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怎麽樣,你現在知道了吧,你做錯了。(.無彈窗廣告)”周坤哲冷笑著看著帳蓬裏的幾人,冷冷道,“如果不是你非要帶走豔菲,又何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在,你後悔也遲了。”


    “虧你還是阿喜的三舅舅,卻做出這種搶自己家外甥女的事情來。”藍道行鄙夷地說,“真真是讓人瞧不起。”


    “一個江湖騙子也敢說大話。”周坤哲冷笑一聲,“怎麽,我好像聽說過,這個洞府必須得有咒語才能打開的,是不是?誰懂咒語?阿喜,你肯定懂的吧?”


    阿喜閉上眼,不說話。


    “這位大人,我懂的。”胡逸之突然開口說。


    阿喜一愣,睜開眼,疑惑地看向胡逸之。他懂咒語?怎麽可能?她根本沒有帶他進過空間啊,所以他就算是想偷聽,也是不可能的。


    藍道行可能會知道,但是以她對他的了解,藍道行一定不會將咒語告訴別人的。


    “你懂?”周坤哲狐疑地打量了一會胡逸之,又仔細地看了看阿喜的表情,見阿喜一臉錯愕地看著胡逸之,便有些信以為真起來。


    “是的,周大人,其實咱們兩個都是小閣老手下的人,又何必自相殘殺?您說是不是呢,周大人?”胡逸之很謙遜地說道。


    怎麽回事?阿喜疑惑地看著胡逸之,卻見胡逸之悄悄衝她眨了一下眼。


    阿喜馬上就醒悟過來。這些天,因為他們身邊一直有人看著,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商量對策。但現在很明顯,胡逸之是想出辦法來了,那她要做的,自然是配合他。


    “你這個騙子!你騙我說你已經不是嚴閣老手下了!”阿喜大聲地嚷嚷起來,配合著胡逸之演戲道。


    “阿喜啊,你到底還小。這些大人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會懂?”周坤哲很惋惜地看著阿喜,歎道,“你父母也真是的。(.)這樣大的事情,怎麽能讓你一個小孩子來決定?”


    “阿喜,我隻是騙你的,因為我費了那麽大力氣,卻得不到岷江春。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凡是得不到的,我寧願毀掉。也不能讓別人得到。”胡逸之做出了一個狠毒的表情。


    “對了胡老板,你騙阿喜也就罷了,怎麽連我周家也騙進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周家幾百看看基業,差點就毀在了你的手上!”說起這件事,周坤哲又有些不滿。


    “這個真不是故意的。”胡逸之趕緊道歉,“我不知道貴家那個管事。會這樣聽阿喜的話,實在是讓人吃驚。”


    “那個蔣一帆就是有些傻。”周坤哲說著,又道。“胡老板,那咱們就出發吧,看看能不能在今天落日前,找到那個洞府,好早些向小閣老請功啊……胡老板請放心,您的功勞,我一定會報告小閣老的。”


    兩人哈哈笑著離去。


    三萬人的軍隊在岷山中鋪開,岷山雖然大,但眼下也就差不多了,每個山頭都分到了人。沒有遺漏的。


    “阿喜,他們找得到嗎?”等兩人離去了,藍道行輕聲地問阿喜。進了岷山,綁他們的繩子就都解開了,隻是處處有人看著,他們哪裏也去不了。


    “放心。他們找不到的。”阿喜氣定神閑的說。


    “你怎麽就這樣有信心?”藍道行都有些受不了阿喜了。話說她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啊,這麽多當兵的,將這個岷山搜得螞蟻窩都不會漏一個,她怎麽還這樣自信,不會被發現?


    還有,阿喜怎麽就將那咒語告訴胡逸之了?真是太大意了。現在可好,很快,這個洞府,就要成為別人的呢。


    “因為,胡逸之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咒語。”阿喜很小聲地對藍道行還有阿吉說。本來阿吉對胡逸之意見大極了,咒語他也知道呢,可是沒有想到胡逸之那個人,竟然管卻告密。


    所以阿喜的話音一落,藍道行與阿吉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人的膽子也太肥了吧,根本不知道咒語,他就敢去自告奮通地稱自己知道咒語?他到底想幹什麽?


    “你們在說什麽哪?不許說話!”周坤哲的家丁見幾人聚在一起悄悄說話,大怒,喝道。


    阿喜與藍道行隻好不再說話,沉默著煎熬著。


    也不知道胡逸之帶他們怎麽找的,反正一直到天色已黑,周坤哲才帶著胡逸之身體搖擺地回來了。


    胡逸之一回來,就一屁股坐下,累得跟什麽似的,好容易才開口道:“真羨慕你們,坐了一下午,我可是爬了幾個山頭,真是累死了。”


    “那也是你自己積極。”藍道行哼了一聲。雖然知道胡逸之並不是真的出場了他們,可是他還是對胡逸之看不習慣。


    “如果我不主動上前,緩上一緩,現在是什麽樣的情形,你能想象出來嗎?”胡逸之嗤笑了一聲,也懶得再理他了。藍道行不喜歡他,他難道就喜歡藍道行了?一個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罷了。如果沒有阿喜,他什麽也不是。


    “胡爺,我們老爺說給您另外安排了一個好些的帳蓬,還有好些的飲食,請您現在過去。”一個周坤哲帶來的下人過來說。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再歇口氣,今天實在是累壞了。”胡逸之說。


    那個下人便馬上離開了。


    因為是吃飯時間,看他們的人都正在吃飯,所以難免會鬆懈一些,阿喜過去拿了自己的飯食,趁機悄悄問起胡逸之:“你們今天是怎麽找的?”她真是有些好奇,這個三舅舅到底有什麽樣的好辦法,要來找到她的洞府呢。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方法,就是每個山頭都分到了人。然後我就到處念咒語。”胡逸之說,又捶了捶腿,歎道,“全身都要累散架了。明天再叫我幹這苦力。我就不幹了。”


    “你念的到底是什麽經?”阿喜好奇地問。


    “《文始真經》,你聽說過沒有?”胡逸之說道,站了起來,“好了,得去吃飯了,再不吃,就要餓死了。”


    《文始真經》?那是什麽東西?果然是他在那裏胡謅呢。


    當天晚上。胡逸之再也沒有回前幾天他睡的帳蓬來。看來三舅舅果真給他另外安排了條件要好很多的帳蓬了。


    第二天早上,阿喜是被吵醒來的,不遠處,傳來了很大的讀書……不,不是讀書,是誦經,阿喜仔細聽著:“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蜚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錯錯然……無一物非天。無一物非命,無一物非元……”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怎麽完全聽不懂啊,阿喜正想著,突然記起一件事來,這個,果真是經,就是昨天晚上胡逸之給他講的那個《文始真經》吧!


    這個《文始真經》到底有多長,阿喜不知道,不過聽那讀的聲音。她大概估計出來,他們背的大致有三百多字。


    胡逸之也夠狠的了,這樣拗口的東西,他竟然還讓他們背300多字!大兵的文化水平又不高,這得到什麽時候才能記住?


    一會兒胡逸之便來了,還帶來了他們三個人的早餐。


    “你三舅舅說我一個人到各處念咒語。效率太低了,又怕讓士兵念了咒語,便宜了他們,所以讓我教所有他的下人念這經。”胡逸之笑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看著你們的士兵少了很多。”


    “我說奇怪呢,怎麽看守隻剩下一個了,明明昨天還那樣多。”阿喜恍然,又問,“你今天還去嗎?”


    “不去了不去了。”胡逸之道,“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我這個當師父的,將學生都教會了,自然就要功成身退了。”其實是周坤哲還不夠信任他,生怕他念的時候沒有出力。


    “如果他們將整個岷山都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那個洞府,怎麽辦?”阿喜問胡逸之。


    “那也是他們的問題,咱們先不用急。”胡逸之說,然後又好奇起來,問道,“阿喜,我一路上一直在想,當時,你是怎麽將你表姐放到我的馬車上的……我明明沒有見到別的女人靠近我的馬車啊!”真是太奇怪了。


    “其實隻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阿喜說。


    胡逸之還想要問什麽,卻聽到有人壓得低低地聲音,在輕聲地叫:“你們是什麽人?”


    “誰啊?”默默吃完了早飯,就一直在那裏閉目養神的藍道行,突然跳了起來,對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你要踢死人嗎?”一雙手趕緊擋住了藍道行的右腳,一個人滿頭滿身的樹葉,從樹底下爬了起來。


    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起身,阿喜絕對想不到,那裏還躲了一個人……事實上,這個地方,這幾天他們都在這裏,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啊,什麽時候來的?他們怎麽完全不知道?


    “閣下是哪位?”藍道行一臉緊張,將阿喜護在了身後。阿喜從他身後還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這個渾身樹葉的人,藍道行很地堅決地將她的腦袋塞了回去。


    “我問你們才是呢。我一直在這裏睡覺的……你們是誰,怎麽跑到我睡覺的地方來了?”那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抖著身上的樹葉。阿喜驚奇地發現,摘掉了樹葉的這個怪人,其實年紀並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隻是不知道,這樣年輕一個人,怎麽就淪落到了這個樣子。


    “這幾天,你一直沒有醒過?”胡逸之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什麽人這樣能睡覺啊,沒日沒夜地睡……身體受得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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