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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前是最近幾年上來的新銳導演,拍的大都是一些小成本的商業片。也沒拿過什麽獎,按道理應該算是排不上號的那一撥。但是不然,在年輕導演的圈子裏,錢前不但排得上號,還特別靠前。原因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他人緣好。


    到現在他隻拍了三部片子,都是小成本,輕喜劇。但是從第一部開始,每部電影都有一位咖位很大的明星友情客串。雖然隻是露臉不過幾分鍾,有時候隻有短短十幾秒,但是往往就是這一點時間,一下子就把基本票房保證了。


    倒不是說多少人為了這幾眼專門過來看電影,而是有了這幾個鏡頭,一下子就把電影的格調拉高了。畢竟之前的某某影帝,某某獎得主都願意友情客串,至少說明這個片子不差!後期宣傳那麽一上去,加上片子本身就不錯,也就水到渠成了。起碼錢前拍的這幾部,雖然沒有大賺,小賺是絕對有的。


    要不然陳子昂為什麽費了老大功夫就為了給厲榮澤爭取這個角色呢?還不是看在有大咖加入的份上,希望厲榮澤能借一借東風,趁機把電視劇和電影之間的這個牆給打通了。就算不能借力,日後報道的時候也可以這麽說——某某第一部電影,影帝甘當配角,並稱“很看好”。


    這是目前厲榮澤能夠接到的最好的片子了。


    陳子昂本來策劃已久,就是希望能給他一個華麗的轉身,結果人自己原地旋轉三百六圈,把腦子給轉沒了。


    陳子昂有點愁。


    要是這次這個機會錯過,就真未必有下一個了。


    錢前在圈子裏算是有點神秘的,至少從他的前幾個作品可以看出,對方不但有人緣,還有人脈。有了這兩樣,再加上適當的努力和天賦,想要不成功都困難。


    錢前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在得知自己片子裏最重要的男配角檔期太忙,沒辦法趕到b市和他共話桑麻的時候,果斷翻了翻自己時間安排,然後買了張到s市的機票。甚至提前都沒有和陳子昂打招呼,更沒找人來接他,自己到酒店住下了才給對方打了電話。


    身為新銳導演,錢前拍片和老一輩藝術家不同,他不搞藝術,隻玩商業。因此倒並不多麽注重單個演員的實力。而是更看著整部電影的綜合效果,以及在商業運營下,所能夠達到的最大效用。


    這也是一個風評並不那麽好的電視劇演員能進他眼的原因。而且一上來就是除去主角之外的重要角色,已經非常打破常規了。


    陳子昂之前推諉錢前不是沒看出來,心想著必須要出其不意勢在必得。雖說之前選角的時候看過了,厲榮澤比較滿足他的要求,沒什麽問題。但凡事也沒有絕對。


    陳子昂果然被出乎意料了一把。還沒掛電話他就開始著急上火。同時心裏暗罵自己也夠鬼迷心竅的。醫生檢查結果都說了,zonger的情況不是那麽容易恢複,他竟然還是傾向於相信方婪的說法。


    現在看起來,zonger能在開拍前恢複正常簡直等於不可能,到時候要怎麽辦?到現在都沒給錢前說明實情,這事情做的有點坑,話說,他還要不要在圈子裏繼續混下去了?


    陳子昂一邊在心裏罵自己,一邊卻對方婪細細交代起來。特麽的,真想抽自己。


    方婪一邊聽著一邊覺得不對勁,等他說完了,馬上就問出自己的疑惑,“我記得你是雇傭我做法律谘詢的?”


    陳子昂一頓,然後擺擺手,“這也屬於工作範圍。”


    “嗯?”


    “因為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們馬上就要因為違約和無力繳納大筆賠償金而被起訴了。”


    “有那麽嚴重?”方婪敲敲前麵的靠椅,“合同拿來我看看,這個我可以解決。”


    陳子昂忽然轉頭對著駕駛位上的段鬆喊了句,“開快點!我們趕時間。”


    段鬆無奈道,“陳哥,已經是最快了,學區限速。”


    陳子昂沒接話,轉過頭挺嚴肅的對方婪說,“所以我更希望你在事情發生之前就解決它。”


    接著他就指揮著段鬆把車開到了厲榮澤的住處。這是“濱水別苑”的一套聯排別墅,離市中心有點距離,周圍公共服務還沒跟上,價格倒並不是很貴,而且厲榮澤當時二手買進的。當初看上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那片湖水,一推窗,碎金般的陽光細細灑在平滑如絲綢般的湖麵上,倒影裏天空澄澈,白雲湛然,頓時胸中塊壘具消。


    陳子昂堅決不同意厲榮澤繼續呆在方婪那裏,方婪住的地方交通不方便不說,人多口雜,情況又差,簡直找不出一點優勢。隻是厲榮澤又不願意和方婪分開,他隻好說服方婪暫時住過來。


    方婪實在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陳子昂說的也很有道理。幸好目前來看,厲榮澤距離完全恢複也沒多長時間了。因此他根本沒收拾什麽行李,就帶了證件,幾件貼身衣物和筆記本電腦,裝在一起隻有一個手提包。


    車子拐上一條人煙稀少的馬路,開了一會就進了別墅區的範圍。沿路裝有攝像頭。等到終於停車入庫,進到起居室,關了門,陳子昂才終於鬆了口氣。厲榮澤本來有一個保姆,算是濱水別苑物業標配,負責他的一日三餐和房間打掃。因此這麽長時間,房子裏還保持著幹淨整潔,冰箱也都是滿的。


    陳子昂特意提醒了一句,就開始給方婪細細說起明天導演見厲榮澤主要是為了什麽。希望方婪能提前給厲榮澤做好工作,到時候不要出什麽紕漏。除了這些,陳子昂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去處理,尤其是之前那兩條


    條微博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給厲榮澤洗白的思路。還有公司的事情,媒體的事情,節目的事情,一切事情都匆匆忙忙急不可耐,等待他去處理。


    因此陳子昂沒呆多久就離開了,隻是臨走前又囑咐了句不能遲到。


    方婪心裏歎了口氣,撿起陳子昂留下的資料翻看了一下。忽然看見本來坐在自己身邊的傻子站了起來,拿了杯子,熟門熟路打開冰箱門,倒了杯牛奶,然後走過來遞給自己。


    方婪下意識接了,才發現竟然是自己最不愛喝的東西。他剛真被嚇了一下,這種理所當然的姿態,傻子一下讓他覺得陌生起來。


    然後他就看見對方自熱而然的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蹭了上來。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話說陳子昂也太看好他了,交代這都是什麽事兒啊?方婪看著手上的資料,頭疼不已。他對娛樂圈的事情不了解也不感興趣,幾乎一無所知。現在要他去教會厲榮澤明天怎麽和那個導演交談?方婪嘩啦啦翻著包括劇本在內的厚厚一遝資料,又合上,扔在一邊。


    厲榮澤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能不能清醒過來,如果對方能夠恢複,這些根本不是問題。


    時間太緊了。


    他的靈力也還很微弱。


    方婪這麽想著,卻忽然站了起來。


    但他應該試一試。


    方婪走到自己那間客房,打開電腦包,手伸進去摸了一圈,摸出一隻毛茸茸的白團子扔在**。


    小獸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睡,被扔到被子上之後依舊一動不動的。把被子砸出了一個小凹陷。


    這個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了。想想今早,要不是他咬了自己一口……方婪搖頭,這家夥是自己的福星?看對方暈暈乎乎的樣子,他也難得有了點擔心,伸手戳了戳對方的弧度圓潤的肚皮,小獸轉了下腦袋,哼哼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太懶了?


    方婪暫且不去深想,把小獸揪起來放遠了一點。然後盤膝而坐,手指微動,凝聚靈力在指尖,正要捏訣——


    那個剛剛還懶洋洋陷在被子裏的小獸忽然睜大眼睛,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四隻腳原地來回踩了幾圈,忽然騰空躍起,直直撲在了方婪的手上,然後一晃一晃掛在上麵。


    頓時把方婪的施法打斷了。


    方婪:……


    然後,他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


    這家夥竟然咬他?


    方婪就差沒把對方扔出去了。


    不過小獸咬了幾口,就喪失了興趣,在方婪收回靈力之後,不甘心的哀叫了幾聲,就一鬆爪子掉落回被子上。


    方婪看了眼還留著兩個小牙印的手指,忽然明白了點什麽。然後他又引動靈力,凝聚在指尖。本來已經閉上眼的小獸耳朵一豎,陡然警醒。方婪隨即散開靈力,小獸頓時失落不已,蔫了吧唧的窩了回去。


    如此嚐試了幾次,小獸看向方婪的眼神都哀怨了起來。


    方婪似乎也意識到不太好,凝聚了一點靈力,然後把手指伸到對方眼前。小獸身體向後躲了躲,然後馬上湊了上去,又有點猶豫,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方婪看了幾秒,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張口含住。


    一瞬間,真的隻有一瞬間。


    方婪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指尖上凝聚的靈力全部消失掉了。他條件反射收回手指,小獸頓時哀叫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被子上麵打圈子,顯然一點都不滿足。


    方婪卻一點都不心軟,經過這兩天艱苦修煉,他現在也不過比血槽清空的情況要好上那麽一點點。哪裏舍得用這麽金貴的靈力去喂養不知名的小動物。這麽想著,他卻發現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他體內的靈力,不但沒有減少……還仿佛,多了那麽一絲?


    這怎麽可能!


    方婪這麽想著,麵色平靜,眼睛卻亮了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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