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品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大理石地麵傳來的是冰冷的感覺。但更冰冷的是小個子的笑容。


    “好了,人彘們!現在你們一起重複這段話‘將我的因果點全部轉給翟明發。’”小個子揮舞著手裏的皮鞭,鞭子發出摩擦空氣的尖叫聲,帶著他自認為和藹的笑容,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或者說是,小個子眼中的豬。


    因果點到底有什麽用?小個子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隻是為了因果點?我要是不給會怎麽樣?吳仁品一邊想著,一邊把頭轉了幾個角度。當看見那個可憐女人的時候,吳仁品心又顫抖了起來。


    那渾身上下密布黑紫色的鞭痕,滲著鮮血。女人的最關鍵的胸部和下體幾乎分不出來那是什麽器官。


    吳仁品按照小個子的要求把話說了一邊。


    “是否確認?”


    一個聲音在吳仁品的腦袋裏響起。這個應該就是主神空間裏的主神了吧?但是,不管是主神還是上帝,誰能解救我呢?


    “確認。”吳仁品無奈的說著。


    小個子閉著眼睛,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沒一會兒,他暴睜雙目盯著被割去舌頭的那個人:“嘿嘿,不會說,你可以用腦袋想的。馬上!”小個子用左手揪著他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


    無舌者掙紮著。小個子變出了一把刀,在無舌者脖子上劃了一圈。刀又消失不見了。小個子的右手在無舌者的脖子上一抓。一張人皮被扒了下來。無舌者表皮下的結締組織暴露在空氣之中。無舌者掙紮的更加劇烈了。


    小個子看著無舌者的眼睛:“馬上按我說得做,否者我把你泡到酒精裏!”無舌者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他要表達什麽。但明顯沒有按小個子的要求去做。


    一個大缸出現在了廣場之上。酒精的氣味彌漫在主神空間的廣場上麵。小個子笑得異常得意:“哈哈,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吳仁品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暈了過去。


    “廢物!你怎麽不在倔強一下呢?那樣我還能佩服你一下,也許會放了你。可惜你也不過是個懦夫。”小個子把無舌者丟到了地上。“翟明發,你來處理一下。把我的因果點轉過來。無聊啊!”說完小個子轉身離開了廣場。在廣場不遠處,有一排大門。小個子推開了一扇門,消失了。


    翟明發,也就是那個高個的男人,拿出了一個噴霧劑對著無舌者噴著。把他的傷處全噴了一遍,也在一個大門的後麵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吳仁品醒了過來。由於強烈的尿意。但是一個沒有四肢的人怎麽去撒尿呢?難道要尿褲子?但是真的到了極限了啊!


    那個可憐的女人突然哭了起來,原來她也實在憋不住了,尿液一瀉如柱的噴了出去。心靈上羞恥和尿液對身體傷口的折磨的雙重打擊下,她無助的哭泣著。


    “讓我死吧!”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著。


    咣當一聲,是門被踢開的聲音。小個子又出現了。


    女人喊得更加賣力氣了:“求求你了,讓我死吧!求你了!”


    小個子幾步就走了過來,如同**般的說著:“賤貨!我們可是接下了因果了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是要被扣除掉因果點的!那可是我怎麽舍得讓你死呢!”


    “求你了,我也給過你3000因果點了。讓我死吧!”女人便哭邊喊,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但小個子無動於衷,臉上嚴肅認真的表情,和腦科大夫做手術的神情一樣,但嘴裏卻蹦出了如同奸商般的話:“不對。你那3000點因果點是我飼養你應得的酬勞。你是我養的豬啊。什麽時間死,那是我說得算的。豬怎麽會去思考什麽時候去死這種充滿了哲學的事情呢?看來你還是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啊!需要我再教育你一下嗎?”


    女人突然變得驚恐了起來,聲音再一次的發顫:“不!不要了。我不想死了。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你說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小個子用手拍著女人的臉說:“這才對啊。你那個賤人姐姐所做的一切都將由你來承擔。誰讓她死了呢。”


    小個子的臉突然變得異常猙獰,惡魔般的吼了起來:“對!就是你那個賤人姐姐!都是她的陰謀,我的親弟弟死了,我的兄弟們也都死了。而你們卻還活著。那個賤人倒是痛快,沒搞幾下就死了。那麽你就來承受雙倍的痛苦吧!”


    小個子拿出了一把小刀,一片一片的割著她的肉。女人哀號著。小個子割了好久,越割越興奮。那神情,就如中國球迷,看到了中國男足拿到了世界杯冠軍一樣。直到她奄奄一息,小個子喊了一句:“給她治療四肢以外的部分!”


    一陣白光在她的身上閃過,她的傷全不見了,但是依舊沒有四肢。小個子拿著刀又開始切割了起來。


    哀號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吳仁品實在是忍不了了,尿液順著褲衩淌了一地。腥臊的味道讓吳仁品反胃。


    小個子終於累了:“婊子!想死?等我搞到複活的道具,一定把你姐姐那個賤人複活過來。然後……”小個子哈哈的笑著,兩行淚水劃過了臉頰。不知是喜是悲。


    不知什麽時候翟明發來了,扶著小個子的肩膀,規勸著:“好了,武山。都過去那麽久了。再說了,等得到複活道具我們就可以把你的弟弟複活的。”


    武山一把推開了翟明發,又開始歇斯底裏:“那麽久了?才過三次任務,才三十七天。你就說很久了?你忘了張春中救過你了吧?你忘了劉思遠為了給大家斷後,引爆了大樓和敵人同歸於盡了吧?你忘了我那親弟弟是誰害死的吧?那個該死的賤人,居然在那個的時候,幹出那樣的事情?而你看看,這幾個我們曾經要去保護的新人,他們居然和那個賤貨一起……隻有我的傻弟弟,還相信什麽人性。結果……就那麽一個b級的業力,就……哈哈哈……”


    翟明發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武山冷靜了下來,才接著說:“你還想要複活你的弟弟,就還得繼續按照我們的計劃。下一次任務就該……”


    武山用手抹了一下臉,好容易才擠出了幾句話:“好了,我懂!我全都***懂!還有九天半不是嗎!讓我在發泄一下。ok?”


    翟明發兩手抓著武山的肩膀,凝視著他,說:“別沉淪下去了。”


    武山不耐煩的‘切’了一聲:“好了,我有分寸!走吧你!”卻不願意再去對視他的眼睛。


    翟明發離開了。武山的臉馬上的變了:“那麽遊戲的時間開始吧!”


    武山變出了一個高壓水槍:“那麽先清洗一下你們這群豬。”高壓水流打到吳仁品的身上像是針紮一樣的疼,但卻把尿臊味給衝淡了。


    “現在開始賽跑比賽。看誰跑得慢。最慢的一名可是有獎勵的啊!現在!向我指的方向跑。”武山用手指著廣場的另一側。


    吳仁品聽不明白,自己這群人怎麽個跑法。但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和那兩個明顯是先進入到主神空間的人卻是知道的。這是讓他們像蛆蟲那樣蠕動。最後一名的獎勵就是被武山非人的折磨。


    傻子過年瞧對門。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吳仁品也拚命的蠕動著。


    武山對那個可憐的女人真是恨得入骨了。在她前進的路上灑滿了圖釘。向前就會被圖釘紮到肉裏,不向前就會得到武山傳說中的獎勵。但她還是拚命的向前蠕動著。


    武山明顯就是針對她。可憐她剛治療好的身體又被圖釘紮滿了。但她好像是不知道疼,還是拚命的蠕動著。當她經過之後,大理石地麵上全是血跡。


    她終於到了第二名的位置了。武山突然一腳踩住她的臉,俯下身子說:“加油呀!快啊!要不看就得到獎勵了啊!像要獎勵嗎?”


    她口齒不清的回答著:“求你了,放過我吧!”


    武山把腳拿開了,把頭靠得更近,這才說道:“那你姐姐怎麽就沒放過我們呢?我那傻弟弟被你姐姐騙去當炮灰的時候,你怎麽就不能提醒一下呢?”


    她辯解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姐姐不會那麽做的。”


    武山一腳將她踢翻了七百二十度,審問著她:“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你在給你姐姐開脫?”


    她猶豫著。


    他失去耐心了,又開口催促:“快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


    “果然是那個賤人搞得一切!”話音剛落,武山就拿出了一把刀,刀一下就從她的背部插到了她的身體裏麵。刀異常的鋒利,大理石地麵仿佛是豆腐一樣被刀慣了進去。


    她掙紮著。


    武山卻平靜了起來,換成了淡然的口氣:“放心,死不了的。想死也得看我的心情。”


    吳仁品被嚇得更快速度的蠕動著。


    武山看著這些肉球,變態的笑著。


    武山地下了頭,帶著得逞的笑容,說:“你看你這個廢物,最後一名呢。我會給你獎勵的。”


    她的身體明顯的一僵。武山拔出了刀。又喊了一次治療。她的傷口又不見了,但是依舊沒有四肢。


    武山揪著她的頭發,消失在武山的房門後麵。


    吳仁品長出了一口氣。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曾經的生活才是夢?現在就隻剩下饑餓和饑渴。


    吳仁品在饑寒交迫與恐懼之中睡了。


    “服務員!拿雙筷子!”


    “服務員!拿點餐巾紙!”


    “服務員!我的菜什麽時候上來?”


    “服務員!埋單!”


    “服務員!拿個煙灰缸過來!”


    吳仁品快樂地給每個客人服務著,感受著不斷的奔波時,雙腿那疲勞的感覺。這種勞碌的感覺仿佛是到了天堂一般。


    突然一個客人喊了聲:“服務員。”


    吳仁品走過去一看,這人正是武山!一下,吳仁品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武山拎著一團肉,喊著治療。肉下麵是一條長長的管子一樣的東西,散發著下水的氣味。


    吳仁品感覺到惡心的不得了。餓了兩天的他,肚子裏麵什麽也沒有,就吐出了兩口酸水。


    白光過後,那團肉變成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到底為什麽武山要怎麽折磨她呢?吳仁品呆滯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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