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年月日,國民革命軍陸軍師少將師長鄭永通電全國。


    通電中這位年輕的少將師長,以從所未有的嚴厲口吻,強烈指責了自民國年以來,張學良統帥的強大東北軍一敗再敗的行徑。


    東北之敗、榆關之敗、熱河之敗……乃至於日軍僅以一百二十人奪取承德。


    喪師失地,使我山河破碎,民心凋敝。


    電文最後以師全體官兵,以奉天抗戰九死一生之所有老兵的名義,要求國民革命軍陸海空副總司令張學良立即辭職下野以謝國人……通電一出,全國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引起國民之共鳴。


    熱河的失守本就使得全國嘩然,國民政府遭到嚴重譴責,張學良更是被攻擊得體無完膚。


    在這個時候鄭永的通電,無疑將民眾的呼聲迅速從國民政府之處迅速全部轉移到了張學良身上,一時要求張學良下野呼聲響徹全國。


    日,在國內空前的壓力著指責下,張學良通電下野,出國療養。


    但無論是鄭永或者是蔣介石,這時候都沒有意想到,鄭永的通電卻再次把他和他的師推到了風口浪尖……宋哲元之軍在劣勢情況下與日軍於喜峰口展開激戰。


    日軍以重炮轟擊喜峰口陣地。


    中國士兵沒有隱蔽陣地,坡麵全是硬石,連挖個單人掩體都很困難,隻有臥在地上幹等炮轟。


    一天下來,光是犧牲在敵人炮火之下的就有一個團的兵力。


    炮轟結束過後,日軍沿緩坡緩緩而上,中國士兵因山地作戰。


    攜槍不便。


    很多士兵,丟掉了毛瑟槍,多帶些手榴彈,手提著大刀,當敵步兵衝到陣地前百餘米,拋一陣手榴彈之後,趁硝煙未散衝出陣地,揮舞大刀和敵兵膠著混戰。


    使敵飛機大炮無法使用。


    此時,長城邊上殺聲震天,來回拉鋸,幾處高地,失而複得。


    得而複失。


    敵兵退下之後,又用重炮飛機轟擊。


    師副師長劉自珍等人到達喜峰口前沿陣地視察地形,準備在天黑之前接防。


    部隊進入陣地,萬福麟部撤至口內休整。


    此時口裏口外駐有萬部一個旅的兵力。


    劉副師長剛剛下山,前方炮聲大作。


    從望遠鏡裏看到萬部紛紛從前方退下。


    旋接報告,敵人步騎炮聯合部隊跟蹤南下,萬福麟部一觸即潰。


    望風而逃。


    血戰兩日,軍損失兵力兩個團。


    是夜,軍師旅旅長的趙登禹夜襲日軍潘家口等地。


    擊死敵大佐級指揮官1名。


    奪獲大炮數門、坦克車數輛、輜重糧秣堆積如山。


    後因無法攜帶,故不得不忍痛燒毀。


    中**隊也傷亡很重,官長陣亡者計團副胡重魯、營長蘇東元。


    其後軍再次夜襲,砍殺日軍數以百計,奪回機槍十餘挺,燒毀日軍接濟車十餘輛。


    軍裝備極其低劣,火力弱。


    有兵無槍。


    有槍缺彈,隻是每人大刀一把。


    手榴彈六枚,但就是憑這樣的裝備死死堅守著喜峰口。


    喜峰口一帶固若金湯的防禦,使日軍誌氣餒敗,他們見雷池不可逾越,遂將主攻方向轉到羅文峪方麵。


    盡管中國守軍盡到了自己最大地努力,但靠著火力上地優勢,靠著飛機大炮的輪番轟炸,日軍正在一點一點取得戰場上的優勢……“奉天英雄何在!抗日豪傑何在!民國年,鄭永以劣勢之兵力,死守奉天,使倭寇丟盔棄甲,橫屍無數於奉天城下。


    今倭寇猖狂於我國土,鄭永何在!師何在!若盡起師精銳,兵出長城,必使日人喪膽,倭寇寒心,複我中華江山……”----《北平世界日報》。


    “這個時候,是鄭永和他的師站出來的時候了!日寇正在步步進犯,我們的國土正在一寸寸的淪陷,現在到了鄭永將軍和他的師站出來奮起反擊地時候了!忠誠的鐵血將軍鄭永,勇猛的精銳之師師,國家需要你們,國民需要你們,在長城,是日寇猖狂的叫聲,在中國,是四萬萬五千萬國民的呐喊。


    出擊,出擊,光榮地師……”----《上海今日時報》。


    到處都是這樣的呐喊,到處都是這樣的請求。


    民眾們不會去考慮從南京調兵增援的困難,不會去考慮可能遇到的艱難。


    他們隻有一個最簡單,最單純地想法:隻要精銳的師出動,猖獗的日軍必敗!學生們舉行遊行,請求師出擊;名流們聯名上書請願,請求師出擊;鋪天蓋地地報紙上連篇累牘,請求師出擊……在師的營房門口,每天都會有不顧阻攔的學生、市民,泣血哀告師立刻出擊!出擊,出擊,光榮的師!“不可能!簡直是無稽之談!”蔣介石憤怒的把報紙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惱怒地說道:“鄭永的師尚未整訓完畢,這個時候怎麽可以拉到前線送死?況且從南京調動師上去,要麵臨多大的困難,這些人都想過沒有?荒唐,荒唐!”“委座,壓力實在太大了。”


    即將赴任北平,接替北平軍分會代委員長的何應欽為難地說道:“學生遊行、市民罷市、名流請願,我怕這樣下去……”“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這是打仗,不是請客吃飯!”蔣介石地臉色鐵青:“總之不管怎麽樣,暫時不能動用師!”何應欽苦笑了一下,委員長地確有自己的苦衷。


    他不是舍不得把德式師拿上去打,一二八凇滬之戰地時候,同樣是德式師的三個師都拉拉上去和日本人但師剛剛弄得有點模樣,還沒有完全整訓完畢,這兒時候拉上去實在有些讓人為難。


    可是外麵那些民眾的壓力和呼聲,已經讓政府陷入了很大的被動之中,一旦這種壓力和呼聲徹底爆發出來的話……“委座,我倒有個辦法,既可以平息民眾的呼聲,減輕政府壓力,又可以讓鄭永,和他的師不至於受什麽損傷。”


    何應欽試探著說道。


    “你說說看。”


    蔣介石的態度稍稍平和了些。


    何應欽上前走了一小步說道:“把他們調到東線的冷口關一線。”


    “冷口關?”“是的,冷口關建在山勢險峻的鳳凰山上,況且我們在那駐有重兵,日人不會輕易進攻,把師調到那裏,呆上幾天後再把他們調回來……”“如果日本人偏偏就是進攻了呢,怎麽辦?”蔣介石沉吟了一下問道。


    何應欽不暇思索地說道:“那麽屬下立即命令他們停止前進,原地待命,希望委座能夠給予我這個權利。”


    蔣介石並沒有立即回答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室內一片安靜,靜得好像連心跳聲都能聽到。


    “這個,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蔣介石終於歎歎了口氣,很有些無奈地說道:“辦法還是好的,但怕就怕鄭永太年輕,一時頭腦發熱,那個時候就麻煩了,還有德國顧問那,一直以來他們都強烈反對將未整訓好的德式師拉上去的。”


    “鄭永那還是好辦的,委座可以將意思和他說明,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親自給他下道命令。”


    何應欽長長地鬆了口氣:“至於德國顧問方麵,其實把目前國內的形勢給他們說明了,我想他們還是能明白的。”


    自己這可是在冒險,冒著天大的危險提出了這個辦法。


    委座把自己的心肝寶貝都給拿出來了,萬一出了點什麽事,當真誰也承擔不起這個巨大的責任。


    想到這裏何應欽忽然有些後悔起來,世上的事情怕就怕萬一二字……“提前為師授旗,不,我要親自給他們授旗。”


    蔣介石麵色看起來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他來回走了兩步,說道:“告訴中央日報並各大報社,國民革命軍陸軍師即將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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