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暗夜迷離


    “喂,喝酒傷身,酒後亂性,你們兩個,比試一下別的好不?”慕容襄有些著急,眼前兩名男子好像卯上了,先前合力剿匪,共赴鏡壁的時候,他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一回來就不一樣了,相互之間,竟有著隱隱的敵意?


    風禦庭並不回頭,冷君毅也不看她,做了個手勢,同時道了聲請,便一人抱了一隻酒壇子,大口往喉中倒去。 //


    “哎,你們……”慕容襄睜大眼睛,這個是喝水還是喝酒啊?


    好半天,兩人才放下壇子,麵朝對方,哈哈大笑。


    “冷將軍,不錯,不錯!”


    “風公子,再來,再來!”


    一時間,竟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兩人真是瘋了不成!慕容襄跺下腳,也不再理睬,走一邊去了,尋了處緩坡坐下,近旁幾棵不知名的茂盛灌木,倒是擋了些許星光,習慣的將雙手枕在腦後,舒展身子朝那柔軟的草地躺了下去。


    “公子,回帳篷去吧,這裏冷。”有人拿了披風過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知道了,我就想躺一下,一下就好!”她閉上眼,聽著身旁之人走開,在離她數十步的距離停下,也坐了下來。


    “你去看下,風公子和冷將軍,拚酒完了沒有?誰比贏了?”雖說不想管隨他們去,但終究,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阮慎言站起身來,朝那篝火旁圍成圈子的人群遠遠看了一陣,如實稟告道:“應該是冷將軍勝算大些,身下已有幾個空壇子了,還是麵色如常;那風公子,搖搖晃晃,麵紅耳赤,已經有些醉了……”


    阮慎言又說了幾句什麽,遠遠的,被風吹散了,斷斷續續,也沒聽清。 //


    慕容襄並不在意,隻冷哼一聲,心中想著,這個風禦庭還真好意思說是幫她擋酒,擋酒哪有這樣拚命的,想必又是在借酒澆愁了!失個戀而已,就這樣一蹶不振了,真不是個男人!


    “誰說我不男人?”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麵上,帶著濃濃的酒味,她吃了一驚,還以為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怎麽竟無一是脫口而出了!


    嗬嗬,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相比臉色都不會太好吧?她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一臉媚笑對著她口中不是男人的男子:“禦庭,你喝醉了,聽錯了啊。”


    “哦?”風禦庭笑得有些怪異,俊臉血紅,渾身都是酒氣,歪歪斜斜坐下來,把頭重重靠在她的肩頭上,喃喃念道:“我怎麽會醉,酒不醉人,維人自醉!”


    “喂,大哥,你好重,我承受不起!”慕容襄隻覺得他的頭好重,壓在自己柔嫩的肩上,將自己壓得直往下墜,死命去推,仍是紋絲不動。


    風禦庭好脾氣的笑了笑,眨著眼睛,說道:“那好,你不重,換你來壓我!”說著,抬起頭來,將她的身子扳倒在自己肩上。


    我的天,這個人真的醉了,還醉得不輕!慕容襄掙紮一陣,無奈被他的大手緊緊按住,隻好認命,安靜靠在他肩上,悶聲說道:“阮侍衛就在旁邊,會看到的……”話說到一半,帶反應過來,倏的收口,她也醉了嗎,這說的什麽啊?難道阮慎言不在旁邊的話,就可以這樣靠在他身上嗎?


    “子非,你身上摸了什麽,好香……”風禦庭把頭埋在她的發間,貪婪地汲取著清幽淡薄的味道。


    “沒抹什麽,你是天然的……”媽呀,越說越玄乎了,跟個醉鬼解釋什麽呢!她有些惱怒,一把揮開他握住她一路發絲的大手,再狠狠推開他的身子,站了起來,眼中冷冽漸濃:“風禦庭,我告訴你,你已經喝醉了!我現在好意要扶你回去,你要還是不要?”


    “當然,要!”他答的有些含含糊糊,向她伸手過去。 //


    慕容襄剛講他拉起,不料他卻是腳下一軟,一個站立不穩,直直朝她倒了下去。


    她提防不及,被他重重壓倒在方才落下的披風之上,倒地的一刹那,腰間似乎被他輕輕帶了一下,往後仰倒的勢子好歹有絲緩衝,倒是沒有摔痛。


    而他,則不露縫隙地摔倒在她身上,說不出的親密。


    “你這個登徒子!”她又急又怒,壓下心底那一絲不明緣由的悸動,伸出手來,正欲朝那潮紅的俊臉上一巴掌搧過去。


    “我頭好痛,心口也痛,難受……”瞥見他微微蹙眉,強自忍受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到底人啊是為自己擋酒啊,他醉成這樣,她也是要負一半的責任的!再說,要在哪張俊美得有些不像話的臉上留下一個五指紅印,實在有些舍不得的。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回不跟你計較!你快起來啊!”她有些認命地收回手來,去推那跟自己貼得緊緊的男子身軀。


    噢,她摸到的什麽!自己那柔軟細致的小手,抵在他強健的胸肌之上,掌心下是砰砰有力的心跳,絲毫不比她自己慌亂無助的心兒跳的慢上一分。這醉鬼,為何有著如此結實的胸膛,難道自己看錯可什麽?不好,此刻的他,雖然醉了,卻並不如世人所想象中的文弱,依然充滿危險與侵略性的!


    “你,身子好軟……”風禦庭歎息一聲,麵對麵朝她壓下來。


    頭頂上繁星閃爍,一張俊朗無暇的男性臉龐,眼神迷離,卻是帶著堅毅的決心,緩緩降下,溫潤的嘴唇,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慕容蘘腦中警鈴大作,他在幹什麽?他把他當作誰?喝醉了,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嗎?該死的,她可不是別人的替身!


    “風禦庭,你清醒些,我不是你心中想的那個人!”她低喊出聲,急急喘氣。


    他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唇邊浮起一個好看的笑容,應了一聲,帶著無限的滿足,低低地說道:“我沒醉,我清醒得很,你就是啊!


    慕容襄大急:“風禦庭,你給我起來,你聽到沒有,我是男子啊,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算什麽!讓人家看到,會給人笑死,米……“


    “你好吵!”他不滿地嘟囔一聲,大口一張,將他的抗議含如嘴中。


    唇瓣相觸的那一刹間,兩個都是渾身一震,那玫瑰花瓣般的櫻唇被他輕含在嘴裏,輾轉允吸,溫柔而又不失霸道,且帶著淡淡的酒意,以及那濃得化不開的憐惜,令她隻覺得心中驟然以緊,那陌生的感覺如潮水一樣襲來,新已經快跳出胸腔,柔軟的身子被他的熱情引出一陣又一陣的輕顫,那本是欲要推開他的雙手,變為了緊緊抓著他的胸襟,全身軟綿綿的,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好半天,知道她都激動得快要昏厥過去可,他才微微放開她,一臉沉醉:“好甜,好香,比我想象中的味道還要好!”


    慕容襄大眼圓睜,怔怔出神,剛才發生了什麽?唇上的壓力一鬆,她全身卻都繃緊了:那該死的風禦庭,這醉鬼,竟然吻了她!最可惡的,將她當作別人,奪去了這個身子十幾年來的初吻!


    “風禦庭,我要殺了你!”她氣急敗壞,一拳又一拳,使勁捶打著他的胸膛,恨的杏眼含淚,憑什麽,憑什麽把她當作別人,她就是她,她也是那樣心高氣傲,獨一無二的女子啊!難道就不值得一個溫柔的吻嗎?


    風禦庭也不閃躲,雙手輕柔地捧上她的臉,醉眼迷亂:“來吧,死在你手裏,我心甘情……”話音未落,閉了眼,雙唇又顫顫貼了上來。


    慕容襄驚呼一聲,微張的櫻唇被他濕熱的舌趁機欺進,一路尋找她的甜美,一旦得手,便肆無忌憚,風卷殘雲般挑撥與引弄起來。她頭中昏昏,稍微掙紮,便被他摟住後勁,更加深入進去,唇與唇的接觸,舌與舌的交纏,那樣的大膽與堅決,卻是她不曾料到的。


    她雖然在前世有著情愛的經曆,但畢竟隔得太過久遠,來到這個朝代,一開始就是由四歲孩童慢慢成長,卻哪裏經曆過男女情事,此刻,被風禦庭這樣一吻,便真個七葷八素,沒了主意。這該死的醉鬼,他還要怎樣欺負他!


    想著,心裏一陣委屈,不由得落下淚來。


    他正沉醉其中,突然口中嚐到鹹鹹的味道,心中一驚,從那迷人的唇瓣上不忍撤下,轉而吻上她的淚臉,將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含進嘴裏:“別哭,我的小妖精。”


    “你欺負我!”她控訴出聲。


    “沒有!”他摟緊她,像是承諾:“我永遠不會欺負你。”


    “你知道我是誰不?”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她絕對不要做誰的替身!


    “知道啊,你是我的寶貝……”他眼中霧色更深,喃喃道:“見不到你,我都快要瘋掉!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想把你栓在身邊……”


    慕容襄一陣氣急,聽那口氣,他是是把她當作別人了!


    她來不及細想,瞥見他又自湊上來的薄唇,張口便狠狠咬去!


    風禦庭突然受襲,哎了一聲,雙手鬆開對她的束縛,伸手將嘴唇捂住,坐在地上,一臉茫然麵朝著她,指縫中已有鮮血流出。


    “登徒子!臭流氓!死醉鬼!”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罵得順口:“我慕容襄發誓,我若是再被你欺負,我就不是男人!”咦,好像沒說對,她本來就不是男人啊,唉,都怪這家後,把她氣得都昏了頭!


    地上的男子,撫著疼痛的額,睜著迷醉的眼,仍是呆呆的坐著,苦苦思索,剛才,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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