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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陳氏這麽說,她倒是來了點興致。“娘,你這般說…意思是陸家並沒表麵上那麽風光?”


    陳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一切還得拜劉氏母子所賜。”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但是陳氏的這個答案已經證實了她所想的。“娘且說來聽聽。”


    母女兩沉默一陣,才聽得陳氏的聲音悠悠飄來。


    “自我陳家沒落之後,陸家迅速崛起,這也算安慰我娘家敗落的挫敗感。”頓了頓,陳氏低頭輕歎一聲說:“一開始陸家確實累積了不少錢財,堪稱首富;隻不過劉氏向來愛慕虛榮,常與城中貴婦相邀遊玩,而每次遊玩她都要穿不同的華府戴不同的金銀首飾,你且想想,這得多少花費?”


    陸真真聽得認真,若真按照陳氏這麽說,光劉氏一個人都要花不少錢財了。


    “這還遠不止,劉氏所出的兒子年十五六便開始與城中各公子廝混,可以說每日花費不少於千兩銀子。”說到此,她再次歎息。“這些錢並非吃也並非用,而是與各公子打賭耍樂,打賞紅妓,千金買一破書破畫。”


    熬!原來陸展祥這個敗家子竟比她想象中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日出鬥金!這真有夠敗家的。


    “劉氏所出之女,隻比你小一歲而已,劉氏卻早早為她準備了嫁妝。”陳氏有些抱歉地看向陸真真,她的女兒比陸依依還要長一歲,她卻無能為她早早備下嫁妝。“光一棟宅子便花了幾萬兩銀子。雖我沒去看過那宅子,不過可想而知裏麵是有多富麗堂皇;還有依依房內那些壓箱底的金銀首飾,若他日她成親,必定得十裏紅妝來送親啊!”


    十裏紅妝卻實有點誇張了,不過若是把劉氏買的那棟宅子買了折成物品,那十裏紅妝是絕對少不了的。


    這樣一對比。這劉氏所出跟陳氏所出的四個孩子。待遇也相差太多。


    她隻記得,她的嫁妝是原主親自繡的一對鴛鴦枕頭,這會子已經送給了侯長生跟白柳月。


    而陸展賀,更是連府門都沒出過。別提與陸展祥相提並論。


    “娘,如此不公,為何你能忍受那麽多年?”對於陳氏能在陸府待那麽多年。她還真是覺得驚奇。


    “女子出嫁從夫,娘還能如何呢?”陳氏有些自嘲。


    陸真真沉默了,同樣是陸誌山的女人。劉氏就混得風生水起,而陳氏卻成了受氣包。這也不能完全因為時代的關係吧,畢竟劉氏不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隻能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當時我便是在你爹麵前告了劉氏母子的狀,才會惹得你爹不高興,加之劉氏一陷害,順理成章被逐出了陸府。”陳氏說得百般委屈。心裏的哀怨不覺更深厚。


    哎,還順理成章呢!明明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偏偏被劉氏一誣陷卻成了真的了。還累得原主背負一個與下人有私情的罪名,在這個時代,女子與下人私通的罪是很大的,雖然不至於浸豬籠,一生想嫁得好郎君卻是不易了。


    “娘,你也別太傷心,如今我們不再是陸家的人,而陸家也開始敗落,我相信這定是上天看不過去,在懲罰陸誌山。”陸真真說罷,輕輕拍了拍陳氏的肩膀。


    陳氏抬頭,晶瑩了淚珠盯著陸真真,“他無論如何都是你父親…”


    陸真真心裏一抖,眉心微皺,陳氏說得沒錯,他始終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可那又如何?陸家的祖籍上已經沒了她們母子三人的姓名,他們與陸家隻是同姓罷了。


    “娘,他若是有念在我是他女兒,展賀是他兒子,你是他妻子的份上,就不會這麽大陣仗把我們幾個趕出陸府。”頓了頓,她又說道:“難道娘不恨他?”


    沉默,陳氏回頭看向逐漸黑下來的天邊。“自然是恨的。”


    “那不就是了麽?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若有,今日我們幾個也不會流落在元下坊。”陸真真說得激動,“若不是元下坊的村民接濟,隻怕我們三人早就橫屍荒野,哪還有今日這般溫飽自足。”


    陳氏聽罷,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看向遠處。


    “娘,如今我們三人生活得很好,其他的不要再想了。”陸真真有點不舍地輕輕攬住陳氏的肩膀,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陳氏見狀,伸手輕輕順了順她的頭發,微微笑了。“一切聽女兒的。”


    聽了陳氏這話,陸真真一顆不安的心總算平靜下來,她真的是害怕陳氏會心太軟,回去陸府自討苦吃。


    “你們這是做啥子?”三姐洗好碗筷,一出來廚房便是看到廊下這一對母女,心中大感詫異。


    她的話音剛落下來,院子門口走進來一人,手裏提著燈籠卻沒有點上火,陸真真仔細一看,竟是那楊逸楊秀才。


    呃…她抬頭看了看陳氏跟三姐兩人,見兩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有點無奈的看向進門的楊逸。


    “陸大娘好,三姐好。”楊逸很有禮貌地跟陳氏還有三姐打招呼,當看到自己的時候更是一個鞠躬不起。“楊逸冒昧了。”


    知道冒昧還半夜跑來!陸真真心裏腹誹,嘴上卻什麽話也沒說。


    “快別這般見外了。”陳氏說著,拉著陸真真的手站了起來,“屋裏悶熱,不如到石台坐下說話聊天。”


    “多謝陸大娘招待。”楊逸聽罷陳氏的話,心裏定了定,看一眼陸真真。


    陸真真見勢不可擋,又不能落跑,隻能耐著性子走向石台。


    陳氏進屋去倒水,三姐則是跟在楊逸身後走向石台。


    三人先坐在石台之上,楊逸用火折子給燈籠點上火。微弱的光照映在陸真真臉上,讓他一時看癡了去。


    白日裏見她,隻覺得她樣貌清秀,鄉下人日常風吹日曬,養不得白皙肌膚。可是這夜裏看,把白天那看的明白的黝黑抹去。轉而令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柔美。他的心也為之突突狂跳。


    “楊秀才怎的有空來??”三姐望了陸真真一眼,率先開口問道。


    楊逸微微尷尬低了低頭,“請恕冒昧,實是過幾日乃七月七。楊逸想邀請真真一道進城赴廟會。”


    陸真真抬頭看著楊逸,眉心皺了起來。這到底是楊逸自己的意思,還是陳氏跟三姐慫恿的呢!


    陳氏這時候走過來。手上托著盤子,盤子上放了四杯水。“你們聊些什麽呢?”


    聽她這麽問,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楊逸的道來她並不知情,那麽就剩下三姐了。


    “陸大娘快些坐下。”楊逸挪了挪位置,讓陳氏坐下。


    陳氏把水一一遞給幾人,才緩緩坐下。


    “剛剛楊秀才說,七月七想邀請真真與他一道進城赴廟會。”三姐說著,伸手拍了拍大腿。


    陸真真看著三姐,平時她也大大咧咧的。今天看起來確實有點古怪,心裏已經確定是她慫恿楊逸來的了。


    哎!雖然她知道三姐也是為了她好。楊秀才如今怎麽說也是個秀才,官府是有最低保障俸祿的,雖然不多,勝在夠穩定。將來若是進京趕考,能考上個狀元榜眼什麽的,那還不富貴一生啊。


    對此,她很感謝三姐,但是她對楊逸,真的一點兒都不來電。“七月七我那早點攤也要做生意呀,隻怕不方便呢。”


    楊逸聽罷,臉上難免有點失望,抬頭看著陸真真,似乎是在祈求,隨後又看了看三姐。


    “七月七是個熱鬧的日子,去年你還非要去呢,怎的今年倒是不想去了?”陳氏喝了口水,看著微弱火光下陸真真的側臉。


    陸真真訝異地抬頭看著陳氏,去年她當真想去赴廟會?


    心裏掂量了掂量,也是有可能的,原主估計想趁著廟會這個好機會,覓得如意郎君,也好逃離陸家受氣包的日子。


    “廟會多是一些年輕男女,我們倒是想去見識見識,隻可是時光不再,真真你便替我們去瞧瞧看也成啊。”三姐一邊惋惜一邊哀求地看著陸真真。


    這一時她倒是不好開口說辭了,自己確實不想去的,隻是原主往年卻那般殷勤想去赴廟會,若今年突然不去了,豈不是會讓人覺得奇怪。


    隻是這楊逸,分明是顯趁廟會的時候做些事情來感動她,好讓她委身托付給他。這回左右為難,真不知要怎麽辦才好。


    “真真,有楊秀才相伴,你便去看看吧,娘親也希望你能在廟會遇上心儀之人。”陳氏說著,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陸真真抬頭看向陳氏,眉心微皺。她知道陳氏是想讓自己赴廟會,由自己覓得喜歡的人,這樣便不必像她一樣一生都不得安寧。


    她的苦心,也算是為了女兒著想。


    “你娘說得對,平日裏隻知道忙活,也沒好好到外麵看看,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玩玩也好。”三姐是極力讚成陳氏的話,還加了一些遊玩的誘惑進去。


    凡姑娘家,有誰不喜歡能四處玩玩!三姐這是說到重點之上了。


    “真真姑娘無需擔心,楊逸定會護你周全的。”楊逸看了看三姐,再次看向陸真真時,已經顯得信心十足了。


    陸真真扯動嘴角,為難地笑了笑,“如此,就有勞楊逸哥了。”


    楊逸聽罷陸真真妥協,心裏一個激動,手裏拿著的杯子差點落地,所幸他手腳麻利又給接住了,隻是水卻是灑了一身上,還好這會兒天氣熱,灑了點水就當降暑了。


    “如此那七月七那日酉時二刻便過來找你。”


    陸真真點頭,隨後說:“天色已晚,楊逸哥還是先回吧,免得回去晚了抹黑看不著路。”


    楊逸雖然不舍,但是她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多留,最重要的是她答應了一起進城赴廟會的事情。“那今日便先告辭了,過幾日見。”


    陸真真依然坐在位子上,抬頭看著楊逸起身然後儒雅地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


    三姐喜滋滋地說:“其實楊秀才這人真心不錯,真真可趁廟會時好好考驗考驗他。”


    這次連陳氏都點頭應是,在她們兩個心中,楊逸是個知根知底的人,又是秀才,來日很有發展前途。若陸真真嫁給他,她們都願意相信她會幸福。


    隻有陸真真自己心裏清楚,若說喜歡的話,她已經喜歡木子峻。隻是喜歡跟成親又是兩回事,畢竟木子峻這次,就是這般悄然消失。


    若是成親之後,他哪日又像今日這般突然消失,那她後半生怎麽辦?


    所以,索性就去廟會看看吧,就像三姐說的就當去玩,說不定還會有什麽意外收獲呢。


    “娘,幹娘,我先回屋休息了。”


    “嗯,早些歇息。”陳氏有些心疼的看著陸真真,柔柔笑了笑,目送陸真真回屋。


    回到房內,陸真真躺在床上,想了些廟會可能發生的事情,最後又想到木子峻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了?


    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做了一個坑長的夢,夢醒時分正好是平時起床的時間。


    甩了甩頭,捧了把涼水洗臉,然後便開始磨芋頭泥。


    今天進城有香香作伴,覺得路途都近了好多。


    張漢早早在鋪頭打理,陸真真在和麵時,張漢說道:“姑娘,你明日來且帶多幾個芋頭來,以後便讓我在這邊磨芋頭泥,如此你也能多睡一會兒。”


    陸真真勾起嘴角笑了,這個張漢還真是善解人意。“如此,我明日便把芋頭帶過來,以後由你來磨芋頭泥。”


    “誒。”張漢聽罷,歡樂地招呼前來買餅的人。


    到了與秀秀約定的時間,陸真真來到城門口,秀秀果然等在那兒。“秀秀姐。”


    秀秀回頭,見到陸真真,嘴角綻出笑容。“我也剛剛才到,還怕遲了呢。”


    “走吧,先去買些布料。”陸真真笑著拉上秀秀的手,一手把剛剛從鋪頭帶來的餅遞給秀秀。“這是自己做的,怕秀秀姐肚子餓,先吃著吧。”


    秀秀也不多客氣,接過後便打開來吃。


    兩人攜手到大東街逛了一圈,陸真真買了幾匹素色的棉布匹,足夠給家裏幾個人一人做一身厚衣衫。至於厚的被褥,做好的價格實在太貴,她隻能花錢買了十來斤棉花回家自己做。如此一來,還得花錢再買一匹布才行。


    可是買了這麽些東西,早就走不動了,便跟秀秀兩人一起到農貿街休息,至於被褥的布料,明日再買也不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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