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吃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微張,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身下的感覺,也是奇怪,綿軟無力暫且不說,那也是痛得要命,仿佛是被無數次施暴**一般,而他是那麽溫柔多情的男子,怎麽會舍得如此對待自己……


    風禦庭看出她的困惑與忍受,心中歉意更甚,低低開口:“很痛,很難過,是不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剛剛我已經用溫水清理過了,再上些藥,下次一定不會痛了……


    哦,是他親手幫她清理的嗎?


    難怪,除了疼痛之外,身上並無黏膩的感覺。


    想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親密遊走,心慌意亂間,不由得麵上一紅,喃喃道:“我沒怪你……給了你……我心裏好生歡喜……”


    瞧見那嬌豔yu滴的清麗容顏,他不由自主,便是想到之前那些撩人的畫麵,那些**的時刻,心神一蕩,竟又有些把持不住,朝著那,重重親了一口。


    “禦庭……”推了推他,腹中的饑餓感,讓她軟軟出聲:“我餓了……”


    “我也餓了……”他壞壞一笑,貼在她的耳畔,小聲嘀咕:“我要了你那麽多次,怎麽總是不夠,又餓了……”


    老天,他在說什麽!


    慕容襄臉上更紅,正是羞赧惱怒之際,卻覺一雙大手伸進被褥,攬住她的纖腰,男子戲謔的嗓音,已變得一本正經:“先給你上藥,再去用膳吧……”


    等等,上藥?


    上什麽藥?上到何處?


    老天,他是說……


    這個身子雖然是初經人事,但她的心裏,對於男女之事,卻是清楚得很。


    隻微微怔了一下,便是明白了他所謂上藥的意思。


    全身虛弱無力,沒有辦法阻止他的動作,隻得嬌聲告饒:“禦庭……不要……等下我自己來……”


    “襄兒,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在害羞嗎?這兩ri,我可是什麽都看到了,什麽都摸過了,球球給娘子上藥,這樣的福利,為夫自然不會舍棄……”黑眸一暗,閃爍著幽深的光芒,看得她心兒怦怦直跳。


    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這個如初陽一般俊美耀目的男人,真的成了自己的夫君嗎?


    “夫君……”心裏想著,嘴上卻是低低叫了出來,那沙啞而碰xing的嗓音,便如天籟一般,聽得他渾身酥麻,飄飄若仙。


    “夫君,襄兒的夫君……”見他不為所動,又繼續喊著。


    “襄兒,我的襄兒,別叫了,求你別叫了……”雙臂一展,抱緊了她,低吼道:“我真是個傻子,我怎麽舍得離開你那麽久,怎麽舍得?半年啊,那是多麽漫長的一段ri子,天知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


    “不會再分開了,相信我,我們再不會分開了!”今ri之後,兩人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真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親密之人。


    “襄兒,別怕我,讓我給你上藥……”溫柔地低喃著,沒有理會她的婉拒,她的退縮,掀起她身上的被褥,從藥瓶裏挑出些淡綠sè的藥膏,在那玉雪嬌軀之上尋到淤青與紅腫之處,仔細地塗抹,輕柔地按撫。


    慕容襄隻覺得他那修長溫熱的手指,仿佛帶著絲絲魔力,按在自己的身上便是如同撥弄著自己的心弦,一下,又一下,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樂音。


    “禦庭,不要……”嬌軀輕顫如風中的花朵,剛剛冷卻下來的玉肌雪膚又自染上粉sè瑩輝,美不勝收。


    “襄兒,乖,別動,一會就好了……”薄唇抿緊,手指一路朝下,清涼的藥膏,抹上那紅腫不堪的,目光過處,滿是心疼:“對不起,襄兒,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不會了……”


    “禦許,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啊……”感覺到他的手指輕柔進入了她,在那撕裂受傷的內壁,細細抹上了藥膏,明明是冰冰涼涼的藥膏,在他指腹下,卻生出異樣的火熱來,情不自禁,隨著他的動作,雙腿夾緊,吟哦出聲。


    “寶貝,放鬆些,老天,你怎麽可以這樣迷人……”那指間緊致的包圍,惹得他呼吸急促,心跳若狂,簡單塗抹之後,便是慌慌忙忙抽去手指,落荒而逃。


    天哪,再是如此下去,他又想要她了!


    慕容襄別過頭去,亦是嬌顏發燙,心亂如麻,幾乎不能相信,方才自己竟是抑製不住,叫出聲來,這隻是一個手指的接觸,就讓自己如此失態,那麽,與他歡愛之時,自己還不知是怎樣瘋狂迷亂的情形!


    不經意間,瞥見他頸上幾道細細的血痕,想也不想,便是驚呼出聲:“禦庭,你……”喊出一句,忽又醒悟過來,這抓痕,是自己弄上去的麽?qq


    啊,她怎麽會這樣凶悍?


    努力回想著,卻是什麽都想不出來,仿佛有部分記憶,被生生從頭腦中抽離了一般,不知所措,一無所知。


    不應該是這樣啊?怎麽會一片空白?


    難道,他有事瞞著自己……


    蹙起黛眉,怔怔開口:“禦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盯著那微微泛紅的俊臉,不覺疑惑道:“我們是怎麽……怎麽重逢的……那個……是怎麽發生的……”


    “襄兒,我不想騙你……”大手過去,溫柔攏了下她低垂下來,遮住眼簾的發絲,直視著她的雙眼,正sè道:“你被人下了極烈的,是若塵用他的血在救你,一直堅持到我回來……”


    為什麽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哦,又是若塵的血,若塵,那個傻氣的癡情的男子……


    “若塵,他,他在哪裏?”眼中已是熱淚盈眶,側頭過去,淚眼望向窗外,滿是心疼與歉疚,這情債,怎麽去還!


    “他失血過多,應該是在房中休息,你要趕快養好身子,才好去看他。”


    “都是我不好,連累他……”閉上眼,一想到那鮮血淋漓的情景,又惹出珠淚漣漣,思想一陣,卻又是睜開一雙美目,無辜的望著他,喃喃道:“禦庭,我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隻記得是進了宮,參加太後的壽宴,中途離席……”似乎有人來找尋自己,有人給自己帶路,可是,都是誰呢?又帶自己去了哪裏?其間,遇到了什麽事情?


    最重要的,是誰給自己下了藥?


    難道是他,霽雲……


    “這個藥,叫做合歡散,最早是皇室之中流傳出來的,因為用料昂貴,配置極其不易,藥效甚強,所以在百姓當中,很少有人知道和使用。”


    他這話,是在影shè什麽嗎?


    “不會是霽雲,不會是他!”抬起眸子,堅定地看著他。


    風禦庭雙臂一張,將她摟進自己懷中,語氣,卻是淡淡:“沒有證據,我自己不會胡亂猜疑他,你別那麽緊張——不過,”看向她身上的傷痕,攥緊了拳頭,麵sè如冰,冷言道:“不管是誰,膽敢這樣傷害你,我風禦庭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要那下藥之人的狗命!”


    見得他的鄭重模樣,感動於那份赤誠,心裏卻是歡喜,如此情景,也不想再惹起他的怒氣,有意逗他道:“哦,要不是因為人家下了藥,你怎麽可能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好事,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說什麽!”男子鳳眸一瞪,恨恨望著她。


    慕容襄吐了吐舌,嬌笑道:“我沒說什麽呀,我……”


    話未說完,已是被他握住雙肩,大手逐漸滑下,從香肩,到玉背,到纖腰,眼隨手動,目光之中,又是懊悔,又是憐惜:“我的襄兒,庭那麽愛你,憐你,若不是因為要解去媚毒的原因,庭怎麽舍得如此對你,一看到這麽多的傷痕,真是恨不得立時殺了那個該死之人!”


    “過去那麽多次,都能忍住沒有要你,就是害怕傷到你,你是如此嬌弱細致的女子,禦庭想要給你最美最溫柔的第一次,可是,還是傷害到你……”垂下眼簾,心疼的情緒,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傻子,為禦庭痛,別說是一次,就是千千萬萬次,襄兒也是心甘情願!”攬住他的身軀,頭埋過去,眼裏是幸福的眼淚。


    不論如何,這身子,終於還是給了他,她最愛的男人。


    身上,心上,再無遺憾。


    “襄兒……”風禦庭手指伸出,勾起她柔美的下巴,欣然而笑:“相信我,隻會痛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痛了。”


    慕容襄輕輕應了一聲,暗自好笑。


    她當然知道不會再痛了,不過這個話,自然是不能對他坦白的。


    “哦,我們在這房中,待了多久了?”隨意問著,看著兩人皆是衣冠不整的模樣,尤其是他,球球胸前的衣衫還是微微敞開著,露出那堅實的胸肌,一瞥之下,有些移不開目光,不覺吞了一大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


    “我們呆了整整兩ri兩夜……”風禦庭好笑看著那杏眼圓睜的嬌顏,在見得那癡迷的目光之後,心有所悟,輕輕笑道:“怎麽,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為夫的身體,還算養眼吧?”


    “不錯,真是迷人……”神智絕不算清醒,想也不想,張口就答,小手也是伸了過去,鑽進那胸襟之中,感受他溫熱的,和那有力的心跳。


    “這身軀,從今以後,便是我慕容襄一人獨有……”小臉貼在他胸膛之上,閉了眼,滿足地歎息:“如此,也不枉我為它兩次鼻血長流!”


    “兩次鼻血?怎麽又多了一次?”風禦庭困惑不解道。


    “還有一回,是在石磯山明月寨……”事已至此,便是將當年在明月寨的客房之中,聽得水靈兒說起與他的纏綿,把自己惹得狂噴鼻血的情景,據實相告。


    “襄兒,你——”風禦庭瞪大了眼。


    “我什麽?”滿不在乎瞪視回去,都是他,故意布局,讓人以為他與水靈兒是一對情侶,她還沒找他算賬呢!要知道,那時的她,就算對他生出情愫,也隻能暗自遐想一番,不敢有絲毫的外露,可真是辛苦!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對我垂涎三尺了……”他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


    “鬼才垂涎你,少自以為是……”忍住笑意,懶懶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困了,還想睡會……”盡管搽了藥,身上各處還是說不出的痛楚,這縱yu過度的結果,這回可真是領教夠了!


    想起他所說的兩ri兩夜,老天,他竟然絲毫未顯倦意,真這麽厲害嗎?


    倒是有些期待了……


    “你,那麽多次,不累嗎……”慵懶問了句,慢慢閉了眼。


    “是有些累,但是累得快樂,累得值得。”湊到她的耳畔,低低笑道。


    睡意朦朧間,忽然感覺被褥掀開,男子身軀又貼了過來,將自己圈在懷裏,溫暖而舒適,那大手,在自己小腹上輕柔摩挲著,嗓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襄兒,我們恩愛了那麽多次,這裏,恐怕已經有了我的子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計劃一番,早些辭掉那勞什子侍朗官職,隨我一道遠走天涯,做一對神仙眷屬,好不好?”


    哦,原來是想奉子成親?


    辭官,這個問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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