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你竟然要我們去對付別爾斯托卡大公爵!”!


    幾個人一起驚呼起來,在他們看來,對付大公爵簡直是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了,他們甚至會為此而粉身碎骨的。


    王維屹很清楚他們在畏懼一些什麽,他微微的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真的害怕嗎?娜塔莉亞、羅娜諾娃,告訴你們的丈夫,葛裏高利是如何坐到大公爵的位置上的。”


    “靠的完全是您,尊敬的男爵閣下。”娜塔莉亞和羅娜諾娃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自己的父親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地位了。


    沒有亞力克森男爵,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有別爾斯托卡大公爵;沒有亞力克森男爵,甚至不會有現在的俄羅斯帝國。


    這一切,都是亞力克森男爵賦予他們的!


    “是的,葛裏高利靠的是我,我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恩人。”王維屹絲毫也沒有否定自己的功勞:“可是,現在他背叛了我,所以我決定來收回我曾經賦予他的一切。你們呢?你們準備好接管葛裏高利失敗之後遺留下來的權力真空了嗎?”


    這一句話頓時讓米洛舍維奇和赫梅利茨基砰然心動......


    別爾斯托卡大公爵失敗之後遺留下的權力真空!他們太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了......


    兩個人咽了一口口水,互相看了一眼,赫梅利茨基小心翼翼地說道:“您,您真的那麽有把握幹掉那個老東西嗎?畢竟,畢竟現在德國的局勢不容樂觀。”


    “我的朋友,不要隻看著眼前的事情。”王維屹淡淡地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在羅賓斯特爾我們已經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俄軍正在蒙受著失敗嗎?俄國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相對的葛裏高利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我是亞力克森男爵,當我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我就會去做,而給予我幫助的人都將得到我慷慨的回報。”


    看了一眼聽的非常仔細的兩個人,王維屹繼續說道:“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們將親眼看到葛裏高利的倒台,看到他生不如死那一天的到來。背叛我的人,都將蒙受到最可怕的報複。我並不在乎你們是否願意和我合作,俄國的地方很大,願意接替你們的人很多而我通常情況下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現在,我給你們三分鍾的考慮時間。”


    王維屹看了一下表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其實根本用不了三分鍾,米洛舍維奇和赫梅利茨基很快便做出了自己人生中也許是最重要的一次選擇:“是的,我們願意和您合作,無論要冒怎樣的危險。”


    說到這,赫梅利茨基似乎是想要進一步表達自己的決心:“男爵閣下,我們現在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葛裏高利剝奪了我們的一切,讓我們就和一個乞丐一樣每天都在他的麵前苦苦哀求他們能夠賦予我們一些什麽。毫無尊嚴的日子我已經過的厭煩了,哪怕計劃失敗之後立刻就會被絞死我也願意進行這樣的嚐試。”


    王維屹微微的笑了,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那麽就讓我們來仔細商量一下吧......”王維屹詳細的說出了自己的整個計劃,在這個計劃中每個人都應該承擔什麽樣的責任。


    “我對您的計劃沒有任何懷疑的地方。”赫梅利茨基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是要如何取得葛裏高利的信任呢?雖然我們是他的女婿但他卻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們。”


    這一點王維屹也早就幫他們設想好了:“佩列亞斯侯爵,我聽說您的父親曾經是俄國非常有權勢的一個人?”


    當這個問題問出來後,赫梅利茨基又是尷尬又是憤怒:“是的我的父親當初很有權勢,但就是葛裏高利這個混賬讓我淪落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


    聽自己的丈夫如此評價自己的父親,羅娜諾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難過......無論怎樣那個人終究還是自己的父親......


    王維屹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羅娜諾娃的表情:“一個沒落的貴族,總還是會有一些好東西的,在東方有這麽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你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找到了你的父親遺留下來的一件寶物......”


    說完,他將一件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了赫梅利茨基。當看到這件東西的時候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這是一個用黃金製成的駿馬,通體都是用黃金製成的,而馬的兩隻眼睛,是兩顆璀璨的鑽石!


    上帝啊,他們發誓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值錢的東西。


    “希望這能夠讓你取得葛裏高利對你的信任......”王維屹絲毫也不在意地說道:“佩列亞斯侯爵赫梅利茨基,你能夠完成我的囑托嗎?”


    “當然,我以一個侯爵的身份向您保證。”赫梅利茨基信誓旦旦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諾。


    一個侯爵的承諾?王維屹心裏冷冷的笑了一下.....


    但是無論怎樣好戲卻已經開始隆重上演了......


    柏林,1966年3月。


    盟軍新的攻勢開始了。


    這是對上次柏林攻擊戰失敗後報複性的巨大攻勢。


    到處都是敵人的大炮以及飛機的轟炸,這時候防空地下室才是最安全的。基裏茨打開門來到街上,朝著防空洞奔去......沒有路燈,黑暗中人影憧憧。沒跑幾步,已經有炸彈開始落下來了,飛機尖銳的呼嘯聲,爆炸聲、房屋的崩塌聲就此起彼伏地響起來,而且越來越近了。美國人在進行著他們擅長的地毯式轟炸,這是在為對柏林最後的總攻作準備?


    一架飛機甚至恃無忌憚地超低空俯衝下來了,基裏茨抬起頭,在火光中基裏茨認出那是一架“鬼怪”式。手本能地摸向腰間,倉促間基裏茨連配槍也沒有來得及帶,腰間空空如也。“轟”地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基裏茨回頭一看,他的家已經在火光中化成了碎片。基裏茨像隻垂死的野獸一樣的低吼地呻吟著,淚水已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拖著那條沒有完全愈合的傷腿蹣跚地向前奔跑。


    “噠噠噠......”另一架戰鬥機在向街道上掃射。基裏茨左邊的一個貓著腰奔跑的國民軍隊員倒在血泊中·他的步槍砸在基裏茨的靴子上。他順手操起這枝突擊步槍。


    前麵的街道就是德軍的防禦支撐點,在這裏布防著一輛“豹”式坦克、一輛“摧毀者3”型、莫德爾突擊炮及反坦克突擊炮和大約三百名由黨衛隊、警察、國民軍、童子軍混合編成的守備營。營長是後備役的漢斯.梅爾上尉。一枚炸彈在離基裏茨不遠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氣浪把他掀翻震昏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轟隆隆的炮聲把基裏茨給震醒,是敵人的火箭在轟鳴。基裏茨晃了晃暈忽忽的頭,剛想從路邊的草叢中爬起來。街口幾個晃動的人影吸引了他的視線,火光中雖然看清他們穿著德**裝·但他還是很快地判斷出——“這些是美國人!”


    因為美國人正在炮火急襲,如果是真正的德國士兵應該做的是躲避炮火,而這些“德國人”卻是呈散兵隊形交替掩護前進·一幅進攻姿勢。糟糕的是這裏的守備軍經驗不足,沒有識破這些人的身份,聽任著他們滲透過自己陣地。


    基裏茨把那枝突擊步槍拖過來架在殘垣上,瞄準那些晃動著的身影毅然開火,“噠噠,噠噠噠......”彈雨中幾個身影被撂倒了。


    他大聲的發出了示警“美國人!美國人來了!”


    那些“德國人”像受驚的野兔四散躲避,用英語叫嚷著,並慌亂地向四周盲目地開火。兩旁工事裏守備軍立即向入侵的美國人開火還擊。因為德軍占據了有利地形,戰鬥的結局是德軍以極少的代價全殲了這一小隊喬裝的美國兵。


    很多的人還是初次上戰場·首戰就告捷全殲了美軍的偵察部隊,人們紛紛從掩體工事中跑出來慶祝勝利。


    眼前的情景,讓基裏茨有種不祥的預感:美軍偵察部隊的出現·意味著更殘酷的戰鬥就會在這裏發生。


    基裏茨找到了守備軍的指揮所,亮出了證件表明了身份。指揮官梅爾上尉非常尊敬地向基裏茨行了禮,這個營現在已經隸屬於“慕欽堡”裝甲師·他們的摩步團長羅杜斯特中校曾經是基裏茨的朋友。顧不得客套,基裏茨讓梅爾上尉立即將大部隊撤出現在駐守的街區,撤退到後備陣地。梅爾上尉冷冷地看著基裏茨:“大隊長先生,沒有命令,我恐怕......”


    一名性急的黨衛隊小隊副甚至拔出手槍頂住了基裏茨腰:“膽小鬼!”


    基裏茨很生氣,給了那個小隊副兩記耳光:“你這個白癡,從戰爭一爆發我就參戰了·並且還為此負了傷!我對他們美國人的戰術很了解了......下命令吧,梅爾上尉。”


    “對不起·我的任務是守住陣地......”梅爾上尉解釋著。


    “讓我來跟你們的莫門特師長解釋......但現在,你必須撤下你的部隊!”基裏茨幾乎是在咆哮著。


    梅爾上尉躊躇著,這麽重大的決策不是他那種怯弱的性格可以做出的。基裏茨一把奪下了小隊副的手槍,對準了梅爾,惡狠狠地說道:“上尉先生,你現在是在犯罪......如果不執行黨衛隊的命令,一旦部隊蒙受白白的犧牲,你將被執行戰場紀律,我會吊死你的!”


    基裏茨身上的這身製服幫到了大忙,梅爾上尉臉色慘白,不敢再爭辯,喏喏連聲地下達了撤出陣地的命令。


    德國的效率是高效的,士兵們立即撤出了陣地。守備軍剛剛撤進地下掩體,暴風驟雨般的炮彈頃刻就覆蓋那片街區,一棟棟的樓房在冰雹般的炮火中化成碎片。通過地下防空洞的觀察孔,站在基裏茨身邊看到如此火爆壯觀場麵的梅爾上尉的身體在哆嗦著,一種僥幸逃生的感激或者別的原!因使他用哀求的口吻希望基裏茨來指揮他們。!


    生死關頭,基裏茨毫不客氣地接管了可憐的已經崩潰了後備軍上尉的指揮權,並且把這裏的情況向防區的司令莫門特少將作了匯報得到了他的肯定。在基裏茨意料中的是證件向他要求增援的請求被拒絕。美國人早已經全線向柏林發起了總攻。


    基裏茨把三個連長叫了過來,他們分別是一連長預備役軍官繆勒中尉、二連長黨衛隊三級突擊隊中隊長克勞斯和三連長國民軍的庫伯少尉。


    基裏茨讓一連守第一道防線,二連守第二道防線,三連作為預備隊在防空洞裏待命。


    二十分鍾後當美國人的炮火開始延伸射擊時,基裏茨命令一連二連立即進入陣地。


    出了防空洞,一股燒焦的臭味就撲鼻而來,外麵的世界已經麵目全非,原本鬱鬱蔥蔥的森林隻剩下幾根仍在燃燒的禿木,藏在那裏的那門莫德爾突擊炮已經成了一堆廢鐵。一個少尉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向基裏茨報告:“長官......美國人的坦克......”


    “轟”一枚炮彈飛過來,緊隨著基裏茨的那個黨衛隊小隊副被彈片削掉了半個腦袋死於非命。


    “我們的坦克在什麽位置?”


    “一輛‘豹,式在帝國附近駐守,另一輛‘摧毀者3,型正在後麵待機......”


    基裏茨拍掉身上的塵土回頭對一直沉默寡歡的梅爾說道:“你跟我來,我們一起去察看一下敵情你現在還是的守備營的營長。”


    原先預設的觀察點已經被炮火摧毀。基裏茨和梅爾上尉登上附近的一個製高點——一個已經破爛不堪隻剩一堵牆的廢墟。


    他們用望遠鏡觀察前方的動靜,防區前方的陣地大都被夷為了平地。不遠處揚起滾滾的灰塵,一大隊坦克正在展開,應該有一百輛左右,另外可能還有一個師左右的步兵。基裏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簡直是瘋了!我怎麽會在這?”


    美國人顯然認為他們的炮火已經摧毀了一切,以一個加強步兵連為先導,另有15輛坦克隨後監視,向已經成了廢墟的街區衝來,他們的目標肯定是衝著這裏。前麵的雷區基本上被盟軍的炮火摧毀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殘存的地雷隻炸毀了美國人一輛坦克......越來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一路的滔滔讓美國兵由小心翼翼地蛇形前進,到最後完全放鬆地大步狂奔衝向一連的陣地。


    基裏茨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怎麽還不開火?”


    距離一連的陣地隻有十五米了,從廢墟堆裏終於開火了!十幾挺機槍火蛇陣陣形成交叉火網手榴彈和迫擊炮彈一齊開花,毫無防範的美國人像割麥子一樣成片地被撂倒。同時僅有的幾門反坦克突擊炮、反坦克手雷和燃燒瓶一齊向最近的幾輛坦克開火,盡管美國人坦克的裝甲很厚,但因為火力非常地集中,距離又很近,至少有五輛坦克化成一堆火球,另有三輛被打斷了履帶癱在那。


    “幹得漂亮!”基裏茨由衷地佩服一連長繆勒中尉的出色指揮先前見過一麵,那是一個五十多歲退役的老軍人。


    美國人傷亡慘重死屍籍枕,那個加強連基本上報銷了,殘存的二十多名幸存者就地臥倒瘋狂地向德軍還擊。德軍的好運氣似乎也到此為止了,後麵的六輛美國坦克連續摧毀了德軍暴露了位置的三到六個地堡或火力點和四門反坦克炮。


    慶幸的是它們無心戀戰,丟下那二十多名步兵退了回去。通過望遠鏡的觀察,陣地外麵的美國人**了一陣,然後安靜了下去。


    基裏茨沒有心情去慶祝勝利,“下一回合會怎麽樣?如果我是美軍指揮官,我會怎麽決策?炮火覆蓋?空襲?還是再一次集團衝鋒?”


    不一會兒,梅爾向基裏茨報告:剛才在打退敵人的第一次衝鋒過程,德軍的損失是三十二人和四門反坦克炮,因為許多兵是剛上戰場的新手,有的甚至還是孩子,他們在開火後,很快就打完了他們的所有子彈,因此一連的彈藥已經嚴重不足。


    現存的反坦克武器隻有三門反坦克加農炮和少量的反坦克手雷,藉此是很難擊穿美軍坦克的正麵裝甲,除非是在極近的距離內。


    基裏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第一道防線恐怕經受不住美國人的下一次衝擊了!基裏茨命令立即給一連補充彈藥並配發反坦克炸藥包;並讓第一連觀察指引坐標給防區的遠程炮兵轟擊美國人的集結點。


    第二連則趕快構築工事和補充鋪埋反坦克地雷和步兵地雷,反坦克武器和坦克缺乏的情況下,這是德軍最後的希望了。


    同時,通知第三連的一排即刻增援一連的防線!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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