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忙把黛玉放好,藍鳶放下帳子。水澄陪著吳太醫進來,給王爺行了禮,水溶坐在床頭,也沒起來,一手仍然握著黛玉的手,說道:“吳太醫你趕緊看看,王妃這是怎麽了?”吳太醫略問了問症狀,才求診脈,黛玉從帳子裏伸出手,藍鳶把一塊帕子蓋在黛玉腕上,吳太醫手搭玄關,半晌,又要看那隻手的脈息,診完之後,說道:“王爺,王妃無有大事。”水溶一聽受驚非小,病成這樣,竟說無有大事,豈非是安慰之詞?便俯下身子把黛玉緊緊地抱在懷裏。水溶本坐在床邊的中間,兩邊的帳子垂在他身上,他一俯身帳子從他身上滑落,遮住了兩人。黛玉明了水溶的想法,衝他微微一笑,水溶也微微一笑,心想,你要治不過來,我就跟你去。吳太醫不知兩人頃刻間定下的生死相隨的心腸,自管自說道:“隻是有身孕罷了。”水澄、孫嬤嬤大喜,說道:“恭喜王爺,賀喜王妃。(.無彈窗廣告)”水溶隻管在帳子裏瞅著懷裏的黛玉,並沒聽清吳太醫和水澄、孫嬤嬤說什麽。還是黛玉感到有些不對,想從水溶懷裏起來,水溶才驚覺外麵氣氛異樣,問道:“你們說什麽?”水澄道:“吳太醫說,王妃無有大事,隻是有身孕了。”“這,”水溶由驚到悲由悲到喜,這心情還沒轉換過來,半天才說:“有孕怎麽會這樣?”吳太醫道:“王妃妊娠反應是重了些,但的確是喜脈,沒有其他異常。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好,但也許會長一些,有的人一直到生產時還是有反應的。”水溶道:“那這段時間王妃豈不是很受罪?”黛玉看到水溶那哭笑不得的臉,就輕笑出來。水溶把黛玉又放回床上,從帳子裏探出身,說道:“吳太醫,有什麽法子會減輕一些嗎?”吳太醫道:“最好不用藥,讓王妃自己挺過來。因為不是病用藥反而不好。[]”水溶起身道:“有勞吳太醫了。水澄,代我送送吳太醫,也讓吳太醫好好吃杯喜酒。”水澄陪吳太醫出去。藍鳶過來打起帳子,水溶坐回床頭對黛玉說道:“你要嚇死人嗎?我隻一條命禁不住你這樣嚇的。”黛玉低聲道:“嚇死你才好呢,就不用受這份罪。”水溶刮了刮她鼻子,說道:“已經晚了,要想嚇死我早一點啊。”孫嬤嬤、紫鵑、藍鳶等人都給王爺、王妃道喜。水溶命令封鎖櫟園,除櫟園的人外,隻有孫嬤嬤、趙嬤嬤、紫鵑可以進入,其餘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櫟園的人也要嚴格篩選,挑老實可靠本分的人留下,其餘的打發走。以後馮麟、孫嬤嬤留守櫟園,陪伴王妃寸步不離,外麵事務完全交給趙嬤嬤,要讓王妃安養。黛玉氣道:“你這是幹什麽?”水溶道:“不能再重蹈姚素的覆轍。我盼兒子盼了這麽久,不能再出事。”晚上,兩人都難以入睡,水溶興奮的一直摟著黛玉看著她笑,黛玉被他瞅得直害羞,避開他的目光,低聲說道:“我一直很擔心的。”水溶問:“擔心什麽?”黛玉道:“太妃最大的心願就是抱孫子,王爺又這樣急著要兒子,我怕體弱不能生養。我都想了,如果今年還沒動靜,來年就給你納幾個小妾。”水溶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可真是賢惠呀,嫌北王府以前不夠熱鬧是不是?傻丫頭,我要兒子隻是想要一個你的孩子,當年姚素有身孕,我隻覺得那是給王太妃生的,不是給我的。跟你成親之後,特別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就覺著你的孩子才是我的。”從此沒有自己陪著,水溶不讓黛玉輕易出櫟園,櫟園外的事情不讓黛玉費心,隻讓她安心養身子。


    勇毅王府、賈府聽說黛玉有孕都來探望道喜,水漓親來探望幾次,告訴黛玉注意什麽。寶釵聽說黛玉有孕,想到自己的孤淒,更增悲涼。尋訪寶玉一直沒有下落,王夫人病臥床榻,寶釵又得服侍病人,在王夫人麵前不敢露出傷感來。邢夫人見老太太去了,王夫人又病倒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個家應該自己說了算,又無管家的才能,隻得依靠鳳姐,鳳姐先時爭不過寶釵,現在依靠婆婆,又掌管了家。賈政於這些小事不上心,隻知為老太太守喪盡禮,賈環見寶玉出走,二房無人主事,就作威作福起來。賈政報丁憂,無有薪俸,賈府就靠賈璉、賈珍在外麵的店麵過活。賈璉、賈珍漸漸熟悉了商賈的訣竅,也掙了些錢,店麵越做越大,很受賈府人的恭敬。賈府七七八八的事情,水溶不讓黛玉知道,隻說正在尋訪寶玉,會有下落。北王府、勇王府又忙著籌備水洛、康寧,焉寧、林基岩的婚事。雖然水溶都不讓黛玉管,黛玉也不能不關心、不詢問,又讓水溶張羅水澄的婚事。又關注腹中的胎兒,時間長了,不再以賈府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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