元始陰神,因其形相象徵道體。故又稱先天道姥天尊。鬥姥上靈光圓大天寶月,號曰九靈太妙中天梵鬥姥元君,因沐浴於九曲華池中。湧出白玉龜台、神獬寶座,鬥姥登寶座之上,放無極光明。化生九苞金蓮,應現九皇道體。為北鬥眾星之母,綜領七元星君、功沾三界,德潤群生,故又稱無極大天尊。”


    法海這麽一說,黛玉的出身立馬從凡人上升到了仙女的境界,皇帝那顆冷硬的心立馬滾燙,奇貨可居的黛玉撩撥的皇帝更想得到她!美女易得。仙女難遇!好容易知道一個,還不收入囊中?天下都是皇帝的,更何況一女人乎?


    皇帝身上的氣場一變,法海就知道皇帝在厥什麽屁。


    “哦米豆腐!”法海道,“作為仙人的座下弟子,林姑娘若與凡人結親,必遭天譴。”


    皇帝晃了下神,“就像織女與車漁?織雪與賈寶玉?”


    “哦米豆腐。”法海垂眸,不承認也不否認。


    其實皇帝在試探,既然有神仙驪山老母。查不出背景又能耐非凡的織女、織雪姊妹是仙女又有什麽可稀奇的?皇帝見法海沒有否認,那麽,織女與織雪姊妹真個是仙女!皇帝對車漁、賈寶玉的羨慕嫉妒恨如海嘯般波濤洶湧。不過一想到車漁的下場,皇帝平衡了。“賈家寶玉。。。”賈家寶玉傻過一段時間!皇帝以為,若他瘋瘋癲癲,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不若趁早死了幹淨!這麽一想,皇帝火山般滾燙的心徹底冷靜了下來。大的不行,不還有小的麽!皇帝把主意打到了林熒身上。憑林熒的才能,將來進前三甲完全不成問題!本就出身高貴的林熒,又有了配得上公主的官身,皇帝就能體麵的給林家賜婚!老神在在的皇帝還沒來得及動手,怕娶不到弟媳的黛玉已經火急火燎的舔著臉向赫連家求婚!


    有句話說的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介個,忘了它吧╮(╯▽╰)╭);又道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黛玉怕書蘭被別人占了先,急急出手。皇帝自以為珠璣在握,慢了手腳,失了先機。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皇帝對黛玉恨的咬牙切齒!


    皇帝對林家與赫連家的婚事咬牙切齒,賈家對林家的婚事很是樂見其成。就似賈家攀上了赫連家一般,賈家興高采烈地備上了厚禮往赫連將軍府上拜訪。結果,當然是賈家吃了赫連家的閉門羹!


    小水:“無視賈家就好。”


    林家這態度,赫連家又何必強忍著鬧心接待賈家的人惹皇帝不高興?


    “赫連家這態度,是怎麽個意思?”王夫人不解。


    賈母冷淡的看了眼王夫人,“自從娘娘去了,我們賈家就大不如從前。”還能什麽意思,被人看不起了唄!


    王夫人眉頭輕皺,“看在林丫頭的麵上,赫連家也不該將咱家拒在門外這般無禮。”


    ‘除非,林家與賈家水火不相容、老死不相往來。’這念頭在大家腦海裏轉一圈就丟開了。不說逢年過節,就是平日裏,黛玉對老太太都是孝順有嘉的,賈家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黛玉對賈家冷漠無情的景象。


    “許是為了權臣不可相交的原故?”賈政不太自信的說道。


    “。。。”都姻親了,還不可相交,這是得多矯情的人呐!


    賈璉默默的想到了無視禮法變裝出遊的黛玉,想到一聲不響就自梳了的黛玉,‘林妹妹對賈家,似親實疏。’得出結論,賈璉更加不解,‘可是賈家對不起林家?’賈璉不期的想起林如海離世的時候還有當初建園子時老太太等人謀劃林家財產的事來,‘原來,賈家一早就得罪了林家。’賈璉垂著臉,隱藏著自己的思緒。


    賈母見賈璉垂頭不語,不由問道:“璉兒,你怎麽看?”


    “孫兒。。。”賈璉抬頭,見賈母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頓了頓,“孫兒以為,二老爺說的有道理。”


    賈母失望。


    王夫人道:“不若等林丫頭回來再說?”


    會試就要開始,黛玉等人也該回京了。賈母沒有更好的主意,“就這樣吧。”


    因第二年春天就要會試,黛玉收拾了行囊帶著林熒與大伯林穆等人辭行上京趕考。


    行至天津,黛玉等人在官道上偶遇一人。這人模樣倒是清秀,書卷氣息頗濃,就是看著特撂倒。一身破衣爛衫打滿了補丁。


    此人攔下黛玉的馬車,跪在地上不斷給林家一行人磕頭,“求各位大人救救我娘吧!”


    得了黛玉的囑咐。映波趕在小木動手前顛兒顛兒的跑去把人扶起,“這位爺。你家母親發生了什麽事?”


    此人見映波一身華服,隻要他願意,定能救母親,是以,懇切道:“家母病重無錢醫治,望爺憐老惜貧,救救家母!”說著又要跪下磕頭。


    映波緊緊扶住此人。“你家母親如今何處?”


    此人見映波有救他母親的意思,大喜,擦了臉上的淚,“請各位爺隨我來。”


    映波得了黛玉同意,一行人跟著這男子前行。


    映波聽說這人的母親如今住在城裏的廟裏,頗為納罕,“既然你們已經進城,你怎麽來城外求救?”


    此人悲憤,“世態炎涼甚,那些人無論我怎麽求都不理會。母親本來隻是受了風寒。吃幾貼藥就好。耽擱至今隻怕邪風入體更難醫治了!”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隻硬挺著不落淚。


    映波見他雖然情緒激動滿臉悲憤卻無憤世嫉俗之意,對他高看了一眼。


    “我叫映波,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鄙人曾國藩。”


    “噗!”馬車裏的黛玉噴了。“好名字!”


    安豹眯著眼問:“好在哪兒?”


    熒哥兒也好奇的看著黛玉,求解。


    “呃。。。”黛玉大眼珠子一轉,大冬天的也不怕冷,騷包的搖著扇子,嬉笑道,“取此名者,盛運昌隆,助者或共事者亦得一帆風順而成功,基礎穩固而安定,心身健全,得長壽享榮譽。”


    熒哥兒眯著眼樂,“哥哥好厲害!”


    安豹不信任的看著黛玉:“你不是糊弄我吧?”


    黛玉白眼一翻,“有肉吃咩?”


    安豹憂傷道:“我終於知道自己為毛像豬一樣能吃了!”


    “為毛?”熒哥兒欠抽的接話。


    “因為我身邊的豬太多了!”


    “你找死啊!”黛玉惱羞成怒的撲向安豹,‘二指神功’祭出!


    一行人到了曾國藩所說的廟,進了廟,眾人見這廟破敗的都遮擋不住風雨,那曾國藩的娘躺在唯一一塊有瓦遮掩的地方。


    熒哥兒的醫術來自黛玉,大病醫治不來把個脈不成問題。曾國藩見熒哥兒小大人似的把脈,架式挺能糊弄人,心底還是有點發虛,隻能祈求上蒼,咱遇到的是個神童!


    熒哥兒號好脈與黛玉說了曾母的脈象,開了藥方,見黛玉沒有挑刺,知道自己初試成功,心下歡喜。黛玉掏出一瓶子,“先給你母親吃一粒,用溫水送下,以後每日一粒。”


    曾國藩千恩萬謝的接過。


    黛玉對小木道:“按熒哥兒剛才說的藥方去抓藥。”


    曾國藩僵了僵,“恩人,這藥?”


    黛玉噴道:“你母親不需要調養身子啊?多事!”


    因為‘曾國藩’三字,黛玉差點丟臉,這火,不該朝始作俑者發咩?!


    曾國藩:“。。。”我不該問麽?不該麽?應該問的吧!生病吃藥的可是咱滴親親娘親!曾國藩抑鬱的看著黛玉,‘這群人可信的吧?’


    “幹嘛!”黛玉見曾國藩無語的瞪著自己,不滿,“你有什麽不滿?不滿你直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不滿?好了,你有什麽不滿趕緊說。還不說?那就再也不要說!”黛玉見曾國藩更加無語的看著自己,“再看!再看我就扁你!”


    “別鬧了!”安豹無語的拉過黛玉,“老婦人睡在這裏,病不會有起色。咱們送佛送到西,將他們娘倆安頓到客棧如何?”


    “既然安安都這麽說了,”黛玉毫不見外的吩咐曾國藩,“將你娘抱上馬車。”


    曾國藩臉上的喜色掩也掩不住,“多謝恩公!”恩人隻是性子不大好,人還是很善良的!曾國藩滿心歡喜的抱著他娘出廟,等見到黛玉的馬車裏華貴卻低調的裝飾,曾國藩僵了僵,“我。。。”


    “說!”黛玉眯起了眼,他要敢不滿,咱一定扁他!


    一身髒衣的曾國藩不好意思道:“我抱著我娘坐在車軾上就好!”


    黛玉臉色緩和,“你走路也沒人攔著,你娘不成。扶她進車廂!”


    “聽我哥哥的吧。”熒哥兒上前幫忙。


    曾國藩怕母親身上的灰髒了熒哥兒的手,趕忙將母親扶進了車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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