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不太喜歡探春,也不想管她的閑事,前程是好是壞,因果如何都靠她自己吧!她還沒有那麽聖母白蓮花的誰都想幫一幫。


    探春等人謝過南安太妃,一旁的北靜王妃也忙讓人拿上表禮,餘下的人更不必說,除了七七來客都送上一份出席這種場合必備的應酬禮物,也不是多貴重,隻是那麽個意思。


    相看過人,十分中意的南安太妃想回去找人商量,就再也坐不住了,推說身上不快,‘今日若不來,實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別了。”


    賈母知道她家中有要事,如今留下來也心不下靜,加上瞧她的神色之前談的事已經**不離十了,也不強留她,親自送她至園門,見她坐轎而去。才回過身來的她瞧著探春的神色越發的滿意,家裏又出了一個郡主,哪怕是要和親的也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政治資本,這說出去宮裏的娘娘腰就更硬氣幾分,也不用籌謀的那麽辛苦了。


    想到她一手帶大的元春,賈母心裏有絲心疼,但凡家裏能有個頂的起來的男人,她們娘們兒也不用這麽辛苦的拚前程,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的元春也好,將來要遠嫁前途叵測的探春也好,都是為了這個家呀!


    探春感受到賈母的目光,知道這事差不多就成了,她以後也是郡主再也不比別人低一等了,庶出的又如何?家事不顯又如何?她憑著自己也能做到那個位置,甚至更高更好。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等大餡餅背後不知道還有著什麽陰謀。從她偷偷派人打聽來的結果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讓她以南安王府郡主的身份和親。可是她不怕。總比隨便被嫁掉的好,一樣都是出嫁都是前路迷霧重重,凶吉莫定。她寧可選這一種,至少先風光了一把,之後如何一樣是靠自己去經營的,她相信自己至少不會比七七那個丫頭差吧!就是宮裏的元春大姐她也是有信心比一比的。


    南安太妃這麽一走,七七也有些坐不住了,實在受不了別人看她的目光。還有旁邊北靜王妃的騷擾,借口家裏孩子還小不放心也緊接著告辭。


    黛玉、鳳姐兒陪著賈母送了出來,七七告罪道,“老祖宗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場合了,應付起來太吃力,再加上最近的傳聞,那眼光真是讓我受不了。改明個我再來好好陪陪老祖宗,我們娘們一道摸幾把牌,我這好幾個月都沒玩了,還怪想的。”


    “那可說好了。一準來呀!”七七能來她就很高興了,賈母也知道七七不自在。也不多留。


    七七又同黛玉閑話了幾句,叫她忙完這幾日再去府裏住住就坐轎先離開了。


    這一日賈府眾人一直忙到黃昏日落才送完最後的賓客,王夫人、邢夫人早就累得站不住回去休息了,王熙鳳也借口有孩子丟下這一大攤子不管。


    李紈沒法子隻有硬著頭皮上,和尤氏一同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其實尤氏也可以丟開手不管的,隻是一她和李紈關係素來交好,二一個他們府裏的酒席未散,一大群老爺們又是戲子又是小倌的,亂七八糟的全是酒色脂粉之氣,她雖在後宅,可也架不住那借酒裝瘋的滿園子亂竄。更何況那府裏還住著她兩個“好妹妹”,更引的好些男人如同見了那啥的蒼蠅一般,沒的帶累了她的名聲也不幹不淨起來,以前見麵還知道恭敬的叫聲嫂嫂的人,如今見了她也敢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


    她惱著恨著卻說不過罵不得,隻有自己咬碎了牙往肚裏吞。老娘妹子是那個樣子,自己男人又管不住,她又能如何?


    索性眼不見為靜,能躲一日清靜是一日。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的事,這輩子怎麽竟然碰上了這樣的親人丈夫,日子怎麽就過的這麽苦呢!


    她知道他一直因為秦可卿的事在惱恨自己,或許是在恨自己逼死了他的心上人,可他也不能拿著自家妹子作法,來惡心她吧!再說爬灰偷人的可是他們兩個,憑什麽將事情怪在她的頭上,難道她連點知情權都沒有了嗎?


    尤氏一邊憤憤不平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暗罵著那些不知禮義廉恥的混賬東西,一邊帶著小丫頭查看著院中各處。這大觀園中還住著幾位小姐,今兒又在這兒宴客,往來的人多怕出了什麽紕漏,所以她也分外上心一些。


    走了一遭回來見園中正門與各處角門仍未關,猶吊著各色彩燈,便回頭詢問跟著的小丫頭是誰當班?怎麽還不關門落鎖?


    那小丫頭哪裏知道這些個,隻回說自己現在去班房瞧瞧,叫人來鎖門。尤氏怕她人小學不清楚,又命自己身邊的三等丫頭跟著一起過去,自己著挑了處景色不錯的地方邊等著邊歇歇腳。等了好辦天才見兩人氣乎乎的回來。


    她自己的丫頭紅著眼還沒等她問就張口說道,“奶奶,可氣死人了,我們快回家去罷!莫要管這裏的閑事了,沒的累個半死卻落不得半點好。”


    “放你的屁,回事就回事,莫要攀扯別的,找挨打是不是?怎麽回事還不好好同奶奶說說。”尤氏身邊的貼身丫頭銀蝶知道她們奶奶性子一向軟麵,縱得下邊的小丫頭有些張狂,所以一直幫著她彈壓著,今兒這小丫頭來回話,尤氏還沒開口就被她一頓臭罵。


    尤氏往後瞧瞧隻有她們兩個並未有別人,又見她們神色這樣心知怕是受了委屈,隻勸著自己的大丫頭道,“好好的也別罵她們了,看這樣子是在哪受了排揎了?怎麽是沒找到人,還是怎的了?”


    “那裏是沒找到人,分明是她們不辦事。我去了班房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一個,心說找了管家的婆子說說這個事,哪知道到了二門外鹿頂內她們議事的地方,隻有兩個婆子在分菜和果子。我一問聽說管家的婆子們全都散了家去了,連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讓她們去叫,那兩個婆子又說她們隻管看屋子,不管傳人.我要傳人再找專門管傳人的去。奶奶說說那裏有這個理,我又不是新來的她們哄誰呢?素日裏遇到這種事他們不傳誰傳去!我就這信這府裏的太太,奶奶,姑娘們找她們傳給人,她們也這麽回事的?往日裏打聽個梯己信兒,或是賞了那位管家什麽東西,她們爭著狗顛兒似的跑的比誰都快,這會兒倒推三阻四拿捏起來了。”


    那小丫頭越說越生氣,“我這麽一問她們覺得我揭了她們的短,吃了點酒惱羞成怒的竟然罵起我來了,說那是她們的事,傳不傳不與我們府上並不相幹!各家門,另家戶,我們有本事,排場我們那邊人去.她們這邊,我們管不著,想要管還早些呢!奶奶你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我們好心好意幫著她們府裏做事,站了一天,不說這會兒子一圈走下來腿都累細了,她們府裏的太太、奶奶們都回去歇著了我們這麽辛苦,反而落不得一點好,好像我們爭權奪利似的,你說還有沒有天理了?”


    尤氏聽了這些話就是泥做的菩薩也被激起了幾份氣惱,此時正**的她心說是不是連兩個下人婆子都瞧自己的笑話,來出言譏諷自己?心下一涼身子也打了個冷顫,咬著牙陰森森的冷笑道:“這兩個婆子是什麽人?”


    她貼身丫頭見尤氏如此,生怕她氣壞了身子,忙勸說:“奶奶別生氣,必定是兩個人多喝了幾杯貓尿胡言亂語的,可不能當真。我們今兒原是為了幫珠大奶奶的忙,別人領不領情又有什麽打緊?我們隻為著同她的情份,對得起這份心罷了。”


    說罷又推這那小丫頭罵道:“你這死孩子好沒記性,我以前是怎麽教導你的,怎麽什麽話都在主子麵前亂說?那糊塗老嬤嬤們的話,你也不該來回才是。咱們奶奶萬金之軀,又勞乏了一日。這些天本就沒吃好睡好身體有些不舒服。你不說好好哄她歡喜一會反而還添堵?我瞧著這幾日的晚飯你是不必吃了。”


    尤氏見本來隻是紅了眼眶的小丫頭已經被銀蝶罵的落淚了,越發覺得自己活的委屈,不光是自己委屈,還連累得身邊的人也不得好,不由的挺起了腰板冷聲道:“你罵她做什麽?又不是她的錯,出了這種事她自該告訴我才是,難不成我要當瞎子聾子,什麽都不知道隻由著別人在背後笑話我?議論我?”


    “奶奶素日寬洪大量,怎麽今兒同兩個婆子反較起汁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會兒回了珠大奶奶收拾一頓罰些月錢就是了,若是奶奶還氣不平打上些板子或賣出去也是可以的,何苦同自己的身子為難?再說今日是老祖宗千秋,奶奶生氣,豈不更惹人談論?若依著我,先派人去打她們幾個耳刮子,再等過了這幾日再算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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