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灰頭土臉的敗下了陣,西夏大將卻是很有氣度:“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失手算不了什麽”


    但是雲中鶴的腦袋裏麵全是王語嫣的影子:“為什麽世間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至於比武的失利,遠遠及不上多看王語嫣一眼。


    南海鱷神嶽老三這時蹦了出來,詆毀著雲中鶴:“我就說你不行吧!你也就再床上的功夫還勉強對付了,欺負你個小妞還有點本事。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你不行!”


    但是雲中鶴依舊直勾勾的看著王語嫣,根本不理會南海鱷神。嶽老三鬧了一個無趣,扛著大剪刀,對著丐幫叫著陣:“那個不拍死的臭要飯的,上來送死!”


    吳仁品看了一眼王語嫣,暗暗分析著:“如果她天生就有著預言別人動作的能力,那麽就……不單單要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也許不應該用‘心’著個詞,而應該用‘思維’著個詞。我一定要讓她認為她自己或‘愛’著自己或‘忠於’著自己。而西夏大將,帶著上萬的大軍,又有眾多的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助陣。他卻非要玩什麽比武,天下間會有這麽愚蠢的將軍嗎?他如果如此愚蠢,雲中鶴願意聽從他的命令,但是段延慶絕對不會硬挨是現在的眼神。事有反常即為妖!那麽會是什麽?難道他在拖延時間?但是什麽事情需要拖延時間呢?”


    在吳仁品思考的時候,嶽老三和丐幫陳長老已經動起手來。陳長老的大狗棒法明顯和他的身份是匹配的。一條綠竹子張舞動的虎虎生風,無數殘影將嶽老三罩了進去。


    而嶽老三也不是好相與的,他的奇門兵器――大剪刀,詭異異常,出招的角度異常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但見陳長老但見棒子突然化成了一團碧影,猛點嶽老三的後心“強間”、“風府”、“大椎”、“靈台”、“懸樞”各大要**。(.好看的小說)隻要被棒端點中,非死即傷。


    嶽老三口中喊道:“不好!”勢在不及回身,此時他隻得向前竄躍趨避。但若如此,他卻要被綠竹杖如雨點般的打連綿擊打。


    隻見嶽老三,不既不回身,也不後望,隻是將雙手持的剪刀,交到右手之上,先後一甩,正好與棒影磕到了一起。


    哐當一聲巨響,兵器相交的聲音震耳欲聾。卻是嶽老三將陳長老的綠竹杖磕了出去。


    吳仁品給了王語嫣一個顏色,示意她繼續指點陳長老出招。自己依舊分析著西夏人的圖謀。


    王語嫣一直在看著場中的局勢,順口說道:“千環套狗!”


    陳長老對剛才的戰鬥也是一直細心觀察著,怎會不知有高人指點了宋長老出招呢。但身曆其境之時,方才體驗到提示者所說的招式,真真就是最恰當的招式。


    當即,陳長老的綠竹杖,走勢一邊,不再是直來直去,講求剛猛。而是用竹杖化著一個個圓圈。大圈中有小圈,無數小圈又組成一個大圈。


    再配合丐幫的逍遙遊身法,此時的陳長老的身形飄忽不定。但最多的時候,全是在嶽老三的身後停留。


    要是比拚內力或是力量,嶽老三絕對占據著優勢。但是比身法,嶽老三的體型,決定了他比消瘦陳長老卻是要慢上一分。但這慢上的一分,恰恰是最最致命的地方。


    嶽老三救覺得處處受製,有力氣越使不出去。


    “玲瓏棒訣!”王語嫣再一次適時的提示道。


    玲瓏棒訣取七竅玲瓏之意,此招數重在一個巧字上麵,專打肋下、腦後等處要**。而嶽老三的的輕功最弱,當即就是手忙腳亂。被連攻了數招,狼狽不堪的向後退著。


    未等陳長老將這招使用完畢,有聽王語嫣喊道:“天下無狗!”


    隨著王語嫣的聲音,陳長老的氣勢也隨之一邊。瘦小的身體,此時看上去,卻如泰山般的巍峨。一個綠竹杖,攜帶著千鈞之勢,直掃嶽老三的後腦。


    嶽老三就感覺到透骨的寒意,當即惡業顧不得什麽高手的風範,使出了保命的絕技――懶驢打滾,腦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他的頭發沒有他的腦袋那麽幸運。一大撮頭發,被棍子纏繞著被帶了下去。由於這棍的力量、速度、時機都是恰到好處。頭發下的一塊頭皮也被帶了下去。


    嶽老三就感覺頭皮發涼,急忙使用輕功的同時,下意識的一摸,滿手都沾滿了鮮血。這時疼痛才傳送進了大腦,他大叫一聲:“疼煞我也!”連滾帶爬地跑回了西夏陣營。


    丐幫眾人皆是衣衫襤褸,手持竹棒,此時嬉笑怒罵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吳仁品望著這些留下來的丐幫弟子,他們沒有因為上萬大軍的包圍而恐懼,沒有即將到來的廝殺的逃避。是為了是為了喬峰而戰?還是為了丐幫而戰?還是為了大宋而戰?


    不管為了什麽而戰,他們不是像自己一樣,隻是為了活著而戰。


    而自己呢?


    吳仁品的眼中出現了千分之一秒的空洞。但在下一個千分之一秒後,這一絲的空洞消失了。也許是為了那遙不可及的自由!


    一瞬間,一種若有若無的精神力,從吳仁品的身上迸發了出去。場中的第一高手喬峰,或者說是蕭峰,第一個感受到了這種真正強者的氣息。這種氣息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西夏大將不知道什麽是精神力,但是這種氣勢,他隻在帝王的身上才能見過。他收起了對女人的輕慢之心,暗暗地對自己的侍衛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加強戒備。


    但是這已經晚了。


    吳仁品的速度,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生死的考驗,非人的訓練,自殘的內功,集合到了一起,如閃電般的飄然前行到了西夏大將的身前。


    恐懼、慌張、愣神、眨眼,這一切都沒來得及的時候。西夏大將,已經被吳仁品提在了手中。


    身高丈二的他,被一個明顯比他要瘦弱的女子,提在了半空,脖子被吳仁品的五指緊緊掐住,讓呼吸成為了一種奢望。


    吳仁品冰冷而決然的說道:“解藥!”如果他們使用的毒藥是悲酥清風,那麽慕容複就有解藥。但是吳仁品卻不想去找慕容複要解藥。即便都沒有解藥,吳仁品也有解毒劑能解除這種毒藥。主神眼裏,一條生命的價格是一千因果點。而五百因果點的解毒劑,一條生命一半的價格,當然可以解掉這種毒。


    西夏大將的臉被憋成了醬紫色。根本無法回答吳仁品的問話。吳仁品也不想他回答什麽問題!


    直到這時,西夏一品堂的眾多高手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高聲喝道:“放下將軍!你不想活了嗎?”嘴上這麽說著,但是身體卻不能有任何的異動。什麽是投鼠忌器,現在就是!


    段延慶等四大惡人與吳仁品交過手,此時吳仁品站到了最顯眼的地方,哪裏還有不認得的道理。心中都是一緊,暗道:“她怎麽來了?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大部分的西夏官兵還沒有高清情況的時候,一個極其高亢的聲音從西夏陣中傳了出來:“宋人卑鄙!暗殺大將軍!兄弟們跟我上,殺啊!為將軍報仇!”


    此人正是此次帶兵出征的副將。第一個帶著自己的親兵殺了上來!心中得意著:“大將軍死了,我這個副的就變成正的了!你今天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一品堂眾人心中此時也計較著得失:“悲酥清風的藥性為什麽還不現如今卻是等不得藥性的徹底發作了!如果大將軍被活捉,那麽自己就難辭其咎。關鍵是行動失敗了。若果大將軍死了。那麽士兵們為了給將軍報仇,反倒是軍心可用!”


    悲酥清風和十香軟筋散一樣,都是針對有內力之人的毒藥。藥力和內力混合到了一起,讓人四肢無力。別人不知道,但是慕容複卻是知道的。當年慕容複易容後,潛伏進了西夏一品堂,可是使用過這種毒藥的。而且他也有這種毒藥的解藥。短短數秒,場中的變化,他也看在了眼裏,現今正計算著該不將解藥拿出來。如果拿出來,那麽自己就賺了丐幫一個好的人情。但是如果不拿出來,喬峰也許就會在今天戰死。那麽和自己齊名的北喬峰,不但在名譽上徹底的垮掉,在**上也徹底的消失掉。那麽自己就是唯一的青年才俊了。取舍之間,慕容複呆立在了原地。


    說話間,十多名西夏一品堂的一流高手卻是將吳仁品圍了起來。沒有人第一個出手。他們還在等。等藥力的也在等別人先出手,自己好尋求一擊必殺的時機,力得大功。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手,連對方如何出手都沒能看清。


    四大惡人此時沒有圍上來,隻是冷眼看著。他們不是西夏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戰,也還不想死。


    人在失去呼吸後,最多還能活七分鍾。但是在失去呼吸的能力後,七秒就像七年那麽長。西夏大將,感覺自己即將死去了。而四周的聲音反倒清晰的進入了自己的耳朵。難道是死前的幻覺嗎?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失去了重量。他覺得自己如同一隻雄鷹一般飛了起來,大地、樹木、人群,都在自己的俯視之下,不斷變小。


    因為吳仁品將他丟到了天空裏。


    一瞬間,吳仁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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